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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幽洞虎啸,临阵脱逃

洛百阳没再多说,只得又坐了下去。

“来人,将各门派的弟子领到第一回合比试的场地去吧。”凌霄一声示下,便有四名白衣弟子从台下快步走上了擂台。

“诸位,请随我们来。”一弟子朝着各派弟子招呼一声后,便随其他三位弟子一起领着各派弟子去了别处。

凌霄见众弟子走了后,便又转身对着两边静坐的掌门说道:“各位掌门,我们稍坐片刻,不时我会领着大家去第一回合比试的场地,看看各派弟子表现如何。”

听完凌霄这话,各派掌门便又躁动起来了,有的坐立难安,貌似担心自己的弟子无法通过第一回合的比试,有的则在心里揣测第一回合比试的内容,总之,各派掌门各有心思。

“师父,你觉得这第一回合比的是什么?”乔羽问道。

阮天书道:“凌霄此番挑选弟子,必是经过精心准备,否则如何选得中意之人?我虽然难以猜测出第一回合比的是什么,但也能估计到这第一回合必定不是寻常的武艺切磋。”

“嗯,掌门说得有道理,只怕这些毛头小子没几个能通过第一回合的。”李大壮在一旁点头道。

六月的正午,虽有艳阳在头,但峨眉山高耸入云,气温骤降,此刻虽坐于露天之下,却丝毫不觉热气,反倒是如春般舒适。各派掌门坐得稍久后,有的便睡意四起,眼神朦胧,好像片刻之间就要进入梦乡了。

“好了,诸位掌门,我们此刻就去第一回合比试的场地吧。”凌霄突的一声高喊,退散去了不少掌门的睡意。

“好,快走吧。”许多掌门已坐得腰酸背疼,早就意欲起身活动活动了。

“咚咚咚”,鼓声大作,鼓旁的白衣弟子使出了浑身气力,敲打着鼓面。

这通鼓声也就预示着第一回合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片刻后,正院之内已少了许多人,各派掌门跟随着凌霄的指引去了第一回合比试的场地,只留下些许弟子在此留守,正院之内的旌旗不时随风摆动,偶尔还有几只鸟儿落于其上。

忽的,四个鬼魅身影突现在正院高高的围墙之上,身子匍匐,好似要伺机而动。

先前跟着去了比试场地的各派弟子到了一僻静之所,那地方看似一个山洞,四周被高山环绕,就好似被人一拳击打后留下的巨大印子,若站在山上,底下景色必能尽收眼里,如此为之,想是凌霄为了方便各门派掌门窥探弟子门人比试的状况。各派弟子进去之后,映入眼球的是一扇高大铁门,拦于洞口之内,门上还有一把黄金大锁,一拳都无法握住,将洞内景色与世隔绝。但是,从铁门的缝隙之处瞧去,远远能知晓里面遍布山石,栽种着许多树木花草。

难不成是一美景花园?许多弟子心中疑思到。

“各位,就是这里了。”一白衣弟子停了脚步,朝着身后的一众人说道。

“吼吼。”各派弟子刚停下脚步之际,洞内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

那是何物?什么东西会发出如此巨大的吼叫声?

仔细辨听后,众人明白了,方才那吼叫声是由老虎发出的。

“什么?这洞内有老虎?”许多弟子大惊失色喊道。

“诸位不要怕,这洞内可不止老虎,还有许多其他猛兽呢。”又一白衣弟子安慰道,只是他这安慰之言听得别扭,分明是在恫吓众人。

“啊?还有其他猛兽?那咱们不会是要进去比试吧?”人群之中传来一声询问之声。

“对啊,师祖说了,这第一场比试的地点就是这洞内。”那白衣弟子续道。

“啊?这如何比试?人一进去,岂不是要丧命于猛兽之口?那还如何拜剑圣为师,继承幽灵剑法?”

