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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销售小职员

回味这十几年,我过的生活甜蜜而有滋味。父母在人生的这一段尽心尽意地照顾着我们兄妹三人,使我们能够快乐而健康地成长;我们无须面对生活的不易和艰辛,也无需考虑将来的路上是否有绊脚石在等着我们,因为我们慈爱的父母亲早早为我们准备了一切,包括我们的起点,包括我们的终点,都规划并设计的完美无缺。虽然因为生活的残酷在父母亲手巴掌留下了足够让我们兄妹三人铭记一辈子的痕迹,但我们无需担心父母的精力,无须担心父母的身体,实际上在我们踏入社会之前,我们也无能力和信心为我们可怜的父母亲减轻丝毫生活上和情感上的痛苦。在这段时光中,我们只要在学校拿着老师给我们的书本,在老师的指导下,我们静静的念着,静静地思考着它,跟着其它的伙伴大声的朗诵就会博得老师们的满意,老师再把这一切告诉给我们的父母,父母会感到欣慰;我们放学后回到家,在父母的监督下完成老师在学校给我们规定的任务,然后就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了,我们可以放风筝,在平坦的原野上来回奔跑;我们可以去听虫叫声,在密密的田野梗上留下足印;我们也可以去捉小鸟,学着它们往上飞。那时父亲仍在工作,而母亲也在厨房里精心的烹制有营养的食物。

我不会永远长不大,永远地活在父母宽阔的翅膀下;父母的健康背影也不会永远驻留在我们心中,他们会由盛年转入不堪重负的老年。所谓穷苦的孩子适事早,我们兄妹三人在学校毕业后也离开了父母的视线,离开了他们一手经营的家庭。跟着大多数同龄人一样,不受父母亲的担忧,独自在远方的天边艰难地走着,爬着。我早年是读于医学院,由于自己的志向不在于医,在学校毕业后,便进入一家建筑企业做起了销楼小职员,小职员的工作任务重,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工资低,在初期,所攒的工资仅能勉强糊口。但不因为此而厌恶小职员这份工作。

想想,做小职员够难为自己,上班必须早早,天还未亮就得起来,准备早上用的早餐,然后坐着摩托车逆着风行驰;公司离家有段路程,顺着小道,斜着进入金城大道,拐进一条小胡同,便是自己每天都在上班的销售部了。办公室内除了老板,大约20几个小职员,7点钟准时上班报到,没有按规定上班的轻则罚扣工资,重则停职停薪。老板制定了很多规则,所以我们作为小职员必须小心遵守着,平日马虎不得;上班的时候必须一律着工作服,这个规定对于追求自由的我不免有些束缚了。说实在话,老板制定规则是为了管理我们这些小职员,以便安心踏实工作;他也非常不易,除上班与我们一起吃喝拉撒,其余工作非常勤苦。他在努力的操作销售部,让机器12小时内运转不停。老板非常有爱心,记得有一次生病,不顾几日的阴雨天气,在泥泞的小路上,一脚一颠地走进了我的家门。

企业设立了几个规模不相上下的部门,在人数上,售楼部算是大巫见小巫。我们工作的地方被分割成了几个小区间,大家都尽力地和老板面对着困境。我每天早上6点半准时上班,鉴于做小职员任务重,所以每天就早早上班了。在校期间我学的是医学,建筑领域我没有丝毫建树,因此利用下班有闲时光,我必须好好地学习并运用它。对于读书,我追求的是文学方面的,建筑里的书籍是硬逼着每天去学习的。略有增长,便倍感欣慰。现在有了电脑,我虽然骨子里不太情愿接触电话,电脑一类现代科技物件,但是他们自有他们不可多得的属性和本领。我在他们本领下,有些工作还是完成的非常准时。以前做售楼小职员是靠着有限的脚力去完成的,现在则通过电话,网络全覆盖,时间以分钟计算。一套房屋交易几个小时便可完成。有时想想,这么便利的条件,这么有智慧的机器,心里不得不为之软服。有时虽不情愿对现代物件增长知见,但是面对困境时,不犹地对发明此物的人产生几分敬佩之心。

