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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名山上失踪案 一只僵尸突然来

人间在历经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各国由军事上的犬牙交错,转变成了政治上的犬牙交错。在一阵政治上的犬牙交错之后又转变为经济上的犬牙交错。而军事上的犬牙交错之所以转变政治上的犬牙交错,只是因为打累了;政治上的犬牙交错之所以转变经济上的犬牙交错,只是因为饿疯了。人世间的一切矛盾和是非,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过解决。

压抑与苦痛在人性和人心上划着一道道的伤痕,渐渐地转变为许许多多的恶欲与怪念。人类在迷茫中正带着病态朝着所谓的“多元化”发展,又预示世间正朝着文化上的纷乱与纠葛的道路前进着。而最终受伤的不仅是人民,还有自然。在人类一阵阵疯狂的交织之后,人欲的需求,将世间的伤痛转嫁给了自然。

在人间相互倾轧的时候,自然界的中一股势力则在迅速地发展起来。而人类大肆地破坏自然,又触动了这股势力。它势必对人间有所作为。

九十年代的人间,正掀起一股自杀的风潮。一种之前从未听说过的病——抑郁症,正开始在世界蔓延开来。由此而产生的某些妖异的人种,正仇视着世间的一切。而中国亦如是地演绎着。各种怪案层出不穷。

一九九九年,在中国的广州,一个寂静的蜡冬之夜刮起了一阵寒风。平常张扬的汽车声,都显得格外的温和。一辆轿车停在一座公园的门口。过了一会儿,一个打扮花枝招展,时髦前卫的女孩,坐进了这辆车中。轿车开走后,离这辆车不远处的一辆的士,便紧跟了上去。

的士司机显得有些紧张。他身后的这个客人,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看着似乎不像一个好人。

季河看出司机的警惕,便跟这位司机搭起话来,“师傅,您知道你在跟着的那辆车里,是些什么人吗?”

这位司机大概有五十多岁了,是位见多识广的老人,听季河和颜悦色地跟自己搭起话来,便听出这位青年人的善意,紧张感顿时少了几许。司机回道:“不知道。他们是谁啊?”

季河没有回答,却反问道:“您有女儿吗?”

老司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些谨慎而小心地道:“有。怎么啦?”

季河道:“前面的那辆车的主人,是位跟您年纪差不多大的商人。而刚才坐进那辆车里的那个女孩,是个女大学生。恐怕,她跟您女儿也差不多大,但却不是那个人的女儿,而是他的情人。”

这老司机的确有个女儿,也在上大学。老司机一听,顿时怒了,道:“真******,这些人真不要脸!有了点臭钱,就这样乱搞。那女孩的父母要知道了,还不被气死啊!”老司机发完脾气,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您是,做什么的?”

季河道:“我是个侦探。是那个商人的老婆请来调查她丈夫的。那商人原来只是温州的一个农民。后来,改革开放了,他就一个人到广州发展。他老婆帮他养着家里的三个孩子,操执家务。他才能安心地在这里发展,挣了大钱。开始,他还有点良心,把家人都接了过来。可是好景不长,他就开始背着家里人在外面乱搞,把家人都抛之脑后。他有一个女儿,比那个女大学生还大呢!”

老司机叹了一口气,道:“啧,啧。这社会真是太乱了啊!以前的人,哪敢这样乱来。”

季河附和地道:“嗯,嗯。”

老司机一生老老实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现在的社会风气,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倒忽然想起一桩事情来。老司机不知道季河是个怎样的侦探——其实季河不过是个私家侦探,还是个三流的私家侦探,说白了,就是个狗仔,但他却觉得这侦探似乎比警察厉害。于是,老司机问道:“您是个侦探。不知道能不能问您个问题?”

