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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应对

不怕那些正人君子的落寞,因为,他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做骨气,怕就怕那些小人得志时的虚伪,因为他会让你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骨气在时,什么都有可能改变,信心没时,就不会想要改变任何一切!

“放心,我肯定会放开你的,不但会放开你,我这个人还很有爱心,到时候一定会好好的疼你的!”狗阿三说话之间,带着一缕得意的神色,这让齐轩的心中感到十分的厌恶,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所厌恶的,是他口中说出的那番话,还是因为卓珊的缘故。

卓珊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扭动的身躯显得十分的无力,齐轩正在费心的思考对策,毕竟,要在这么一个人的手里面,救下一个人来,就必须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可他能有什么能力呢?

是以一个少年,还是一个乞丐的身份?

而就在此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从内屋之中传来:“狗阿三,你在外面鬼叫些什么呢,耽误老娘休息!”

她这话一出,整个环境瞬间安静了不少,除去卓珊还有些轻微的抽泣声之外,其他的人都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毕竟,谁也会对突然的感到一丝的好奇,当然,说是其他人,也不过就是狗阿三和齐轩罢了。

木门嘎的一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袭绿色,在微微的月光之下,绿色倒也显得有些青翠显眼,那张脸,与那前厅之中来回揽客的女子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妖艳不同,她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都显得清秀无比,像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走出这样的一个人来,终究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青衣姐姐,救我!”卓珊看见她时,忍不住急忙叫道,说句实话,这个人的确和甘青衣有着很大程度的相似性,若不是那束高立在她脑后的灵蛇髻,恐怕齐轩也会将她们错认成同一个人。

“青衣姐姐?”那女子显然有些小困惑,但这也丝毫不能影响她缓步走向狗阿三的动作:“这个小女孩儿嘴可真甜啊!”她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卓珊的脸颊,这一刻,看得出她的目光,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小女孩一番,手掌滑落之后,她轻轻的朝着狗阿三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的笑容来。

“李妈,这个女娃不错吧?”看着那女子的笑容,狗阿三的心中也有了谱,他近似谄媚的笑了起来,虽然在心里面不住的骂了对方若干遍,但这脸上,却不可能表现出丝毫来,毕竟银子这东西还在对方的手上,就算是让他认她做娘,狗阿三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不错,比起前几次送来的好多了,狗阿三,你就这一次最靠谱!”李妈朝着他做了个动作,示意将腰间的小女孩放下来,狗阿三似乎还有一丝的犹豫,他对着她比了一个钱的手势,低声的问道:“那这个呢,李妈?”

“你快把她放下来吧,要是压出毛病来,可就不,放心,银子是绝对不会少给你的!”李妈似乎有些着急,而狗阿三有了她的这一句话,也就只要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像他这样的人,只要给钱,那就什么都很好说,他缓缓的将卓珊放了下来,那动作之间,居然有些轻柔的味道,似乎是真的怕把这小女孩弄坏了一般。

这一幕,齐轩躲在假山之后,看得是异常的清晰,他明了,这个女子不过只是这醉红楼的老鸨子,如果卓珊真的落到了他们的手上,那未来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样,他不敢去想象,那么眼下之间,又该要怎么办呢,狗阿三一个人时,他没有能够想到对策,而现在,对方已然变成了两个人,所以他的内心显得十分的着急,但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卓家小姐落入火坑之中,这样一来,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向卓家老爷交代,卓家老爷,想到这四个字,齐轩不由得淡淡的笑了起来,一个应对之法已经涌上了他的心头!

