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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永远的公主

私名蓬莱山辉夜,月亮之上,永远的月之公主。

“听说广寒仙子出宫了呢,真遗憾,我才知道消息。”某少年一脸好奇。

“我跟你说,广寒仙子啊,超漂亮的!我瞬间就被迷住了!”说这话的仁兄转眼消失在人群之中。

“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美貌脱俗之女子。”某大叔摸着胡子渣一脸唏嘘。

人们议论纷纷,貌似是许久之前的奔月的广寒仙子出宫游玩,有幸得见的人们见过本人后热情仍未退却,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彼此交流。

天人无欲无求,无论多么强烈的感情也不会持久,然而这次过了这么久还没摆脱那影响,莫非那广寒仙子真的美的令天人都为之动容么?

利用须臾的力量穿梭在月都,人们未能察觉到我,满耳尽是赞美那广寒仙子的声音,不觉有些心烦,便朝着永琳的居所走去。

“永琳,我来看你来了,私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哦。”

一身红白护士装的永琳正在配药,蓝蓝绿绿的管子里有的冒着气泡有的散发着不明的烟雾,不知道永琳又研究出了什么新药,又有哪个家伙要倒霉了。

“是辉夜殿啊,不知辉夜殿前来,有何事么?”永琳对于私的到来很是惊异,毕竟在月之民的印象中,私常年呆在那华丽的宫殿里,一年也难得见到几次,出来巡游都是坐在专属的凤辇里,见不到本人的面容。

“私最近有些无聊,便出来走走,呐,永琳你知道那个广寒仙子么?”

“你是说嫦娥么?让我想想。”永琳停下手中的活,坐下来沏茶,”公主是一时的好奇么,嫦娥的事我虽然清楚,然而细细说来也要一些时间呢。”

“无妨,尽管道来吧,除了时间我们还剩下什么呢。”私拢手于袖中跪坐下来,嗯,仪态完美,不愧是月之公主。

“大约是四千多年前吧,当时我还在地上游历,某天我在神州采药,遇到当时的羿王,羿王敬我上座,以国师之礼相待……”

“羿王欲求长生,问我可有长生之法,我教了羿王如何炼制蓬莱之药,羿王举国之力,踏遍神州,五年方齐所需药材,我又花了三年时间炼制,药成之后,我便离开了神州,去往西土,后来听说嫦娥独自偷吃了蓬莱药,一个人登仙了……”

“等等,按你所说,那嫦娥和羿王曾誓言约定彼此相守一生啊?”私有些不明,月之民可不会轻易违背誓言,“竟然敌不过蓬莱药的诱惑么?”

“谁知道呢,毕竟是污秽的地上人啊。”永琳一边喝茶一边淡然的结束了这段故事。

也许,私应该去拜访一下那位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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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你居然敢私造蓬莱药!”

“即使是辉夜殿下,也不能赦免!”

“处刑!流放!”

“她是永远之身,不死的存在。”

“那就流放到地上,让她和那些污秽的地上人在一起吧!”

辉夜静静的坐于高台之上,等待着月之都的判刑,安静如常,仿若仍旧身处在那华美的宫殿里。

地下的月之民虽然激愤,然而惊异于辉夜公主的美貌,呐呐无言,感觉既悲愤又惋惜。

嫦娥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之外看着高台上的辉夜,情绪复杂难明。

“只为了那一丝丝的可能,殿下即便是舍弃这公主的身份也在所不惜么?”

良久之后,月夜见现身,宣布流放永远的公主蓬莱山辉夜于污秽的地上,刑期为二十年。在那之后不久,地上有个竹取翁从竹子里抱来了个小孩子,取名为“辉夜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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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打量着这个小屋,可能因为身体是幼年的样子,总是感觉很困,想睡觉,这时有客人来拜访,收养我的这家人里的老婆婆便将我放在篮子里去招待客人了,私亦觉着犯困,便睡了过去,只是冥冥中总感觉有什么盯着私,真是奇怪。

第二天邻居家的欧巴桑带着她家小孩来,和老爷爷老婆婆巴拉巴拉的在客厅说话,一边说一边看向私,私亦看过去,只见有个傻乎乎的少年盯着私看,那种感觉,正和昨晚入睡时冥冥中的感觉一样,莫非昨晚就是他一直盯着私么?

