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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堂里的倒影

又是一次聚会,又是在天堂西餐厅,刘子夕在等祝芳。这个女人每次出场一定要造就惊艳的效果,不过事实上,她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把周围所有的目光吸引过来。这两个女人有规律的约会时间已经被这里的服务员掌握了,祝芳一出现,所有的女服务员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她。刘子夕想:很多时候,其实女人对女人比男人对女人更有兴趣,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保持着同一频率的事物,跨越千山万水也会最终出现在你面前。

祝芳今天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韩版长裙,却加了中式的立领,领子高高的,把她的脸衬得很窄很小,妆化得很艳,眉毛很细,嘴唇很红,像刚从瓷瓶上走下来的仕女。裙摆直拖到脚踝处,头发低低地绾了一个发髻,斜戴了一只大大的雪白绒球。刘子夕今天穿了暗绿色的亚麻长裤,同一色系的真丝吊带,外面是一件薄薄的咖啡色开衫。刘子夕问:“你的衣服都这么别致,是从固定的地方买的吗?”

祝芳笑:“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做的或者是定做的。”

刘子夕忍不住说:“难怪。”她想:十年时间里,这个女人守着婚姻的空巢,却这么心力交瘁地去经营自己的外形也实在是可怜,她一定是那种在街上走着暗数自己的回头率的女人。十年时间里,这个女人像松鼠储备过冬的食物一样一点一点地积攒着自己的衣服,同时也一点一点地积攒着男人对她的爱和关注。也是为了抵御寒冷和饥饿?抵御途中有可能会遇到的一切不测?

刘子夕问:“这么多年里,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祝芳说:“你以为离婚了就好吗?或者离婚了就能找到更适合结婚的男人吗?不是的。这么多年里我想明白了,婚姻对人是一种保护,起码是形式上的保护,就像一把伞在头顶上,不下雨时无所谓,下雨时淋到的雨总会少些吧!”

刘子夕说:“其实很多时候,我心里是惧怕婚姻的,结婚是为爱还是为繁衍子嗣?好像都不是,现在的婚姻简直是四不像。”

祝芳说:“太多的东西把婚姻栽赃得面目全非了,快成了男人和女人减少生活成本的一种手段,谁肯结无利的婚呢?都是机关算尽,唯恐赔了本。你想想,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敢离婚吗?你觉得你有内涵,你有才华,那有什么用,有几个男人是因为爱上女人的灵魂再去爱她的身体的?”

刘子夕说:“恋爱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可恋爱终究是要过去的。结婚以后,男人吃完饭就去看电视了,把刷碗等家务交给女人,女人在婚后其实就沦为女佣的角色。然后就忙着生育,不生个孩子唯恐被男人看不起。我的一个初中同学,长得很漂亮,所以很自然地走了漂亮女人的那条通道,嫁了个有钱人,然后就忙着生孩子,连生了两个女儿,哪肯善罢甘休,接着生。因为生孩子,她连老师的工作都丢了,在家专职生孩子,直到生出男丁。有钱人家是不是都这样,唯恐将来没个儿子,遗产被别人继承走。

“可是不结婚呢?一个女人不结婚又会觉得恐惧,可能女人的动物性就是需要一个地方供她安身的。当我二十岁出头那会儿,一心想和一个男人同甘共苦时,那些年轻的男人,自身稍有些可自恃的条件的,都恨不得找个千万富翁的岳父,恨不得女孩家有房自己直接住进去就算了。就是最不济的,自己挣三千块钱的就恨不得女人挣四千块钱,有的男人在娶老婆的时候一定要找工作稳定的,就已经是在为自己的养老做打算了。可是等我年龄越来越大的时候,才发现找男人的难度也在随着加大,因为他们在挑剔,你也在挑剔,怪不得全国有近一半的剩女都担心自己嫁不出去。”

她突然发现她在下意识地向祝芳解释着一些东西,她其实在向她解释她与钟昊佐之间的关系的来龙去脉。原来,她一直担心祝芳会看轻了她,觉得她也不过是个想走捷径的女人。她是吗?可是,她不是吗?

