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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想的到来

「只有你才能做到!」

「我们,不!地球少不了你!」

「人类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

……呐,肯定这样幻想过的吧?成为「不普通的」、「重要的」、「关键的」的存在,整天过着拯救世界的生活,在数十亿的茫茫人海中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有形无形的装13又或深藏功与名。

多美好啊,这些幻想……

我可是早就认清了这些是不可能的了,任谁都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再大的人物也只是稍大的砂砾,于时间的长河里根本不算什么,连人类这个种群也只是偏居宇宙一隅的渺小存在,从存在的时间到分布的空间都渺小的不值一提。

认清这些以后,我曾有一段时间的消沉,就想绝大多数人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以后一样——稍稍值得一提的是,我很快,很快的就从这些纠结中摆脱了出来,因为我意识到,这些事与我的生活毫无关联,既没有使我的晚餐变多也没有使我的钱包变瘪,这点小小的纠结甚至没有让人注意到,从头到尾,只有母亲因我的食欲变差而担心过一阵子。

那么,做为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少年我该做点什么呢?

这个问题,最近……有了解答。

————分割线————

我有个邻居家里有个可爱且又漂亮的女儿,姓孟,叫孟响。和我关系很好,当然,这关系是指做为邻家大哥哥而言,因为她足足小我七岁,今年还在读小学三年级,我还不至于是那么恶劣的萝莉控。

偶尔,我能抽出空闲时间时,会陪她聊聊天,解答她一些幼稚到可笑的问题,不过多数时候,她来找我玩时,我还是会推荐她一两部动画游戏之类的,打发她去看视频玩游戏。

说真的,她的元气系笑容很灿烂也很「治愈」,很好的抚慰了我被作业和习题压的喘不过气的心灵,这也是我一直愿意和这么一个本因玩不到一块的小女孩玩的原因。

“‘我叫凉宫春……日,我对普通人没有兴趣……’?好奇怪的名字!大哥哥!原来有人姓凉的么!”客厅里传来孟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元气,也人如其名的响亮。

今天是周末,才吃过午饭她就跑过来了,但遗憾的是我有作业,不能陪她,只好打开电脑,请阿虚作陪。

“不是凉,是‘凉宫’,凉宫、春日。”

漫不经心的回答并不影响我因熬夜而迟钝的头脑忘记刚才算到哪,显然,这条繁琐的题目我又要重头做了。

……只有这种时候我会觉得这小丫头烦啊!

今天是两周一次的周末半天修假,简单讲是用来理发洗澡的时间,复杂一点讲,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趁这半天赶紧了,是十四天一个轮回的无间地狱中最宝贵的时间。

——连老爹老妈都能出门逛街!凭什么老子要闷头在这里写习题!数学老头给我去死三次啊!

「儿子,我和你妈妈去了逛街,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认真的写作业——小响爸爸不在家,照顾好小响,五点送她回家哦!」

想起老爹的话,我烦躁的把笔摔在了桌上——当然要小心的避开习题集,不然染上墨水不好交代。

凡事都是有了对比才有嫉妒,我默默的趴在桌子上,听着小响看动画时的笑声,心里好像被泼了硫酸……岂止是酸楚,简直疼的刺骨!

……小学生真好,有双休放学又早!小学生最棒了!

无奈的提起笔,再放下时,已经是四点多了——唔,差不多可以送小响回家了。

我家住二栋,小响住四栋,虽然很近,但因为要上下楼,所以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要送。

……显然阿虚并不尽职,我站在客厅里只看见小响无聊的点着进度条跳着看——也难怪,这种类型的动漫确实不太容易看懂,尤其是对一个小学生而言。

我走过去揉了揉小响的头发“该回家了,走,我送你。”

转过来的是一张鼓鼓的包子脸“我只看见无聊的凉大姐姐从头到尾的欺负着胸部好大的姐姐,然后就是没有名字的人在说话——唔,还有人在演背景……还没有彩虹小马有意思。”

“那下回看彩虹小马好了~”我弯腰将鼓鼓的包子按扁,同时也牵起小响的手“回家吧!”

“嗯……下次要陪小响下飞行棋哦!”小响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输了的人要罚看这无聊的动画一!百!遍!”

