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试炼」
“我们来做一个小练习,怎么样?”夕子提议。
“练习?什么练习?”
“来个有趣的吧!一个人可以随意,另外一个人只能用“谢谢”、“啊”、“哦”三个词作为台词。我们来对个戏,怎么样?”
“我来扮演提问的人,新生们,你们来做“回应者”,请问,有谁想来挑战一下呢?”夕子伸出手,仿佛下了挑战书。
“我来试试!”
美咲心里一惊,和其他人一样,顺着声音寻找毛遂自荐的勇者。
居然……是她?
是梨香。
将她自信满满的神情看在眼里的光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真是可怜。”
美咲的目光紧随着梨香,小竹亦是如此。
“很好,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夕子笑言。
“我是安西梨香,请夕子前辈多多指教,如果做的不好请多包涵。”梨香毕恭毕敬,全然没有当日的张狂与戾气。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演员,不得奥斯卡影后真是屈才。美咲暗自思忖,厌烦的神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在一旁的小竹看在眼里,而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不,你这么有勇气,已经是很值得鼓励的了呢!各位,给梨香同学鼓鼓掌吧。”
大家听从夕子前辈的要求,期待地拍拍手掌。
美咲偷偷望了一眼嘉嘉小姐,刚刚议论她的人之中,就有梨香一个,想必嘉嘉小姐也是不看好梨香的吧。果然,嘉嘉面露轻蔑之色,环着手臂,一副看戏的样子。
“好啦,开始吧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呢!”寒芜在旁边催促着,甜甜的声音好像在撒娇。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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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缓缓闭上了双眼。
诺大的训练室鸦雀无声,静的出奇,美咲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周围的同学们也都万分紧张地盯着夕子,眼神中充满着对未知的怯懦与一丝丝期待。
蓦地,夕子睁开了眼,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气场,就像换了一个人。
她向梨香缓缓走来,左手臂微微摆动,右手自然垂下,手指弯曲着,就像……就像在提着什么东西。
和场上的梨香一样,美咲也微微一愣。
夕子望着梨香,身体微微向前倾,右手与地面垂直,将东西放在地上。她抬起头,左手置于右胸,恭敬地行了个礼。
“梨香小姐,好久不见了呢!”夕子微微勾起嘴角,目光中透着狡黠。
梨香刚要开口说“嗯”,马上意识到即将发生的错误,把话咽了回去,勉强回应道:“啊。”
台下。
“好险……”大家为梨香捏了一把汗。
台上。
“梨香小姐,想知道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吗?”夕子俯下身,动作小心翼翼,左手呈平放状,右手地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拨动,然后右手臂抬起。
“嗯。”梨香回答道,目光集中在夕子身上。而在夕子流畅的动作中,她彷佛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笼子。夕子的左右放在笼子的顶端,右手打开了笼子的开关,并掀开了扇门。
好可怕的表现力,单凭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观众猜出她在做什么。
“梨香小姐好像不太开心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夕子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头偏向一侧,追问道。
梨香愣住了,面露为难之色。
台下。
嘉嘉和寒芜的嘴角微微上扬,谷守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夕子。
台上。
“怎么这样……”贵子轻声道,“这样该怎么回答啊,三个词语,哪一个都不合适……”
“好难……”
是啊,这三个词表面上只能表达答应,同意,根本表达不出实际含义,而这个问题,显然不能用给定的词语回答……那么,除了语言,该如何表达呢?美咲也陷入了沉思。
梨香下意识望向旁观的同伴,贵子和代子等人同样一脸茫然。当她望向小竹的时候,小竹冲她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梨香不解,以为小竹也是毫无头绪。
“柳生竹!”夕子善意地望向小竹,示意她走上台接受挑战,同时也微笑着对梨香说,“别紧张,你做的很好。”
“是!谢谢前辈!”梨香不好意思地欠身,快速地下场了。
贵子轻轻拍拍梨香的肩膀,代子也对梨香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小竹沉着地走上台,看着夕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台下。
除了语言之外,还有肢体!和其他人一样,美咲恍然大悟。
“好厉害!”大家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这个柳生竹,还是有点基本功的。”嘉嘉玩弄着腰间的长发,轻声说道。
“嗯嗯~”寒芜点头。
“怎么了?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梨香小姐不方便说呢?”
