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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梦醒

“喂,矮子,去看看,有啥好东西没?”

“ok!小事儿!”“……”“但…大哥,我想还是等等吧,再看看他会不会动,是不是真死了?”

“嗯…也好!不过这荒郊野外的一座破庙里怎么会躺一个人,嘶…真是奇怪!”

“大哥,你看他的头发,胡子,我怎么感觉这像是一个野人啊!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喂!矮子!回来。回来,你******快回来!”

“他活着!我看见他动了下,刀拿出来…”

“嗯…啊……”头好痛,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随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有两个人就躲在门口看着我,我也只是瞄了他们一眼就没在理会,仿若他们如空气一般。

我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此时内心却很惊讶,我又回到了这座庙,貌似我好像就没离开过。

我挪动身体靠在石像上,看向外面,白茫茫一片有些刺眼,是雪,外面下雪了,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冷哼了一下,我的衣服哪里还像是衣服,只能说是遮住了该遮的地方而已,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也不知在这里多久了,但从衣服看应该是挺久的。

我奇怪自己居然不是一具死尸,我想起一些片段,我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我挠了挠头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打结了,能感觉到有虫子在头发里窜动,还不止一两只,一声自嘲的冷笑后我也没理会,任他们去窜动,我起身走到门外,离那两个人大概两米远,但始终没看他们一眼。

鹅毛大雪在飘,心中一股怒气上头,我抬头指着天吼到“天!你若要我死!便让老子痛痛快快的去啊……!”

“大哥,那人是不是疯子?”

“妈的,小点声…”

不论我吼的多声嘶力竭也只有回音在荡漾和那两个人的窃窃私语,雪花还在瓢,也许是我的身体开始恢复感触,觉得越来越冷,但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冷的动作,很自然的迈开步伐向山下走。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让我心中的孤独感又明显了一些。

“喂!兄弟,你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庙里啊”,他们喊了我一声,但我一样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回复“你们若是强盗就自行去搜索,我应该没你们要的东西,如果真的可以我倒是希望你们在我背后狠狠捅我一刀让我脱离苦海,我也万分感谢,”

“哎…兄弟,先别走,先别走,我们这…啊……救我!”

“大哥!抓住!”

我平缓的回头看了下,是那矮子的大哥掉进一雪坑里,那矮子显得非常慌张,趴在地上用手死死抓着他大哥,他把目光投向我。

“大兄弟!快来帮帮忙!”

这时我不慌不忙的走过去看了看他的大哥,但让那矮子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一脚踢开了他们互相紧抓的手,而矮子的动作非常敏捷,像是同一时间便抽出腰间的匕首向我刺来!“妈的!老子要你的命!”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开始享受即将到来的“快乐”,胸口一阵痛感,而我却感到非常欣慰。

“我靠!矮子!你真他妈快!”

“大哥……你?”

“我什么我?我还没死,松开手后哥压根没再往下掉,这坑就一人深!快看他还有救没?”

在我倒下片刻间感觉到有人把我背了起来,接着脑子一片空白昏死了过去,在我开始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明白我依旧没有死,又躺在这庙里,我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在猜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猜测都有,之后就是一些关于女人的****话语,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轻轻的扯着嗓子到“哎…你们觉得我命大吗?”

“我靠!诈尸!”

我听着他们慌乱的脚步也只是缓缓转过身继续躺着。

“喂!你是人是鬼!”

我回答到“那你近前来看看便知道了”

随后我便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矮子,好像真没死诶!“

那矮子上前把我扶起来叫了我几声,我睁开眼后显然也还是吓了他一跳,随后矮子开启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兄弟,前面我冲动了,对不住了”。

我缓缓一笑让他扶我站起来,我活动下身子觉得还可以坚持,便向庙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我觉得我应该记住他们,那怕他们会忘了我,那么这也算是一种经历。

我回头仔细打量他们,一个比较高,一个比较矮,但这矮的也不算矮,只是相对与另一个比较矮一点,不过也比我高出那么一点。

我问到他们的名字,他们显然迟疑了一下,个子高的说他叫“谢锦天”矮的叫“祁少峰”。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说:“有机会再见”便走开了,我听到他们“哎…”了一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的确没什么兴趣,便径直走了,我心想既然我又出现在庙里那么我便去镇上看看,或许能够再想起些什么。

一路上大雪一直没有停,不知道这雪下了多久,白茫茫的我有种想要拥抱的感觉,可惜只有我一人,这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动物的叫声,显得很死寂。

没多久我便远远看到了那个村子,一坐坐小雪堆像山丘一样,激动的心情让我加快步伐,待站在村头的时侯那种兴奋像是火焰一样烘暖我的全身,但在我走进后看到村里的模样时就像从天堂瞬间掉进了地狱,我不自觉的跪了下来,泪水也禁不住掉了下来,一个个残墙断木,坍塌的房屋,连街道上也都长出了草,像是这村子已经荒废了很久一样,眼前的这一切让我很难接受,我呆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情绪,我很自觉的跪在了地上,抬头望着天,静静的去感受,任大雪将我一点点淹没,让风侵蚀我的脸。

“兄弟,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谢锦天和矮子竟然一路跟过来,他们在我身边蹲下,一边拨去我身上的雪一边问我。

我只是轻轻的说:“该有的都消失了…”

随后我放生大哭,仿佛这天地间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不论是梦还是现实都已经抛弃了我。

谢锦天将我扶起来,找了一个能够避风雪的地方升起火堆,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两天两夜,矮子每次都会从外面找来一些吃的,我的身体也很快有了好转。

这一天升起了太阳,雪开始融化,空气也特别干冷,我们围着火堆坐着,锦天和矮子一直在开玩笑,而我却一直盯着火焰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是锦天的一个提问我才有了思想。

他问我为什么会在那座庙里,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时我也注意到他们为什么也在这里。

当我问他时他拿出一个手册,和一张金箔纸来,告诉我他们是在广西吃饭没钱跑路时从一个乞丐手里抢的,当时以为是金子,到后来才发现里面竟包着一本手册,但失望后总是有惊喜,他们在手册中找到一张地图而地图上标注了几个地方,离他们最近的就是这里,他们认为这里会有宝藏之类的东西,但是等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很荒凉,即便如此他们也扫荡了几遍,但终究什么都没找到,直到在庙里看到了我。

我接过那本手册翻开后发现几乎有三分之二已被撕去,我问锦天为什么少了这么多时,旁边的矮子直接开口:“一路上大便的时候顺手撕的!反正没什么用”。

开始我也没在意什么,只是在我看到其中一张上写到这么几句。

“梦里魂归梦易主,梦易前身永保春,梦易来世得永存,惜系同命梦,梦得连理,连理只得连理心,同根散,只惜……”

在我看到这里后面的就看不清了,可能墨汁隔的年代太久,已经花了,而我注意到下面的日期。

公元一三六三年丙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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