季河笑着道:“您就不要这样称呼我。您都跟我爸爸差不多大。我叫季河。您叫我季河就好了。”

老司机也笑了笑,接着认真地道:“我女儿最近遇到了一个‘仙人’。她本来只是好奇地陪她同学去算命而已,却不曾想这‘仙人’却看上了她,说我女儿是天生的奇骨,想收我女儿做弟子,教她本事。听我女儿讲,这个‘仙人’活了一百多年,却还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我女儿起初也不信,但问他以前的事,倒说得头头是道。而且听说他本事很大,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高手一样,可以飞檐走壁。我女儿亲眼所见,他一纵身就可以跳到几米高的树上,还能稳稳地站在枝头上。”

季河他不明白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但觉得必定是个骗子,便对司机道:“这种人绝对是个骗子。你们可不要相信他。他找你女儿,一定有什么目的。不是骗财就是骗色。你要让你女儿小心些。”

老司机点着头,道:“说的是。我也觉得他是个骗子。怕就怕我女儿信了她。”

两人正说着,车子跟到了一家高档的旅馆门口。季河给了老司机车费,就下了车。季河跟着那两人进了旅馆。季河拍下了两人开房的照片。这时,季河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个声音难过地道:“志文牺牲了。”

季河惊讶地问道:“什么?”

季河来到了一个大排档馆,只见他原来的同事周仁勇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季河走到周仁勇的前面,坐了下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仁勇道:“在执勤的时候失踪了。”

季河一听,不禁气愤地道:“只是失踪而已,你们应该找一找。怎么就说他牺牲了!”

周仁勇叹了一口气,道:“已经找过了。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那里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了。看来,他也是凶多吉少!”

季河不解地问道:“怎么失踪的?”

周仁勇于是便道出了个中缘由。

原来,广州有一处无名山,虽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却据说是当年抗战时期某一战役的遗迹。从去年,就有人在这里失踪。因为是外来人口,结果不了了之。今年又有一起人口失踪,是几个本地高中生放假来此野游,结果其中一名学生又在无名山上失踪。

警察查访了当地周围。原来此山本叫黑沙岭。因为常有不寻常之事发生,人皆敬而远之,所以,变成一坐荒山,也因此成了无名山。当地人认为是鬼怪所为,甚至于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曾遇见过的鬼怪。不过队里派人调查,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脚印。因此警察判断是有罪犯所为,于是派人蹲点,然而却又有一名警察在执勤中失了踪。而这名警察就是周仁勇所在的重案组的组员——林志文。

这林志文与季河本是同期的警察。两年前,季河还是一名警察,只是后来犯了事,才被开除了警队。不过,还迷恋着侦查办案的季河,总是耐不住寂寞地粘着当年跟他最为要好的生死兄弟周仁勇。周仁勇或许是同情他的遭遇,或许是可惜他的才华,就总是私下向他透露一些案情。但是,周仁勇也因此得到过季河的不少帮助,而破了许多迷案。周仁勇也因此被提拔为重案组组长。

林志文与季河到警队的时候,被分在不同的地方,所以两人的交往不算多。虽然不算是至交,但还是多年的朋友。所以,季河听到后,还是很难过。季河听完整个案件,便起了疑心,决定私下好好调查此案。

周仁勇看着季河的神色,突然想到:这家伙说不定会自己去查。那可是很危险的!周仁勇后悔来找季河,只是习惯了而已,却一时未曾想到,如此一来,会给至友带来危险。周仁勇马上对季河道:“你可别想着自己去查。这案子很古怪,也很凶险。你已经不是警察了。知道吗?这案子你不能参与。明白吗?”周仁勇试图挽救当前的局面。

可惜覆水难收,季河可是个不懂得放弃的家伙,因为两年前的事,给了他太大的伤。季河点着头,敷衍地道:“知道,明白。你放心。”

……

第二天,周仁勇还是不安心地来找季河,发现季河正跟他的客户聊着案子。季河将昨晚所拍的照片,还有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他的客户章太太,道:“这是我昨晚拍的照片,还有记录的时间和事情的过程。”

