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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苇青薇, 随波逐流

郑妃、蔡妃在一起说话。

郑妃说:“自从大王封许妃当王后,也不来看我了。”

蔡妃说:“大王也没有到我那儿去!”

郑妃说:“姐姐!我好想去游湖!”

蔡妃说:“可是东湖被陈国人占领了,我们去哪儿呢?”

郑妃说:“我们就去西湖吧!”

蔡妃说:“这怎么可能!东湖都去不了,怎么去西湖?”

正说话,楚庄王来看望郑妃、蔡妃。

楚庄王说:“二位爱妃,你们在说什么?”

蔡妃说:“大王!郑妹妹想游西湖!”

楚庄王说:“郑爱妃!你给朕出难题!西湖可是在越国啊!”

郑妃说:“西湖在越国怎么啦?难道大王怕越国人不成?”

楚庄王说:“郑爱妃!朕不是怕越国人,而是不想又起刀兵,生灵涂炭啊!”

郑妃说:“大王!我就不明白!东湖是楚国的土地,陈国人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就不能去越国的西湖呢?”

楚庄王一拍大腿:“好!好!有见识!有见识!”

郑妃说:“大王!你同意了?”

楚庄王说:“同意什么?”

郑妃说:“就是去西湖游玩啊?”

楚庄王说:“楚国和越国是友好邻邦,越王曾经赠朕湛卢剑,朕赠越王金缕衣,我们两国情同手足,朕怎么能攻打越国呢?”

蔡妃说:“既是情同手足,那么去西湖游玩一趟又何妨?”

郑妃说:“对呀!到朋友那儿去玩,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楚庄王说:“二位爱妃!不可鲁莽行事,要去游湖,朕倒有个好地方!”

郑妃说:“是什么地方?”

蔡妃说:“是什么地方?”

楚庄王说:“长湖!到长湖去!”

楚庄王、郑妃、蔡妃乘着八乘之驾来到长湖,养由基和唐姣二人紧紧随着他们后面。

养由基对唐姣说:“今天许后未来,我感觉很轻松。”

唐姣说:“是的,我也不习惯许后!她说话尽带刺,让人不好受!”

养由基说:“听说樊妃最近又征召了一批美人!”

唐姣说:“是的!樊妃又帮大王召进梅妃、陈妃和万妃三位美人,大王十分开心。”

楚庄王、郑妃、蔡妃坐在船上聊天。

郑妃说:“哎呀!这里真美!”

蔡妃也说:“是啊!这里风景不错!”

楚庄王对郑妃说:“郑爱妃!朕说的对不对?东湖哪有长湖美,何必舍近求远呢?”

郑妃说:“大王!你一定不要食言,要帮我夺回东湖!”

蔡妃说:“大王!我和郑妹妹出生在东湖,是喝着东湖的水长大的,你一定要给陈国人一点颜色看看!”

楚庄王说:“此事都怪子孔,他要是把嫣陵岛建在长湖就好了,朕就不必这么心烦了。”

郑妃说:“是啊!子令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楚庄王说:“楚国除了熊家以外,子家和斗家势力最大,为了不惹怒熊家,子家扩张到了东湖一带,而斗家扩张到北湖一带。”

蔡妃说:“我明白了,大王要斗般带人马去东湖,是为了遏制子家。”

楚庄王说:“子孔多次上奏本要求出师北湖讨伐陆浑,其实是想抢斗家的地盘。若是让子家、斗家的计划得逞,还有谁听命于朕?”

郑妃说:“这么说,大王明里伐陈,实际是削弱子孔两家。”

楚庄王说:“是的!”

郑妃、蔡妃说:“大王!你真是英明绝伦!”

楚庄王说:“爱妃啊!坐天下不易啊!”

蔡妃说:“大王,我们楚国多亏有你!”

这时候,划船的梢公突然停止划桨,一个个跳入水中去了。

蔡妃大喊:“大王!大王!不好了,船公都跳水了!”

郑妃吓得哭起来:“大王!怎么游长湖也有危险啊!”

楚庄王镇定自若,他昂立在船头,对水中的船公们喊道:“喂!怎么回事?”

船公答道:“大王!这叫顺其自然!”

楚庄王说:“出了问题,朕可要治你们的罪!”

船公说:“放心吧!大王!你坐着别动,船会自己到达彼岸。”

楚庄王转过身来对郑妃、蔡妃说:“子家、斗家为朕心腹,为了分权而治,朕又逼孙叔敖出山为令尹!”

郑妃说:“可是孙令尹去宋国了!”

