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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蒙瑱已死 阮浩起疑

“公子与他都聊了些什么呀?怎么说了这么久。”贾明扬起手中的马鞭,扭过头看着坐在一旁似在沉思的娄玥问道。

马车在月色照亮的小路上平稳行驶着,娄玥只是回过头看了看还站在叶河边的蒙瑱,并没有回答。

“好好收好,以后断不要离身了。”良久,娄玥突然从怀中取出玉环递给贾明,轻声说道。

贾明转过头来看了看娄玥,轻轻点了点头,接过玉环,微微一笑,便挂回脖子上了,并没有多言。只是在回过头的一瞬间,用眼角瞟了一眼河边上的人影,眼中多了一分落寞。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四周又恢复了寂静,月亮又从云中窜了出来,皎洁的月光将四周照的通通透透。马车悠悠荡荡地行驶到了药庐的后门,两人从药庐的密道中各自回了府上。

“你去安排得力人手埋伏在蒙府周围,还有从蒙府去王宫的路上。”娄玥一回到府上,就传来魏启颖。

现在正是二更天,魏启颖刚被从梦想中叫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听了娄玥的话一时见满脸疑惑:“怎么呢?”

“不要多问,速去安排,迟了怕蒙瑱会有危险。”娄玥脸上沉重地说道,“从密道进出,不要被人发现。”娄玥想起现在门外还满是丞相府派来监视的人,又交代道。

“诺。”魏启颖作揖后转身欲离去。

看着魏启颖离去的身影,娄玥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贾明的模样,微微一顿,攒紧了拳头补充道:“一定要保蒙瑱性命无虞。”

这蒙瑱不是阮浩的人吗?他们窝里斗,谁死谁伤,向来不关我们的事,怎么现在还要保护蒙瑱,魏启颖心中满腹疑问,可是瞥了一眼娄玥,见他紧锁眉头,神色沉重,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掩好门离去。

这礼部历来是阮浩的小金库,各州各郡进贡的珠宝古玩,还有大到每年的祭祀活动,小到官员物资的采购,向来都是由礼部一手操办。而蒙瑱被阮浩一把扶持为礼部尚书,这些年来为阮浩私下搜刮的民脂民膏必不在少数,手中自然或多或少都握有足以震慑到阮浩的证据。现在,蒙瑱倒戈了,只要蒙瑱肯出面指正,再用上自己的能力,除掉阮浩指日可待。想到这里娄玥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在书桌上的双手都在不停的发抖,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只是在这阴暗的房中竟显得有一丝狰狞。

“想必昨日之事,众卿都已听说了。”靖泱端坐在朝堂之上,面露一丝倦容,昨日一席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像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偶然,靖泱隐约之间感觉着似乎有一张大网正在向自己慢慢张开,“丞相主审,王叔监审,证据确凿,肉搏场一案的主犯为蒙芮,而蒙芮也以昨夜在大理寺内畏罪自杀了。”

一语罢,朝堂中的大臣们都在小面小声的窃窃私语。

靖泱用眼角瞟了一眼娄玥,只见他依旧如往常一般,静坐在坐垫之上,只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斜后方,似乎是在沉思。靖泱顺着娄玥视线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坐垫竟空着,正想发问,突然想起了那是蒙瑱的位子。眉头微微一锁,心中暗自忖道,莫不是因为蒙芮之事,所以今日没有来早朝,可是按理这大臣若早朝不来,是必要差人事先来通报的,蒙芮还是礼部尚书,怎么这些规矩都全忘了。正在这时,突然一宫人神色慌张地从旁边的偏室疾走出来,递给了荀启一封信,凑在荀启的耳边一阵耳语,荀启听罢神色大变,唤退了宫人后,俯身凑在靖泱耳边说道片刻后,将信转递给了靖泱,靖泱打开信后,脸色一变。

堂下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都停止了讨论,目不转睛的望着靖泱,满脸疑惑,只有阮浩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被娄玥尽收眼底。

“蒙瑱刚刚在府中畏罪自杀了。”靖泱微顿了顿,神色严肃地缓声说道。

靖泱话音刚落,下面的大臣们就炸开了锅,这蒙芮刚在牢中死去,蒙瑱就在府中自杀了,还是畏罪。只是这好好地畏的是何罪呢?

