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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山中

大壮扛着米在山道上跑着,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大壮健步如飞的跑到了半山腰,饶是经常跑山路也累的气喘吁吁的,但是此刻心情极为愉悦,“有个这两袋米,吃个把月问题不大,都给师傅师妹吃,我还是吃之前买的糠米”,大壮如是想着。

坐在山中一块大石头上歇息的大壮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打量着山上的景色,其实也没啥景,稀稀疏疏高矮不一的各种大树遍布四周,抬头往远处看,能看到无数的山脉在在四周,如同看大海的波浪一样,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植被密密麻麻,好不茂盛,唯独这大荒山鹤立鸡群的杵在这,可比平常大山大三四倍,高四五倍了,就是不长啥植备,远看都是光秃秃的,也难怪村民都叫它大荒山了。

大壮坐在石头上想到:“要是这大荒山也和别的大山一样,估计我们就不敢住这山上了,山下的牛家村估计也存在不了这么久了。

这荒山没有荒兽来,连带着附近百里内的大山都没啥荒兽出没,不然山下的牛家村早就毁在各种荒兽手里了。

大壮歇了歇就马上起身,扛起米来就走,这个干脆利落,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刚过十五岁的少年体力怎么这么好,又飞奔了半个时辰,爬上一块断崖,终于要看到山顶了,大壮捡起刚刚在在崖下提前丢上来的两袋米,抖了抖肩膀,把背后的箩筐调整到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又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在一片乱石横立的地方看到了几间茅草屋,山上木头做的墙,干枯的野草扎成的厚毯子铺在屋顶子上,墙的四周也包上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别看简陋,其实既结实又保暖。

大壮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阵悠扬的音乐传来,音乐中透着一股子灵动的韵味在里面,大壮远远的就喊:“豆芽,豆芽啊,看看哥给你带啥了。”

屋里的人听到了大壮的喊声,突然茅屋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这小丫头长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一双俏生生的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着大壮,看见是大壮回来了,马上小鼻子一皱小嘴一嘟,做了个萌萌的表情,好像在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撒娇一样。她立马放下手中的二胡,向大壮奔奔跳跳跑来。

大壮走过去放下米和箩筐,小丫头这时已围着大壮一边拍手一边转圈,口中还奶声奶气的叫着:“胖哥,胖哥,胖哥哥。胖哥哥又回来啦。”

大壮溺爱的看着这个师妹,说道:“豆芽啊,没事别老拉那破二胡,那是老人家拉的玩意,你要喜欢音乐,俺下次从山下给你买个琴来给你弹弹,听说大世家的女孩子都练那个呢。谁练二胡啊,那是老人家和街头讨生活的人才整的玩意。”

小丫头听完说到:“不用了,哥,我拉拉这个挺好的,爷爷不是说音乐和修行一样,不管千种功法或各种乐器,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用啥乐器不重要,关键要看奏乐人的心境如何,只要境界到了,用啥演奏都能动人心扉。”

大壮听完,嘴一撇道:“你别老听他瞎说,他就是省钱,就是不想给你买别的乐器而已,说的啥大道理,一天到晚尽忽悠人。”

丫头听完,嘻嘻一笑:“爷爷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爷爷可是一派掌门啊。”

大壮:“屁的掌门,就知道喝酒,喝完酒拉的破二胡听的人都瘆的慌,还是俺家豆芽拉的好听。”

小丫头抬头看着大壮道:“哥,那是爷爷想起了之前的伤心事,乐由心生,拉出来的音乐自然就忧伤了。”小丫头突然双手对着大壮一伸,大壮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抱抱了,立马一下抱起小豆芽,忽而上举,忽而左右转圈,忽而在山上飞奔一下,直逗的小丫头咯咯大笑,这也是他们俩日常经常玩的游戏。

两人亲近了一番后,大壮放下小丫头道:“师傅还闭关着呢?”

“师傅还在闭关修行呢。”

大壮双眼一翻:“又修行,八成是偷偷喝酒去了,怕俺们撞见,躲个地自己喝呢。俺上次给他的‘烧刀子’多兑了些水,你没乱嚼舌根吧。”

小丫头咧嘴一笑:“哪能呢,我也希望爷爷少喝点呢,爷爷这几年酒瘾越来越大了。”

大壮脸一下就苦了下来:“哎,他怎么这样,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爱惜自己。不行,下次俺要是买酒还要再多兑点水才行。”

大壮看着丫头道:“豆芽,饿了吧,哥马上去给你做饭去,今天哥可是买了灵米上来的,这米可是补身体啊,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会多吃点。”