蔡妃说:“斗家渔翁得利,夺了令尹之位。“

楚庄王说:“这就是政治,是许妃的选择!”

郑妃说:“大王,那么说,你原本是想再扶植一家坐令尹之位?”

楚庄王说:“是的!”

蔡妃说:“许妃会不会事先和斗家通风漏题呢?”

楚庄王说:“不会!朕敢打保票!”

郑妃说:“大王!许妃一来郢都,宫里宫外都乱套了!”

蔡妃说:“大王!许妃对我们姐妹们很不好!”

楚庄王说:“楚国的敌人不是邻邦,而是楚国自己内部正在悄悄发展的几股势力,一有机会,他们就可能联合起来,颠覆朕的楚国!”

郑妃说:“大王!但愿这个机会迟一些来。”

不一会儿,船果然自行靠岸,船公们又回到船上。

养由基提了几只野鸭子跑过来:“大王!大王!你看!今天我们由野鸭子火锅吃了!”

楚庄走下船,他对养由基说:“养由基,这几只野鸭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受用吧!朕还是吃家养的鸭子!”

养由基说:“是!大王!”

在《韶》乐齐鸣声中,楚庄王和郑妃、蔡妃缓缓步入长湖茶楼,各位就座。

唐姣吆喝道:“越女出来舞蹈,为大王饮酒助兴。”

一班越女婀娜起舞,楚庄王目不转睛地看着。

楚庄王对唐姣说:“唐姣!这些美女是哪儿来的?朕太喜欢了。”

唐姣说:“越王知道大王喜欢美女,特地给大王送来的。”

楚庄王说:“越王卧薪尝胆,只爱江山,不爱美人,郑爱妃!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郑妃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楚庄王说:“否!朕以为,这充分表明,楚越两国和平共处,亲如兄弟。”

郑妃说:“既然亲如兄弟,那么我么游一趟西湖又何妨?”

楚庄王说:“郑爱妃!难道今天的顺其自然一游,你还没有游够?”

郑妃说:“对了,大王,你要好好惩罚那些船工。”

唐姣说:“大王!越王又赠送给你一把佩剑。”

楚庄王说:“好好!快快呈给朕!”

汤姣从护甲中取出宝剑,递给楚庄王。

楚庄王说:“好剑,好剑!”

楚庄王把宝剑递给郑妃说:“郑爱妃!你快看看!”

郑妃接过宝剑,仔细一看,只见宝剑上刻着“勾践宝剑,自作自用。”

郑妃大惊失色道:“大王!这剑有问题!”

楚庄王说:“有什么问题?”

郑妃说:“这剑上刻着‘勾践宝剑,自作自用。’”

楚庄王说:“这有什么问题?”

郑妃说:“他自作自用,却为何要赠与大王?”

楚庄王说:“是啊!他自作自用,为何赠与朕?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大家正在犹疑之间,从越女中走出一女子,她对楚庄王说:“大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庄王问:“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快快说与朕!”

女子说:“小女名叫西施!是越王送给楚王做妃子的。”

楚庄王说:“西施!听说过!越国有名的美女。”

西施说:“大王!越王为何把自己的佩剑怎给你,西施来解释你心中的疑问。”

楚庄王说:“那你就说吧!”

西施说:“才子配佳人,宝剑赠英雄!”

楚庄王将宝剑扔在地上,走上前去端详西施。

楚庄王说:“西施!朕要好好看看你!”

西施说:“大王!那宝剑你不要了?”

楚庄王说:“朕不是做梦吧!西施,你真的和朕在一起吗?”

西施说:“是的,大王,西施真的和你在一起!”

楚庄王说:“西施,让朕亲亲你!”

楚庄王亲吻了西施,抱住西施,说:“西施!快快侍寝朕!”

楚庄王抱着西施就往外走,谁知被地上的宝剑给挡了一下,来了个趔趄,把西施摔了个仰八叉。

西施疼的要命,不由地哭泣起来。

楚庄王说:“西施美人,朕不是有意的,你摔疼没有?”

西施强忍着疼,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说:“大王!西施不疼!西施不疼!”

楚大王大喊:“快快摆驾回宫!”

唐姣喊道:“摆驾回宫!”

楚庄王和西施在宫中缠绵。

楚庄王说:“西施!你真是朕的心头肉,腹中肠。”

西施说:“大王!西施想问你,为何不要宝剑而要我?难道你不想当英雄?”

楚庄王说:“西施!朕也要问你!楚国跟越国是一样吗?”

西施说:“迟早会是一样!”

楚庄王说:“我们楚国,土地肥沃,兵强马壮,诸侯未敢蔑视于朕,越国则不同,吴越连年开战,田老地荒,自然指望英雄横空出世,以保生灵。”

西施说:“哪又怎么样呢?”

