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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论功酒

长老带他们进偏房里共进晚宴,古阳和叔考让秦羽走前面,毕竟首领为大,挨个入席之后,秦羽就开始了必要的长篇大论,苏辛、黎战和小英坐在了他的右边,长老同古阳、叔考坐在了一边。古阳、叔考看着这一桌的薯食,都很难下咽了,可是刚才的惨样,才知道苦中苦

秦羽开论了,“这一次胜利来得不易啊,我们应该珍惜以后的日子。今晚大家告杯痛饮,明日西祭英魂。”

长老:“首领,这第一杯,应该敬你,没有你,我们九黎部落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在历史记载上被除名了,我先饮。”

秦羽:“慢!”长老停止了上口的动作,“这杯不是你敬我,而是该罚你自己。”长老的表情像是在寻找答案,“其一、我从进入九黎部落,你们就把我推上了首领的位置,我就是九黎部落的一份子,你说的此意就是把我隔出了。其二、这第一杯不该敬我,这场战役功劳最大不是我。哈哈哈哈......”

长老:“我说不过你,我喝两杯就是了。”众人看着秦羽欺负长老,都在笑,战场上的官司打不赢,这桌子上的官司也不能胜。长老喝完了,打了个嗝,“额...后辈晚生,不带这样欺负长辈的。”

秦羽:“好,您喝两杯,我喝三杯,这样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百姓了吧!哈哈哈...”说完,三杯酒下肚。大家都佩服秦羽的心性。

长老等秦羽喝完了,“首领不是说你的功劳不是最大的吗?那就要请首领来解释了。”长老又开始斟酒了。

秦羽看着长老在倒酒,心里知道长老在给他下套了,含笑道,“功劳最大的应该属我们的守城的将军啊!黎战将军,几天坚守,几日奋战,坚持到了最后的时刻,为我们挫败敌人的外城守战中立了此战的最大功劳,细算下来,敌军三四千的人的损耗可都与他相干。你说这第一杯酒是不是该敬他!”

古阳没有细看长老的动作,没有在意长老的用意。“我都得敬黎战将军一杯,真是一代英豪,佩服。”说完起身,走到黎战跟前置酒。

小英坐在一旁,发话了,“黎战将军,大伤还未愈,怎能酗酒。”

苏辛在一旁圆了个场,“既然黎战将军有伤,就让他以水带酒。如有失礼数,下次两位将军驻足九黎部落,我等定让他以坛代杯告饮,大家看如何!”

秦羽:“只能这样了,不要为难我们的大功臣啊!哈哈哈......”小英给黎战将军斟了水,黎战起身敬了古阳。

长老持杯起了身,“首领刚才那番话,不太合理哦!你看,从建城、守城,最后破敌,都是首领占主,如果把大功劳都给了黎战将军,那你岂不是推得干干净净了,你这不也是在把九黎分子的责任除出去了吗?”

黎战看出了长老的用意,跟着起哄,“首领,你啊!把功劳都给了我,我倒想却之不恭,可是也要他们答应啊!是吧?哈哈哈......”

秦羽:“你们这是合起来整我了?好,我喝,我都给你们记着,回头再慢慢收拾你们。”

苏辛:“诶,首领,这就不对了,这怎么算是整你了呢!这庆功宴上谈什么收拾不收拾呢!”

黎战走到了秦羽跟前调皮了起来,“既然你都说了回头收拾我们,那我们怎么好意思呢!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我们就一条路走到黑,你多喝点。收拾我们就是以后的事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哈哈哈......”

秦羽:“你个无赖,要不是看你有伤,我今天就要收拾你。”边拿着杯子边发牢骚。

苏辛:“你还是快喝了吧!这儿有客人,别丢了面子。”

秦羽灌完了,也像长老那样打了个嗝,“额...苏将军,你这句话就说错了吧!古阳将军和叔考将军上了这张桌子就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客人了,你说,该不该你喝!”