“好,好~”可爱的存在使我的心情变好了不少,唔?电脑还没关……算了,回来再关吧,实在不想放开小响的手呢~

下楼,走在巷子里,十二月的冷风吹在脸上湿冷刺骨,由其是在没有围巾手套的情况下。不过小响的手还是暖暖的。

正想低头问小响冷不冷,却听到了小响的声音。

“大哥哥!那边的屋顶上有个好像小响的女孩子!”

顺着小响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到了被冷风卷起的几叶墙头枯草。

“啊咧?不见了?”

“不要耍我啊小响……”会相信屋顶有人这种明显的玩笑话……我也是逊爆了……

“没有啦~!”

二栋到四栋不到五十米,只一会儿我就折了回来——嗯?门怎么开了?我记得应该关了啊?

大概是记错了吧?下次可不能再犯了,离过年越来越近,小偷可越来越多了……什么!

在我的眼前,穿着一身夏装似的单薄长裙的小响正在电脑面前看着阿虚的卖力吐槽,小口小口啃着苹果,宽大的沙发椅她只坐了一点点边缘,就这么悠哉游哉的晃荡着两只光溜溜白生生的小脚。

“小响?”奇怪,我刚刚不是送她回家了么?为什么还在这……

“……”她沉默的转过了头“果然,空想的存在也是有其原型的么?”

这个小响的声音相当清冷,和平时的元气系完全不同……根本不是正常的小女孩会有的语气。

“进来啊,难道还要我这个客人欢迎主人么?”

“呃……”

我只感到有股力量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把我推进来的同时,也捎带手关上了大门。

“……”小响的沙发椅悠然浮了起来,飘向了我。

什么鬼?地球OL终于开放奇幻资料片了吗?见此情景,我开始慌了……

“……我叫孟响,你清楚吧?”

“你刚刚不是回家了吗?小响?”

“……小响?我很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知道庄周梦蝶吧?”

她的语速很慢,但我却越发的听不懂了“知道,但、但这不是考试重点……呃……”

“但这是我要讲的重点。”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究竟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

“这连庄周自己都不知道,我当然也——”

“可我知道……”小响她的语气骤然一冷,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而我……”

“而我不幸就是那只蝴蝶!”

“什么?!”我愣住了——这,这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这只蝴蝶飞到了……现实生活中?这……这根本说不通吧?!”

“小响”对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抬手——将电脑上的画面折射在了我面前,就像科幻片里常出现的光屏一样。

“正放着很应景的片子……”

画面中,团长大声的嘶吼着,挥舞着手大叫,仿佛正在做出什么极重要的决定,整个气氛都显示出团长割舍一切的决心与哀伤……

“master!!你他娘的意大利魔术呢?!!”

哈?亮剑???!

“呃……已经播完了吗?”小响显然也吃了一惊“……稍等……”

「我是凉宫春日,我对普通人没有兴趣!如果你们之中——」

光屏上的画面被定格住了,小响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个,嗯……”

……

沉默了片刻后,我开口了“你是指……凉宫响?”

“有趣的说法,但我并不想笑。”证实了我的想法后,小响忽然露出了一脸警觉——门外传来了钥匙进入锁孔的声音。

“别堵在门口!”

一股巨力将我拍在门边的墙上,而小响手中的大半个苹果则化做一道流光,像切豆腐一样刺穿防盗门,带出两声西瓜破裂似的声音。

片刻后,苹果回来了。

“……”我不清楚说什么好,只能瞪大双眼,倚着墙呆呆站着……

我太清楚开门的是谁了,也同样清楚破裂的意义是……

“……有蛋糕的香气……不是敌人吗?”小响淡淡的嗅了嗅。

“当、当然不是!那是我父母啊!!”歇斯里底的咆哮。

“噢,我知道了,好吵。”突然间,即使我张大嘴也无法发出声音了,只能无声的流出眼泪。

“一时手快,还给你就行了吧?”清冷的声音与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

“呃?儿子?你干嘛对着墙又哭又挠啊?”

……爸?

“是压力太大了吗?跟妈讲啊!”

……妈?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真的是……「凉宫」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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