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院子,春兰在认认真真的写字。我悄悄走到身后,发觉她的字写得方方正正。“挺好的!”“啊!”春兰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发现是我,郎声道:“主子好!”“告诉你个好消息。”
“主子请说”春兰冷静的等着
“你一点都不期待吗?”看着春兰冷静的模样,我叹口气说:“好吧,你可以学写字记账了。”
抬眼看着春兰,这小丫头却呆了
“嗨!回神!想什么呢?”这小丫头却一脸脸红的小跑跑开了。
母亲迎面过来:“我有事跟你聊聊。”“母亲有事便说好了。”
“你知道你爹爹为什么如此生气吗?”“知道呀!婚事没了。那她们一个文官一个武将,联姻本就够奇怪了。没了便没了”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那你可知这婚事是怎么来的吗?”
官家老爷姓苏,地地道道的杭州人。八年前,苏老爷还只是个不得志的小秀才,穷困潦倒的他带着全身家当到边关购买马匹,拿到京城倒卖。这种事情能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秀才干的事吗?
苏秀才到边关没几天就被小混混盯上了。差点财命两失,幸亏将军爹爹带着十几号兄弟护送他连同马匹到京。在苏秀才到京后感激涕零,想要跟将军爹爹拜把子结义。
将军爹爹当场便回绝了,施恩不望报。苏秀才万般无奈之下抱着只有七岁多的苏琪莲说想结娃娃亲。苏琪莲也聪明,一口一个伯伯叫得让人甜到心里。
将军爹爹看着那女娃娃机灵可爱,便没多想也就同意了。
将军爹爹回了家,苏秀才的字画文章送了些。爹爹不喜风雅,便没让苏秀才送了。为这当年苏秀才还带着苏琪莲千里迢迢的来给将军爹爹拜年。
结果谁都知道我有了个娃娃亲,笑话我以后要被娘子管教了。为这,我揍了那些笑话我的孩子。把苏琪莲推到被冰冻的湖边。
水浅,被爹爹救起来了。却得了风寒,险些染上肺痨。待了半个月,苏秀才便把她带回去了。之后往来便没那么密切了。为这爹爹灵芝狐裘人参的没少送,内疚得很。
次年苏秀才高中榜眼。做了官,书信往来得少了。再后来苏秀才的官越来越大。书信便由一月一次变成三月一次,再到半年一次,最后便没了声息。听说已经官到三品了。
将军爹爹也是怕我跟官家小姐处不好,也没怎么联络了。后来我整天跟着胡女转悠,被蛇咬了。他才急急忙忙的写上书信去联络,盼着能在今年结亲,让我性子定下来。别到处乱跑了。
苏老爷来信却说,那只是戏言。小辈自然有小辈的缘分。怕苏琪莲跟我处不来,一个深闺大家闺秀。一个边关花花公子哥。想想确实过于草率。就此作罢。而且当年并无信物,虽有书信往来。但也没能明确说明什么。
我静静的听完母亲说的。也就是这婚事我这边已是人尽皆知,她那边却不当回事。相对无言。看着母亲愁苦的脸,我便只好静静拥她入怀。:“是孩子不懂事,让您操虑了。”
“操什么心,您以后都有人管了。”“嗯?什么人?”一脸懵逼,婚事没了,正好可以松一口气,哪来的人管?!“哎~你让春兰学记账写字不是这个意思么?”母亲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虽然她是个婢子,但是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况且也有卖身契在手,知根知底,也没什么不好。”“哎哟~我滴个娘呀!”我一把推开娘亲,认真的看着她眼睛认真的说道:“娘亲,那是不可能的。我才十五岁呀!怎么可能喜欢她。”
娘亲一把推开我:“那你让她学记账做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她有天赋呀!”我理所当然的说。
“不能,胡闹”母亲气呼呼走了,边走边说:“若你对她没那个意思,绝不能让她学习记账。”
“哎!”我还想说些什么,母亲却已经消失在院子里。难到为了让一个孩子学字记账就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