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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秘的敖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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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往精确里说,曼陀北村其实是斜卧在曼陀山的东侧。是村庄在时光的悠长洇浸中不断蔓延,它渐渐伸到了曼陀山北坡的脚下。住在村子东头的人家,站在自家房檐下一抬头,就看见了曼陀山峻拔的东坡。那是一面暖洋洋的向阳之坡,只要不是阴天,每日上午,那山坡上便有阳光像金色的水漾漾流动。这情景带给人心永远的踏实和熨帖。那是曼陀北村的祖茔地呢,祖茔地上光色闪流,就是风水在深情地诉说着祝福,就是祖先在慈悲地赐予着护佑。

在祖茔地西北方上角,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堆,和周围的坟丘明显不同。那应该是塞外草原常见的敖包,却又少一份寻常敖包当有的气势,所以它很寂寞,不能得到属于敖包的来自大众宗教意义上的膜拜,也不能得到坟茔的来自家族香火传承意义上的祭奠。整个曼陀北村,祭拜它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郑舜成。郑舜成是奉父母之命做这件事。他的方式很特别,是蒙古民族传统的祭敖包形式,却是在每年的清明节这天。

自郑舜成有记忆,就有了这件事。到有了产生疑惑的能力,曾缠着父母询问缘故。父母总是坚定地说,要等他长大了,才能知道。这是父母对于他唯一坚持的原则。随着长大,好奇心变小,清明节祭敖包成了他的喜爱,成为生命中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其中不再有迷疑。敖包是他一个人的,这使他感到自豪。在上海读书期间,每到清明时节,家书之中,总要提到他的敖包,恳请父亲代为前去祭拜。故乡山上的敖包,是他生命中一件有着淡淡哀伤的美丽牵挂。尽管曼陀北村早就装了程控电话,但他一直还是使用写信的方式问候父母。这不仅是为了不麻烦隔壁邻居和省钱,他觉得这样能更充分地表达对父母深如海洋的亲情。

这次回乡,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太多,一直顾不上想起敖包,倒是父母来提醒了。这天早上,在母亲含着别样忧郁的眼神下,父亲用沙土一样略带嘶哑的低音,深思熟虑地说:“成子,这几天里,你是不是去山上拜过石坟?”父母总是把那座敖包叫做石坟。

这是在他们知道了他向刘逊书记提出在曼陀山船舱修水库的建议之后。

郑舜成惊讶,答说没有呀。询问地看了看父母,说:“真的,该去拜一拜我的敖包呢。”

郑义和陆文秀回避了儿子的目光,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没有去祭过石坟,那这修水库的念头是哪儿来的呢?难道真的有那种叫做什么基因的神秘东西?

他们还以为是那又像敖包又像坟的大石头堆显的灵呢。

那大石头堆里,埋藏着一个秘密,有关郑舜成身世的,凄苦的秘密。

在曼陀北村,只有郑舜成自己不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乌兰布通草原的儿子,他有着截然不同的血缘。二十八年前,他的亲生父母,白照群和上官婕,是随一群满怀接受再教育愿望来到乌兰布通草原的北京知青中的两名。初来时,他们只是单纯的同窗关系。爱情是在经历了曼陀北村的一个四季循环之后发生的。是发生在初夏时节。那是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那时乌兰布通草原上猩红的小百合,浅蓝的野风信子,细高的萝菲草和紫碧的铃兰,许许多多娇丽香馨的花儿都还在。黄昏时候,花儿们像是都要去赴约会,一起亮出陶醉不已的颜色,弄得空气都抑制不住地显出兴奋,吹过旷野的风充满激情。在田野里劳作了一天的人们,直起腰来,扛着锄头往回走了。村庄在他们朝着走去的道路的前面,飘升着袅袅炊烟。

没有跟大家一起走向村庄的,是上官婕,她在中途改变了方向,独自上了曼陀山。她是要去采曼陀罗花儿。

那时候,曼陀山上还漫漫生长着曼陀罗花儿。

曼陀山从前不是这样叫,是叫做船山。显然是因为外形而获得的名字。这其实是很准确的,这山真是太像船了,那种在大海中乘风破浪的古代战船。据说是一个从遥远的南方来的年轻僧人给这山改的名字。那僧人叫占古巴拉。在这山上种满了一种从他动身的那个地方带来的名叫曼陀罗的花卉,所以就把这山的叫法跟花儿合并到了一起。也有人说,给山改换名字的不是僧人占古巴拉,而是当地百姓。因为占古巴拉住在山上,把山种满了塞外草原前所未有的曼陀罗花儿,而人们十分十分地崇敬他,所以这件事情就发生了。

曼陀罗花儿长在它故乡的样子谁也没有见过,它在这塞漠深处的山上展示的情态其实跟书上的介绍是相差很多的。在这里,它比世世代代的塞外野花儿们更像野花儿。但上官婕还是非常喜欢它,这一方面跟它文化味儿十足的名字有关,更主要的,是造成它身世的原因。想一想吧,这是一个年轻僧人从南方带来的种子,一个献身于宗教而热烈地爱着花儿的生命,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这位僧人不可能没有故事,上官婕相信,她只是还没有与它相遇。