是一个选择性问题,该如何表达出同意“前者”的意思,或者同意“后者”的含义呢?美咲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加油啊,小竹!”大家纷纷鼓励着小竹,投去赞赏的目光。
台上。
小竹将头稍稍向左边低下,环抱起双肩,并垂下眼帘,秀眉微蹙,楚楚可怜。
好厉害,这就是演技!小竹,果然不简单,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想不到会有这么好的回应方式……在面对选择的问题的时候,人的第一直觉都是在所给的选择中选取一个。比如说,要苹果还是香蕉,第一直觉就是选择苹果,或者选择香蕉,而小竹的反应,则是既不要苹果,也不要香蕉。不需要语言,单凭表情与动作就能表达出人物的内心感受——欲言又止,甚是为难。
“哦?看来是一言难尽呢。既然如此,我就不追问了。”夕子双手合十,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旋即蹲下身体,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笼子里面,并伸出手,停留在笼子门口。
笼子里面的是什么?美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了,此时美咲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直直地盯着夕子,美咲霎时觉得,眼前的这位少女,每一个动作都闪耀着光彩,而这光彩,正在逐渐放大……
夕子动了动手指,紧紧盯着笼子里面。过了一会,夕子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她的左手手指呈弯曲状,以一种弧度的轨迹来回移动,就像是在抚摸着什么。
是猫,还是狗,亦或是兔子?小竹微微皱起了眉。
夕子的手抚摸着这只“动物”,并跟着它的移动而移动着,她的手突然向下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啊,他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呢。”
台下。
“这是……”
“是伏下身子,抻了个懒腰……是猫!”美咲恍然大悟。
台上。
“嗯。”小竹轻声应道。
“梨香小姐,这就是我给您带来的礼物,有了它的陪伴,您一定会拥有更多的快乐。而且,它是一个很爱干净的贵族‘小姐’,不需要太多的照料。”
”谢谢。“
”我知道老爷不喜欢狗,所以这次给您带来了猫咪,您说,老爷会不会同意呢?“
”嗯——“小竹拉长了尾音,食指抵在下巴上,皱起眉头,陷入思考,好像有点为难。
台下。
“真不愧是小竹!”大家感叹。
台上。
“没关系的,我相信老爷一定会同意的呢。”
“嗯~”小竹眯起眼,灿烂一笑。
“啪啪——”从某一处传来了掌声。
是嘉嘉小姐!
紧接着,大家也跟随着鼓掌,对小竹的表现赞不绝口。诺大的训练室回荡着掌声与赞叹声,热闹非凡。
美咲只觉得,柳生竹的表现真的是棒极了,很难想象她的应变能力与演技是这样的厉害,总算明白为什么选拔的时候,评委老师都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了。相比之下,美咲显得毫无存在感,十分黯淡。
这,就是差距吗?如果是自己,是绝对想不到那样绝佳的回应方式的。心高气傲的嘉嘉小姐都认可了小竹,想必小竹今后的路会是十分畅达吧……
“小竹真的好棒啊。将肢体语言运用的十分娴熟得体,并且她的表现很有感染力,演技也不错呢。”光子也十分认可小竹的非凡表现,对身旁的弘二轻声说道。
“嗯嗯,是啊,不过我倒是觉得夕子前辈的演技更加出神入化呢。”
“夕子前辈,哎呀,那是肯定的了!不过小竹的应对也不毫不示弱呢!”光子把头一扬,有些懊恼地闭上了一只眼。
“是、是!”弘二应和道。
“柳生竹,我知道你在这次选拔中表现很突出,今天和你做这个练习,我觉得很开心。希望你继续努力。”
面对夕子前辈的赞赏,小竹有些腼腆地鞠了一躬。
“那么,还有人想要来试一试吗?”
“夕子,我看……”是嘉嘉小姐,她挑了挑眉毛,一只手臂张开,手心向上,另一只手拄着腰身,语气有些焦躁,“还是把时间交给他们自己,让他们自己来试试吧,毕竟同龄人之间更能放得开。”
“呃,说的也是。”夕子的右手成拳状,略微用力地锤了锤左手的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么,柳生竹,由你来扮演提问者,其他人扮演回答者好了。”
确实,夕子前辈是出了名的演技高超,和这样的人同台,着实会给人增加不小的压力。一旦有了压力,就会变得焦躁紧张,反应自然会不如平常。然而,就算是这样,柳生竹的表现却还是这样可圈可点,她的实力与胆识可见一斑。
“是。”小竹甜美一笑,不卑不亢。
“下面,按照顺序来好了。”
“是!”大家充满了斗志。
“呐,贵子,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最喜欢凯瑟琳了。”
“你说过你最喜欢XX了,据说他今天来东京了呢。”
“啊?真的吗?”贵子双手握拳,高兴地跺起脚来。
大家情不自禁地被兴奋的贵子逗笑了,贵子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些懊恼地下了台。
“小竹也真是的~”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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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砂纪,你今天好美啊,这条新项链和你很相配呢!”