娄玥用眼角瞟了瞟后面的贾明,只见他脸色煞白,握着象牙板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抖动,眼中闪过一丝哀痛。

“敢问王上,这蒙瑱不知是犯了何罪?为何要畏罪自杀?”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所有大臣都停止了低声讨论,循声望去,只见贾明缓缓站起出列,躬身作揖,神色泰然,朗声问道,只是说起‘蒙瑱’二字时,声音略微低沉。

贾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昨日围猎场时还在伴驾游玩,一夜间就家破人亡,畏罪自杀,换谁都是一头雾水。不过就算再想知道,只是如今这紧要关头,谁也不敢出来质问,现在贾明竟然直接问了,所有在座大臣无不暗暗佩服贾明的勇气可嘉。

靖泱显然也没有想到竟会有人直接问自己,先是一愣,不过既然问了,又是礼部尚书畏罪自杀如此大的事情,也总要给个交代,便将荀启刚刚所说之事讲了出来:“刚刚蒙府之人来报,说是昨夜蒙瑱回府后便将自己一直锁在房中,今日早晨时,奴婢进入房中本想伺候蒙瑱梳洗,却见蒙瑱躺在床上,身体冰冷,已死去多时,”说到这里,靖泱扫视了一眼下面的百官,顿了顿,方才缓声继续说道,“在枕边还发现了这封信。”说罢,扬起了刚刚的那封信,交由荀启传阅于大臣。

这封信密密麻麻的写了两三页,详细交代了,自从任职礼部尚书一位以来,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暗中搜刮民脂民膏等事,最后结尾处说,做了这么有负圣恩之事,因果报应,独子死了,无心留恋于凡世。

信的字迹确实是蒙瑱的笔迹,一时间竟没有一人提出疑虑,娄玥接过传来的信,用眼角瞟了瞟前面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阮浩,又用余光看了看虽然强作镇定可是依旧神色黯然的贾明,一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怎么回事儿?”娄玥刚一坐上马车,就问道,其实他知道这事怪不得魏启颖,可是还是心中难平。

魏启颖刚刚候在外面之时,见蒙府人进宫传消息,就已经知道蒙瑱死了,听闻娄玥的呵斥,微微低下了头,“蒙瑱从昨夜回府后就再没有出来过。”良久,魏启颖方才缓声说道。

这么说来,是自己大意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蒙府之中还有阮浩安排的眼线。蒙瑱素来是极其谨小慎微之人,在用人上之事上向来都是慎之又慎,听闻这府中的家奴都是从府邸落成之时便都已在府中,后来补进去的奴婢也都是查过家世的,若想混进蒙府简直比登天还难。只是如此想来,若真有阮浩安排的眼线,那这眼线在蒙府已暗藏了二十年了,想到这里,娄玥心中一惊。

娄玥正低头沉思之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娄玥习惯性地向前冲去,一把扶住了马车边的扶手,这才稳住了。

“安国君坐在车上了,怎么这么不当心!”魏启颖向前一冲,撞在了车门上,掀开布帘对气冲冲地车夫说道,却见对面一辆马车正挡在前面,见状正想说教一番时,突然认出来了,是贾明乘坐的马车。

“实在对不起,刚刚马儿受惊了,没有冲撞到安国君吧!”贾明掀起了车帘走了下来,笑着赔礼说道。

“原来是贾大人,”魏启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

贾明缓步走到了娄玥车驾前,用眼角四处瞟视了一番,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个跨步就上了马车,然后就对自己的车夫点了点头,那车夫就驾着空马车继续往贾府驶去。