章太太显得很是伤心,却因为在两个外人面前,不好意思哭出来,于是拿着资料,道了声谢,就出门去了。

季河给周仁勇倒了一杯水,问道:“有什么事吗?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周仁勇因为失踪案被厅里知晓后,大为震怒,命令里局里限期破案。局里又将压力转给队里,所以周仁勇本来就焦头烂额,又加上队友的失踪,已是六神无主,却因为昨晚的事,不得不忙里偷空,分出心思来看望季河。此时,周仁勇的表情与状态,可想而知。周仁勇没有精神地道:“太累了,来你这里坐坐。你要不欢迎,我这就走。”

季河心疼地看了一眼这位几天几夜没能合眼的好友,心里很不是滋味。季河也知道这周仁勇因何而来,便安慰他,道:“我怎么会不欢迎你?你也不要担心我。我最近也很忙。你放心,我不会私自去查。看你这样,我还能让你担心吗?”

周仁勇伤感地道:“答应我,不要自己去查。算我拜托你了。”

季河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吧。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季河心疼地握着至友的手,道:“真的。相信我。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不要再分心来照顾我。”

周仁勇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没有精力再来照顾别人了。

周仁勇离开后,季河便计划着夜探无名山。为了让周仁勇放心,晚上季河买了夜宵去看望他。周仁勇出勤不在,季河便去看望了一下一直照顾着他的刑侦队长刘清海。从警局出来后,季河便驱车直往无名山而去。

静悄悄的山野上,只有一阵阵寒风吹着草木,发出着怪叫,阴森森让人觉得恐惧。季河到达无名山,正准备下车。这时,突然一道手电的光芒射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声怪叫:“啊,啊~!”季河打开车灯,照了过去,只见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惊叫着跑了过来。

两个学生敲打着车门。一个女生抬着手臂指向前方,恐惧着叫道:“快开门,有僵尸!”

季河顺着手势看去。只见一个怪物,抬头手臂,发出着瘆人的怪声,正朝着这里奔来。哇,这是什么怪物!似人而非人,似人却无一点人样,非人却又有手有脚。这怪物正迅速地朝他接近着,虽不是跑着,而是走着,却走得奇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僵尸!季河一时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这怪物快到跟前的时候,却突然放慢脚步,让季河看得更加清楚:一具一丝不挂的干瘦的阵年尸体,头脸如同一具骷髅。那古胴色的“皮肤”像浸过什么药水一般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狰狞的面目,极其恐怖。没有张合的嘴巴,却能发着一种瘆人的叫声。季河惊恐地意识到:这就是僵尸!这世上真有僵尸?!

车门外两个着急的灵魂,让季河回过了神。季河赶忙打开车门。两个年轻人快速地钻进了车里。季河急忙启动了车子撞向僵尸。只见这僵尸被车子撞退后倒了下去,却又站了起来。季河赶紧调转车头,驶离现场。

急驰的车上,季河仍惊魂未定,倒不是吓的,而是惊着。过了好一会儿,季河被阻断的思绪才开始不受控的纷乱起来。季河压着心跳想好好整理。只是他正开着车,难以集中精神去思考。季河只能呆呆地望着前方,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然而,车后座上却一片闹腾,小女生是一会儿哭一会儿兴奋,男生则一会安慰着她,一会安慰自己,嘴上又不闲着地吐露着惊吓。在宁静与喧闹的交杂中,季河总算安全地把车开回了家。

三人进了季河的事务所,小女生才突然惊叫道:“这是哪儿啊!我要回家。”

季河被这莫名的突然一吓,顿然喝道:“别吵!”