“啊,真的吗?谢谢!”
“噗——,哈哈哈……”人群中再次传来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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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君,听说你很喜欢打篮球呢。”
“嗯。”
“而且你还是篮球部的部长,听说你们打进县内的前八强了呢,真是了不起。”
“谢谢。”
“上一次比赛我可是有去看哦,没想到你的三分球射的那么好,射篮姿势很是美妙呢。”
“哈哈,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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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贺之,你想听哪个CD呢?“
“……“
“石田同学,你脸上粘上了东西呢。“
“啊?哪里?“
台下。
“这个柳生竹还真是有趣啊。”嘉嘉把头稍稍靠近夕子,耳语道。
“是啊,这姑娘很擅长抓住对方的弱点,简直就是出其不意。”夕子满意地点点头。
“快到我了,我肯定不会大意的!”光子斗志昂扬。
“嗯嗯,光子,一定记住台词受限。”
台上。
“光子…”小竹心中默念道,“是和美咲很要好的女孩……”
“好久不见了,光子,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茶?”
“咖…”光子把话马上咽了回去,摇了摇头。
“都不喜欢嘛?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最喜欢喝咖啡了呢,每次路过咖啡店,你都忍不住拉着我进去呢。”
“嗯……”
不好……美咲皱起了眉头。
“那么,究竟是怎么了呢?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吗?”小竹转身面向大家,张开双手,耸了耸肩,斜觑着为难的光子。
光子摇了摇头。
“是还怪我,上次我弄花了你的相册吗?”
光子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你这样闷闷不乐呢?”
光子快速地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无辜。
“没有吗?你明明就是啊,为什么不承认呢?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为什么不坦诚地对我呢?为什么?“小竹激动地在台上来回踱步,挥动着双手,提高了嗓音,”连你最喜欢的咖啡,你都不愿喝了吗?就是因为……因为……”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弱,满怀悲伤,垂下头,双手置于胸前,仿佛是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误会而悲伤到了极点。
这个舞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小竹的身上,光子的存在感几乎变为了零!美咲惊讶地环视,心里泛起了波澜。
“因为……我……”小竹转过头望向角落,双手环抱在一起,缩着肩膀,眼神落寞。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啊!和刚刚的愤怒猜忌完全不同,变换的如此之快!要不是亲眼所见,美咲绝对不会相信,常日里那样文静乖巧的柳生竹,居然会有这样激昂和悲伤的样子。
光子愣住了,就连她,也被小竹的表演深深地吸引住了。
“光子,回答啊……”美咲轻声提醒台上一动不动的光子。
“对不起……”光子怯生生地回应道。
小竹的嘴角微微勾起。
台下。
“呃……”弘二用手挡住了脸,有些丧气。美咲也觉得有点可惜,但是确实是小竹的表演太有感染力了,才会让光子那么入神,以至于那般歉意地说出“对不起”。
“好棒!”大家对小竹的表演赞叹不已。
“好厉害啊,柳生竹!”
“柳生竹,柳生竹,柳生竹!”在一片喝彩与掌声中,小竹深鞠一躬,嫣然一笑。
“真是精彩的表演呢!”夕子也忍不住拍拍手,“这个柳生竹的资质还真是不错呀,看来浅野社的实力又增强了呢。是吧,小泽?”说罢,夕子望向谷守,双眸明亮。
“嗯。”谷守垂下眼望向夕子。
“看来这一届能力最高的就应该是这个柳生竹了吧,长相清秀甜美,也蛮苗条的,我看她的资料上还写着擅长芭蕾。”寒芜上下打量着台上的小竹,调皮地说。
“还没结束,不要过早下结论哦。”嘉嘉平视前方,高傲地甩了甩艳丽的及腰长发,紫色的眸子最终定格在有些怯懦的美咲身上。
“嗯?”寒芜一脸茫然地望着嘉嘉。
“说的也是呢!”夕子忍俊不禁,将手指抵在嘴唇上。
“下一位。”
“我是弘二,请多指教。“面容清秀的弘二一上台,人群中就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他成功的吸引住了所有女孩们的目光。
“请多指教。”面对这样的谦谦君子,小竹也礼貌性地回应道。
“这个男生有点帅哦。“寒芜开启了花痴模式。
“喂喂,你好歹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嘉嘉小姐用手肘碰了碰寒芜,瞄了一眼弘二,轻蔑地说,”你的眼光未免也太低了吧。“
台上。
“是、是,得看和谁比啊,和小泽比起来当然就不算帅啦。“
“……“谷守一脸呆相,好像在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似的。
“弘二君,我请你吃午饭吧,你想吃什么?“
台下。
“真是,又是这种问题。“光子无精打采,很是为难,”根本没法子回答嘛…摇头的话又不好。“
台上。
弘二面无表情地看了小竹一眼,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离小竹越来越远。
“什么?“小竹一愣,秀眉微蹙。
人群中传来唏嘘声。
台下。
“哈哈,是被无视了呢。“
“好像是被拒绝了!小清,像不像那次你去追谷守前辈?“
“讨厌!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台上。
“等一下!”小竹伸出手,喊道,“等一下!”