刚开始做的时候,对房屋交易操作甚不专业,与对方交谈既没有所必需的知识涵养,有没有交易所必需的技巧。因此,这段时间,交易难成,不得不佩服在这里做久了的老职员,他们在接电话时,眼神不慌乱,手中井然有序,可见他们在此方面积累的知见。我曾记起小时在墙壁上见过的一条小蜗牛,那时是在早晨刚吃过饭,正准备出去邀伙伴一起放风筝;突然小蜗牛在墙缝见悠然地爬了出来。它的眼睛微闭着,脑袋缩在软软的身体内。若有所找,它缓缓地爬行,身体在墙边磨蹭,我走过去慢慢观看,它并没有因此而受惊,只是按照自己想好的路线一个劲地往前爬。我也见过刚刚拍着小翅膀准备起飞的小燕子,这是它第一次展翅高飞,没有经验,没有胆略,更没有飞翔路线。它的妈妈早早在树枝丫上等候着,小燕子久久地站着,不敢收缩它的双脚,打开翅膀。

也许是做小职员的任务重吧,也许是刚开始急着把业绩做上去吧,也许是疏于照顾,身体虚弱吧,竟然未上班一周便持续高烧不退,幸运的是老板待人不薄,还在第二天前去探望。记的那一天,家里没有人做饭,屋外又下着瓢泼的大雨,自己躺在一张木质的床上翻动的气力都没有。想想自己一周工作的业绩,境况让人感到有些绝望。想想毕业将近两年,而囊中依然羞涩,怎样面对父母电话中暖暖细语呢?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的小鹿不正是我的此刻的映照么?它平时雄壮有力,在丰茂的原上,跟着一大群伙伴跳着,或吃绿绿的小草,或饮凉凉的河水,生活悠闲而自在。可是有一天它生病了,身体虚弱不堪,望着平日一块嘻戏的伙伴,望着曾经到过的草原,河边,除了一厢情愿地望着,脚步再也不能迈开了,躺在湿漉漉的草原边,眼神让人感觉到孤独无助。

作为小职员,每日努力的工作,除须维持与其它职员的关系,还须不能惹怒上面的领导。所以说,自己在工作期间,每日都在颤颤中度过。可薪水你却不能期望有太高,可维持你的生计足矣。工资是每个月的10号发,工资的多少是按照工资底薪加提成来计算的。确实,在外生活不易,我在每个月的10号领来工资后,首先想到的是付房东房租;我在此城市生活是靠着人家介绍租了一套房子,房子不算宽敞,能够容身包括睡觉,吃饭与平日看书休息场所,但房租却高的惊人,薪水没增加多少,房租却一直往上飕飕地涨。领了工资,来不及祝贺,就要去购买生活必需品;一天中有多余的时间,还需买套体面的衣服,以让自己走在大街上不让人看出有多寒酸。其次,再有剩下的钱财,便会想到去选择两本小说或者文集,以便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候体会一下自由阅读的滋味。我在工作的时候经常想到,钱财是身外之物,不能因为暴富或者贫穷而丧失精神追求,精神食粮比生活食粮更重要。

工作中并不是一帆风顺,当自己有一点小成绩,以后便会迎来一系列挫折,很像一部电视剧里的故事情节。自己提前上班,延时下班,工作中勤勤恳恳,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在工作中不会犯错误,记得有一次,跟一常来客户办交房手续,那客户交了定金,就等着他来签字购房了,在紧要关头,因为自己的小失误,那客户对房屋不满意,要求退定金。公司老板因为这个,要扣我半个月的薪水,说是那客户是公司的重头客户,丢失不得。还有一次,公司老板可能因为家中事情感到不愉快,回到公司后不断找下属发火泄气,我恰好在跟客户交房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老板见此冲我发火,我无意中冲撞了一句,就威胁我说,再讲你就离职吧!

虽然我在公司是早到晚归,但做的业绩并不是公司里最好的,我每日除了维护好已得客户,还要在一段时间内挖掘新的客户。在上班时间,公司电话声不断,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我还是保持一颗良好的心情,努力地工作着。公司其它小职员,努力程度不逊于我,他们跟我一样,希望每日有良好的业绩,并超过其他职员。可见公司员工之间激烈的竞争程度。有的女员工头发未来得及梳理,就投入没有量的工作中。我曾见过碧绿像洗过一样的天空中,百鸟争飞;也曾见过满是荷的池塘中,鱼群争相跳跃。可是工作归工作,公司在每个周末都设为休息日,在休息日中可以爬爬山,可以在公园里散散步,也可以趁这时光运动一下僵持的双手。

作为销售小职员,我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你肯努力,多少都会有点收获的,有句话形容很贴切:努力不负有心人。外面生活不管多么不易,都要想着家乡的父母,我的每一步足迹,都会深深地烙印在他们心里。父母年事已高,远边的儿女在记起他们时,总会想说,你手中的重担该放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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