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郑毅一喊,明显蒙了,登时愣在原地,疑惑的说:“老大!可是我要不开枪,难道就那么放他走?”
“可是个屁!你要不开枪他根本不可能跑的了!”郑毅气愤的一摔衣服,用白巾在手上擦来擦去。脸色阴的仿佛能挤出水来。
邢转身去追,被郑毅叫回,“不用追了,就那种步子追也追不上。而且子弹都打不死他。这简直超越了人类的理解极限。”
月一脸蒙圈,想要问郑毅为什么。小天用手捂住他的嘴,给他拉了回来。还做着不要过去的手势。
过了好一会儿,郑毅恢复过来。吩咐道:“小天验尸。邢你去联系二队封锁现场。月你给成电话,告诉他调取附近监控摄像。务必要把那个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找出来!”
三人应了声,各自去忙了。只有郑毅站在密室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怀里抱着董香,一路狂飙。没想到老艾的斗篷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隐身。不然我跑的这么快肯定会引起骚动,何况手中还抱着董香。
“什么?附近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穿黑色斗篷的男人?你确定你没有漏掉的?”郑毅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看着面前带着眼睛的年轻男人,眼中充斥着怒火。
成一脸无奈的苦笑着,“老大,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是真的都看过了,我甚至连他可能逃跑的所有路线的监控都调了一遍,可是没有一个录到你说的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郑毅摆了摆有示意成退下,自己在屋内踱步。“成,你等等。局长在警局吗?”
成收回脚,摸了摸头,“好像在吧。对了,局长刚才还叫人去我那取资料呢。”
成走以后。郑毅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枚胸针放在兜里,直奔警局四楼局长办公室去了。
董香的身子动了一下,因为之前的碰撞,她昏了过去。
我估计董香快醒了,找了一处人少清净,没有监控的小巷。撤去隐身,将董香放下。
董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慢的睁开双眼,眸子依旧是一片死灰色,不带一丝情感。就像两个摆设似的。她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我的气味。眉头一皱,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少女,那颗早已不复激情的心,似乎重新充满活力。自从我成为诰死宣判后它就再也没有跳动。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同情她们的遭遇,更恨那些罪魁祸首。也想知道少女会不会恨我。虽然她姐姐非我所杀,却也最终因为而“死”。必竟从人性来看我是那个硬生生才散一对姐妹的恶人。可从规则来看,我做的又是对的。
世间需要平衡,若是所有死后之人都贪恋阳间不入轮回,那将会导致规则打破,平衡崩坏。试想整个世界都充斥着怨气极重的鬼魂,那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想了想,我还是说道:“你姐姐已经走了,我答应了她以后会照顾你的。”
当董香听到姐姐这个字眼时,睫毛颤了颤。随后又恢复平静。
“没有你的话,她也许能多陪我说说话。”董香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依旧沙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何况此乃天地规则。这是我的职责,我的责任,更是你姐姐的义务。鬼魂就没有滞留在阳间的权力!我答应她,让她再见你一面,已经是违反了规则。”我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自己都很奇怪,我不想她恨我,可我也不想去劝说。
董香嘴角上翘,笑的有点冷,“原则,呵呵!你不是人,你只是一个执行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感情的复杂,你说的那些东西在人面前毫无用处!”
董香的话触到了我心里的伤口,我不明白感情的复杂?我不是人?要不是因“为各式各样”的人我会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内蒙古草原上那些为了一己之私的人们,由于他们的贪婪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破坏。鬼姬墓里发生的一切,妄想长生不死的萧冥。以及陈祥生他们,哪一个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不明白人,人不都是这样吗?自私、懦弱、贪婪、暴虐。为了自己一时喜乐可以弃他人法则于不顾。有谁在做事的时候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呢?有谁真真正正的做到法不容情呢?
要是人真能这样,要我这个所谓替天行道,代鬼伸冤的还有什么用?
我摇了摇头,既然立场不同,又何必强求?“你只需要知道,我会履行对你姐姐的诺言,这就够了。”
我不顾董香情不情愿,直接将她抱起。出奇的是,董香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挣扎,似乎我刚才的话起了些作用。
“带我回家。”董香的声音很小。以致我以为自己幻听,又问了一遍:“什么?”
“带我回家,我要拿一份东西。”董香的声音变得柔和一些。
郑毅面前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面目平和,皮肤黝黑,身体却像铁塔般坚硬,一身警服完美的贴合在身上,显得老当益壮,这位老人就是当今警局局长冯百川。
“冯局。”郑毅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也没敬礼,就手拉过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冯百川对此已是********,也不在意。而是较有兴趣的问道:“什么风把我的大队长吹来了?”
郑毅咧嘴一笑,“冯叔,我这不有事麻烦您老吗。”
冯百川一哼,“你小子可别给我玩这老些花花的,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都跟你学坏了。”
“哪有,冯成表现的一直很好。”郑毅依旧温和的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枚胸针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冯百川看见这枚胸针,眉头一皱。收起玩笑的神色,凝重的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还会牵扯到他们?”
郑毅也收起笑容,认真的说:“此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