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把少女放到沙发上。“被纳米机器污染了大脑的那个。”
躺在沙发上的少女没有醒来，身上爆炸、撞击造成的伤口大大小小地在嘶咬她的身体，站在一旁的维文不忍心让她再受苦般地说道：“需不需要我去叫医生？”
男人挥挥手拒绝了他：“嗯，快点吧。这孩子可是精灵的孩子呢，很容易死掉的。”
维文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在维文离开后，爱莉克希亚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伸手往后背上抓了几下：“熬夜真难受……大洋洲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些’资料也已经给高层了。”
爱莉克希亚一想到由男人传回来的资料，眼前仿佛又再次浮现了资料中用刀子在她脑浆中一刀一刀刻下的画面，胃中的恶心感隐约地又有了上涌的冲动。“呃……”她只能使用能力，阻断了来自那个器官的所有感觉信号。
“孕吐啦？”
“滚。”
解决完反胃的感觉，爱莉克希亚才能集中精神解决接下来的事项。她在电脑上检查着各项信息，一边对男人说：“学院那边现在已经要炸了，好端端的就来了个9○1重演，尽管是你的要求，但是他们一定想找到沃克，把她切成块的。”
“他们不会的。”男人做在地上，把玩着眼镜。“你也会猜到的吧，一个学院中保密等级最高的试验品居然还会被偷卖出去的，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肯定是他们自己给的，为了在别人身上获得实验数据——哦？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男人低头叹了口气。使用在人身上的技术总归还是要在人的身上实验的，即使再怎么“人道”，在少数几个人身上做试验总归是比不上大批量数十人所能获得的数据。
“所以他们不会找沃克的。最起码不会明着。”
“但是几个大国就不是那样了。”爱莉克希亚靠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脸：“毕竟是他们负责电梯的保安工作的，一架来历不明的飞机居然能够穿过他们的防空网，一头撞在了电梯上，光是舆论就够他们麻烦的了。”
“毕竟是二月和四月强行黑进他们的防空武器里的，他们会察觉到是学院自己让飞机撞上去的，联系大洋洲的这次活动，他们会查出来很多情报的。”
“嘶……”男人一副惹了麻烦上身的表情，就好像要吹掉一只虫子却不小心吸了口气，然后虫子不见了一样。看着他的表情，爱莉克希亚的心情才稍稍恢复了一分。
“呃……反正你们会搞定的吧。”男人眼巴巴地看着爱莉克希亚，就差摇尾巴，爱莉克希亚差点就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维文。
“行了，我会处理的。”摇摇头，爱莉克希亚说。
这时，维文带着医生回来了。那名医生看了男人一眼后，便开始给少女包扎伤口。两个男人只好先在房间外面待了一阵子，两人认真地互相探讨了一下其实并没有，但人人都以为自己戴了绿帽时的状况。
待到身上沾了些血的医生离开后，二人才进到房间里。沙发上少女平静地入睡着，看上去身上的伤口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疼痛。
爱莉克希亚和维文看着她的睡脸，实在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在她的脑子里居然有着无数微小的机械在不知疲倦地，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地在分解她的脑细胞。
“……那个‘纳米机器’的情报，是真的吗？”她问。
“嘛……你们看一下录像。”男人挥挥手，房间里的大电视便打开，直播着“昨晚”的大洋洲行动。
沃克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几个人的地下行动而已，想要把弗雷德里克的基地彻底铲除，还得靠大规模的正面打击。
对沃克他们说的，只负责吸引火力的“雇佣军”其实就是公司的下属部队，而他们也并不会只是躲在掩体后，吸引子弹那么简单。可以说，除了没有大规模的火力外，这次行动与正规部队间的对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看看我们的对手。”
在屏幕上是随军摄像头实时拍下的，灵能在现代战争的意义上第一次被投入到战场中使用的战争场面。
对灵能者来说，躲藏在寻常掩体后面就如同不穿防弹体，裸.体在战场上跳舞一样显眼，他只要一发足够穿透力的子弹，掩体后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敌人。
使用计算机辅助计算，来自学院的现代派灵能者能在古典派还在念咒语的时候就已经施放出使数人失去战斗力的术式。
再加上装备的技术含量的悬殊，这简直就是一场毫无还手之力的屠.杀。基地里的敌人只知道有外敌，但眼里却连敌人的身姿都未看见时就已经被放倒。
但他们没有放弃。
小规模部队在剩下最后一人时，他仍然怒吼着还击。当身上已经流满了鲜血时，他仍然将手中的枪打光了子弹。即使手脚被被捆了起来，他依然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声，试图用牙齿咬下旁人的一块肉。
“怎样？”
维文皱着眉头：“他们……都神志不清？”
“攻击性大增，痛楚感知几乎消失，肾上腺素等的的兴奋性激素分泌量大增，一个标准的狂战士模板。”
“怎么做到？”男人指了指脑子。“就是这样。”
PS：科幻的“科”，我有没有写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