两个学生这才一副怕怕的表情,乖乖地闭上嘴。

季河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香烟,眼光瞟向眼前的这两个少年。季河看到小女孩皱了皱眉,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烟掐断。

小女孩看到季河把烟移向烟灰缸,小声地道:“没关系的,我爸爸也抽烟的。”

季河心里一震:这个一路上让自己很厌烦的闹腾的小丫头,竟然会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季河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小女孩: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在女生中略显高挑;一头垂直乌黑的长发,以及白嫩的皮肤和靓丽的脸蛋,看起来婷婷玉立。稍厚的嘴唇微微嘟起,一张嘴就露出两颗小兔牙;圆圆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似两道光般的明亮,加上此时低头小声的样子,又很是可爱动人。

季河掐断手中的香烟,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一道寒风吹了进来,季河随即又关上了窗户,手臂摆向沙发,道:“坐吧。”然后倒了两杯热水放在他们的眼前。

季河也坐了下来,问道:“叫什么名字?”

两个互相看了看,男孩抬了一下眼镜,回道:“我叫苏小世,她叫文曲鸾。”

季河盯着两人,眼神有些严厉地道:“家住哪?”

男孩有些小声地道:“二沙岛。”

季河向后躺着,翘起腿,继续询问道:“两人都是?”

男孩感觉被老师抓了错般,回道:“是的,但不同社区。她家住在XX花园。”两个学生就像罪犯似地被盘问着,极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

季河听到“XX花园”有些惊讶,那是广州有名的富人区。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季河看着两人不舒服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份。虽然不做警察很久了,可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季河偶尔也会犯这种“狗改不了****”的毛病。季河随即改了一下语气,温和地问道:“你们是同学?”

文曲鸾第一次低声着小心地回答,道:“嗯。”

季河放下腿,又接着问道:“在哪里上学?”但是语气还是那么硬。

感到有些郁闷的苏小世,小心地提高着声音,回道:“A中学。”

……

就这样,盘问了一个小时左右,季河基本了解了他们的情况。

原来,因为小美的失踪,在她的学校及小婷的学校引起了一些流言。而本就好奇心极重,且对神秘事物有非比常人的热忱又“胆大妄为”——实属叶公好龙之一类的文曲鸾,就决定夜探无名山。可是,她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就找了这个可以为她赴汤蹈火的热血粉丝苏小世。人要是背,喝水都能噎着。结果入山不久,两人就遇到了僵尸。

虽然两个说得乱七八糟,但季河却从他们的描述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点。就是文曲鸾的手臂被荆棘划伤了,且流了血。季河心想:电影中常演绎着吸血僵尸,莫非这僵尸真好吸人血?

季河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季河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臂,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季河道:“这么晚了,也该送你们回去了。你们的父母也该着急了。”

文曲鸾怯生生地道:“我们两个是寄宿生。”

季河心想:是啊!谁家这么晚,放着崽子出来乱晃,而竟然不担心,电话也不打一通?——季河看到了文曲鸾那挂在胸前的手机。

季河有些惊讶地重复道:“寄宿生?”季河想:这两人所在的学校是有名的好学校,有着完善严格的管理学生的制度,加上专业而优秀的教师团队,这两货是怎么如此来去自如的?这不仅让季河起了好奇之心,问道:“你们怎么跑出来的,又要怎么回去?”

文曲鸾得意的道:“我们有我们的办法。”说完,看到季河看自己的眼神,又回到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季河见状,立刻收起不和谐的眼神,装着想跟他们亲近的样子,问道:“你们没被老师逮过吗?”

