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欧阳良楚过来了,看见自家女儿对皇上这么无礼,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倒在地:“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让皇上久等了,请皇上恕罪。”他想岔开话题,不让皇上注意到自己的女儿。
“爹,你跪他干嘛,他就算是贼你也不用这样害怕吧,快起来,他没带武器,他只拿东西,不伤人性命的。”欧阳雪已经把欧阳良楚当成自己的爹了,可是很显然,欧阳雪并没有注意到她爹跪下时所说的话。
“校尉大人虽没有远迎,不也派了自己的女儿来招待吗?欧阳大小姐刚才招待地很‘周到’。”拓跋宏把玩着手上的玉戒说道。
“微臣……”欧阳良楚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雪打断了。
“哟,你真把自己当皇上了呀,你要是皇上我还是皇太后呢。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可是朝中的司隶校尉,一句话就能让你蹲大牢。”听到欧阳雪这么说,欧阳良楚十分想冲上去捂住欧阳雪的嘴,可皇上还没让平身他也不敢有举动,长时间跪着加上怕皇上下令斩了自己的女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欧阳雪看见自己父亲已经大汗淋漓,忙把他扶起来,将他扶倒椅子上,问:“爹,你没事吧,怎么身上流了这么多汗,你先休息一下,我来教训他。”她转过身去,对拓跋宏说:“喂,你看你把我爹吓成什么样了,医药费得赔吧?要的也不多,也就一千两,如果没带够钱可以把名字和地址留下,待会儿我派人去取。”
“哦?要医药费是吧,地址听好了:平城皇宫,姓名:拓跋宏。”拓跋宏好笑地看着她。
拓跋宏,拓跋宏……欧阳雪脑子里这才反应对来,“靠,他真是皇帝,还是北魏孝文帝,我欧阳雪怎么惹上了这么大的人物,完了,这下惨了,我得赶紧走。”欧阳雪在心里想。
“欧阳大小姐怎么了,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拓跋宏不屑地问。
欧阳雪把所有后果都想了一遍,回过神来心虚地笑了笑,说:“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皇上嘛,既然你是来找我爹的,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欧阳雪正准备溜。
“站住!朕让你走了吗?”拓跋宏挡住了她的去路。“欧阳大小姐不是说你爹比朕的身份还高几倍吗?”
这话一出欧阳良楚腿都软了,忙在地上等候发落。
“说吧,只要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朕又不追求你的谋逆之罪了。”拓跋宏盯着她说。
“皇上,小女子怎敢议论朝政,这……”还是算了吧。
“朕允许你说,你要是不能让朕心悦诚服,那么谋逆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拓跋宏有心想逗她,毕竟欧阳良楚是他的心腹,若是真诛九族岂不是自断臂膀?
欧阳雪深吸一口气,没办法,还是胡诌吧。“君犹如舟,民犹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舟驾于水之上却借水前行,但其中必须有桨来掌握方向,大小官吏就犹如桨,若无桨在水中斡旋,舟也只能随水而行,而不能控制,所以桨是很重要的,同时若无舟,桨也毫无用处,但既然有了舟那么桨便不可或缺。这么说,皇上可明白?”欧阳雪姐用唐太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发出论述的。
拓跋宏听了她这番说辞,发现这对治国不无道理,况且这话还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的。他点了点头,说:“这谋逆之罪朕就不追究了。只是你不是说你是‘皇太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