那一年,上官婕二十一岁。

对于这个浑身洋溢着梦想和浪漫情调的年轻生命来说,如此地置身于烂漫山花之间,采撷它们的花朵,是和阅读诗歌同样欢悦沉醉的事情。

草原的山上,这样的黄昏里,风把所有诗歌都变成了牧歌。

所有的牧歌都是天籁,那被清新的风万古吹拂着的生命传唱。

就在这不可模拟的自然的歌吟中,上官婕和白照群拥抱了他们生命里注定的发生。

是在采下最后一枝曼陀罗花儿,握着白艳的花束,轻轻抬起头的一刹那,她看见他。

他站在前面,站在西方天际的晚霞和曼陀山墨玉一般的岩石共同合成的背景里。

他正在看着她,完全出神了,那一种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令她刹那间满面羞红的眼神儿。

那时刻,山上那么静,风绕开了,鸟儿躲进了树林,虫儿钻到草叶下面。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她没有听见一点儿声音?难道他也是来采曼陀罗花儿?

他是来察看地形的,看一看曼陀山的船舱是不是真像宋一维老师所说的那样,是个修建水库的好地方?

后来白照群告诉上官婕,那一天,她从烂漫花丛中轻轻抬起面庞的那一刻,是那么那么美!美得完全不像是真实。就像那一刻梦一般出现在她眼前的他的样子么?上官婕淡淡地笑了,曼陀罗是一种有法力的花儿啊。

爱神的箭双双射中了他们。但两人都没有说出明珠儿一样在心里闪闪发光的那个字。他们的谈话围绕着修建曼陀山水库而展开。上官婕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因为觉得这是和作诗一样优美雅致的。在所有创造中,吟诗是最圣洁的,因为那时刻,工作的人是被神捧在掌心间。这又多么像是神话,谁能想到水库可以修建在山上?有过“高峡出平湖”的诗句,但那赞美的是造化之功啊,是神的杰作。她为这个创意而感到高兴。她非常喜欢曼陀山,一直为雄奇的山没有柔婉的水陪伴而心怀遗憾。若是想望中的水库真修成了,那就是山把一泓水缱绻地抱在自己胸怀里,想一想那情景吧,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山水相依?

对于这创意出自宋一维,上官婕一点儿不觉奇怪。谁都知道宋一维是一位水利专家,来乌兰布通草原劳动改造之前,是天津水利学院德高望重的教授。在上官婕眼里,落迹乌兰布通草原的宋一维俨然一个受难的基督。对这感觉白照群不置可否,他说,在宋教授的人生辞典里是查不到苦难这个词的,能查到的只是光。宋教授说一个人应该是一束光,走到哪里,就把哪里照亮。说一块好钢淬在剑锋上,便成就一把宝剑,而化入铁轨,就是一条永不折断的路。他的行为诠释了他的格言。自来到乌兰布通草原的那天起,他就开始了自己的发光,劳动成了他进行水利科考的途径,山坡、草场、湖畔,走到哪里,他的科考工作就进行到哪里。他主动要求到艰苦的坝北,乌兰布通与白音布通两座草原的接壤处去打秋草,人们以为他是在呈示老老实实接受改造的态度,其实,他是为了去进行自然环境考察,探寻白音布通草原沙漠化的成因。

一个发着光的生命,会有苦难感么?白照群说。

而苦难一旦被拒绝承认,那它还是苦难么?

宋一维很快就得出结论,乌兰布通草原未来最大隐患是大自然的平衡问题。避免白音布通草原变荒漠的悲剧在乌兰布通草原上演的唯一办法,是树立草原生态环境保护意识,不再乱砍滥伐树木,迅速恢复已经损毁了的草木植被。这话使他的身份骤然升级,由牛鬼蛇神变成反革命。当时举国上下正在大炼钢铁,曼陀北村也不例外,他正好跟现行政策唱了个反调。所幸当时的生产队长是个对政治不感兴趣的蒙古族人,两条粗眉拧了不到一分钟就嗖地松开,说:“罚他去放羊!”

