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石闻言,双眸都在喷火,头上冒起了白雾,这是刚才那盏油灯的作用,而今正好缺一个出气筒呢!
“轰隆!”
“啊,主人,我知道错了。”说出这话,星石还很满意,手中巨锤刚要缩小,但下一句话把星石激疯了,“以后我再也不明说了,我是你的,你干什么我都不再有怨言。”
巨锤生生变大了三倍,不要命的向着执念狂砸而去,这一次,星石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就是单纯的把执念往死里打!
空气巨锤被生生打散四次,才让星石的火气消掉,同时消掉火气的还有执念,被打的火气全消!
然后星石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在疯狂的冲击瓶颈!
三星灵徒中级!
三星灵徒高级!
三星灵徒巅峰!
……
四星灵徒巅峰!
五星灵徒初级!
达到五星灵徒初级境界时,星石的修为终是稳定了下来!
对于自己的疯狂提升,星石自然是开心不已,但却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刚突破不久啊,怎么有突破了,而且还一次性突破了这么多。
这时左边房间中的少女说道:“这就算是我吃你烧烤的报答吧,你不用那么开心,现在的你真是弱爆了……”
少女的话一点也不估计什么,直接就对星石进行评价,对此,星石也是淡淡的笑着回答:“我先在这里谢过姑娘相救,如不是姑娘,我们恐怕早已葬身在这雨雪中。然后,我们才算是两清了。”
星石的话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一方占了便宜,毕竟救命之恩不同于其他,一顿饭怎么也弥补不了啊!
少女沉吟了一下,才笑着说道:“两清?星石,你也太看不起我颜千落了!”
说完一股威压从那扇门中冲出,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木屋之上,厚厚的黑云被穿出一个大洞,阳光竟然从中射了进来,木屋方圆一万里,所有化为冰雕的生灵,全部变作齑粉!
一击之威,震慑天地!
……
星辰神谭中央有一座小岛,小岛之上到处可见天材地宝!
在那小岛中心,有一个喷泉,喷泉之上悬浮着一颗水蓝色冰球,冰球有人拳头那么大。
喷泉之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少女,一个美妇。
少女十二三岁,美妇三四十岁。
原本两人都还安静,但当远处天际突然一阵出现轰隆声时,美妇与少女都是眉头一皱,美妇看了看少女,缓缓道:“这次水灵珠进化成冰灵珠的事情,我前来是请教过她的意见的?怎么现在如此反感。小姐,若是那人前来,你赶紧带着未进化完的水灵珠离开,我挡住她!”
少女抬头看着水灵珠,淡淡的笑道:“她不会来的……”
美妇见到小姐如此自信,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
黑云笼罩整个禁地,先是大雨倾盆冰封万里,再是大雪纷飞埋没一切,谁能想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颗水灵珠!
星凡这个活了不知道几个纪元的老怪物就知道,而且还是第一时间感知到了。
焱天雪看到黑云密布,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心跳也加速,一种危机感弥漫心头。
她唯一能问的人便是身边的星凡:“这黑云给我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星凡,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对于星凡的博学多知,焱天雪感觉很是佩服,现在只要遇到问题,她就第一时间先问星凡,这样久而久之,就造成了自己竟然不会思考了。也可以说是越来越离不开星凡。
星凡昂首看天,脸色微变,然后露出微笑,单单是这微笑就给焱天雪一种安心的感觉,然后星凡才缓缓道:“水灵珠进化冰灵珠的天地异象,冰封万里、一切皆白!破解方法唯有打断进化,躲避方法很多,比如藏在山洞中,地下洞穴,树洞中,或者是距离水灵珠进化地点一万里之内!如今,我们距离那星辰神谭没有一万里了,所以说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
闻言,焱天雪脸色缓和了一些,但随即脸色又变白了:“那岂不就是说不知情的生灵都将要泯灭?”
星凡微微颔首,眼中充满了默然。
焱天雪浑身一震,下意识的蹲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不是一个心肠软弱的少女,但面对这场无形杀戮的知情者,她又怎么能不心惊,毕竟她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那也是跟姑姑学的,她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善良的少女,她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了星石,但她其实还从没有杀过人呢,面对这个,她又怎么能不感伤!
……
星石被这气势震摄的连动都不行,执念更甚,因为被主人打的时候他不能使用灵气护罩,所以现在直接就是坐在地上,浑身冒汗,但是一样不能动。
这时少女说话了,隔着那扇门说道:“你为我寻回那份开心的时光,你为我找到了久远的记忆,你为我夺回青春的岁月,我这点报答算是什么,什么也不算,如果真的要算,也只是一份你人情的千分之一,而你呢?竟然说什么一笔勾销,你以为你是谁,你当我颜千落是什么?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自命不凡吗?就会有人感谢你吗?我呸!少在那里装君子,你这样的人我都不记得见过了多少。”
星石被这么一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啊,自己似乎活的很累啊,想想小时候的自己,那般无畏、那般天真、那般洒脱。可如今呢,顾这顾那,一副一切皆在掌握的样子,这管什么用,该死还是要死,这样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累,别人也只会看你的笑话。
这段话,对星石的影响太大,太大!