“辉夜啊,从今往后这位太郎小哥便是你的义兄了,要叫哥哥哦。”

老婆婆凑过来,靠着篮子看着私,,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转眼三个月过去,私回复到了原本的身体,这几个月的相处中,私不小心知道了那便宜义兄原来是个修道的,可惜运道不怎么好,被妖怪毁了肉身转世投胎,不过竟然能从私的力量中窥悟大道,也算是天资聪颖了,当然,还是比不过私的。

私的美貌不知怎么流传甚广,引来许多狂蜂浪蝶,其中有五人甚是难缠,多亏那便宜义兄,打发了那五人走了。

每天就喝喝茶,看看风景,翻翻书,帮义兄修炼一下,平静又安心。

就在私以为这样的平淡的日常一直下去的时候,某天晚上义兄对私说,他要回去了,回到他的故土,他的师门,哦,还有他的师妹,啧,这样的人,居然还有师妹,明明是个每天晚上夜袭私的变态呢,不觉间有些生气。

私送了他一片蓬莱树叶,他回赠私一道灵符,真小气,给个破符还一副心疼的样子,嘴上还说什么私有危险就让我捏碎灵符,他会立刻赶来,虽然对他有些不满,不过也就这样了。

然后,义兄就走了,莫名的,有些空落。

私突然对这种变化有些害怕,不知道将来,私也是否会和这些地上人一样,爱别离,怨恨憎。

又过了一些时日,皇帝不知怎么突然对私念念不忘,百般想要将私带入宫中,后来私才知道某次皇帝巡幸见到了私,故而念念不舍。

一边应付皇帝的纠缠,一边数着日子,算算月都的人也要来了,私不知怎么的,竟留恋这脚下这片污秽之地。

这年的八月十五,明月高悬,私于望着窗外的月亮,隐隐有车马驶来,心情低落。

就这样要回去了么,当初又是为了什么而甘愿被流放的呢?也许私也同义兄一样,转生中忘了许多重要的事情了?然而义兄还有他的师门,他的师妹,私却只有那不愿归去的月都。

一边望着月光,手笼在袖中无意识的摸索着,不知不觉间拿出一物,哦,是义兄送的灵符。心中有些感念,不管怎样,私现在不想回去呢。所以,就拜托义兄你了。决定了之后,整个人突然都轻松了,便捏碎了玉符,玉符化作一道光,渐渐的,义兄的身影在光芒中清晰。

“好久不见呢,兄长大人。”私甜甜的笑着,脸庞有些僵硬,看来私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笑容,即使练习过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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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适应突然的空间转移,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兄长大人,好久不见呢。”这声音,是辉夜?怎么这么快就把灵符用了?难不成?

少年仍然保持着人剑合一的姿势,以神念扫荡四周,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解除咒法,显出身形来,人剑合一和灵符的强制转移之力带来的后遗症集中爆发,感觉元神萎靡虚弱,身体也疲惫不堪,实在忍不住,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辉夜本来坐在一旁,摆出笑脸相迎,见少年这个样子连忙过来扶住他,将他靠在墙边,少见的一脸关心,让少年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怎么了,是因为灵符的缘故么?如果是因为私的缘故……”辉夜似乎有些自责,少年勉强爬起来摆好姿势调息一下,运行一个周天后,才开口道:

“并不是辉夜你的缘故,之前碰到个很厉害的妖怪,用了禁招,如今反噬自身了。”

辉夜一脸怀疑的盯着少年,

“以兄长大人的境界,这片土地上能伤到你的人应该寥寥无几才对。”

“正巧碰到的就是那几个咯,那么辉夜你的情况呢,竟然需要捏碎灵符,我和你说过的吧,不是重要的危急时刻,不要用它,这道符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即使是我也只有这一张。”

辉夜侧头示意少年看向窗外,窗外明月高悬,然而月亮之上好像有什么正向着地上行来。

“再也不能与兄长大人相见,这样的事情,足够么?”辉夜眼角含笑,歪着头朝少年看了看,眼中波光流转,深深的吸引着他。

这一转瞬的风景,很多年后回想起来依旧清晰。

“要打架么?”

“嗯,私的能力只能让自身不死不灭,对于攻击方面的术法很是苦手呢。”

“那我抓紧时间。”说是这样说,然而这么点时间,能干啥呢,从那天降之物渐渐清晰的影子来看,辉夜的麻烦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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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十分,突然间竹翁的屋子辉光大放,映的如白昼一般,那不明物体原来是一驾华丽的凤辇,周围拥着许多侍从,一行人乘云下降,离地五尺光景,侍从围着辇车,排列在空中,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大叔,威严满满,对着辉夜说:“辉夜姬,你罪已消除,月夜见尊派我来接你回去。”又对瘫坐在一旁的竹翁竹婆说:“尔等养育辉夜姬,月都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的。”竹翁竹婆回过神来,抱着辉夜姬大哭不止,辉夜姬难过的一边安慰竹翁竹婆,一边瞄向我。

“这位大人,打扰一下!”少年发现这群货好像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他整了下衣服,上前挡在辉夜姬前身,“如果辉夜姬不愿意回去呢?”

“她是永远的月之公主,这事由不得她!你又是何人,敢在这里放肆!”大叔牛逼哄哄中。

“承蒙辉夜抬爱,我是她的义兄。“少年楞了一下,公主啊?!

“咳,于情于理,辉夜自己不愿意,我便不会让你们带走她。”

少年唤出太阿立于身前,凛凛的看着大叔一群人。

“要想过,问问我手中的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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