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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忍辱十年

(之前的章节读起来比较郁闷,先发一章缓缓缓缓气氛。)

光阴飞掠,忽忽十载。

陈光年就这样在破庙里生活了十年。

十年,足以磨掉一个人的许多棱角。

陈光年也一样。此时的他,除了个子长高了不少,性格上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样还是内向的,时常腼腆的看着其它嬉闹的孩群。

他很羡慕那些孩子能够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他的童年,就是一片阴暗,从五岁开始,他就经常受到瞎眼道士的毒打。而且还沾染上小偷小摸的习性。他知道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所以每次瞎眼道士发飙,他就告诫自己要隐忍。

瞎眼道士无非就是想要喝酒,而且似乎还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每次喝醉了就产生幻觉,陈光年便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直到此事过后,陈光年才知道,瞎眼道士早年并不瞎,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男人,并且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最后喜欢的女人跟别人跑了,而那人,将瞎眼道士重伤,并挖掉了他一个眼睛,还将他打成半瘸不瘸以此来警告他。

十年,瞎眼道士还是凝气初期,似乎就此止步,而再也不会进步。没事的时候,瞎眼道士就是喝着酒。肉是奢侈品,但每次瞎眼道士回来,手里都会拿着一块肉,也不知道这肉是从哪里偷来的。

瞎眼道士没酒喝了,就会发脾气,将脾气倾泻到陈光年身上,并强迫他去偷,去抢,总之就是要见到酒壶子,就是要闻到酒香味。

陈光年多次无法,想到往后的生活还要仰仗他,便只能隐忍着,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期间,陈光年有多次出逃的经历。

第一次,他逃到深山里,但是不幸的是遇上了狼群,不过幸运的是他逃出狼口了,便无奈又折了回来。

从此,陈光年便仔细勘察周围的地形。

发现在铁牛村周围几十里,都是荒无人烟的树林,要么是荒岭,荒岭上狼熊较多,最是凶险。

几十里路,对于陈光年来说负荷不小。如若不是气师,要徒步远渡这几十里路无疑比登天还难。

气师,那是陈光年念想中的传奇般的存在。

瞎眼道士便是凝气初期的气师,最低级的气师,即使是最低级的气师,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天与地的区别。

陈光年要想离开这个村庄,就必须有成为气师的觉悟。但气师的修行入门极为苛刻,又没有修行的法门,陈光年这些年自然也摸索不到什么。

“听父亲曾说过,修行七分靠机缘,三分靠资质,可是,我的机缘又在哪里?”

陈光年又想起父亲曾经和他说过的事情。

在这个破村庄里,仅有百余户人家,多是以养牛为生,自然贫穷落后,甚至这里的村民都不知道什么是气师。

陈光年与村民相处极少,即使漫漫十年,也是在做他该做的事情。在外人看来,陈光年就像是破庙的和尚,穷得像个叫花子,还经常遭到瞎眼道士的毒打,一顿饭吃不饱还要担心下一顿的着落。

第二次逃走的时候,他走得更远了,但还是被瞎眼道士给抓了回来,当天就大发雷霆教训了他一顿,让他足足躺了三个月才有所好转。

十年来,陈光年唯一的去处就是后山林。

后山山林非常大,十年来,他也未曾走出过。在他的念想中,后山林像是茫茫的大海,而他只是茫茫大海中一粒沙子。

有一处地方被划分为他的专属领地。

这里比较偏僻,野兽也比较少,距离村子又不远,所以成为了他经常来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有一片天然的小湖,湖水清澈,很快便吸引了他的驻足。也就是从那天起,他记住了湖的位置,经常来这里清洗肮脏的身子。

关于小湖的事情,陈光年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只是当被马鹤发现时,便粗里粗气的说是去洗澡去了。马鹤也不在意,仿佛他这一生除了拼命喝酒,就再也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只要陈光年给他带了酒,马鹤便也是对他不管不问。

随后陈光年机灵多了,也再也没有顾虑去偷酒给他喝。他喝得滚瓜烂醉,就没有心思再去管他的闲事。

其实在后山林小湖边,还有一个秘密。

那是陈光年发现的,至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地方。

那天,他不小心在湖边睡着了,深夜时分,拨开草丛后发现一处洞穴。这洞穴由月光所引,草木屏蔽,白天很难发现,而且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自然就没有人能够发现这里。

起初是怀着好奇心进去的。进去后才发现,这不是一般的山洞。

洞也不是很深,看起来像是人为开辟的。

走进去后,没有预想中的危险,反而是发现了一些秘密。

这洞的深处有一具死了不久的尸首,是一个老人,从着装来看,不像是普通人。陈光年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气师。

从老人的身上,陈光年发现了一本古书。这本古书当时被老人紧紧的抓在手里,陈光年废了很大劲才将它毫发无损的拿走。

他平常连偷盗这种无耻的事情都会干,自然这摆在眼前的东西肯定也不会放过。

陈光年每次来到湖边,除了洗澡,就是看书。

虽然不懂文字,但也在折磨书中的内容。

一个气师视如宝贝的东西,肯定会是价值连城。陈光年也不傻,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没有读过几年书,虽然认识字,但也寥寥无几,这古书中的内容又是古篆,形象贴切,栩栩如生,所以陈光年只能靠猜,也大概猜出书中的内容。

一定是本功法秘籍,说不定很厉害,先把它收藏起来,如果让瞎眼道士看到,一定又会打我,藏到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

除了这本古书外,陈光年还发现了一些丹药,陈光年将这些丹药都尽数吞掉后,发现自己的小腹位置,隐隐有一阵白气,但极其微弱。

陈光年当时兴奋了许多,立刻便明白了这些丹药的作用。因为这些丹药,陈光年小时候就听说过,不过丹药极为贵重,即使是相对于气师而言,也是极其稀少的。即使整个陈家堡,也拿不出多少丹药,更不用说那些小的家族了,而在这老人身边,竟是有十数枚类似的丹药,这要是放到拍卖行上卖,准能大赚一笔,瞬间就能富甲一方。

比丹药更珍贵的,是炼丹师。人人都知道,丹药师炼丹并不容易,不仅需要收集药材,出丹还会有几率失败,甚至于出丹后,还不一定满意。

更重要的,炼丹师身份尊贵,只有一些大家族才会有,而且炼丹师由此至终传内不传外,导致外人入行困难重重,久而久之,炼丹师数量便减少。

然而,物以稀为贵,正是因为炼丹师数量较少,每千名气师中都不一定会出一个炼丹师,所以炼丹师在名声地位上都比较高。

丹药在一定层度上能够增进气师的修为,而且还有诸多效用,据说还有能够让普通人直接进阶到气师的丹药,但这种丹药只在传说中。

陈光年服用下的那十枚丹药,药效相对较少,并没有让他进阶到气师,但却是在他小腹位置留下一团若隐若现,只有他能够察觉得到的白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了吧?

不过还不是真正的气,真正的气,可以演变为诸般异能和变化,这就是气师,强横无比,碾压普通人,区分天与地!

陈光年很想成为气师,但修行之事并不容易,他狠狠的拾起一块石头往湖心掷去。

只见石头在湖面上跳跃了几下后便沉入水底,留下一圈圈涟漪。

陈光年看着涟漪,眼中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精芒。

“我忍辱了十年,这不重要,我忍了,但我要成为气师,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气师,我要成为气师中的最强者!

当我成为气师后,我要做的,是挖掉瞎眼道士的另一只眼睛,报复他折磨我十年之仇,我不准他死,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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