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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奉旨通好

“皇上,辽宋早晚必有一战。既然如此晚打不如早打。被动等敌人打上门不如主动出击。现在宋国可以调动的军队全都集中在江南,其它地方只能勉强维持防守。正是最好的战机。应该先发制人,从背后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宋王耶律喜隐用丝帕擦着两颊小溪般的汗水大声说道。

在延芳淀的议事大帐里,正在进行一次重要朝会。六月酷暑,闷热难耐。连水面上吹来的风都像蒸汽似的。往年这个时候,钠钵大营早就到了上京以北的黑山坐夏避暑。那一带峰峦叠嶂,山高林密,群山环抱之中的盆地上,吹着透过茂密原始森林的风,比起南京这个地处南端的大平原来,就好像是春秋般的季节了。可是为了南方的战局,朝廷不得不到前线来实地考察并商讨应对的策略。

大辽把边界扩展到南京以南已经三十七年。对于这块膏腴繁荣的地盘朝廷的重视不言而喻。可是以往更多地是对它的经济地位以及相关的人口、兵力来源的看重。而皇帝的活动重心仍然在北方故土。最典型的如前朝穆宗皇帝,在任十八年只有寥寥三次驾临南京,第一次还是因为他是在南京附近的归化州即位。当时辽军正在南下进兵,走到归化州发生兵变,世宗皇帝被杀。而后应历四年(954)、九年(959)两次再临南京都是为了应对柴荣的两次北侵。

但是本朝以来皇帝却频繁临幸南京,特别是最近三年,年年都到。今年更是从春天一直驻扎到现在,忍受着南方的酷暑炎热,在延芳淀久留不去。这当然是为了一件事:宋国表现出来的军事强势,换句话说就是军事威胁。四年前倾国攻打北汉,现在又横扫西边和江南。对于关注着天下局势的大辽来说,不能不引起震动和警惕。

喜隐的话在战略上显而易见是正确的,吴王耶律稍赞同道:

“宋王说得非常正确。明知有狼要来,当然要趁着它还没有准备好就揍它一顿,不打死它也要让他受重伤。要是等着它吃饱喝足养足精神猛扑上来再打,明摆着是要吃亏的。”

所有的人都看向这个老王爷。他今年五十岁了,是皇帝的嫡亲叔叔,世宗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在世的宗亲中地位最高的一位。自从本朝皇帝登基,就赐了他一个吴王的封爵。但是这个老滑头一直托病不朝,为的就是避开张牙舞爪的宫廷内斗。人们看着他满面红光的胖脸,都暗自好笑他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病得很重。而这次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精神抖擞起来,冒着酷暑颠颠地跟着行营到了延芳淀,领班参加朝会,还急着发言表态。只有耶律喜隐肚子里明白,这个老家伙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佛爷。他投其所好,送过去一个家妓班子,还搭上了两个最心爱的绝品美姬,就把他搬动了。

接着就是秦王高勋的抑扬顿挫的声音:“皇上,臣以为宋王说得对,南北之战不但不可避免,而且定是一场席卷天下的大战。赵匡胤志在扫平六合一统天下,立国十三年来,平定了他篡夺得来的后周,征服后蜀,扫平荆南、武平、南汉,眼下对南唐形成南北夹攻,志在必得。等他吞并了南方的膏腴土地,壮大了兵力,一定会向倾国北攻,首先是北汉,接着就是大辽。他的野心昭然若揭,战略一清二楚。我们要想在这场南北大战中取胜,就绝不能等他在南方获胜,士气大振、国力增强再被动应战。既然战争不可避免就必须先发制人。现在宋军正调兵遣将全力准备攻打南唐,正是我们打他一个腹背受敌,战而胜之的最佳战机。请陛下不要再犹豫!”

高勋不愧是四朝元老,帐中资格最老的王爷,说出的话总是清亮堂皇,令人无可辩驳。

皇帝耶律贤靠在丹墀之上的龙椅里,蹙着眉头看着下面站着的两排王公大臣。他背后有两个宫女摇扇,再往后的帐边是一长溜大木槽,里面装满冬季储存的长白山寒冰,水槽有下水通到帐外。尽管如此仍然感到烦闷溽热。

他伸手摸摸剃的光溜溜的下巴。由于气血不足,他的胡子长得又稀又黄,留着不好看,索性剃光,倒显得丰神清秀。看着三个位高爵尊的王爷不约而同地发表这意见,觉得人心真是难以琢磨。宋王秦王两人原来水火不容,现在居然一唱一和。他心里承认他们说得有道理,先发制人是兵法中的上策。可是他却很不喜欢这个计划。和宋国开战不同于支援北汉,只需要派一两万人马就可以了。对宋作战就要倾全国兵力。按照惯例,必须皇帝亲自率军御驾亲征。要是有自己的曾祖父那样的体力魄力,他也想跃马横刀征伐天下。可是现在别说上马征战,就是在猎场上跑两圈也会气喘吁吁心慌腿软。他问道:

“几位王爷都说要出战,那谁能统领大军为国出战呢?”