一个乞丐缓缓的从假山之后站了起来,月光洒在齐轩的脸颊上,散现出来的是一缕苍白,此刻他的脸色十分的从容淡定,若不是那满是污垢的衣衫褴褛,还有那一头约显蓬乱无章的头发,这个孩子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缕英俊的风采,卓珊是第一个看见他的,她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在进行一桩什么样的龌龊生意,但是能够逃脱狗阿三的魔掌,还是让她缓解了一下那种痛苦的情绪,而此时,齐轩的到来,显然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惊喜:“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两个人,都有一丝的惊讶,要知道,这种所谓的买卖可是见不得光的,还是私底下偷偷的做好,可不敢让人看见,更何况,听她的语气,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煞星还和小女孩是相识,顺着卓珊的目光,狗阿三和李妈一起望了去,一见来人,两人的神色就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那不过就是一个孩子罢了,准确的来说,还只是一个当着乞丐的孩子,他敢做些什么,他又能做些什么?

李妈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屑的意味,她有恃无恐的朝着齐轩嘲笑道:“哟,老娘还以为是什么样的鸟,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货色,嘿,小乞丐,你不再大街之上好好的求爷爷告奶奶,却非要跑到我这里来管什么闲事,出什么风头?”若不是她的举动和言语,齐轩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是这般的不堪,甚至比起那些身不由己的妖艳来,这种所谓清纯的虚伪更加的让他觉得讨厌。

当然,这只不过是齐轩的看法,毕竟在对方的眼中,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低贱的人,不然的话,怎么会以这般的形象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所谓的狗洞中钻进来的,即便是在怎么高傲的风骨,现在不还是让人看不起吗,醉红楼的门禁,身为老鸨的李妈自然是十分的清楚,这么多的日夜经历下来,他们都不需要刻意的去判断,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有多少的消费能力,而一个身为乞丐的小鬼,自然是不可能这般毫无动静的就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而且还躲在了假山之后,所以他唯一的方式,就应该是那墙角残留的狗洞!

“我可不是来多管闲事的,只是明天的饭钱还没有着落,刻意的来向妈妈你讨点彩头!”齐轩笑着脸说道,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种瞧不起,那已经是无数人施加在他身上的目光了,又何必在乎多上这么一个,眼下还是先把正事办了要紧。

“彩头,哟呵,你这个小乞丐胆子也够大的了,胆敢在这醉红楼里面撒这般野,皮痒了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识相的自己赶紧从那个洞里在钻回去,否则!”没等那女子答话,狗阿三就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他的脸上,此刻流露出来的,自然是一种恐吓的意味,其实这只是一种本能的掩饰罢了,就算是心中已经断定对方对这一次交易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但是无论是谁,在做所谓的坏事的时候,这心里面终究还是有一丝害怕的。

“嘿,这里可由不得你做主,你家主人都还未说话,你一个当狗的急个毛线啊!”齐轩对他这般话语似乎丝毫不敢兴趣,这也是,要知道,一个在生死边缘走上一遭的人,对于这般程度的狠话,给予的反应也只不过是一声冷笑罢了。

“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的,好,老娘今天还就真来了兴致,就给你一个机会,老娘到底要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这儿要到彩头的!”被人当面叫做狗,换做谁估计也不想忍,狗阿三原本还准备好好的教训这乞丐一番,也让他知道锅儿是铁做的,但他的身形未能移动之时,已经被李妈拦了下来,她的音调放得不高,但却有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而就在这时,卓珊已经跑到了卓珊的身边,面对这样的两个孩子,李妈还是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轻易的掌控眼下的局面的,所以她也就放纵了他们的行动,只剩下狗阿三在那儿磨牙切齿的,既然李妈已经发了话,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做出什么逾越之举来。

齐轩拉住卓珊手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十分的安心,与先前躲在假山之后的那种担忧比将起来,还是这样的结果让人觉得舒坦一些,因为,这一刻,他的心里面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解决眼下的困局!

仔细想想,这或许就是卓家老爷子留给自己女儿最好的财产,而对于齐轩来说呢,自己的父母,所能留下的,除去脑海之中还残留的一丁点越发朦胧的记忆之外,似乎也就只有那种流淌在骨子里面的倔强与要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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