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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在原地的傻子

雨季来临前的阳光的日子里万物都处于享受的状态。在享受的同时又各自忙碌着,为打发之后无聊的让人发霉的日子做准备。

公共选修课是所有课程里最令人放松的。这个学期,斯芬克斯选择了《诗歌鉴赏》、《血统鉴定》、《尸史》和沙滩排球四门课程。而选这些课完全是凭着他的兴趣。在这些课程中,费雪也选了一门《诗歌鉴赏》。

又将是一个愉快的周三。吃完可口的肉松饼和鸡蛋,斯芬克斯和费雪从礼堂去往《诗歌鉴赏》的教室。

教授这门课的是文学导师敏。矛屋里声音最好的导师敏是个通晓各种诗歌的杰出女青年。她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让学生抢着去上她的选修课。一堂课里光听她的声音就让人心旷神怡。

成礼兮会鼓,

传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与。

春兰兮秋菊,

长无绝兮终古。

教室里飘出敏导师空灵的朗诵声。每堂课之前,敏都会用悦耳的声音来迎接学生们。

“听到了吗?敏导师的声音多美!”费雪仿佛看到了远古神女的仪态。

趴在窗格上,敏导师身上洋溢着一种自然的情绪。这种情绪蔓延开来波及到她领域内的每一个人,使大家像看到一株脱俗的青莲。新生们在动听的诗歌声中进入教室。

“欢迎走进《诗歌鉴赏》的课堂,我的诗歌能触及你的灵魂,希望你们会喜欢。”敏戴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手捧一本大部头的诗歌集,“今天我们欣赏的是《礼魂》,它将帮助你们叩开一切黑暗之门,逐除一切邪恶。”

。。

“请把书打开到第36页,开动你们乐学善思的大脑,用心领悟,体会其中的真意吧!”敏来到走廊中间指导学生理解诗句的每层含义,帮助他们回到那个古老的祭祀时代、那场隆重的仪式中去。

。。

费雪已经完全沉醉于它的意境之中,被它的魅力所感染,表现出来的神态活像一个对它研究透彻的老学究所带有的一样。

睁开一只眼睛,斯芬克斯认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并不能完美地展示敏的自然的气息。把她的气质运用到教学中对于学生来说是一种美妙,但对她自己实在是一种贬低。理所当然,她应该属于那个古老的时代,只有这样才能流露出她的自然、原始之美。

敏走上讲台,放下诗歌集,说:“好了,孩子们,睁开眼,让我们对它的体验稍做加深。”

“费雪,由你来为大家翻译一下。”费雪专注、沉醉的表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家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隆重而神秘的祭祀仪式。”她开始竭力描绘自己透过诗句看到的场景,“祭祀完毕,虔诚的子民击鼓传花、相交而舞;娇美的女子唱得从容自如;春天供给神灵以兰花,秋天又供以菊,长此以往不断绝直到终古。希望伟大的神灵赐予美好如斯的生活。”如身临其境,费雪手舞足蹈。

敏率先鼓掌,随后爆发出潮水一般的掌声,“真是个思想丰富的孩子!”敏感叹道。

“带上你的供奉之愿和虔诚之心,歌颂这项或庄肃或悲壮或欢乐的仪式。大声朗读出来吧!”

成礼兮会鼓,

传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与。

春兰兮秋菊,

长无绝兮终古。

在齐声朗诵中,学生们心潮澎湃,毛孔激张,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灵魂深处已经产生共鸣。“请将它铭记于心,它会在你无助的时候它会帮你渡过难关。”《诗歌鉴赏》在导师敏的祈语中结束了。

。。

上午的时光随着《诗歌鉴赏》课的结束而一去不返。费雪和斯芬克斯抱着书本走在林荫小道上,向大树借来一丝阴凉。

“海上捕获赛的分组名单出来了。只可惜。没和你在同一组”费雪为这件事而失落了好久。

”没什么可惜的。“斯芬克斯的迟钝和慢热根本不能理解,只是一味地傻笑。

费雪无力地翻了翻白眼,说:“没心没肺。。算了,反正和你这个‘一根筋’也说不清。比赛时千万别碰到我,你就等着吧!”说完,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去了。

斯芬克斯来到礼堂时,里面坐满了人。佐治亚向他招了招手。当他坐下去才发现隔壁桌坐的是瑞恩一伙人。斯芬克斯斜着头瞥了一眼便开始享用午餐,沉默一直持续到结束时才被打破。

“什么?你是说海上捕获赛你和斯芬克斯那个废物一组。”瑞恩故意扯开嗓门说。

“哥,小点声。”金羽杉被瑞恩的话羞红了脸。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会和他分在一组?学院是怎么分的?”瑞恩继续放大音量,“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金羽杉彻底不说话了,将头埋在桌上,又偏过头去看了斯芬克斯一眼。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她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但她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会更难堪。瑞恩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斯芬克斯桌旁,用汤匙使劲敲着桌面。

“喂,废物,小心我妹的安全,否则。。”他用力拧弯了汤匙,“这就是你的下场。”

“真是不要脸了。”斯芬克斯边吃边说:“放心,为了你妹,你会输得更惨。白痴!”

“走着瞧。”瑞恩扔掉汤匙离开了礼堂。金羽杉用歉意的眼神向斯芬克斯点点头,“不好意思。”

“下次记得让你哥出门之前别忘了吃药。”

费雪停下手中的刀叉,放在斯芬克斯眼前晃来晃去,然后猛地插在他餐盘的火腿上,“你是想赢我吗?”一根完整的火腿裂开成两段。

“我。你。”斯芬克斯被她突然而来的架势惊住了,半块面包卡在喉咙里,喉结拼命地蠕动。

“哼!”费雪娇嗔,丢下斯芬克斯一个人离开了。

顾不上一旁的佐治亚,斯芬克斯接着闷头吃掉两段火腿,“女人真是搞不懂。”

“啧啧啧。”佐治亚不忍心再看下去,“现在像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都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没想到还有你这个漏网之鱼。男人的悲哀啊!“

佐治亚和费雪的话表现得很反常,令人费解。

”有时,幸福来得就是这么突然,而有些人却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佐治亚苦涩地笑着,他觉得斯芬克斯的脑电波和他不在同一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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