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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云再起

阮芳走后秦岚一直傻傻地站在阳台,望着白马湖的方向脑子里一片空白。同寝室的其他两位女生早几天就走了,现在阮芳也走了,自己要不要跟洪峰出去呢?两个人出去旅游真会像阮芳说的那样吗?多少次梦里出现的浪漫场景真的就要实现了,秦岚反反复复地问自己:“多好的机会啊,去吧,勇敢点,你会幸福的!”考虑再三,终于匆匆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为了一身的幸福,拼了!

刚要关寝室门,口袋里电话响起,看了看,是宁海。

“喂,宁海,有事吗?”

“啊,今天你…你有空吗?”宁海的问话有些犹豫。

“今天?我正打算出门的。”

“你…你要出去?我…没事,那你先忙吧。”

“有什么事电话里可以说不?”

“电话里我怕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元旦之后才能回来,你先说什么事吧?”

“那…要不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你不说我总挂着有事,出去也揪心不是?说吧说吧,没关系的。”

“哦,那好吧,先给你讲一点点,等你回来后我们再细谈?”

“哎呀,说吧说吧,挺阳光的小伙怎么罗里吧嗦的?”秦岚都有点着急了。

宁海傻笑一声,听了秦岚的话有些尴尬,连忙接着说:“是这样的,那天跟你聊过之后我又仔细做了相应的研究,我认为左立的死很值得怀疑。”

宁海说得斩钉截铁,秦岚一时都接不上话了:“你……”

没听到秦岚的声音,宁海接着说话:“我仔细分析了两人入水的地形,尸体呈现的位置,以及尸体的面部表情都做了研究,得出的结论就是非人力所为。”

“什么什么?非人力所为?什么意思?”秦岚听了有点蒙,虽然这就是自己想证实的答案却真不希望就是真的。

“你你你别激动,我也只是怀疑,哎呀,三两句也说不清。”宁海也就那么一说,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没想到秦岚会这么激动,自己其实也只是瞎猜的,到网上看了些资料,为了和秦岚见上一面想出这么一招,心想说得越玄乎肯定就越能吸引女孩的注意,也没想到秦岚会有这么大反应。

“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来。”秦岚波不急待想知道宁海的研究。

“现在?可是你不是有事的吗?”宁海没想到秦岚会这么急,自己还在寝室猫着呢,正在为假期没事干犯愁,早上搞完晨练回来后也没收拾打扮,听到秦岚的话赶忙竖起来,到处找梳子镜子。

“废话少说,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白马湖见,就在那桥头。”说完秦岚挂了电话,然后转身回寝室,放下行李,拿起电话本想给洪峰拨过去,但又一想还是算了,等跟宁海谈完再说,免得他又说三道四的。

宁海本想再多争取点时间,可秦岚匆匆的就挂了。于是急忙跑到卫生间,首先用冷水洗了头,因为寸头长长了一直没去理,每天早上起床都是鸡窝头。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把放在床底下准备洗的衣服都拿出来试了,直到出门前一直都摇头不太满意自己的服装。最后出门了还穿着跑鞋,又急忙忙转身换了皮鞋,扯了张卫生纸擦了又擦。

秦岚站在桥头望着白马湖心情难以平复,准确的说心跳很急促,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怀疑,难道这湖里真有不寻常?都什么年代了,妖魔鬼怪绝不可能,可那又会是什么呢?即使真有什么又怎么可能会致人性命呢?非人力所为,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她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二十分钟了,宁海还没有过来。

假日里的白马湖没有平日里热闹,尽管冬日里的太阳可以照得人懒洋洋的,但有了假期的学生们如同关在牢笼的金丝雀,能够享受飞出去的自在大多都不会选择留下来。宁海整装出门后一路狂奔,远远的就看见站在拱桥上的秦岚,然后一边挥手一边喊:“诶,来了!”

秦岚老远的看到一人朝着自己挥手示意,但那装扮真不敢肯定就是宁海,等到看清了秦岚都笑出了声:“你…你也太夸张了吧?哈哈哈…藏青色西服,嘿,这这这是借的吧,你不觉得有点挤吗?”

