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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江南二乔(五)

为了不惹起乔府上下怀疑,金旋寻找一处黑暗角落,纵出墙外。金旋刚刚落地,只听一阵呼喝,原来是巡城士兵闻警之后,纷纷往乔府聚拢。金旋略微计算方位,从剧烈格斗处跃入墙内。

金旋尚在半空,两股刀峰直击而来,他内息急转,沉着避开刀峰,定睛一看,见扑上厮杀之人为乔府护院,连忙出声道:“两位且慢动手,武陵金旋前来助战。”

二乔姐妹正护着乔玄在侧观战,闻声都往这边看来。在火光下乔玄看清来人为金旋,发声道:“自家人莫要动手。”两位护院闻言倒纵几步,站好方位,却将金旋阻在墙边。

二乔突见金旋从墙外进来,不免有些诧异,旋而明白过来,想通金旋定是放心不下,绕出墙外再跃进墙内助战。大乔见护院阻住金旋,娇声道:“你等让开,放金公子过来。”

金旋奔到乔玄身边,施礼道:“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上乔府挑衅。”乔玄道:“来人说是长江水匪水上漂手下,欲来劫取二乔姐妹。”

金旋闻言心中大怒,瞪眼瞅向对方众人。水匪皆身着青衣,想必都是帮中高手,墙边一人正在观战。此人虽然也穿着青衣,但是神态彪悍,想必为这伙人的头目。

金旋拨出腰刀,径奔那人而去。头目此时闻街上有兵丁呼喝之声,心中大急,正待呼喝众人撤退,见金旋挟怒而来,刀势凌厉,连忙挺刀接住。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将近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此时巡城兵丁兵分两路,一路从前门进来,在决战场附近围了一周,另一路在墙外布阵,阻住这伙人的退路。

为首之人见势不妙,唿呼一声,一招逼退金旋,左手探入怀中,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就地一扔,身影往后掠去。场中黄烟大作,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弥漫场中,众位护院欲待去追,不料被黄烟呛得双眼流泪,无奈之下只好往后撤来。

金旋一见黄烟掷出,身影一闪,占在上风位上,见众贼跃出墙去,跳上墙头观察。墙外此时亦是黄烟弥漫,墙外列阵士兵与墙内众人同一遭遇,被黄烟呛得睁不开眼睛。

众贼在黄烟掩护下,沿城内官路疾奔,金旋掩盖身影,悄然跟在贼人身后,意欲打探此路人底细。众贼显然对城内道路非常熟悉,很快来到城西北角处。

建业城地势以此处城墙最低,太平时期防卫亦非常松懈。三五名巡逻士兵发现这队贼人,大声呼喝欲要上前,待发现这批人人数不少而且身具武艺,只敢在远处大声呼喝,却不敢向前阻击。

金旋心道若是继续跟踪,肯定会被巡逻兵发现,万一被当成贼人同党,那可有理也讲不清楚。他不敢再追,循原路返回乔府。

乔府内此时灯火透明,金旋从前门求见乔玄,乔玄此时陪同建业守备张英正在厅中说话,士兵们集于前院等候领取赏钱。乔玄闻知金旋回来,忙让管家迎进厅来。

乔玄先行引见张英给金旋认识,张英闻金旋为武陵太守公子,起身见礼,三人落座。张英身材短小精悍,两目炯炯有神,举止显得非常老练。

乔玄道:“金公子今夜前来帮手,不知有何发现?”金旋编了一个理由,说闻到有喧哗之声,然后进院助战,再到追踪这些贼人,一直到建业城西北角处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张英闻言,沉思半晌,道:“此路人马身手不俗,定非寻常盗伙。长江水匪以水上漂为首,观今日贼人举动,恐与水上漂脱不了干连。”

乔玄闻言,脸色一变,道:“水上漂向来声誉较好,只在江上收取保护费,未闻其有强抢民女的勾当。他手下高手极多,若是有心要抢两女,恐怕日后建业城内不得安宁。”

三人谈论一会,张英因为城中出了如此大事,担心祸不单行,领了赏银,带领部下士兵巡城去了。乔玄和金旋送其出府,两人进厅商议。金旋道:“若是知道下手之人,此事容易解决,明日与严兴比试一事,不若改为谁将此事摆平,谁便可以娶大乔为妻。”

乔玄闻言大喜,如此既可以解除后患,又能看出两人的真实本领。解决办法既然是金旋提出,想来一定胸有成竹,乔玄愁容顿消,送金旋出府,重赏诸位护院。

回到居处,金旋将夜间发生之事,向黄忠一一述说一遍,黄忠闻言眉头一皱,道:“水上漂在江湖上名声甚好,锄强扶弱,向来不做欺男霸女之事。估计其中必有内情,不若径直求见水上漂,向他亲自求证。长江水匪鱼龙混杂,恐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两人正在商议,乔府派人来请,两人带从人共赴乔家。严兴早已到达乔家,乔玄正向他述说昨夜发生之事,尚未说完,金旋一行进厅。乔玄请众人落座,道:“请严公子、金公子来此,说明一下昨夜情况。昨夜贼人入府,欲行不轨,两位公子谁先摆平此事,再提大乔婚事。”

严兴亦听说过水上漂大名,闻言未免生出惧意,急急告辞,带着从人匆匆离出。金旋与黄忠对视一眼,并未心焦,先是细细探明水上漂的势力、落脚处等详情。

将近午时,金旋与黄忠到达江边一处酒店就餐,两人挑一临江座位坐下,金旋唤来掌柜,避开众人耳目,小声道:“我等行走江湖,向来闻水上漂侠名,今日特来拜会,请阁下禀报一声。”

原来水上漂除了沿江收取过往船只保护费之外,在建业周围尚有若干产业,因为害怕官府抄没,对外甚是秘密,非帮中亲近之人,甚少有人知道。此酒楼就是水上漂的产业之一。

此信息得自乔府一名护院,他的同门师兄在水上漂手下做头目,略知道些帮中秘事,曾在酒后泄露此秘密。金旋上午打探到这个情况,与黄忠商议后,决定从此处入手,以江湖朋友身份拜见水上漂,以为一条捷径,直接与水上漂面谈。

掌柜见两人衣着讲究,又带着几名从人,显然身份不低,此处为帮中产业甚是秘密,想必几人与帮中人关系亲密,自然对他们殷勤招待,派一名小二带着两人名帖,划一条小舟,往上流去了。

金旋与掌柜交谈了几句,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静待小二回音。此时酒已烫好,三人边喝边聊,说些江湖趣事。金旋对三国时代江湖人物不太熟悉,黄忠行走江湖多年,诸门派的头领、典故知之甚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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