文曲鸾见季河似有想亲近的样子,就稍微放松地道:“逮过。不过我们跟老师认个错受个罚什么的就过去了。”文曲鸾说着就像一件蚂蚁般大小的事情,完全没在意季河做为一个大人对他们这样的孩子是怎样的看法。

苏小世补充道:“老师们很喜欢鸾鸾的。”

季河一时无语。其实季河不知道,学校其实是社会的一个缩影,学校虽有着严格的制度还有着专业的老师,可是学校却缺少对学生们的用心,所以到处都是漏洞。更何况在这样的一个社会失控,缺乏心灵支撑,又忌讳讲“心”的时代,举起所谓的自由开放的旗帜,就算有心想管的人也不知从何管起。季河不是思想家也不是政治家,所以他搞不懂这些,也得不到答案。

季河有些无耐地问道:“那你们今晚怎么办?要我送你们回学校吗?”他又不是老师,也不想摆一副长者的样子教训眼前的两个学生。

两人沉默了一下,显然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是做到什么才想什么的类型。

季河看他们好像没有什么答案,于是建议道:“今天是星期六,你们明天也不用上学。要不就在这里呆到天亮。我再送你们回去。怎么样?”

小女生这时候有些羞怯和紧张。她可从没在陌生的环境里过过夜,小声的问道:“你会不会是坏人啊?”

女孩的提问有些直接,季河不禁感到有此好笑,谁家坏人两字写脸上?季河打趣地反问道:“我呢,曾是一个警察,现在是一个私家侦探。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女生兴奋地叫道:“侦探!”然后急忙点头,肯定道:“那应该是好人。”想了想,文曲鸾又疑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当警察了?”

季河道:“因为当侦探更自由啊。”季河没想到自己撒起谎来这么溜。

“嗯,嗯。”小女生开始崇拜起季河来了,因为她觉得季河不仅有着令她欣赏的职业——侦探,还是个潇洒的崇尚自由的有追求的侦探。她很喜欢看侦探的小说,却不屑一般小女生喜爱的言情小说。文曲鸾想像着,在这或许能亲耳听到真实的侦探讲真实的故事。这让她非常暗喜。于是,文曲鸾马上站了起来,鞠了一躬,道:“打扰您了!”

苏小世也马上跟着站了起来,鞠了一躬。

季河愉快地点了点头,接着,马上告诫道:“还有,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季河也不知道,但在他还没理清状况的情况下,这种事还是先不要让无关的人知道为妙。

文曲鸾这才心有余悸地想起今晚的遭遇,夸张地道:“今天的事,好恐怖啊!”接着,又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们今天看到的真的是僵尸吗?”

其实季河何尝不是,不过理智告诉他,他们今天,哦不,是昨天遇到的是事实。季河警告道:“你们以后不能再去那座山上了。这件事,我会再调查清楚。是不是僵尸现在还是个疑问。”季河为了安定他们,于是否认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僵尸?可能是有人故意搞鬼也说不定。对不对?所以,在还这事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出去乱说。知道吗?”

苏小世听话地回答道:“嗯,嗯。”

文曲鸾却犹豫着,没有应答。

季河见文曲鸾没有回答,知道这是个祸胎,所以必须与她达成一致才能安心。因此季河想了解她到底想什么。季河看着文曲鸾问道:“你呢?有什么问题吗?”

文曲鸾天真而诚实地道:“可是,我们看到的就是僵尸啊!”

季河把问题抛给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文曲鸾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所以然来。虽然她有些确定,甚至想确定她今天看到就是僵尸,但被季河一问倒是说不出什么,因为她活到今天凭着全是感觉,理性分析于她不合。

季河见文曲鸾歪着脑袋,不知该怎么作答。季河不等她回答,马上严肃地正色道:“我是个侦探,所以啊,这件事交给我来查……”

文曲鸾没等季河说完就提出条件,道:“那我们也要参与。”

季河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我是队长,你们得听我的,不然就不让你们参与。”

文曲鸾高兴地点着头,很爽快地答应道:“嗯,嗯。”

季河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按住她了。

不过,文曲鸾却紧接问道:“不告诉别人,万一又有人受伤,怎么办?”

