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楼上有包厢,不如请您上去坐坐。”
寂静中,慕容政的声音响起。
带着半分邪气与半分媚气,有些冷,有些讽刺,有些不屑。
他那些侍卫身姿挺直得像木板儿,脸色沉肃硬邦邦臭的像石头,腰上未入鞘的挎刀锋利无比,被阳光一闪,能亮瞎眼睛。
清楼门口俱是他的侍卫们,老远的没人敢靠近,虽然没什么人,但他也没道出元无极身份。
“少来这套。”
面对面前人的寒碜,太子殿下声音有些不耐。
慕容政不屑的一哼,长腿一蹬,牛筋子鞋底跟红漆木接触。软榻旁发出“哒”地一声脆响,木屑子飞了满地,谨和王一抖。
“怎么,谨和王爷,见着了好女儿也不上去打声招呼,领回家好好伺候着?”
谨和王又是一抖,一副懦弱怕事的模样,好像一只烂趴趴软脚虾。
话里有刺。
元无极皱眉,懒得理他。
太子殿下从头到尾保持了冷艳高贵的态度,全程无视了妖媚横生的慕容相爷。
凤嘉阳在路边儿颠着脚,脚尖儿在地上画圈。她金红色的裙子在日光下夺目生辉,是会要命的明艳迷人。
这个慕容政不是什么好东西,嘴里也没什么真话说出来。
太子殿下懒得搭理他,拽着凤嘉阳就走。
看着元无极转身就走的动作慕容政坐起身,唇角刚扯动,突然怔了怔,随即勾起一丝冷冷的讽笑。
日光下看不清他艳丽的脸,只是唇角挂着的那抹讽刺却格外的显眼,格外的碍眼,格外的欠抽。
这种人的交锋凤嘉阳也插不上话,也听不太懂明的暗的,早就等得不耐烦。凤嘉阳举着脸大的糖葫芦,金红色的裙子像日光下的一朵真挚开放的大丽花。
“有关三分魄的事情,不知道殿下是否有兴趣一观?”
慕容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撩了点风,送到耳边。
元无极脚步一顿,眼睛里带了三分怒色,声音沉而凉。
“无稽之谈!”
慕容政换了个姿势躺着,声音有些懒洋洋,带着点漫不经心:“信不信随殿下您咯。”
“云洲界一年前曾有一人进入,出来时竟毫发无损,给本相送上了一份惊天大礼。”
元无极霍然抬头!
他目光炯亮有神,像一道劈光的利剑出鞘,元无极沉着长眸:“此言当真?!”
桃花眼中一抹亮光闪过,带着邪佞的放肆与轻佻,慕容政笑意吟吟:“臣有什么理由欺瞒于殿下呐,否则,首当其冲的,这位凤姑娘就回冲上来手撕了臣吧。”
话完,冲着凤嘉阳,声线微微的上挑:“凤姑娘,不知在下说的对否?”
埋头啃糖葫芦的凤嘉阳听见有人叫她,站着就中枪的凤姑娘抬起头,完全一脸懵逼。
不是在说什么云洲界什么什什么地图吗。两人刚才聊的明明很嗨皮啊,但是为啥又扯到她身上了。
元无极长眸幽亮,闪烁着一点星火,他一点点的眯起眼睛,危险的味道四处逸散,他冲着慕容政:“东西呢,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