这时少女又开始说道:“不管你说什么,以后我就跟着你,你只要负责我的吃喝穿住就行!对了,吃一定要是你做的饭,别人做的没有夺回我青春的作用,虽然你做饭的味道不怎么样,不过那份功效还是让我吃惊。”
说到这里,少女竟然还带上了威严,让星石执念听的身体巨震,竟然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接着威压消失,木屋之上重新被黑云包围,大雪重新落在这木屋旁,左边的门打开了,一个拥有着绝代容颜,仿佛那便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只是那邋遢的衣服与那杂乱而飘逸的白色的长发,完美的破坏了仙女的形象!
重新见到这个少女,星石与执念都是有些看呆了,但随即都摇了摇头,才醒过神来。
看着两人的反应,少女微微一笑,随便找了个布满尘土的地面就坐了下来,星石想通了一切,又怎会继续抑制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做就做,什么脏不脏,自己舒服了就行,可不能这么再束缚自己了。
这时三人都坐在了布满尘灰的地上,从始至终,执念都坐在地上没有移动过。
星石突然笑道:“说说名字吧,你不是以后都要和我一起吗?不说名字我总不能直叫‘你’吧!”
对星石的问话,少女眉头微皱,但随即笑了起来:“我对你不认真听别人说话很反感,但对你现在说话口气很顺耳。我就再说第三遍,我叫颜千落,记住了哟?”
说着竟然还凑到星石眼前,盯着星石的眼睛说话。
对此,星石只是豁达的一笑,根本不在意的回瞪着颜千落,笑道:“颜千落,好名字,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
星石确实存有疑问,他貌似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吧。
执念在一旁乖乖的看着,听到这话,眉头微微摆动,这是在示意星石看向自己的衣领。
当着这位强大到没有极限的少女的面,执念连说话都不敢,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昔日主人时才有过的。
星石此时全心全意的看着少女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理会执念,对执念的小动作星石自然不知道,但星石不知道不代表颜千落不知道,她面色不改,左手轻轻背后,然后轻轻一摇,执念就感觉自己的面容动不了了,连眼睛都是飘着的,这一定格,就成了执念向着星石飘媚眼,而且还是非常猖狂的。
执念当场就快流泪了,我干嘛在这样一个地方得罪她啊,这要是被主人发现了,那还不完了吗?甚至如果主人联想一下,那我不就在主人的心目中形象完全毁了吗?
即使主人再次恢复记忆,也恐怕无法再对我向原来那般宠溺了。
呜呜……我千不该万不敢惹到她啊。
对于星石的问题,颜千落直接动手,一把抓住星石上衣的衣领,然后就是往下扯,当星石露出半边身体的时候,颜千落才停止那份疯狂的近乎流氓的行为,接着指着那五个奇异的符号说道:“这上面写的很清楚啊?‘星石,我喜欢你’这五个符号我还是能看到的。”
星石露出的半边身体,洁白如霞,虽然看上去瘦,但却富有力感,这可是存在了不知道几个纪元的身体,连星凡这样的十星身体都消失,需要重生才能继续生存,而星石的身体可是积攒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这也是为什么魔纹说只要天地发现了星石,一定会斩草除根,连星石的身体也不放过,其原因,显而易见!
对于颜千落的行为,星石根本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颜千落的一句话:“你说第一个符号是星石?”
星石怎么会不知道第一个符号,那是魔纹所化的符号,一直在自己元神的额头上,当然肉体上也同样有一个。
但星石一直觉得魔纹是一个单独的生灵,而不是别的,但现在看来,魔纹竟然另有秘密。
只是星石终究没有过往的记忆,不知道魔纹的身份。
颜千落白了星石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星石,难道还是陨石啊,别把我当文盲耍,我可是曾经恶补过的。这些符号都被我记在心里了,我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这些字啊!”
对此星石呆住了,他不知道魔纹为什么化成自己的名字,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
一旦星石不再压抑自己时,似乎一切事情都变得简单了,只要不恶心我,不伤害到我,那我不知道又怎么样。
所以星石问到这里也就不再想了,那份秘密就让魔纹一直保住吧,憋死他才好呢!
星石重新穿上衣服,然后揉了揉脸庞,有些纳闷道:“我怎么长不大呢?一直是十五岁也不行啊。”
这让颜千落险些笑出声来,然后忍住笑道:“你啊,就知足吧,十五岁?若是让你一直两三岁,你还不直接崩溃啊。”
星石很是差异,这颜千落竟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很是平静,似乎她也经历过,竟然还开导自己,这让星石感到,颜千落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少女。
只是这份故事星石不敢问,因为他感受到了颜千落刚才如果笑出声来,那一定是悲凉的,自嘲的,同情的……
那份故事很重,很重……
这时星石终于还是回头了,一回头,看到了一个极其暧昧的眼神,这一刻,星石的手又痒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个媚眼上,顿时一个熊猫眼就这么出来了。
打完后,星石突然松了一口气,轻轻一叹,有些后怕:“恶心死我了,幸好最近没吃东西,不然我肯定全吐出来。”
执念这次被打的太冤了,泪水哗哗的流淌了下来,颜千落哈哈大笑起来,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星石看着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这么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有些后悔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了,这要是笑起来,总觉得有些疯呢?
不过这时的星石发现了少女颜千落的白发竟然有七八根都化作了黑色,这难道就是颜千落自己说的夺回青春年华吗?
七八根黑发在这白发中真的很不起眼,但却依旧证明了星石的食物有着夺天地造化的奇用!
这也是颜千落要跟在星石身边的原因,虽然她并没说保护星石的事情,但跟在星石身边,这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