这也是季河苦恼的问题。文曲鸾这一问倒把季河问住了。不过现在不是理清问题的时候,而是压下这件事的时候。季河顿了一下,耐心的解释道:“这座山本来就没什么人去,因为之前就有传说种种怪事。这事你们也听说过吧。”

“嗯,嗯。”两人同时点着脑袋。

季河凭着自己当过警察,且有着警察局的朋友,决定将这件事搅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季河道:“所以呢,如果你们知道有谁想去那座山。你们就说那座山上有一个凶恶的逃犯。警察正在追击他。如果他们不信,你就带他们来找我。”季河知道,这人啊,不一定怕鬼,但一定怕人,犹其是凶恶的罪犯。

终于,季河与这两个学生达成了一致。

这时,文曲鸾摸摸肚子。季河见大家也都饿了,就起来煮了泡面。季河虽会煮泡面,可是很少,因为他很懒,相对于某些事来讲,比如刷牙,洗澡,煮饭等。

三人吃完后,文曲鸾又要求季河给他们讲讲侦探的故事。季河为稳定他们,为他们讲了一晚上的故事。这是作为偶像给粉丝的必不可少的福利。

两个学生听着故事睡着了。季河看着桌上的一片狼籍。为了这两个学生,他竟然下厨煮了泡面。收拾完垃圾,季河将小女孩抱进屋里,让小男孩横在沙发上并为他盖了被子。然后才疲惫地躺座在椅子上合上眼。

第二天中午,季河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季河看了一下手机,不是他的手机来电。季河寻着铃声,才发现是昨天小女孩遗留在桌上的手机在响。

季河拿起手机来到房间。想叫醒文曲鸾接电话。可是这个小懒鬼怎么叫也叫不醒,只是嘟嚷着翻了一下身。

文曲鸾的手机是一款新式的折叠式手机。季河掀开手机看了一下来电:妈妈。这是文曲鸾的母亲打来的电话。手机一直在响着。无奈之下,季河接起了电话,道:“喂。”

对方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谁,小世吗?”

季河正想着问是谁,被对方一问,于是马上回答道:“哦,不是。”

对方马上紧张地而急切地问道:“那你是谁?我女儿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季河一听,是文曲鸾的妈妈。季河摸着脑袋,不知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还没等季河开口,文妈妈又慌忙地问道:“我女儿呢?你让她接电话。”

季河望了一下酣睡着的文曲鸾,回道:“哦,她还在睡,叫不醒。”

女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我女儿为什么在你那里?”

季河想对方可能误会了状况,于是解释道:“你女儿和她的同学,只是单纯的在这里过了一夜。没有发生什么事。”

电话那头另一个声音询问道:“小世也在吗?”

季河道:“嗯。”

对方好像稍微有些宽心。文妈妈问道:“你那里是哪?”但还是充满疑惑和焦虑的语气。

季河说了地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季河望着床上的文曲鸾,苦笑了一下,放下手机,转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季河洗漱了一番,出门去买午餐。过了一个多小时,季河才提着两手的塑料袋回来。打开塑料袋,除了午餐,他还买了牙刷和毛巾。把牙刷和毛巾放在浴室,季河先叫醒了躺在沙发上的苏小世。

苏小世醒来,一脸的茫然,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苏小世看到季河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苏小世站了起来,给季河鞠了一躬,好像在为他的什么行为道歉似的。

季河笑了笑,摸了摸苏小世的脑袋,道:“去刷牙吧,然后吃饭。”

苏小世乖巧地点了一头,道:“嗯。”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关心的问道:“鸾鸾呢?”

季河指了一下卧室,道:“在里面。”

苏小世到房间看了一眼,发现了还在梦中的文曲鸾,这才放心地去刷牙洗脸。

苏小世洗漱完出来后,季河指示他去叫醒文曲鸾。季河在外面,只听见里面哼唧了半天,苏小世才出来。

季河问道:“还不起来吗?”