娄玥初见贾明在这大街之上贸然上了自己的马车,心中一惊,贾明向来是谨慎之人,怎么今日如此冲动。可是马上就想起了朝堂之上贾明的举动与神情,瞟了眼贾明后,立马就移开了目光,看着他悲伤的眼神,心中暗自忖度道,怕是已然知晓蒙瑱便是其生父之事。其实,以贾明的聪颖,知道并不足为奇,毕竟李翎是拿着他的玉环方才进入的蒙府。只是,有些事情,彼此心中清楚即可,没有必要一定要挑明了说的一清二楚。

“公子,你一定要杀了阮浩。”贾明摸了摸胸口的玉环,突然说道,打破了车中原本的沉寂,语气中杀气毕露。

娄玥缓缓地抬起了头,注视着贾明的眼睛,良久,伸出手紧紧握住贾明的手,似乎想要感受贾明的悲痛,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必杀之。”

车正行走在邑梁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车外传来了人群中的嬉笑声,可是车内却像死一般的寂静,再无人言语,在下一个转角处,贾明悄悄下了车,魏启颖看眼贾明离去背影,总觉得透着莫名地悲伤,显得格外的萧条。

娄玥反复揣摩着贾明话中的意味,脑中浮现了小时候,贾明伴读在侧的画面。

那时草长莺飞,风和日丽,父亲母亲还尚在,他也还在,一切都刚刚好。只是到了五年前,娄玥一想到了五年前,原本不停转动的手指就握成了拳头,眼中泛着绝望与阴冷,五年前一切都变了,临走前,贾明也按照自己的计划去了韩国,在韩国一呆就是五年,一别就是五年,在韩国做了五年的卧底,终不曾背叛自己,可是如今回来了,自己却害死了蒙瑱,不管怎么说蒙瑱终究是贾明的生父。

“这辈子,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娄玥低声喃喃自语道。

候在一旁的魏启颖见娄玥嘴巴动了动,似乎是在说话,可是却又没听的真切,顿了顿,还是问道:“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魏启颖的话将娄玥拉了回来,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娄玥抬起头,看了看魏启颖,正想摇摇头时,突然想起前不久让魏启颖查的事情:既然已经知道闵王爷一家是五年前方才回邑梁的,就断不可能参与到娄氏灭门一案的密谋中,那么那日在御书房中与靖泱、阮浩在一起的那人究竟是谁呢?也不知魏启颖查的如何了,这两日一直专注着肉搏场一事,都还没来得及向魏启颖细细询问。

“前番让你查的事怎么样呢?五年前‘娄氏灭门’一案的副审究竟是谁?”娄玥低声问道。

魏启颖略作踌躇,还是如实回答道:“禀公子,属下办事不利,还没有查到。”

这每个案件主审副审都是记录在案的,而且这件事当时如此轰动,虽然并没有真正审理过,娄玥心中冷笑道,可是要查这案件的关系人,并非难事,怎么可能查不到了。

魏启颖见娄玥望着自己,脸上显出并不相信的神情,忙解释道:“按理说来,这案件的审理人都会记录在卷宗之中,保管在大理寺的档案室内,可是我们的人暗中潜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娄……’,”魏启颖瞟了瞟娄玥,终究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口,略顿了顿,换了个词,继续说道,“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该案件的卷宗。”

‘娄氏灭门’一案本就是个天大的阴谋,不在大理寺内存档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况且才时隔五年,总是能探问到的。

“琴若坊那边的消息呢?”这琴若坊平日里是由魏启颖联系的,现在既然文字上的证据都被销毁了,可是涉案之人总有个别遗漏的吧。

魏启颖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言姑娘那边也没能探到消息,”魏启颖看了看娄玥,见他脸色变得阴沉,略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说,凡事当年涉案的衙役、笔案们没隔多久都离奇死了,所以大家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若是,再深问下去,怕是很难不打草惊蛇。”

早知道靖泱心狠手辣,只是不曾想竟如此草菅人命,这娄氏一案,推上断头台的就三十八人,而在不见光处秘密之处决的怕是远不止三十八人了。只不过为了维护他所谓的明君称谓,大概都是值得的吧!娄玥心中冷笑道,可是你能秘密解决的毕竟只有那些卑微的衙役、笔案而已,有些官阶的官员们也很难做到不露痕迹,若是要查,必能查出一二,只是诚如魏启颖所言,现在若是倾力去查,必定打草惊蛇,若是让阮浩有所察觉,就难办了。

