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拓跋宏早朝都上完了,回来发现欧阳雪还在睡,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叫醒欧阳雪,他越发猜不透她了。欧阳雪正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不是睡在台阶上。只听见有人敲门,于是她急忙穿好鞋去开门了。门口站着一个宫女。
“欧阳姑娘你醒了,皇上说如果你醒了,就让奴婢来叫你过去。”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走。”欧阳雪对那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随手从梳妆台上取了一个发带,草草扎了一个马尾辫就出去了。
“姑娘,你这头发……你若不会梳髻发,可以让奴婢帮你梳的。”
“没事儿,走吧,拓跋宏找我,也别让他等急了。”欧阳雪跟在那个宫女后面走着,“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走到御书房里,拓跋宏抬头看见她,停下手中的笔,盯着她的头发说:“欧阳雪,你失职了。今日如此打扮,是和朕过不去吗?”
“我失职?我失什么职?昨晚是你让我守在你宫门口的,我也守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偏殿。”
“你若真的按朕说的做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偏殿?不是你自己去的,还是朕抱你去的不成?”拓跋宏当真装作不知情一样。
“也对,你没那么好心,失职一事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用计较了吧。不过玉佩……”欧阳雪生怕惹恼了他,要不来玉佩。
“玉佩嘛……看心情。不过你失职一事朕就不计较了,但今日你……成何体统?”拓跋宏问。
欧阳雪看着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怎么了?”
“汉家女子不是最在乎仪态的吗?你如此打扮就敢出来见人了。”拓跋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头发哪有这么收拾的。柳含。”拓跋宏喊了一下领她进来的宫女。“柳会,以后就由你教欧阳雪礼仪规矩,今日之态,以后莫要再有了。先带她下去把头发收拾一下。”
“是。”柳含带欧阳雪下去收拾头发,半刻之后,欧阳雪重新出现在拓跋宏的面前。
“要没什么事,我就下去学礼仪了。”欧阳雪觉得无聊,准备开溜。
“站住,朕让你离开了吗?过来给朕磨墨,别以为你在朕的身边很闲。”拓跋宏命令道。
“是。”欧阳雪憋着一肚子气上前给他磨墨。片刻过后,只见书桌上一片黑,奏折上也染了墨滴,欧阳雪看着溅出来的墨,心里窃喜。
“欧!阳!雪!”拓跋宏怒瞪着她,一向沉稳的他在今日一件小事上竟然这么易怒。
“噗,哈哈……憋不住了……让我先笑会儿……哈哈……”欧阳雪停下手中的动作,此刻拓跋宏的脸上溅了一大滴墨汁,龙袍上更不用说。
“你,故意的!”拓跋宏气得笔都捏断了。
“有吗?皇上,你也知道我不知礼仪,这些细活是做不来的。”此刻面对拓跋宏的怒目质问欧阳雪解释道。
“[禀皇上,丞相大人有事求见。]”门口的成公公进来说道。
“欧阳雪,你先退下,等朕处理完政事再处罚你。[小成子,把御书房收拾一下。]”说完拓跋宏就去后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擦干净脸后才又回到御书房召丞相进来。
“[丞相大人有什么事吗。]”
“[今日上朝独少了任城王,老臣听闻任城王去了黄河一带,老臣怕他有不轨之心,特来禀报圣上,还望皇上明察。]”
“[朕想知道究竟是任城王有不轨之心还是丞相有啊?为何一直注意任城王的行踪,满朝文武百官都知朕最器重任城王,把兵权交给了他。]”
“[老臣是为皇上着想,任城王已从边疆归来,又为何近日出远门,请皇上收回任城王的兵权,以免对皇上不利。]”
“[是朕派他去黄河一带秘密察巡的,此事丞相大人不必再说了,朕自有主张。]”拓跋宏在心里冷笑:真是一个机会也不放过,只想着如何断朕的左膀右臂,不过你不觉得太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