苏小世回答道:“醒了,在刷牙呢。”

季河开始分配午餐。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来了,显得有些生疏和羞涩。季河招呼着吃饭。文曲鸾看到一桌好吃的,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季河一边吃着饭,一边对文曲鸾道:“刚才你妈妈打来电话了。”

文曲鸾一边吃着饭,一边摇着头叫道:“完蛋了,完蛋了。”虽然显得有些后怕,却是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摇着小脑袋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三人正说着话,门铃响了起来。季河起身开门。

两个妇女焦急地冲了进来,和季河对望了一下。其中一个妇女穿着正装,像是一个职业女性,四十岁左右,留着齐肩短发,显得有些干炼。只一眼就可看出这女人长得很像文曲鸾。季河猜想,这就是文曲鸾的母亲,而另一个应该是苏小世的母亲。

两个母亲进了客厅,看着两个做错事的孩子心虚地站在一起。

苏小世的妈妈质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嘛?为什么在这里?”

两个孩子低着头,却没应答。

文曲鸾的妈妈道:“先带回去再说。”

两个母亲拎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文妈妈临走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神秘而让人有些畏惧的大叔。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汉,近一米八的身高马大的身躯,穿着一件黑色敞开的皮夹克,挺着健硕的胸肌,配着一件蓝色而陈旧的牛仔裤。松乱的头发让人感觉有些邋遢,像是街头的混混。只是一身的阳刚正气加上英俊帅气的脸上却带着略显忧郁的眼神,总算有点让人感觉舒服的地方。

载着文曲鸾等一行四人的车子驶出了季河的小区。

季河收拾完桌上的残渣,坐下抽着烟,想着昨晚的事情。季河犹豫着要不要给周仁勇打电话,报告昨晚看到的事情。想着想着,季河的眼皮开始发困,连着几天没能好好睡一觉。结果,还没能做决定的季河就睡着了。

一大早醒来的季河决定暂不先报告周仁勇。虽然借助警队的力量搜查整座山,或许能弄清个所以然。然而,事件是关乎僵尸这种非比寻常的事情,总要先找出个蛛丝马迹才能下手。不然,一切的事情很可能会失控,或会产生什么不可预计的结果,任谁也没有把握。季河决定先自行调查,等有些线索再报告周仁勇。

季河找出一把手枪,走到窗口。季河看着手枪,抬头面对着窗口看向外面的世界。

几年来,这座城市日新月异地高楼林立,到处的灯经酒绿,似乎给这座城市带来着许多的生机。然而,季河似乎并不喜爱着这一切。因为,在这一座座的高楼后面,藏着多少的不为人知的心酸往事。

季河的父亲与他的警察师傅是一起当兵的老战友。季河的师傅叫罗行军。后来退伍后,父亲回乡当了一个农民,而罗行军则当了警察。

农村人能有什么理想,能让自己的儿子当上警察已经是光耀门楣的事了。对于季河来说,理想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警察这份职业,对于他来讲是光荣的,光荣的职业就是他的“理想”。能从事这样的职业,季河自然非常珍惜,更何况这是他父母的心血与希望。所以当季河高中毕业后考入警校,是何等的用心与努力。季河在成为警察后,被安排到罗行军的组里。

后来在调查一起案件的时候,季河发现了一条线索。季河便与罗行军一起前往调查,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罗行军为救他而付出了自己生命。

事后,季河发现是有人向罪犯告了密。而告密者很可能就是局里的一个副局长。季河知道后,怒火中烧,当着全局人的面,一拳打掉了这个贪官的一颗门牙。这副局长挂着这样的耻辱,如何肯善罢干休,叫焰着要踩死季河。要不是刘清海等一帮虽明哲保身却还心存善念的人的保护下,季河会是什么样结果便不得而知。当然,这副局长本身不干净又背后牵着更大的人物,这才不得不让步,将季河开除警队了事。季河从此便把继承师傅之志做为人生的目标与理想。至于这位副局长,在不久之后就被朱总理查处了,连同他的后台。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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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推理事件簿。虽然我更愿意叫他“我和学姐甜蜜约会史”——虽然每次约会都不是走的纯爱路线。学姐!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不cos柯南金田一好好来一次决胜约会?!不!我们的宗旨就是约会总在推理后!******************************************综上,技术宅吐槽向学弟X呆萌正直向学姐论如何在各种凶案现场进行一场罗曼蒂克的约会。一直搞不定的决胜约会和他们的推理事件全纪录!
  • 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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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流云遇见孤舟。当我遇见了你。这一切,应该就是幸福开始的地方……
  • 零星守候

