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情自温暖

“三婶“我亲切而柔声叫了一声正在忙着给顾客调味的三婶，“哎小波来了”忙的不亦乐乎的三婶还是不忘笑眯眯回了我一声，“吃蛙鱼了想起你三婶了，想吃自己盛吧。”嗯我应了一声便盛了两碗“三婶你给调调味，还嫌三婶不够忙，自己不会弄吗？”三婶不无埋怨的说着伸手接过我递过蛙鱼。“我就喜欢吃三婶调出来的味道，我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调好一碗三婶递给我，“这碗是谁的？”三婶看着我又递过的一碗蛙鱼问。我往坐在一边的小莉努了努嘴，三婶顺着看了一眼，立马脸上跟开了花样笑起“来你女朋友，咋不早点给三婶知道，连三婶也瞒着是不”三婶依旧笑着伸手在我额头点了一下，“不是的，才刚认识的这不就带来给你看了吗？”我有些开玩笑的忽悠着“你小子，调好了快端去吧，长得真俊，我看着行，”三婶朝我拨了拨手“快去吧”哦我应了一声端着蛙鱼就来到小莉身边。刚坐下小莉就问我“你俩说啥了”“没啥吃吧，好吃着来，包你喜欢”我没多说什么，舀了一勺蛙鱼送进了嘴里。蛙鱼的软嫩感和三婶自制的榨菜清脆感，和着甜醋和三婶独特的秘制调料融在一起，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味，我眯着眼享受着这第一口的舒美味感。“瞧你那样，啥出息劲吃个蛙鱼至于吗”小莉不屑一说。“额”我咽下蛙鱼“你快尝尝，别光看着都凉了”“本来就是凉的”边说着边吃了一勺“怎么样”我看着小莉吃的样子问“你还别说，真的很好吃，比别的地方吃到的好吃多了”“我会骗你吗，好吃就多吃点”“嗯嗯”小莉也没心思和我说话了，一口口吃了起来。三五分钟一碗就见了底“碗给我、我再给你盛去”我把小莉的空碗拿了去，又让三婶给调了一碗“三婶，她夸你蛙鱼好吃”“好吃就多吃点”三婶欢心的笑着，把调好的递给了我。我颠颠给小莉端到桌上“吃吧，三婶说管够”“你咋不吃呢？”小莉看我没盛就问道“我天天能吃到，不用管我，快吃吧都凉了”“本来就是凉的，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嘿嘿我笑了起来“你慢慢吃，我帮三婶洗洗碗去，她一个人有些忙”我拿起自己的那只空碗就去三婶那帮着三婶刷起碗来。过了一会，小莉拿着空碗走到我身边“我也帮你刷吧”“不用了，三婶你再给小莉调一碗”我喊着在忙的三婶“好”三婶应和着，“不用了三婶，我都撑着了不吃了”小莉揪了我一下“你当我是猪啊，吃不够。”“我这不是看你喜欢吃吗”“知道叫三婶了，真懂事，把碗给我，我再给你调一碗”三婶笑得眼睛眯眯的伸手就要碗。“真的不用了三婶，我吃不下啦”话没说完小莉顺手把空碗闷进了水盆里刷起碗来。“你咋也跟着洗碗了，这孩子”三婶也没多少功夫再说什么，转身忙了起来。碗刷的差不多够用了，三婶调好最后一个顾客的蛙鱼，转过身来看着我和小莉，自自然然而又温馨的微笑着“小波，别刷了，带你女朋友玩去吧，我忙的过来”三婶递过一条手巾让我们擦手。“哦知道了“我拉了拉小莉，“那我们走了”临走的时候我顺手拿出十块钱，悄悄地放到了三婶的钱盒子里，拉着小莉快步走离开了。“你这熊孩子，吃自家的东西还拿啥钱”三婶看到我往盒子里放钱立马生气的起身想拉我，我们已走开了。“那是你婶，你咋还给钱呢？”小莉不解的问，“小莉你不知道，我婶过的不容易，我三叔走得早，三婶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供俩孩子读大学。”说到这我没继续说，一抹伤感悄悄留在了脸上，小莉看到了我的变化也就没再多问什么。要说三婶对我比我妈对我还要好，我爸爱喝酒，我妈爱唠叨，一个热闹的家就这样组合成了。男人喝点酒很正常，可我爸是那种每喝必醉、每醉必找事，也就是发酒疯，我妈也挺会配合我爸，他发酒疯，她也跟着发疯，所以他俩有吵不完的架、闹不休的事，经常动手厮打对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从小我就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生活，每逢他俩吵架我三婶都会去拉架，可是越拉越起劲，我三婶问不了了，就抱着我去她家，晚上搂着我睡。