弘二停住了脚步,深深吸了口气,他的肩膀微微浮动,依然只留给小竹一个背影。
“我不许你走!”小竹突然跑到弘二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了弘二的去路,十分激动。
“哦。”弘二双手插兜,把头一偏,心不在焉地轻声道。
“你今天必须和我一起吃饭!这是命令!”小竹气得跺脚,在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环抱双手,转身面向大家,斜眼瞪着弘二,语气十分傲慢,不容置否。
弘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起来很无奈。眉宇间又带着厌烦。
“我知道是因为上次忘记了你的生日,你很生气……”小竹的表情变得舒缓,充满了歉意,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但是…请原谅我这一次吧!”
弘二的眼神变得落寞,黑色的瞳孔上蒙上了一层薄纱。
“弘二君,这次我来请你,你想吃咖喱饭还是韩式料理?这两个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选一下吧~”小竹微笑着说,甜甜的笑容中有一抹冰冷。
台下。
“好狡猾!这样就只能必须选一个了,不能拒绝。”光子小声地埋怨道。
“好棒,小竹!”贵子和梨香对视。
“那个笨蛋……”嘉嘉的目光停留在陷入思考的弘二身上。
怎么办?会有什么好的对策呢?美咲的心跳加快了。
台上。
弘二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把玩起来。
“什么?这家伙想要干嘛……”小竹着实一惊,暗自想到。
人群中同样传来惊讶的唏嘘声。
台下。
“那个笨蛋……是弃权了嘛……”光子脸色一沉。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弘二!”美咲立即会意,很是崇拜地鼓起了掌。
“什么嘛,美咲,你在说什么啊?”
台上。
弘二转过身,走向小竹,微笑着伸出手把手机展示给一脸惊讶的小竹看。
“是咖喱饭……”小竹惊讶地辨认出手机上的图片,立即缓和了神色,并开心地环上弘二的手臂,微笑道,“走吧,我们去吃咖喱饭!说好了我请客的哦~”
“谢谢。”弘二同样微笑着望着小竹。
台下。
“很好!“夕子拍掌,示意这场比试结束。
“哇塞,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反应也很快嘛~“
“擦擦你的口水吧!真受不了你!“嘉嘉剜了一眼不淡定的寒芜,赏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当然寒芜并没有看到,因为她的目光已经深深被弘二吸引住了。
“真是的,被趁机吃豆腐了吧?“光子看着回来的弘二嗔怪道。
“啊?哪有……“弘二挠挠头,很是不解。
“好棒啊,弘二君!没想到你这么机敏!“女孩们纷纷围过来。
“哪里哪里……还是柳生同学表现的更好。“
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会不知所措了,一想到这里,美咲对弘二更是钦佩不已。受限制的台词,但是肢体却完全不受限,无论是什么,都可以用肢体来表达吗?而且,同样是一个字,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可以表达出不同的含义。刚刚弘二的“哦“,听起来是没有耐心的敷衍,光子的”嗯“,是为难的答应,但是如果换成不同的声调和语气,又能表达出另外一层意思。二声的”哦“代表好奇,如果此时加上挑眉的表情,又能表示些许的轻蔑。”嗯“不仅仅可以表达出答应,如果拉长声音,可以代表正在思考!
语气,情感。再加上适当的肢体动作……就能组合为很多很多的含义!
就是这样!
“下一位!“
“美咲,美咲!“光子碰了碰发呆中的美咲,提醒道,”轮到你了!“
美咲一愣,不由得紧张起来,整个身体蓦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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