苏辛:“贫不赢你,我喝就是了。”

叔考看着九黎部落的这几个大人物像兄弟那样相处的这么和谐,打从心眼里佩服,“我是败军之将,得首领如此厚待,乃是我们今生一大幸事,首领,不管如何,你当受我这杯敬酒,我先干为敬。”古阳亦跟着叔考举起了杯,饮了告杯。

秦羽:“不用这么客气。”亦饮了这杯敬酒,“你我既有约在前,我们就是朋友,不必见外。如无此前一役,耗损了你们这么多兄弟,我也于心不忍,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成为至亲至敬的好兄弟。”

叔考:“首领,这是哪里话!我们带兵无方,以致今日之果,无畏酸甜,尽得受之。首领护民心切,乃是我们望之莫及的。我们各为旗主,有此朋谊,此生无憾矣,切不敢奢求过多。”

古阳:“只怪我们不分黑白,给贵部造此劫难,实乃是我们的罪孽。如若毁了九黎部落,更是死亦不可恕。首领如此抬爱,我们已经是羞愧之极了,万不敢有多违背上下之次的想法。”

秦羽:“何必这么见外呢,如若二位将军不嫌弃我们小邦小地,万可把我们当作自家兄弟,不说外话。”

古阳:“哎,我们错信奸人,差点酿成大错,看不清大是大非。说起来惭愧!”

叔考接了话,“是我们不该沿留先代对九黎部落的偏见,从首领作为黄帝后人,带领我们持正了错误的看法,这或许又是一代领袖的力量。”

秦羽:“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高尚,我们都是同样的人,都是普通人,干嘛要划开界限,你这样,我很难自处。”

苏辛:“晚宴差不多了,两位将军也该去休息休息了,明天还有祭祀活动,大家都就可以歇息了。”

秦羽:“那长老就送两位将军去歇息吧!我和苏辛商量一下明日待行事宜!黎战将军也去休息吧!”

长老:“是的,首领。”说完就带着古阳和叔考去了侧院。

黎战:“哈哈哈...”拍了一下苏辛的肩膀,“我差点忘了,这几天你躲在一方去歇着了,这下够的你忙的了。”

苏辛:“我哪有!我可是有首领的指令的。”黎战无奈的怂了一下肩,他心里很清楚秦羽他们有事谈,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过问,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只有接受的命运,就这样从容的出了大殿。

秦羽侧身看着小英,“你也回去休息吧!”

小英看出了他们有事商量,只是不好明说,不过她都可以猜到一二了,无奈的她唯有退出了大殿。

苏辛拎了两壶酒,“首领,走吧!城楼上继续醉。”

秦羽:“走吧!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这时的他也已经半醉半醉的了。

苏辛:“剩下的,长老会叫人来打理的。”

秦羽:“也只能这样了。”他挠了挠头,就跟着苏辛出了大殿,往城楼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小英看着他们出了大殿,都喝得醉成泥了,她是有点不放心便跟了去,悄悄的跟在了他们后面,他们醉的也只能看得清路了,那还有多余的精力注意有没有人跟着他们啊!

长老回到大殿,不见了秦羽和苏辛,他看二人也没怎么醉,也猜到了二人肯定又去哪儿喝续酒了,猜想他们可能去商量什么事了。没太注意小英的活动,他有点操心了,就去黎战那儿看看。没料想,黎战还没有睡,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黎战在窗前发呆,望着弦月静思。这时的他们几个的想法可能都是一样的,都在思考九黎部落的未来,在大家都认可存在的基础上如何与其他部落共处。长老想,他已经猜到了黎战的心思,就没有进门打扰了,他也就没去寻秦羽和苏辛了,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睡下了。

黎战不是睡不着,而是不在意睡眠,在秦羽身边呆久了,都知道他的心性和做法,自然在思考秦羽肯定会给他不可负卸的能力与责任,在月前的他,还没等秦羽说出自己的决定,他就已经分析到了他的位置会在哪儿了!他都嘲笑自己已经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了,这是秦羽不愿意改变的,他却自己悄悄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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