我那时还小，三婶总是像疼自己孩子一样疼爱我，我在我妈那没得到的温暖三婶给了我，打小我就觉着三婶好，和三婶最亲近，对于我的那个家我是有自卑感的，从不跟谁谈及。三婶家就俩闺女，三叔出意外走得早，三婶怕俩孩子受屈，就没再嫁其实三婶现在也还还不到四十，样貌齐整，年轻时艳丽貌美，现在只是多了点成熟的风韵。说亲的人很多，三婶一个也没应，就这样辛苦的熬着，有时我会埋怨自己，没啥本事也帮不了三婶啥忙。“小波“小莉叫着我的名字，把我从回忆中唤醒，“我觉着你人很好，很真实——真者善良，仁者慈悲，你心地是善良的“小莉悄悄挽起我的手臂情依着我。听着小莉这样说，我心里濛起了薄薄的感动。我和小莉才刚刚认识，她就给了我这么多温暖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吗？好感动、好美丽的一种东西，我和小莉的这种状况，是不是叫做一见钟情呢？想着这些，我心里涌起了甜蜜的味道。“小莉，我们赶紧回皮哥家吧，出来的够久了。”我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皮哥会不会在家等急了”哦小莉伸了伸舌头，娇俏的看了看我。“你俩跑哪去了，找一圈子也没见着你俩，呦。“皮哥怕是早就有些急了，看到我俩就嘟囔着脸大声说落着，可是当他看到小莉还挽着我的胳膊时，那些将要溜嘴而出的话生生的被咽了回去，转而咧嘴笑了起来“酒菜刚备好，你俩来得正巧，赶紧进屋吧，嘿嘿还舍不得放啊”这一句说的我俩同时一阵耳红，我急忙晃了晃胳膊，小莉也会意的松开了手。皮哥的脸变得真快，二皮脸的功夫真不是浪得虚名啊，我感慨。进屋就看见饭桌上摆好的酒菜，小玉和小娟坐在桌子一边，正聊着闲呱，看我们进来了，看了看我俩就没再说什么。“都坐吧没外人，小波倒酒咱俩喝点”皮哥热情的招呼着。“有啤的吗？我想喝啤酒”看着桌上摆着的白酒我没动手。“有、有”说着皮哥拿了几瓶啤酒过来。“都喝点吧”我又找了三个杯子“啤酒不醉人”我动手给每个人各倒了一杯。小娟谦让着说不喝，没事喝点吧小玉开口劝着，小娟也就没再说“你俩这么一大会子，跑哪去了。”小玉问着小莉。“就在这附近溜达了、爬了爬山，嗯。“看到小玉疑惑地看着她没音了。我这才注意到小娟也疑惑的一直看着我，几次我与她目光交错，她都没躲避，像是有些什么没对我说一样，不由得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娟的表情。“嗯”我感觉腿上被谁扭着，一阵疼不由得让我闷哼了一声，低头一看，小莉正扭着我的大腿，再看小莉面无表情的抿着酒，我没做声默默地忍受着。喝了点酒吃完了饭时间也不早了，没耽搁多久，小玉说要跟小莉和小娟回去了，皮哥原本没想让小玉回去，但是看情况是不许了。小莉把我拉到一边，递给我一个纸条“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把你的写给我吧““我家没电话““那你有什么““对了，我把呼机号给你吧““嗯”小莉还算满意的应了一声。我写给了她，拿到号码她说“别忘给我打电话”然后稍有依恋的跟着小玉一起回去了。初遇最美，但也是最能体会到时光短暂之时，看着她们远去的影子消失在了远处，回转身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心里一下空旷起来。“老弟没看出来，我追你嫂子耗时几个月，你好像没几钟头就得了俩，看不出啊”皮哥是有羡慕的按着我肩头说着。“什么俩，不就小莉和我溜达一会吗，你不识数咋滴？“我反问着，“给，你未来嫂子让我给你的，小娟给你留的电话”皮哥递给我一张纸条条。小娟，我接过纸条看了看，不经迷惑，这又是什么状况呢？“就咱哥俩了，接着喝点吧”皮哥说着又把我拉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