祝芳说:“其实我们都是些半吊子的女人,厌恶男权却又女权得不彻底,如果要做彻底的女权主义者,要求一切都与男人是平等的,那就不能想把什么都推给男人,比如买房、买车,比如挣钱,两个人只有都当苦力用,不存在谁是男人要多做点,谁是女人要少做点。可是骨子里我们还是想依靠男人,结果,我们一边自食其力,一边怨恨男人。”

刘子夕说:“我本来想,如果哪个男人愿意娶我,我心一横就嫁了,再咬咬牙把孩子给生了,抵抗来抵抗去,太麻烦了,简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人在这世界上活得这么辛苦,还要使尽全力把另一个人从虚空中唤出来和她一起受苦,怎么那么多人就想不通呢?哭着喊着要孩子。”她看着天花板说,“你多好,有婚姻,有老公,有孩子,有情人,最主要的是结婚这么多年还能这么美丽,没有沦为一身油烟味的女佣。开玩笑的。”

祝芳笑:“你哪里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单身,自由,有层出不穷的可能,如果让我拿很多东西和你换,我都是愿意的。”

天花板的镜子里倒映着两个女人,头顶上的那两个女人真像是坐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是和她们没有关系的。这样看着,就像是脱身出来看着头顶上另外两个女人在聊天。

这天临下班前,钟昊佐又打来了电话:“过来一下。”原来是晚上要请宣传部的几个人吃饭,其中有两个还是钟昊佐的大学同学,他把刘子夕叫来却是要她去陪他们一起吃饭,准确地说是陪酒,大概是觉得她还能拿得出手的缘故。刘子夕想,自己现在简直是兼上了他的秘书。他这么明目张胆地用她也不避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莫非是大学中文系的那层浪漫底色在他身上还没有褪干净?不管怎样,她还是跟着他去了,她知道现在纸质媒体被冲击得实在厉害,纯文学刊物的生存谈何容易,各个主编社长每天都在为杂志报纸的广告业绩发愁。这次请宣传部的人吃饭其实是想要点钱,在去饭店的路上,刘子夕略微有些慷慨的悲壮感,简直觉得他们像是一对战友。

吃饭的时候,钟昊佐频频向自己的两个同学举杯敬酒,先是怀旧,回忆了好半天当年在大学读书时的趣人趣事。等气氛差不多上来了,钟昊佐开始转移话题,主要是说杂志的经费问题,没有钱什么想法也是假的,真是步履维艰啊!刘子夕在一旁推波助澜,和几个男人推杯换盏,她知道自己没有发言权,只管喝酒就是。虽没有怎么说话,钟昊佐一晚上的表情却被她看得滴水不漏,平时看惯了他斯文的样子,今晚却是从眼睛到嘴里再到手上,无处不藏着些谄媚的意思,虽然还算含蓄却已经是尖尖酸酸地刺着她。她一晚上都不敢去看他,其实她知道,他今天晚上也是硬着头皮来的,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去求自己的大学同学,这毕竟是需要些勇气的,还是男同学,而且是当年看起来什么都不如他的男同学。

中年男人的攀比心和对彼此的敏感度实在胜过女人。男人到了四十岁,事业就是他们的脊梁骨,这根脊梁骨不仅被男人拿捏着,也被女人拿捏着,钙度不够就真的抬不起头来。杂志社毕竟只是一亩三分地,每天在自家地里走来走去,看的就是那么几张脸也倒平衡了,可是一出了自家的地盘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男人向来是征服了男人才好去征服女人的,想来,把自己叫到这些场合一方面是因为她让他觉得是可以驾驭的,另一方面却是有些把她当成自家人的意思,不怕她看到他满脸通红地站着敬酒,像个过年想得到压岁钱的孩子,迫切的,讨好的,甚至有些讨人嫌的。

从饭店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人上了车一直就没说些什么,一切都静悄悄的,车无声地开出去,最后在河边停了下来。钟昊佐下了车,刘子夕也没说话,跟着下了车。钟昊佐说:“走走,好吗?”两个人便沿着河向前走去。刘子夕知道,他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了,从身体到心直到现在才钝钝地反应过来。刚才吃饭的时候,是因为那种痛太满了,盛满了他的身体和心里,根本没来得及发酵反应,也就把一个晚上打发过去了。可是,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寂静是最好的醒酒药,一空旷身体自然就苏醒了。刘子夕知道,他开始感到痛了,他从没有和她说过他任何的不如意,没有说他的怀才不遇,他事业上很难能再上升的窘迫,被他大学同学比下去的尴尬以及他形同虚设的婚姻。这一切的一切他只字不提,她却在这个晚上全都感觉到了。她走在他身边的时候,突然之间觉得走在身边的其实是个无助的不知所措的孩子,受了些打击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心灰意冷,又有些无地自容。可是,他从没有离她这么近,这么近。

她伸出一只手就抓到了他的手,他就在她的身边,她的手触到了他的,他把她的手握在了手里,很柔和的一只手,略微有些潮湿,是一层薄薄的汗。又走了几步,她突然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任由她靠着,没有动;然后,她在他肩上无声地啜泣着;再然后,她的整个身体开始压抑地抽泣,他感觉到了。在那一瞬间里,她怀疑她是因为心疼这个男人所以才会哭,可是也不全是,为她自己,也不全是,似乎还有更多更深的原因,很深很深,都来不及去思考,去想清楚,可能是一切藏在深处暗处的卑微突然之间全浮出来了,让她刹那间无比酸疼。他伸手揽住了她,却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她为什么流泪。在河边的这一个瞬间里,她知道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瞬间的事。