“恩恩,”丫头听到有吃的了,乖巧的不缠着大壮。

说起吃饭,其实也就是煮上一大锅米饭,配点山下买的咸菜吃,有时大壮也给师傅带点花生米下下酒啥的,日子就这么清苦的过着。他记事以来师傅也就下过一次山而已,平时买些生活必须品都是大壮跑腿的,山路陡峭,大壮也不敢乱带小丫头下山,所以小丫头可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下过山的。大壮也问过师傅他们兄妹的的身世,师傅就说是他捡的,别的也就不知道了。大壮也知道这个世界不太平,有孤儿也很正常,只是平时无聊时也会再想:“俺父母长啥样呢,现在还在世不,如果在,真想见下他们啊。”

简单的吃完一顿饭,都快晚上了,山上无时日,反正啥时候想吃饭了大壮就煮,也没啥一天三顿的讲究。

吃完饭歇息了会后,大壮对着丫头道:“豆芽,哥要去练武了,你自己好好玩。”

小丫头很懂事,俏生生的说:“恩…去吧,我看书去。”

虽然他们师兄妹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上,可从懂事起,他们师傅就教他们识字,大壮怕丫头在他练功的时候无聊,就每次都从山下带些书上来给她看,反正是杂七杂八的啥都有,大壮不爱看书,每次不一样的就顺两本回来,反正不管是啥书,小丫头总能有滋有味的看下去。

大壮来到屋子后面的一片空地上,这里碎石少,也算平坦,这就是大壮天天练武的地方了。

只见大壮面朝太阳,大壮练功有个习惯,太阳在哪脸就冲那,要不怎么会被晒的这么黑,只见大壮对着太阳扎好马步,调整了一下状态,大喊一声:‘狂牛奔日’其实就是一记右手直拳直接对着太阳打去,又喊‘狂牛顶角’其实就是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打完之后沉腰立马往前冲去,大喊‘狂牛冲撞’其实就是拿肩膀撞人,瞅这下肩的角度,可是对着人小腹撞去,这要是撞实了,也够人一顿翻江倒海的了,大壮沉腰向前冲了一段后,站定又一声大喊:‘万牛奔腾’其实就是左直拳右直拳左上钩右上钩一顿的乱打。一顿眼花缭乱的乱拳之后,大壮拍拍手道:‘打完收工。’

然后大壮拔下背后宝剑,像模像样的耍了一套基础剑法,刺、劈、挂、点、崩、云、抹、穿,反正剑法该有的技巧这基础剑法基本都有涉猎。说不上多么强大,但胜在包罗万象,基础扎实,遇到啥情况都能周旋一番。

大壮打了五遍拳,耍了五遍的剑,这时太阳已下山了,一抹清月已悄悄挂起,大壮知道这月亮刚刚出来的时候对他而言最重要,最多过一个时辰效果就几乎没有了,大壮这时双手五指伸开,高举过头,对着天空,眼睛死死的看着月亮,这时夕阳刚落,新月初升,正是天气元气交替最动荡的时刻,别的地方可能还是没有变化,但此刻在这大荒山上,元气突然动荡,空气中贫瘠的元气好像突然间浓郁了起来,变化太过明显,就连大壮这初窥武学的嫩雏都知道此时不好好修炼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大壮按照秘剑门秘典上记载的功法,缓缓的吸收着天地的元力,细心的就可以发现元气正从大壮的双手,双脚,前胸,后背的某个点涌进大壮的身体,最神奇的是,月亮乳白色的光辉洒在大壮的全身,光线好像变的和乳白色的水银一样也从这几个点缓缓的流进大壮的身体,但月光除了从这几个点进入大壮身体外,还从大壮的双目和头顶流入,尤其是头顶的某个点吸力最强,近看仿佛月光都扭曲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一般。

此时大壮虽然眼睛看着月亮,但看那双目似乎没有了神韵,仿佛呆滞了一样,又仿佛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

大壮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大半个时辰了,此时天地的元力已恢复了贫瘠,人体已很难直接吸收到了,但月光还是从大壮全身上下的几个点慢慢的流入,除了头顶的某个点特征比较明显外,其余的几个部位不细看基本看不到异状。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慢慢的月光也不再流入大壮身体,大壮眼中的神采开始慢慢的恢复,最终眼中的瞳孔一动,仿佛一觉醒来一样。

大壮放下手,伸了伸懒腰,双眼瞪了一个时辰但却不感到干涩,感觉今天的修炼自己很满意,门中的秘典他练了整整八年了,好像从他能记事起他就开始练习了,练出这种奇异状态还是一年多前,大壮练这功法这么久了,早就摸索出了一个规律,只有夕阳刚下,新月初升,或者太阳刚刚升起的那一个时辰修炼才最有效果,才能进入这奇异的状态,其它时间要想进入那特殊状态真是千难万难。

就在这时,小丫头突然走出屋子大喊道:“胖哥,师傅出关啦。”大壮对着屋子的方向喊到:“哎,知道啦。”

想到师傅,心中不禁腹黑的想着:“这老头终于出来了啊,这两年师傅闭关的次数明显频繁了,时间也比之前长了,这一年啊也见不上三五次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修炼个啥劲。”

想归想,师傅好不容易出关,自然是要拜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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