这是蒙古民族由来已久的惩罚方式。历史上著名的苏武牧羊故事,说的就是它的运用。这也确实是一种有力度的惩罚,特别是对于来自中原的文化人。在漠北草原,漫长而肃杀的冬天里,唯一不能获得休息的劳动者,就是牧羊人,而那漫天飞刃的暴风雪,就是对于最强悍的生命,也是一种残酷考验。

宋教授把这惩罚的降临当成命运赐予的一场历练,他没有怨尤,只是说了一句《圣经》里的话:他们所做的,他们并不知道。牧羊人的角色使其更深刻地领悟了人生真谛,他的责任心更强了。上天既然把这群羊交给了自己,那就得为这群羊负责。命运既然让他来到了这块土地,那就该为这块土地献出自己。当然再没有比当羊倌儿更有利于进行科考工作的活路了,他沉着地拿起了牧羊鞭。

半年之后,在曼陀山船舱部位修建水库的设想诞生。是发生在对整个乌兰布通草原的地形地貌、现在未来进行细致缜密的考察思索之后。他在可行性报告上说,曼陀山水库的修建,对于山南北的两个村庄,甚至对于整个乌兰布通草原的生存,都有着命门的意义。从社会的演进趋势看,草原生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是朝着恶化的方向走。如果曼陀山水库修成了,那么,大自然不管怎么恶化,都不会到致命的程度。因为水是大地的血液,只要血液不枯竭,躯体的生命力就不会消亡。

曼陀山水库的意义,往深里说,也是北京、天津等地区未来生态环境优劣的定海神珠。因为乌兰布通草原上的风,穿过燕山山脉,直接就刮进北京、天津两座大城。风会传递草原上所有的情绪和气息。

这次他改变了方式,不再率直建议了。把所有念头都偷偷写在纸上,密密藏起来。准备像当年的地下党一样,暗地里展开工作。他相信变化会发生的,相信他的认识,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普天之下人们的共识。希望等到那一天姗姗来临,自己能够及时献上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任何事情的完成,都需要有真诚的合作者,尤其是在似他那般的人生境况里。他开始了认真严格的寻找。这寻找竟成了一份漫长的等待,一直延伸到十几年后,一群热血方刚的青年,在时代飓风吹送下,从远方而来。

很幸运,白照群成为他青眼中的第一人。

自然,上官婕就成了第二人。

白照群不知道自己被选中的原因,是跟上官婕一样,有着深浓的大自然情结,山、水、草、树,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都仿若意象,有着文学意义上的审美意趣。宋一维认为,唯有和大自然有着天然亲情的人,才有可能去为大自然请命。

相遇的当晚,上官婕就开始了和白照群的并肩战斗。只不过,她自己当时并不这样认识。

白照群也是一样。

上官婕疑惑地说:“这么高的山上,能有水源吗?”

“有,”白照群肯定地答,“山多高水就多高。”

“你是说泉吗?”上官婕恍然大悟。这提醒了白照群:“是呀,泉,泉就是源头嘛。”于是,他们立刻就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弹奏。便不由地一起飞奔起来。在草木繁茂的山上,说飞奔,指的只是心情,脚步是做不到的。很快就来到一条山溪旁,是一条细细的溪,水底浸着一些闪亮的黑色石子。循溪向上,发现这是由无数股小水汇成的清流,每一股小水是一眼泉。泉可以那么细呀,宛似一痕草茎。那是神女编织长裙用的银线。在溪的起点,看到了最大的一个泉眼,那时月亮已经在东边天上闪亮了。月光是神女更细长的银线满山坡编织着。月光使那最大的泉眼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爱有时候不是说出来的,是时光的金线密密编织出来的,时光是经,事业是纬。白照群和上官婕两人的心,就被他们共同热衷的事紧紧系在了一处。在他们,这就是事,并不是在后来,几十年之后,所成为的那种具有伟大意义的事业。

他们一起用心地看,把曼陀山上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每一株花草,每一眼泉,都牢牢记下,回去细细地说给宋教授。他们看见宋教授听说那最大的泉眼恰在山的船舱处时,笑得眼睫毛都抖动起来。

自从当了羊倌儿,宋教授就没有上曼陀山的机会了。曼陀北村的规矩,牛羊不许上曼陀山,因为不能让低级动物搅扰祖宗们的长眠。

他们带着一封宋教授的亲笔信,步行四公里,又乘班车奔驰三十五公里,到旗水利局找一个叫曹文修的人。这是宋教授的一个学生,曾在天津水利学院读过书的。宋教授的团队里需要这样的一个人,因为白照群和上官婕虽然满腔热情,但是不能完成专业性极强的技术图纸测绘工作。

曹文修没有想到自己所高山仰止的学术导师竟然已经在乌兰布通草原放了十几年羊,但是顾不及让眼泪尽情流淌,立刻带着有关的勘测仪器出发了。曹文修不仅传承了宋一维教授的学术知识,还接力了其视事业为信仰的情感。在他充满科学性的意识里,工作就是使命。

曹文修是当时诺格达旗水利局唯一的工程师。

三人直接上了曼陀山。在山上忙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是几个货真价实的日子,白天勘测,夜里绘图,不眠不休。曹文修带了野外作业用的简易帐篷,所以他们没有怎样遭受夜露寒侵之苦。当时正值农忙时节,曼陀北村的人们终日忙碌在田畴之间,没有爬曼陀山的闲暇,所以三人的形迹得以不被发现。白照群和上官婕都不敢回知青点去,因为请假时是说到西布图草原去看望生重病的同学了。就是从这次的事情起,人们知道了他们二人私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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