吴王稍见皇帝的目光望向自己,捋了捋一把油光光的胡须说道:“对宋开战出兵必要十万以上,应该由皇上御驾亲征,再选定主帅阵前指挥。”

喜隐瞪了他一眼插言道:“皇上身系天下安危,即使御驾亲征,也应该坐镇南京。可惜于越屋质刚刚病故,不然以于越声望统领大军最是适当。目前国中论到与宋军作战的经验丰富和对南面地理的熟悉就属秦王为首了。小王荐举秦王担任前军主帅。小王自己愿意披挂上阵代帝出征。”

宋王说的是实话,目前朝中武将不少,但有资格和威望、能力统帅倾国之兵的却数不出来几个。于越耶律屋质五月刚刚薨了。就是他还活着,其实也是一个盛名难副不会打仗的于越。北枢密耶律贤适倒是个帅才,可是不知真病假病反正是又病了。再往下数也只有高勋了。他在南京为帅整整十年,和宋军打过仗,从来没有吃过亏。耶律贤微微点头。韩匡嗣见皇帝似乎打算同意,急得不得了,出班争道:

“宋王秦王都说南北必有一战,微臣以为言过其实。刀兵水火避之不及,除了草莽乱世,没有哪一个圣明之君会轻言开战。宋国皇帝也会懂得这一点。赵匡胤攻打南方已经劳师动众损兵糜饷,不可能还有力量发动北面战争。即使他不自量力,也是蚍蜉撼树,我们只要以逸待劳整军备战他就绝对占不了便宜。何必要冒挑起大战的恶名呢?战争都是因为有人推波助澜而起,尽人事而努力未必不能让战争消弭于无形。”

看着一本正经侃侃而谈的韩匡嗣,喜隐冷笑连连,大声说道:“启禀皇上,本来主战主和都是忠君谋国的不同主张,并没有什么。可是有的大臣却谋国不忠,收受南朝贿赂,为其缓兵之策充当说客。这种卖国贼应该撤职查办,请皇上明察。”

皇帝立即坐直了身子,神情紧张起来。

只听又有人不怀好意地起哄道:“宋王所说是何人,可有证据?说出他的名字来啊。”

喜隐道:“本王岂敢在朝廷之上说没有证据的事?两天前,诸宫都部署女里的手下军卒跟踪一名宋国奸细,竟然捉到朝廷命官与其勾结,有巨额贿赂的实物和私通敌国的书信。事实俱在,岂是胡说。”

韩匡嗣脸色煞白,对皇帝说道:“皇上,微臣的确派人和南朝密使在进行接触,这都是为了考察南人是否有诚意,以便上报朝廷。”

高勋看着这个四年前的同谋,后来抢走他地盘的同僚缓缓说道:“燕王是为了争取和平避免战争,仁心可佩。就怕王爷下面有人以此为名与敌勾结,卖国投靠,燕王可要小心别上了贼人的当。”谁都听得出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攻击谁人。

“好了。”皇帝忽然大声说道,正在争吵的王公大臣们都是一怔。皇帝的声音好像格外果断。“吴王叔说得有道理,可是说到出兵南朝毕竟是一件大事,前朝旷废军务既久,我朝国力兵力都还没有恢复。保宁元年出援北汉那一仗是怎么打的?连侧翼之兵都打不过,见敌而逃,还说什么出兵南伐。宋军虽然战线拉的长,可正是百战之师,乘胜挟势的强军,不是不堪一击的弱军。仓促出战能够保证必胜吗?万一胜不了还不如暂时不战。朕以为现在最主要的是练兵准备。燕王和宋人接触也是朕授意的,众卿不必大惊小怪的了。”

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吴王怔怔地发懵,朝喜隐翻了两下白眼,眼神在说:“不是本王不卖力啊。要是皇帝早有旨意,不论是明诏还是密诏,何必送上门来给燕王骂。”

高勋心知弄巧成拙。本来鼓吹现在开战明明是太仓促,既然不能马上开战,将计就计暂且议议和也就没有什么不对。看来自己是太低估皇帝的智慧了。但是皇帝说早有旨意,令人难以相信。皇帝如此包庇,难道已经看破他的用心?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韩匡嗣则大大地松了口气,知道刚才他还在担心皇后没有实现她的承诺。

只有喜隐还是不甘心,犹自抗声说道:“契丹铁骑天下闻名,皇上怎么能自灭志气。皇上要是信任小王,我保证三个月训练出一支百胜铁骑,重振契丹武士威名,将宋军杀个落花流水!”