楚庄王说:“所以朕两样都要,宝剑美女全要!”

西施说:“不行!越王说,大王只能要一样,要我就不能要宝剑,要宝剑就不能要我!”

许妃在坢池边和衣而坐,宫女们在水边嬉戏。

许妃对宫女洪喜说:“洪喜!大王近来在忙什么?怎么好多天不来看本宫了?”

洪喜说:“听说越王勾践送给大王两件礼物!”

许妃说:“两件什么礼物?”

洪喜说:“一件是越王勾践的佩剑,一件是美女西施!”

许妃说:“西施,她来楚国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越国就是因为她而亡的国。”

洪喜说:“可是大王却很喜欢西施,近来一直和西施住在一起。”

许妃说:“但愿西施不要把灾祸带到楚国来!”

洪喜说:“可不!听说大王听了西施的主意还要攻打越国呢!”

宁国从坢池边走来,他对许妃施礼道:“宁国叩见许后。”

许妃说:“宁国大夫,免礼!”

宁国说:“许后,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妃说:“宁国,大王一会儿伐宋,一会儿伐陈,现在又要伐越,到底哪是真哪是假?”

宁国说:“许后,你是大王的红人,你比我清楚!”

许妃说:“我自然清楚!我是问你实际情况!”

宁国说:“斗般带兵攻打东湖,可是陈国军队十分狡诈,加固工事,加高城墙,斗般的部队举步维艰。”

许妃站起来说:“你们这般大夫,平时夸夸其谈,开口闭口雄兵百万,横扫千军如卷席,怎么一动真格就这样畏敌如鼠?”

宁国说:“斗般乃是一介书生,没有战斗经验!”

许妃说:“没有战斗经验,大王派他去做什么?”

宁国大夫说:“许后,这一点宁国确实不知道!”

许妃说:“楚国攻打东湖,大王知不知道?”

宁国说:“大王和西施耳鬓厮磨,如胶似漆,那会理睬这些!”

许妃说:“你们这些当大夫的,要替大王分担一点。”

宁国说:“许后,我有个主意,保证大王回心转意!”

许妃说:“宁国大夫!有什么好主意?”

宁国说:“我给吴王修书一封,告诉吴王,越王送西施给楚王,是想让楚国帮助越国复国。”

许妃说:“接着说!”

宁国说:“吴王知道越王企图复国,肯定会派兵讨伐越国,在此情况下,越王会请求楚王派兵增援越国。”

许妃说:“嗯!接着说!”

宁国说:“大王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装着伐越,实际上和越国一起吞并吴国。”

许妃说:“好!好!此计不错!宁国大夫,这可全靠你了1”

宁国说:“许后,宁国为了楚国愿肝脑涂地。”

许妃把洪喜叫道跟前,然后对宁国说:“宁国大夫!你若把事情办成,我把洪喜许配给你做妻!”

宁国说:“谢谢许后!”

宁国大夫走了以后,许妃对洪喜说:“洪喜!我给你操办的这门亲事如何、还满意吗?”

洪喜说:“满意!许后,谢谢你了!”

许妃说:“洪喜!我们有多久没去玄妙观了?”

洪喜说:“很久很久了,大概两个多月了吧!”

许妃说:“走,今天我们去玄妙观!”

洪喜说:“好哩!”

许妃和洪喜乘着四乘大驾来到玄妙观,玄妙观主持慌忙带着僧众夹道欢迎许妃。

许妃对主持说:“师傅,我母亲即日就到荆州,请你帮我安排一下她的食宿。”

主持说:“许后,我当尽力而为!”

许妃说:“师傅,玄妙观有没有地道?”

主持说:“许后,玄妙观没有地道!”

许妃说:“你们为什么不挖个地道呢?”

主持说:“我等是出家之人,只知是福就享,是祸难躲,不需要挖地道!”

许妃说:“先在我母亲要住进你们这里,你们必须为她的安全着想,挖一个地道!”

主持说:“那么这个地道的地图呢?”

许妃说:“不须地图,你只要从玄妙观挖到玄地宫就行了!”

唐姣骑着马也赶到玄妙观。

唐姣对许妃施礼:“唐姣叩见许后!”

许妃说:“唐将军,你有什么事?”

唐姣说:“许后,大王叫你即刻回宫!”

许妃说:“大王真是精力旺盛啊!身边西施陪着,还不忘记叫我回宫伺候!”

洪喜说:“唐姣!你不会听错吧!”

唐姣说:“大王就是这样说的!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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