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在内室里闻见了酒香,从床上滚了下来,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你们两个,有酒喝也不叫上我。元宏,你不是受伤了吗?不能喝酒。”欧阳雪揉着摔疼的胳膊走出内室。
“怎么?你关心朕?”拓跋宏刚拿起酒坛正欲饮下,听见欧阳雪的问话挑挑眉问道,“不过不用叫朕元宏了,林慕羽已经知道朕的真实身份了。”
“谁关心你呀,我是怕你把酒喝完不给我留点,不过你怎么把真实身份都告诉他了?”
“朕爱告诉谁就告诉谁就告诉谁,你管不着。”拓跋宏饮了一大口说。
“羽哥哥,你还有酒吗?我也想喝。”欧阳雪也不和拓跋宏说话了,和林慕羽要酒喝。
林慕羽给了欧阳雪一坛,欧阳雪也抱酒豪饮。欧阳雪才喝了一口,酒坛就被拓跋宏抢去了。
“这么烈的酒,你少喝点儿,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不怕出事儿吗?”拓跋宏问。
欧阳雪从他手里抢过酒坛,说:“我爱喝就喝,你也管不着!”
“你!”拓跋宏气得无话可说,“如此豪放,以后谁还敢娶你。”
“你!你敢说我没人要!”欧阳雪听了这个敏感的话题,火气也上来了,趁着酒意和拓跋宏扭打起来。拓跋宏也尽量让着她,大概十来个回合之后,拓跋宏才把她钳制住,用微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脾气这么暴躁让朕以后怎么管?”
欧阳雪哑然。
次日,欧阳雪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见拓跋宏和林慕羽已经收拾好等候多时了。
“拓跋宏,你们起得真早啊?”
“早?是啊,马上都到正午了。”拓跋宏说。
“昨晚发生了什么?”欧阳雪想不起来喝醉以后的事情了。
“什么都没发生。还是说你想发生什么?”拓跋宏挑起她的下巴眼色迷离地问。昨晚?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趁醉亲了她一下罢了。
“啊?都到正午了,我们快点走吧。”说完欧阳雪便收拾好一个人先跑出去了,拓跋宏的目光太灼人了,语言也太暧昧了,她若是再看一会儿会脸红的,只好先离开山洞,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调整一下。
“这是清毒丹,你的毒若不稳定就服用一颗。你让我做的事我会去做。还有,你若真喜欢她就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伤心,也不要将她当作棋子利用,否则我饶不了你。把银子带上,这一路你还不能运功,出门在外不能不带钱。”林慕羽对拓跋宏说。
“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拓跋宏接过林慕羽手中的东西,飞奔而去追上了欧阳雪。待拓跋宏走后林慕羽也离开了山洞。
“羽哥哥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说了什么,他肯告诉你都不告诉我,快说,他对你说了什么秘密!”
“你再问朕以后也不会把玉佩借给你了。”拓跋宏说。
“好吧,我不问了,不过你也失踪一天了,朝廷怎么还不派人找你?你这个皇帝当得太没有存在感了吧。”欧阳雪对时局还不太清楚。
“现在丞相野心太大,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了朝政。以朕对他的了解,他知道朕中了毒,定认为朕必死无疑,因为朕没有立储君,他定会在朝中试探人心,同时找到玉玺拟一份假圣旨说朕愿将皇位让于他,之后就轻而易举地取而代之。”
“这么说这个丞相篡位的方法和赵高指鹿为马也差不多,那我们得赶快回城,以免他阴谋得逞。”
“他应该没那么快找到玉玺,为今之计,我们先去任城王府找皇叔,之后再回宫。”拓跋宏冷静地分析,他既然敢走出这一步就有对策,他已提前让拓跋澄半路折返,秘密回京了。
“哦。”
“不过这个地方离皇城也比较远,朕的功力还未恢复,所以只能走着去了,前面是平城附近的小镇,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前面的客栈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回城吧。”拓跋宏看了看逐渐变暗的天说。
“你说你出宫的时候跑那么远干嘛,现在走得累死了。”
“你走不动了?要不要朕背你?”拓跋宏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还可以走一会儿。”欧阳雪推辞道,拓跋宏会关心人?今天他有些反常。
“丞相的杀手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对朕下杀手,朕必须来到荒无人烟的山林才能引出他。而平城附近都是小镇,朕只能在百里之外引他出来。你要真走不动了就说一声,朕又不是背不动你。”
无比尴尬之下,欧阳雪只能岔开话题:“那你带钱了吗?没带钱我们只能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