“这件事先放一放。”娄玥思考了片刻,转动着手指说道,“去告诉言姑娘一切如旧,不要再查此事了。琴若坊本就龙蛇混杂,断不可让有心之人起了疑。”

“诺。”魏启颖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嗫了嗫嘴,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说,却被娄玥看在了眼里。

“还有何事?”娄玥问道。

见被娄玥看穿,魏启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才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就是之前公子不是着我暗中安排人监视闵府人的一举一动吗?”魏启颖看着娄玥,俯下身继续说道,“据探子回报,这颖郡主最近与王上身边的带刀侍卫熙子廷走得很近,似乎是芳心暗许了。”说道这里,见娄玥神色微变,略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公子原本计划撮合这阮峥与颖郡主,不过现在闵王爷似乎与整件事并无干系。公子,您看还要继续暗中监视吗?”

一提到闵府,说起闵王爷与靖颖,娄玥脑海中就闪现了靖枢的模样,靖枢本是一枚铁骨铮铮的忠义之士,与阮峥、蒙芮之流有着天壤之别,可是前番以为闵王爷是害死娄家的幕后凶手,竟设计杀了靖枢,本就心中略存愧疚。现如今知道了真像,娄玥心中更是自责,这靖颖是靖枢的亲妹妹,已经杀了他哥哥,怎么还能让他嫁于阮峥这纨绔子弟,娄玥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熙子廷这人倒是不错,既然喜欢,那就成人之美吧。

“只需派一人暗中跟着靖颖即可。”娄玥沉思片刻后说道。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娄府门前,走下马车,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写着‘娄府’二字的黑底描金门匾悬挂在大门之上,在这阳光的照耀下整个娄府显得宽阔大气,恰如当年,车水马龙……

“相爷,”蒙府的管家张伯正坐在阮浩的书房中,见门突然开了,阮浩走了进来,立马迎了上去,作揖道,“您回来了。”

阮浩一把扶起张伯,引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示意张伯也坐,可是张伯却摇了摇头,侍候在侧,阮浩并没有强求。

“究竟怎么回事?”阮浩坐下后,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后,方才问道。

张伯微微躬身回答道:“昨夜,老爷二更时神色紧张的悄悄出了门,过了四更方才回来,”毕竟在蒙府侍候了二十年,已经习惯称呼蒙瑱为老爷了,“回来后就立马进了房间,神色有些异常。老奴觉得有些奇怪,就端了茶水来到老爷的门前,偷偷躲在暗处观察,发现老爷从房中书桌下的暗格取出了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拿出了一本账本,”说到这里,张伯见阮浩神色突变,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老奴就借着送茶水的由头进了房间,老爷也没有起疑。老奴趁着老爷没有注意,悄悄翻开了账本,竟记满了相爷这些年来,再礼部受贿的记录。”

听到这里,阮浩手一抖,茶杯直接掉落在地,阮浩站了起来,用力拍了拍桌子,怒声说道:“枉我一手提拔,他还想反咬一口。”说罢回过头来看了看张伯,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呢?”

张伯也是被阮浩的举动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方才继续说道:“相爷待他恩重如山,他竟然想反咬相爷,所以老奴心下一狠,悄悄在随后又送来的茶水中掺了霜毒。”说罢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账本递给了阮浩,“模仿了老爷的笔迹,伪装成畏罪自杀的假象。”这张伯模仿笔迹的本事,这么多年过去依旧炉火纯青。

阮浩接过账本方才吐了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重赏。”

“我本就是相府的人,为相爷解决后顾之忧,是奴才分内之事。”张伯回到道,这张伯是阮浩在蒙瑱身边安插的最大的眼线,怕是蒙瑱到死之时,方才想过来。

阮浩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这蒙瑱半夜出去所见何人?可看清楚了。”

