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和敬畏,在这些未知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于是他们不断地探索和追求,孜孜不倦,以求可以征服,可以操控,从而将未知事物的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过去的人们幻想着未来,满心欢喜地描述它的模样:科技发达到可以代替人类做所有的事,事无巨细;依靠生物技术制造出自然景观,改善所处的自然和生活环境;利用基因工程将医疗手段提升到过去难以企及的水平,去挽救数以万计饱受伤病的人类,将他们从绝望无助或者濒临死亡的境地拉回来。
人类也幻想着离开地球,去探索外太空,探索太阳系以及太阳系以外的宇宙空间。似乎人类内心都存在着一个不安分的灵魂,从婴幼儿好奇地面对眼前的事物,爬着去摸索陌生的世界,到长大了去这个接触社会,去认知这个星球,人类注定是一直行走在探索的路上,一刻不停歇。
然而,事与愿违。
渐渐入夜,除了门外的风穿过走道,呼呼地吹着,四下安静。李聃、小飞和两位老者面对着席地而坐。
那位叫无名的老人自从洞中爬出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聃,让人浑身不自然,因此李聃心里依然保持着警惕。
突然“咕咕”声响起,料想是小飞又饿了。
李聃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食物,扔了一份给小飞,又欲分给两位老者。逍遥老人微笑着,摆摆手道:“谢谢年轻人,我们不饿。”
李聃见两位老者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只好自己享用。
“老先生,你刚才说,说宇宙飞船?”小飞半信半疑地问道,嘴里地食物不时喷出来,他用手抹了抹。
“我说确实存在,你们会信吗?”逍遥老人笑着道,看了看对面的两位年轻人。
“愿闻其详。”李聃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不动于色。也许是当保镖多年的习惯,不能让别人看透他的内心。一旦看透了,便处于劣势。倒是小飞涉世未深,停住了进食,兴奋地说道:“信,信,老先生你快说说看。”
“那我讲个故事,那一年,额,具体的时间我已经忘记了。”逍遥老人自嘲道:“呵呵,我离老年痴呆不远了。”
“那年有位年轻人,是一名儒生,弱冠之时,生得俊俏。”逍遥老人说道:“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指引着他一路向北。于是他收拾好行囊,告别父母,踏上了去往北方的路。年轻人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走了多少里路、多长时间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逍遥老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当他历经千辛万苦走到黄河边上时,望着滚滚黄河向东奔去,顿时被这气势磅礴的景象所感染,那个心潮澎湃啊,那个热血沸腾啊。这时那股神奇的力量又重新在心中出现,然而这次它却指引着他顺着黄河向东出发。”
李聃和小飞这时聚精会神地听着逍遥老人的讲述,而无名老者这时则背靠在翻到的会议桌,闭目养神。
“年轻人每天迎着太阳,顺着黄河向东,义无反顾,好像有一种信念在他心里落地生根,不到黄河尽头不死心。终于,有天中午他终于走到了黄河的尽头,那里是一大片旷野,渺无人烟,杂草和芦苇遍布着空旷的滩涂之地。雄浑的黄河如同一条长龙潜入蔚蓝大海,蓝色和黄色泾渭分明,那叫个壮观。”逍遥老人感叹道。
“暖暖的海风吹着,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年轻人站在小山坡上,放眼望去,海面平和,微波荡漾,不时有海鸟飞过。海水那种蓝,是那么的静谧,是那么的温柔。他心中顿时生起那种欲放浪形骸,纵身大海,与大自然合二为一的想法。突然,远处的海浪开始翻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你们猜下面出来什么?”逍遥老人又卖个关子。
“宇宙飞船呗。”小飞抢答道。
“年轻人,给点面子啊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嘛。”逍遥老人故意停顿没有往下说。
“出现什么?”小飞只得配合这位可爱的老者,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他站在小山坡上,眺望远处。一开始海面上波浪翻滚,海面下出现巨大的阴影。以为是潜伏在海底出来透气的大鱼,当它有一半浮出水面的时候,年轻人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那物体慢慢上升,海水从表面流下,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刺人眼睛。水面之上的部分扁平状,长大于宽。俯视而观,主体呈菱形,两边部分如翼状,通体黑色。”
逍遥老人接着说道:“年轻人又兴奋又害怕,他想这也许就是指引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东西。他大步地跑下小山坡来到海边,仰视着这个庞然大物。眼前的物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高出他无数丈,只觉在它面前,年轻人就如蝼蚁一样渺小。海水呼啦啦地从上面坠下来,空中不时出现彩虹,空中大群海鸟丫丫叫着环绕着这物体飞翔,似乎和那位年轻人一样充满了好奇。接着,年轻人看见庞然大物与海面想接的地方打开一道门,从门中伸延出一段浮桥,浮桥上两边都有扶手。这浮桥像是活的一样,快速地生长,径直朝年轻人那里去。速度之快,不一会就到了年轻人所在的海滩边。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踏上了浮桥。在他敲打浮桥研究是什么材质的时候,这浮桥和来时一样,自己向着门那边退缩。年轻人吓了一跳,死死地抓住扶手,生怕掉入海中。他回头望去,离海边越来越远,心里有些害怕。看见自己在海面上滑行,又是满满惊奇。”
“他就不怕这宇宙飞船是龙潭虎穴吗?”小飞说道:“年轻人就是冲动。”
逍遥老人一脸尴尬样,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走了那么远的路就是受到它的指引,不探个究竟岂不是白费力气?”
“那后来呢?”小飞急切地想知道后来发生的。
“后来啊,那浮桥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年轻人愣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踏进门里。刚一踏入,背后的门就关上了。年轻人转过身去,却发现这门是消失了,门外远处的小山坡和海滩,眼前的湛蓝海面都一目了然。他用手去触碰那扇门,冰冷的表面告诉他门又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正在他感到神奇的时候,这个庞然大物微微地震动。他惊奇地发现门外的景物正在迅速地下陷,等到小山坡成为一个小点,黄河成为一条弯曲的线,大海成为一面深蓝的布,飞翔的海鸟尽在眼下飞翔,厚厚的云层出现在脚下,他才意识到这座庞然大物正在扶摇而上,与陆地遥遥相望。那位年轻人见此情形,突然瘫倒在地晕了过去。你们猜怎么了?”逍遥老人自问自答地说道:“因为他恐高。”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了。
这时坐在一旁李聃的说道:“老先生讲故事这么生动,仿佛当时在现场一样。”一直不说话的李聃从逍遥老者一开始就认真聆听,边听边琢磨着细节,便大地猜测“难道说那位年轻人就是你老先生?”
那逍遥老者听完,便大笑起来,道:“确实是我这个糟老头。”
李聃和小飞惊愕不已,一脸的不相信:“那宇宙飞船现在在哪?”只有真真切切地看见宇宙飞船,他俩才会相信逍遥老者方才所说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而那位年轻人就是逍遥老者本人,毕竟这个世界上脑子有病爱幻想的人不是不存在,不能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和他们一样。
“唔,我所登上的是宇宙飞船的母体,现在看不了。”逍遥老者解释到。
李聃心想这逍遥老者肯定脑子有问题的,编造故事来欺骗他和小飞,不由警惕起来,食指扣在扳机上。
“倒是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小飞船。”逍遥老者指指螭龙打出的洞,说道:“喏,就在下面。”
李聃和小飞又是一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