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峯转过脸去,恰好看见渔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傻傻地看着她,思绪还在十秒前。
十秒前?
程峯刚好要到帝国理工的行政大厦接自己的妹妹程诺回家,恰好遇见范琉璃,他两一起走了上来,可走到半路因为地面有点积水,所以范琉璃不小心滑到了,程峯出手相救,却不知她会跌倒在自己的怀里,她的唇会碰到自己的唇,这算是直接接吻吗。
范琉璃不好意思地从程峯身上慢慢地坐了起来,腼腆地红着脸,可她还是贴在他的身体,似乎不愿离开,他十分尴尬地看着渔杰,他真想冲上去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这个吻不算是真正的吻。
“哇哦!你们两个?”程诺坏笑着,看着处于甜蜜的琉璃,她真心替她感到高兴。
“那个是误会?”程峯打破了看似浪漫的氛围,“琉璃,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因为路面有点滑。”
范琉璃先是惊讶地看着程峯,“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她失望地说,她以为这样做可以俘虏他的心,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什么嘛,明明就是哥哥想亲琉璃的。”程诺想替范琉璃说话,却迎上程峯犀利的目光,她只好打住。
场面十分的尴尬,渔杰率先走了出去,她的心里凉凉的,在她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这样的场景也好像发生过,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主角,可是心情是一样的,而这次不是背叛,那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呢,渔杰对自己的心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可是不断涌起的酸涩感却让她不能在呆在那儿,她只好选择离开。
程峯站了起来,他扶起范琉璃,将她交给了程诺后,自己就冲了出去,这时外面正好下着大雨,可程峯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后面传来范琉璃担忧的惊呼声,可他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声音,他在雨中奋力地寻找她的影子。
渔杰从暴雨中走了出来,离公寓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隐约瞧见一群黑影,那团黑影在风雨中暴走,不断地呼喊着什么符文。
“什么?”渔杰心中掠过一丝惊悚,“鬼!吗?”
黑影继续暴走,好像在转圈圈,有好像在往上腾跃,在雨中若隐若现,由远及近的呼喊越来越清晰。
“鬼也能说话的吗?”渔杰在心里纳闷,她稍稍靠了上去,想听清楚那个东西想诉说什么。
只见黑影缓缓伸出手脚,肢体往外伸缩,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清晰。
“渔杰,贱?人?样?衰?笨?蛋?。”程峯顶着雨往渔杰的公寓使劲的叫喊。
渔杰隐隐约约听见有他在骂她是贱人、样衰、笨蛋。她的头在冒烟,小样真是的!姐放过你,你却这样对我,她气愤地冲了上去。
“喂!死疯子!你在骂谁啊。”
“渔杰,你来了,我?”
程峯正想说什么,可渔杰扬手一巴掌堵住了他的话,“你干嘛啊!”程峯瞪着眼,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谁叫你刚才骂我‘贱人’、‘样衰’、‘笨蛋’”
“什么?我刚刚说:渔杰,你看‘见’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那‘样’的亲下来的,而是不小心‘摔’在我身上,‘本’来我想救她,可她的脸‘蛋’却贴在我的嘴上的。”程峯竭尽全力地喊出来,可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这么****要向她解释。
渔杰没有想到程峯会那么****,在狂风大雨中来向自己解释,“你没必要向我解释。”渔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随便塞一句话。
程峯拽住准备离开的渔杰,他正想说什么,可由于手腕的力度太大,渔杰还没反应过来,结果造成人体反弹,渔杰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去,程峯想抓住她,可脚一滑,整个人与她一起摔了下去,不幸的是,程峯的脸恰好碰在渔杰的胸部。
程峯的脸恰好撞落在渔杰胸前的圆润之间,因为撞击过猛,他的头在紧紧地贴着她胸部左边的圆润,程峯在跌落的瞬间只觉得耳际旁传来渔杰紧促的呼吸,与圆润的弹性,渔杰因为撞击过猛,心口剧痛,紧接着一阵的眩晕,昏睡过去了。
“喂!你没事吧!”程峯从渔杰的身体上爬了起来,发狂地呼叫者她的名字,他使劲地拍打着渔杰冰冷的脸。
渔杰还全处于混沌状态,只觉得耳际仿佛有千枝针在刺痛着耳膜,感觉自己是在砧板上被木棍捧打,她紧皱着眉心,脑上的神经都打结了,她迷迷糊糊意识到程峯的呼喊,可她的咽喉很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峯慌忙地把渔杰抱了上楼,一脚把门踢开了,他把渔杰放在床上,笨拙地替她盖上了被子,窗外的寒雨打进屋内,这间房子因为停电的缘故异常漆黑,寒冷蔓延到整间屋子。程峯伸手摸了一下渔杰的额头,他皱紧了冷峻的眉心,由额头传进手心的火烫蔓延至他的身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渔杰会有危险的。
雷电闪烁,他依稀能瞧见渔杰痛苦,苍白的脸容,她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他绝不会让她这样危险下去的,他轻轻低闭上了眼睛,双手缓缓地伸进被子,伸向渔杰的体内,他笨拙而颤抖地帮渔杰退去一件又一件的衣物,直到可以碰触到她冰冷的肌肤,再用被单将她包裹好,紧紧地藏在自己冻得瑟瑟发抖的一丝不挂的环抱里。
他的手紧紧地套着渔杰的头,将她稳固在他的身上,他让将他全身的温度传递给她,看着渔杰脸上渐渐恢复的红晕,他焦急的心稍稍安稳下来,寒风打在他的背上,可他丝毫没有松开抱紧渔杰的手?
翌日的清晨,窗外的阳光挥洒进来,照在雪白的被褥上,渔杰微微睁开眼睛,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她想伸展手臂,舒舒筋骨,却撞到一个柔软的障碍物!
“什么?”渔杰疑惑地转向自己的左侧,程峯酣睡的俊脸突显在自己的视网膜上,他的睫毛很长,有点像女生的睫毛,高挺的鼻翼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白嫩干净的肌肤映出阳光的影子,微闭的薄唇紧贴着自己,渔杰瞪大了明亮的眸子,看着一丝不挂的他与自己?
“哇!你这个色狼。”渔杰拿起枕头对着程峯猛打,发出惊恐的怪声。
程峯被毒打惊醒,一睁眼,一个大大的枕头砸了下来,大脑一阵眩晕,他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只是觉得自己全身酸痛。
“你这个变态,色魔,披着人皮的色鬼!”渔杰发疯般地捶打着他,为自己坚守二十年来的贞操捍卫。
“喂!等等?你应该先听听别人的解释吧,魔女!”程峯一边用手挡着渔杰的暴打,一边艰难地解释。
“鬼才相信你啊!你这个变态!”渔杰依旧没有放开暴打程峯的枕头。
程峯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毒打,因为他必须解释清楚,他忽然发力,他用双手套住渔杰的身子,一个翻身将渔杰重重压在自己的身下,“喂!昨晚因为?”他准备解释,可渔杰曼妙的玉体让他说不出一句话,雪白的肌肤如天山的雪莲,诱人性感的锁骨,胸前的柔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他是第一次看见出自己之外的裸体,而且是一个他很在意的女人的玉体,他的脸微微涨红,却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个大变态!”渔杰气愤地扬手给程峯一个大大的巴掌,“喂!女魔头不是这样的,我是想救你才?”
“你还看!”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
“你给我闭上眼睛!”
“哇!你还打我!”
窗外的小鸟因惊吓而飞向远方的天空,屋内快乐的战争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