    零星守候

    我们这一辈子都会深深的爱上一个人,无论结果是否美好。她(他)依旧会久驻你的心扉,直至你死去的那一刻。本小说主要叙述一个基层工程兵战士和一个有着地产老总千金、中将外甥女双重身份的女大学生的网恋故事。他们从真心相爱到男主人公因为苦衷而欺骗女主人公到两个人分手。之后女主人公在小姨的牵线下结识了外贸员断桥,后来女主人公留学归来后,三个人陷入了难解难分的感情错结…
  • 超能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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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嫁出娘亲娶进爹

    嫁出娘亲娶进爹

    刚穿还没有反应过来,相公就嗝屁了,嗝屁就嗝屁吧,被人嗝屁那都是凄凄惨惨戚戚的,这丫倒是好,嗝屁了,那是举国欢腾,但是赌坊的人那是哭的比死了自己的亲爹亲娘还惨!为什么呢?相公嗝屁了,留下巨额财产,跟一岁多的包子,守着一家酒楼跟一千多的良田还有几座大山,实在是什么都不愁,但是人多着要“吃肉啊”于是寡妇很愁嫁啊!相公举世闻名,全世界都知道卿娘是寡妇了,还有一个萌萌腹黑的亮晃晃的托油瓶,这怎么办?大颜朝的人都知道卿娘是带着托油瓶的寡妇了,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寡妇,可是前夫威名实在是太旺,没人敢娶。于是卿娘的日子,每天不是跟人吧啦瓜,就是大牌,要不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抱着包子招摇过市,美其名是给娃找个爹,其实就是自己想找个男人!皇帝说每天用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十分悲伤的想:老子这一辈子真是失败,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边关士兵跟别的国家士兵那是好的跟一个娘生的一样,根本没有战争可以打,弄感觉自己很无能一样。外可就不要这看了,见自家老大这样悲伤,一致认为,自家老大是忧国忧民的好老大,现在一片繁荣了,老大还这样忧国思民,更是努力工作,于是国家更加繁荣,自家老大就更加悲伤。弄的下面的人每天都加班加点的努力,皇帝就加班加点的悲伤。想想边关好几个兄弟都没有老婆,不如找点热闹看,于是悲催的皇帝知道卿娘愁嫁,也当起媒婆来。下面人一看,大颜朝的老大实在是为民的好老大,连寡妇再嫁都操心,还操碎了不少人的心,于是各个国家都效仿大颜朝,因为实在是闲的蛋都疼碎了,又长出来!于是各个国家把没有结婚的,以各种理由骗到了安乐镇。美其名说是,休假!于是各个大臣家里没有出嫁的姑娘,那是都往安乐镇跑了,多金又能力的人都在,自己再查,难不成比不过一个寡妇?还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就这样,为了卿娘找相公,各个国家的老大都下赌注了!最后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这还了得?闹大了,可就玩完了!一出好剧就这样拉开帷幕~~~~~~~
  • 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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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人当礼物送到王府成了小妾,再次睁眼时,却不想争宠,只想逃离。本想低调做人,可,那个王爷是什么鬼?不要觉得是套路,看下去,你会发现这个穿越和别的穿越不一样。这也不是一个小三上位的故事,作者的三观很端正,看下去,你会知道男主没有王妃。本文一对一,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期盼的爱情。全本免费,现已完结,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我的新书:男神攻心术,求收藏,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