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王琦觉得被子单薄,走到窗户前,向涡河的支流——洪武河望去,树枝在风中摇摆不定。他拿出魔棒,给房间施了温暖咒,室内温度陡生。接着他又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白天,温度果然下降了,街上的行人换了更厚的衣服,胡歌和李亚穿起了羊毛衫,王琦也穿起了厚厚的尼龙风衣,匆匆吃过早餐之后,他打车去了县长大院。等王琦赶到县长大院时,县长大院大厅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赵县长,县长太太,司机钱勇,高炉镇镇长高梵。刚走进大厅,县长太太就看到了他,和他热情洋溢的打了招呼,并给他早餐吃,王琦连连道谢。赵县长和高镇长也穿起了大衣。一杯白开水暖身之后,他们坐车去了林场,随在他们后面的是一辆货车,赵县长说货车里面装着给马人的布匹。在高炉镇和林场交界处,高镇长下了车,拿钥匙开了栅栏门。门关上之后,他们就又坐着车沿林中小路向前缓行。
透过车窗,他们看到小路旁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小木屋,从那里几柱炊烟袅袅,消失上空。王琦等人猜想那是马人的村落。两辆汽车沿着小路一直前行,在小路尽头,汽车走上了宽阔的石板路,林场城遥遥可望。汽车慢慢加速,在路旁,他们看到一两个身穿灰色马服马人进城。林场城渐渐清晰,城门上有马人哨兵来回走动,城门前有马人士兵站岗。汽车还没驶近城门,很多马人就来围观,他们个个身穿灰布马衣,头带灰帽。汽车在离城门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王琦等一行人下了车,周围的马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赵县长越过马人头顶看到了守城门的马官,径直走了过去。马人们对王琦等人指指点点。一会儿,守门马官走过来,嚷道:
“你们,你们快让道,拜访场长的。”守门马官指了指他们。
众马人让出一条道,王琦等人上了车,两辆车跟着马官往前走。车窗大开,街上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经过第一条街时,王琦望了一眼,那边是一条马服街,好几家店铺在叫卖,其中一个最高的声音地重复叫道:
“刚进的新货,物美价廉,特价甩卖:马帽两个太阳币一顶,马衣四个太阳币一身。”
第一条街的叫卖声还能耳闻,第二条就出现在眼前了,这是一条蔬菜街。一个声音叫道:
“白菜三星星币一斤,胡萝卜一月亮币一斤,红萝卜五星星币一斤。”
另一个声音叫道:
“狗尾草八月亮币一斤,竹笋十五月亮币一斤,莴笋叶五月亮币一斤”
第三条街卖肉类和蛋类,第四条街卖谷物和佐料。王琦回过头,他看到高镇长在另一扇车窗旁观望,赵县长则在低头默想。经过第五条街后,车子向东拐去,又过了五分钟左右,车子在一个大门旁停下了。
场长的宅院和县长大院的大小相差无几,只是没有县长大院豪华。王琦等一行人走进厅堂的时候,场长已经站在了主位置。场长头发和胡子皆白,但精神很好,眼神里透出些许精明。
“我是涡阳县县长,特来拜访场长。”赵县长脱毛致意,彬彬有礼地说道。
“谢了,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想要我站在你们那一边,你们还是打消此念头吧。巴格带着大礼已经三次来我这里了,都被我拒绝了,你们也一样。我们马人族安分守己,不喜欢惹是生非。如若南藏县和涡阳县再发冲突,我们不会再介入。这就是我想对你们说的话。”场长一口气说完后,看了看他们一行人。
“我们只是来拜访您的。”赵县长又鞠了一躬。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您是堂堂涡阳县县长。”场长简短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告辞了。”赵县长说道。
“吉布提,把他们送到城外。”场长对守门马官说。
他们一行人出了场长住宅,王琦看到赵县长脸上自始至终没显露任何惭愧或者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感到纳闷。守门马官吉布提遵照场长的吩咐,把他们送到石板大路尽头,临行时,赵县长拿出两匹质地精美的布送给吉布提。吉布提说:
“赵县长,不好意思,我们当官的不收受礼品。”
吉布提的拒绝收礼也没给赵县长带来一丝隐忧,相反,赵县长心情不错。车辆出了高炉镇和林场交界处的栅栏门,王琦就问起其中缘由,赵县长说:
“这在我预料之内,场长既然答应不帮任何一方。我就已经知足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一起吃了饭,王琦这才想起组建飞天扫帚机动队的事。
“赵县长,我想组建飞天扫帚机动队?”王琦说道,高镇长感到好奇,但没有说话。
“你昨天就说过了。”赵县长微笑着提醒道。
“是的,赵县长,不过.。。”王琦没说下去。
“大概要多少钱?”赵县长直接问道。
“一把扫帚一万,我想先组建一支五人的。”王琦说道。
“没问题,饭后我给财务部部长打个电话,你去领就是了。”赵县长夹了一块鲜嫩可口熏牛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
午饭过后,王琦去了财务部,领了钱之后,就给对角巷飞天扫帚专卖店老板打了电话,然后又给魔棒专卖店老板——奥凡德打了电话,虽然王琦要给胡歌买二手魔棒,但奥凡德听了之后,态度仍然很好。王琦就把胡歌详细地向奥凡德描述了一番,以便胡歌拿到的二手魔棒好用。
下午三点钟左右,王琦回到了店里,虽然天气有点冷,店里的顾客还是很多。
“师——老板,今天回来的真早。”胡歌高兴的叫道。
“是的,老板回来的真早。”站在收银台旁边的李亚附和了一句。
“你们两个,好好看店,我去地下室。”王琦大声说道。
王琦在地下室里挨个练习至今还不能运用自如的魔法,到六点钟店铺关门时,他才从地下室出来。他看到了苏晓和郝丽,还和她俩打了个招呼,郝丽的眼睛躲躲闪闪,脸颊微红,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以和王琦搭话了,虽然说话不很流畅。王琦核对账目完毕,他发现这天的营业额比昨天少了五百,但依然很高兴。他邀请郝丽和苏晓一起同他们吃晚饭,她俩婉言谢绝,微笑着离开了。
晚饭期间,王琦告诉胡歌和李亚晚上有快递送来,两人听到后脸有惧色。当王琦说是飞天扫帚和二手魔棒时,胡歌脸上的惊喜战胜了惧色,李亚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胡歌,问王琦:
“老板,我什么时候有飞天扫帚和魔棒?”
“先把胡歌培养起来。”王琦回答说。
“胡歌过后是李亚。”胡歌笑嘻嘻地说,他给李亚夹了个鸡大腿。
“谢谢。”李亚感谢道。
“咱俩是哥们。”
晚上十点钟,货物到了。胡歌和李亚脸带惊色的拿了东西。东西打开后,五把崭新的飞天扫帚煌煌发亮,是最新款的流星2015。胡歌乐不可支,拿着二手魔棒,唱起了《小苹果》。
“哥们,那首歌过时了。”李亚说道。
“经典的东西永不过时。”
胡歌拿着魔棒去了地下室,王琦把自己的魔棒借给了李亚用,自己则去了房间,翻阅《魔咒大全》。接近凌晨凤凰路1号的灯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