“小吗?是自己的,不过是大一的时候买的。”宁海看了看自己,然后还做了几下伸展,脸唰唰的红透了。

秦岚又走近一步,扯了扯宁海的衣服,接着说:“你不冷啊,毛衣都不穿?还有这白衬衣,这还白吗?”说完又捂着嘴笑。

宁海缩紧脖子,双手把西装裹得紧紧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耷拉个脑袋不敢出声。

秦岚看着宁海这表现觉着有点不对头,向后退了一步,转念一想他这是为什么呢?莫不是……“啊!”没忍住赶忙用手捂住嘴,心想这下完了,这小子真是爱上我了,怎么办呢?想想洪峰自己马上就可以梦想成真了,心里哪里装得下他?即便是再帅气阳光也比不上心目中的那个他,于是转身小嘴一翘直言道:“宁海,你是不是没女朋友啊?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宁海抬起头望着秦岚,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自己,于是开始老实交待:“没,没有。”

“从来没有过?”

“从…从来?啊,高中那会儿有过,只是牵了一下手,算吗?”说完又低下头,心里有点慌神,其实还有些窃喜,她是不是在考虑给自己机会呢?

“那现在呢,就没有联系了?”

“没有,高中毕业后都去不同城市读书了,也就没有再联系了。”宁海很肯定的回答。

“怎么就不联系了呢?异地恋挺好的啊,隔得远不?”秦岚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他,也就顺着杆子往上说。

“不不不,不是这回事,其实当初高中刚毕业,无聊,可能互相最多有点好感,就就…约过一次,后后来就…就没有再联系了。”宁海第一次结巴了,自己都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了。

与其说是宁海没用还不如说是秦岚无敌,秦岚看到宁海紧张的样子又开始乐了,小嘴一翘,走过去拍了拍宁海的肩膀:“小伙子,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放心吧,学姐会给你留意的,有合适的一定介绍给你!”说完嘿嘿笑起来。

听到秦岚爽朗的笑声宁海终于放松了些,心底在琢磨,她的话是不是在暗示自己,那个介绍给自己的人是不是就是她自己呢?想到这里他美美的看了一眼秦岚,也跟着傻傻的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跟你说正事,电话里你说‘非人力所为’是什么意思?”秦岚本想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了,但又不想面对面伤害他,所以只好另作他算,然后开始说正题。

“嗯…”宁海清了清嗓子,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跟左立有生死之交,这你知道,中学那会儿他救过我,他出意外后我本来就纳闷,那天碰到你之后我就更加怀疑了,于是我开始仔细的调查研究,最终我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个——非人力所为。”

秦岚没明白,问道:“就这样?还有呢?”

宁海走到拱桥边上,一边比划一边说:“是这样的,我们设想一下,左立和方小曼站在桥头,当时应该是在亲热,按照习惯一般女孩子会在护栏边上,他们没有在意护栏会这么矮,又或许激情中忘记了什么,再加上下雪之后路面很滑,方小曼没控制住向后仰了,情急之中左立双手一抓,结果抓到双腿,但实在无法承受方小曼的体重,慢慢地由双腿变成了一只脚,按左立的为人是不可能松手的,最终双双入水。啪啪两人落水之后应该就是桥底下的位置,可为什么尸体会在百米开外呢?而且两人还相隔那么远,足有五六十米?”

“为什么呢?”秦岚问道。

“我们可以设想是他们在拼命的游,想游上岸,可桥底下离岸边就不到十米,他们的尸体为何会在湖中央呢?这里的水又没有水流,尸体怎么可能跑那么远?”

“是啊,为什么呢?难道警察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警察给的解释是两人在水里挣扎,天又冷,湖面还有结冰,天又黑找不到方向,左立拖了方小曼一阵子后应该是放开了,然后自己接着游,直到不能动。”

秦岚想了一阵子,然后说:“这种解释也很合理啊,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说不清,反正左立是游泳高手,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呢?”宁海是真心的不敢相信警察给出的解释,但自己无法解释清楚。

秦岚也想不明白,自己也不会游泳,于是接着问下面的问题:“那还有其他的疑点吗?”

“那天我看到了左立和方小曼的惨状,五官都是扭曲的,面部青紫,有明显血丝,非常恐怖,而淹死的人面部一般比较苍白,口眼一般都紧闭着。”

“难道是他杀?”秦岚紧张地插了句话。

“警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可你说的‘非人力所为’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这几个字也就是宁海随口编的,真要解释清楚也只能是敷衍,宁海一开始就这么想的,于是说:“也许这就是‘非人力所为’吧,你我大家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你这算什么回答,完全就……”秦岚还没说完远远的凭空传来一声“咔…”应该是汽车的急刹声,紧接着“膨隆”一声巨响,两人惊呆了,朝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湖的另一头一阵烟雾升起,然后“噗噗噗……”又是一阵巨响,湖边溅起巨大的水花……

“出车祸了!”宁海说着丢下秦岚急忙朝出事的方向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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