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家当做宝,人家却根本连一棵草都没有把她当做过罢了……
他,只是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她的存在。
她呼吸粗重,人都恨不得要跌倒,她稳了稳身子,双眼含着忿怒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凭什么?!
分明是他们先在正宣殿上认识的,这个半路来的女人,到底是凭什么就这么占有他?!
他也当真是不识好歹,她这么好的人摆在他面前,他不要。
虽然,成亲前就行夫妻之礼有违风气,可是,他既然那么想要,她根本就一点都不介意将自己最清白的身子给他。
可是,他怎么可以在最需要的时候,找了个不明不白不干净的女人?!
安潘潘越想越气愤,她猛地转身,走到屋内的桌边,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茶水已经不再温热。
她伸手一把拎起茶壶,快步走到床榻边,正想要揭开壶盖,想要将那一整壶的茶水都泼在床上那一对见不得光的男女身上。
可是,她的动作却顿住了。
她泼醒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难道,她去质问端木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和别人苟合?
她都不用去猜就可以知道,他一定会冷眼看她,仍旧说不认识她,叫她出去,或者,就算是他认得她,他也肯定会说,他们还没有成亲,她有什么资格说他。
更有甚者,他兴许就趁着这个时候,就将床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纳为妾了。
因为,爹带着长老们去找无尘先生。
先生就是那么说的,娶妻纳妾人之常情。
兴许,他端木槿一开始还没有说那话的机会,说不定会借机发难,说要直接纳了这个女人为妾室。
这样的结果,她接受不了,她不要。
所以,安潘潘的手顿住了。
她眼眶湿润,看着床上拥在一起的男女,她也没有羞于见到这种情景的感觉。
她所有的感觉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悲哀。
从未有过的悲哀,好似悲鸣的雁,孤独飞过天空,没有人的陪伴,却也找不到可以安生的温暖之地。
詹东和詹西一直在门外紧张的要命,可是屋内却是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多久,那个之前才进去没多少时间的安潘潘出来了。
她就那么径直走了出来,连门都没想到关上,冷风灌入燃着炭炉的屋子。
安潘潘失魂落魄的走着,什么都不看,只是目光空洞,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一种很真切的失去感,虽然,她根本不曾得到过,但是,这种感觉却是那么强烈,他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样的,她猜不透,真的猜不透。
屋内睡着的两个人,终于在冷风不断灌入后,模模糊糊醒了。
苏盼盼是肯定是处于模糊状态的,她浑身酸软,眼睛都没去睁开,只是往身后的男人贴了贴,嘴里嘟囔了一声:“唔……冷……”
端木槿却是醒了。
他本来就是身子虚弱,再加上方才泄·欲一番,所以,他很是疲惫,一不小心入眠,竟然睡得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