“是啊。”

人群之中越发地嘈杂起来,各种质疑和恐惧声接二连三地传来。放眼相看,只有两三人依旧冷面不改,静立如常,未曾瞧得一丝一毫害怕之念。

这站于人群最前头的身着布衣长袍,当是麻布手织而成,长及脚踝,低看之下,又见脚上穿着厚底布鞋,黑白半分布面,瞧他相貌,细木发簪固定满头乌发,未有一丝散落,齐整光滑,形态颇有秀气之风,及下生得光滑额头,平如冰面,再有浓密眉毛,对立有致,双目炯炯有神,站立于前,听得虎啸之声,却依旧姿态稳健,神情未改,确是可造之材。

人群最后面乃是一披头散发男子,约摸二十七八,身形略矮,体格却非瘦弱之辈,反是略显盈余,厚唇下微生络腮胡须,看似不拘一格,未有脱颖之处,细看之下,实则笑脸如常,丝毫不惧虎啸之声,若非胆大之人,何以轻松如此?

虎啸过后,白衣弟子便走上前去,拿出先前攥在手中的钥匙,不紧不慢开了大锁。

“这。。”看到洞门大开,不少弟子更加大惊失色,惶恐万分,猛虎之威,实在可怕。

“怎么办?门开了,要不要进去?”

“这进去了,恐性命难保,还谈什么拜师学艺?”

“对啊,保命要紧。”

你一言,我一语,站在最前面的布衣男子已经难以听得下去了,只见他头也不回,径直走入了洞内。

“哎哎哎,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最后面的散发男子也推搡着前面的弟子,嚷嚷着要进去,行进之中还左顾右盼,满是笑脸,甚为轻松。

“啊?他们居然不惧老虎?”

“怎么办?他们已经进去了?”

剩余的弟子瞧见先头已有二人进去,有些便蠢蠢欲动,想要进去窥探一番,心头却顾虑猛虎,有的则犹豫半晌,无奈喊道:“算了,这万一丢了性命,可不值当。”“说得对,这能不能被拜剑圣为师还未知,万一再丢了性命,谁能帮我们讨个公道?”“什么鬼比试,选得这破地方,不去了。”

三言两语过后,近百余弟子却只剩得七八人还留在原地,其他接喊着闹着离开了,想是将性命看得太紧。犹豫了半天,见先前进去的二人并未出得异样,剩下的七八人便缓步走了进去,蹑手蹑脚,像是偷盗之徒。

其实,这洞口发生的一切早已经被站在山顶的各派掌门看在眼里,大多兀自叹息本派弟子胆小无用,丢了本派脸面,只有少许掌门松了一口气,庆幸本派弟子未曾临阵退缩。

凌霄看在眼里,叹在心里,想这年轻一派,竟是如此无能怕死之辈,这第一回测试竟然已经走了这么多人,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我早就说过,这帮毛头小子,胆小如鼠,没几个能通过第一回合的。”李大壮得意地说道。

乔羽听了,笑道:“大壮师兄,这回你倒是说中了,有先见之明,了不起啊。”

李大壮听得这番赞誉,倒是不屑,反倒是嘲讽道:“萧羽,你小子也别笑别人,估计你自个儿下去,还不如他们,说不定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李大壮话粗理不粗,可乔羽却不认同,反驳道:“大壮师兄,人不可貌相,话别说太早,我要是下去,这剑圣传人必定非我莫属,哪轮得到他们。”

李大壮对乔羽这翻自信夸大言辞更加不屑,直回了句‘切’,以示轻蔑。

乔羽和李大壮斗了几句,阮天书并未听在心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柳青松,因为他从头到尾未曾瞧见柳青松有一丝一毫的担忧神情,下边一众弟子有铁锤帮一人,而且可以从柳青松的神情推断,这弟子必定不凡,否则柳青松不会依旧镇定。所以,阮天书心中有一丝担忧,倘若真让铁锤帮的弟子赢了比试,拜了凌霄为师,他水流门岂不是更加抬不起头来?以后就算不被柳青松杀死,也会被他嘲笑死。想到此处,阮天书心中越发焦急,他必须想出对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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