韩匡嗣白了他一眼,斥道:“皇上说得够清楚了。宋王凭什么保证三个月就能重振军威?就连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一旦挑起战争兵连祸结,祸国殃民,一个区区保证有什么用?”言外之意便是宋王你既不懂兵法,又从来没有过带兵打仗经历,空口白话等于骗人。

喜隐上前一步,面对匡嗣,鼻子快要碰到对方的鼻子,低声骂道:“狗奴才,你勾结南人卖国求荣,你骗得了皇上偏不了本王。你手下姓朱的已经交待,你还想狡辩吗?”

“够了。”耶律贤怒道:“宋王,你眼中还有没有朕!”

燕王伸手一推,把喜隐推到一边,朝皇帝躬身说道:“皇上圣明。朱通判和宋国使者无辜被抓,还请皇上下旨,赶快把人放了。”

皇帝冷着脸问:“是谁擅自抓人?人现在哪里?”

帐中一片寂静,只听见皇帝身后的大宫扇呼呼啦啦慢悠悠有节奏的声音。

“启禀圣上,是都部署女里的手下。是他不问情由就在南京擅自动用武力抓人。”韩匡嗣道。

“女里,是你抓的人?你奉了谁的令?人现在哪里?”

女里站在契丹班的末尾,他之所以敢于闯到南京城中心明火执仗抢人,是因为耶律喜隐的一个承诺。说是一旦出兵便用他为前锋统帅,只要忠心于他,将来便能封个王爵。女里现在统领行营诸宫军,不过掌握三五千兵马,虽然有了些实权,但品级和过去的飞龙使一样。上朝站班都在末尾。他知道自己出身低贱,一辈子只和马打交道,被人认为既无文韬又缺武略,早就想能有个真正的出头之日,于是慨然应诺。没想到现在出了岔子,出兵的计划泡了汤,什么统军前锋、晋封王爵都是梦话。心中大骂自己一时糊涂,不该趟这趟浑水。现在想要抵赖是不行了,当时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还和南京留守府的士兵起了冲突,身份早就暴露。见皇帝目光森森盯着自己,也顾不得什么意气,上前说道:

“启禀皇上,是宋王让卑职去拿人。说他们私通卖国,燕王是幕后主谋。抓他们是为了效忠皇上。要不然卑职绝不会干。”

“别废话,人呢?”韩匡嗣问。

“人交给宋王了。”喜隐低着头,哭丧着脸,不敢看喜隐射向他的凶狠目光。汗水把他纱袍的前胸后背浸得变成深色。

“放屁!皇上,女里满口胡噙。女里,你何时何地交的,又有何人看见。要是胡乱攀扯本王可饶不了你。”

喜隐跳了起来,冲到女里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女里抓人找到证据,还是他说出来的。他原本想只要把通敌罪名扣到韩匡嗣头上,一切都不是问题。没想到事情发生逆转,谈判成了奉旨而行,韩匡嗣理直气壮找他要人。这下事情就变得很糟。他朝女里使眼色就是想要告诉他不能攀咬,自己会想办法转圜。没想到这个孬种被皇上一问,又被他一瞪吓昏了头,二话不说先把自己给卖了。马倌就是马倌,就是一个废物,难怪皇帝不用他。气得他直想狠狠抽这个笨蛋一顿耳光。他忙不迭地想要推卸责任,却忘了狗急也会跳墙。

“宋王,你可不能这样不仁不义。是谁说不能送北院也不能送夷离毕院,他们都会串通一气。必须先审出供词,拿到切实证据?那个姓朱的一口咬定燕王的信是他伪造,结果被打死。宋王,不是你说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有信就够了,把人丢进湖里?”女里没想到喜隐来了个金蝉脱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急怒之下把两天前那天晚上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女里抓了人连夜赶往延芳淀宋王营帐。两人把缴获的东西细细一看都喜不自禁。不仅有燕王通敌的亲笔信,还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喜隐便立即私下审讯,要姓朱的承认为燕王所遣,谋划献出南京投降宋朝。要他招供画押,然后连人带脏送到北枢密院和夷离毕院,想着这样就可以置韩匡嗣于死地并促使朝廷出兵。谁知朱可辛倒是个硬汉,一口咬定信是自己伪造。更没想到此人原本年迈多病,没打几下就一命呜呼。这下两人都慌了手脚。心黑手辣的宋王便决定毁尸灭迹,说只要有缴获的燕王亲笔信,就说传信的人已经逃跑。索性把两个宋人也绑起来一起沉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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