张伯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十分小心谨慎,”张伯瞟了一眼阮浩,见阮浩眉头畏锁,似乎是在思考,继续说道,“本来开始时,老奴曾暗中跟着,可是这夜间路上安静,不敢跟的太近,老爷又十分警惕,后来一个转弯后,便跟丢了,所以并不知他所见何人。”

阮浩虽然有些失望,可是能拿到这本账本就已经是万幸了,若让蒙瑱今日带着这账本到了朝堂之上,怕是自己再难有翻身之日了,想到这里仍心有余悸,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账本,同时对之前杀死蒙芮一事,已无半分愧疚,甚至想到自己还试图全力保住蒙芮,顿时觉得可笑万分。

正在这时,想起一阵敲门声,“谁?”阮浩将账本收入怀中,整理了一下衣襟,望着门外问道。

“老爷,大公子回来了,正与二公子在西厢房等您。”门外的仆人缓声回答道。

阮嵘回来了,阮浩一惊,已有十余日没有见到阮嵘了,“你以后就留在府中,你原来的房间已经让人打扫出来了。”阮浩对张伯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父亲。”阮嵘、阮峥见阮浩进来了,起身作揖道。

阮浩点了点头,示意他俩坐下后,方才说道:“怎么几日不见,消瘦了。”虽然都在邑梁城中,可是阮嵘负责守卫着邑梁城的安危,平日里都驻守在邑梁城门处,并不能每日回家。

听闻阮浩之言,阮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时至公主出嫁,太后过寿这两件大事,这段时间进城的人颇多,连日来忙于守卫之事。”接着话锋一转,顿了顿接着说道,“听闻姑……”阮峥见阮浩脸色有变,用脚踢了踢阮嵘,阮嵘见状,微顿了顿改口说道,“尚书与芮儿都死了,是吗?”蒙芮小时经常来阮府小住,总是跟着阮嵘身后,与阮峥一样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感情也颇为深厚。

阮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阮嵘与阮峥不同,做事踏实稳重的多,只是听闻他说起蒙府之事,神情不悦,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蒙瑱是他的姑夫,蒙芮也是他的表弟,发生了这么的事情,询问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阮浩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阮嵘见状也不再多问。

“如今蒙瑱死了,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大大削弱了。”阮浩思索良久,方才说道,“我最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精心密谋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就等着我们往里面跳了。”

阮浩的一席话,让阮峥与阮嵘打了个冷噤,背上都有了冷汗。

“父亲,怕是多虑了。”阮嵘愣了愣,回过神来,开解道,“父亲三朝为相,事事谨慎,妹妹在宫中也颇受圣恩,又为王上诞下龙子,如此皇恩浩荡,谁敢与父亲为敌呢?”

阮嵘虽然所说句句属实,可是丝毫不能让阮浩宽心,况且,说道龙子,阮浩脑海中闪过了靖乾,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禁一抖,不会的,此事做的天衣无缝,便是阮峥阮嵘都不知晓,绝不会被发现了,阮浩心中暗自安慰道。

“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一定要在城门处加紧防护巡查,断断不能出现丝毫差池。”阮浩抬起头看着阮嵘,虽然阮嵘做事向来踏实,可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再三交代道。

阮嵘见阮浩神情严肃,点了点头,回答道:“父亲放心,明早我就回城门处,断不会出现纰漏。”

阮浩听罢,才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向阮峥说道:“近日,你与郡主怎样?”现在朝中已然失去了蒙瑱,若想稳固地位,必须尽快拉拢闵府,只是前番与这闵王爷共事,发现这闵王爷也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不过靖泱似乎特别倚重这个王叔,若是能与之共谋,必定是锦上添花。

阮峥听闻阮浩说起靖颖,一下子喜上眉梢,现在阮浩已经是被靖颖迷得神魂颠倒了,虽然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心想自己堂堂阮府二公子,又生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怎么会有问题,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父亲放心,都在掌握之中。”

一时间,房中便无话,只剩房外偶尔传来的蝉鸣蛙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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