果然,第二天在杂志社见到钟昊佐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复原了,看不出昨晚的一点痕迹,休整了一个晚上,他又积蓄起了对付一切的力气。他们见了面点头打个招呼,然后走过去各忙各的。刘子夕想:女人脆弱起来还多少人性化一点,起码需要一段时间缓冲,男人脆弱起来实在太不人性了,就那一两秒钟的事情,过去了就连半点痕迹都不留。但不管怎样,在人群里远远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时,心里多少有了些暖意,就像是自家的东西,放在外面不闻不问也是自家的。

这个晚上,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之后,钟昊佐先是打开了车里的音乐,两个人坐在车里静静地听了一段音乐。刘子夕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她感觉到空气里有些异样,却是说不出的异样,只好躲在音乐后面。钟昊佐突然说话了:“去我家坐坐好吗?”声音略微有些干涩,像是缺水的植物。她感觉到了他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她去他家,尽管那家里只住着他一个人,他却从未邀请过她。那么,今晚这个邀请也算一个标志吧!她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这速度正常吗?算是循序渐进了吗?算来也有半年时间了,还基本算合格吧!尤其在这样一个年头,身边到处都是认识一个月就结婚的男男女女,他们这速度简直已经算得上古典戏剧里的情节了。她正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坐一会儿,别那么没安全感。”她笑了,算是默许。

两个人进了钟昊佐一个人住的家,刘子夕扑面感到的就是空旷,没有女人气的地方简直像在月球上。不过谁知道呢?谁知道有多少女人来过这里呢?她在屋子里找他妻子的痕迹,结果满屋子都看不到一张她的照片。她便突然有了些安心的感觉,看来他们的感情差不多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离婚是迟早的事。顿时这整个屋子看起来都可亲了些,仿佛是有点自己家的意思了。钟昊佐说:“你先坐,自己要喝什么从冰箱里取,我进去换个衣服。”他说的也是很家常的话,听起来那么可亲。她略略放心了些,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要不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钟昊佐再出来时已经换了睡衣,倒了两杯茶,也坐到沙发上和她一起看电视。两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呆呆地盯着电视看,看了半天才发现里面播的是广告。刘子夕伸手抓起玻璃茶几上的那杯茶,玻璃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竟是咕咚一声,回声大得好似从一口井里发出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是只好把那只杯子握在手中反复拿捏着,水的温度通过手传向她的全身,竟微微出了些汗,便又把杯子放下了。这时,钟昊佐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但他的眼睛还是看着电视,嘴上却说:“这么热?都出汗了,这么紧张,嗯?”

刘子夕还是紧盯着电视,不敢看他,就像雪人怕见阳光一样,她干笑着说:“我紧张吗?我为什么紧张?你又不会把我吃了。”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这简直是投怀送抱式的挑逗。钟昊佐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扳过了她的脸,他看着她,在很近的地方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吃了你?”但是说完这句话他就没有再动,连那只放在她手上的手也松开了,开始专心地看电视。

虽然没有任何被调戏的危险了,但看到钟昊佐这种表情,刘子夕心里不由得又一阵泛酸,难道要他走过来抱住她脱掉她的衣服她就会觉得好受?她被这种半生不熟的尴尬煎熬着,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便提起包要往外走。钟昊佐居然就由着她去了,也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她更加觉得受伤,头也不回就离开了钟昊佐的家。他以为他是谁?他就这样热衷于和她捉迷藏?她不奉陪了。

刘子夕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烦躁感和失败感,一个人久久地在街上晃荡着,不想回住处,那里一点暖意都没有,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循序渐进铺了这么久,有那河边的拥抱和眼泪垫底,却还是这样,最后也不过是这样。尽管钟昊佐什么都没有说,她却分明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拥抱、接吻、上床,却也就是这样了,再没别的了。她仿佛在一秒钟里就踩到了底,是冰凉的坚硬的地面,有些疼痛,更多的却是狼狈,那狼狈竟把疼痛都遮住了。她在街上走着,一声不吭,也没有一滴泪。祝芳,她就是第二个祝芳。突然之间,她想起了祝芳,竟像想起了一个远方的唯一的亲人,她毫不犹豫就拨通了她的电话,还好,祝芳没有关机。祝芳刚在电话里“喂”了一声,刘子夕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好半天她才完整地说了一句话:“我现在去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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