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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和痛苦似乎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但随着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这两个词语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有时甚至有筋脉相连的关系。
自从上次和焦健闹矛盾之后,王莹在矛盾的感情生活中是越陷越深。有天,她禁不住想,与其让焦健这么折磨自己,相反,自己为何不折磨焦健,让他也难受,说不定,自己这样做,焦健会因顾虑自己的名誉和家庭安全而悬崖勒马。在这样三番五次的斟酌好之后,她决心抱着冒险的态度试一试。
王莹跟李老师联系是在一个午后。在和李老师连线后,她告诉李老师,我最近的感情生活非常不如意,有时真不知怎样做才能使自己幸福。李老师问又怎么啦?王莹说,我老公最近的表现越来越令我失望,有时甚至有一种让人接近崩溃的感觉。对方问,那你怎么还忍受着?王莹说,也就快到极限了。有时,也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感觉。对方道,实在不方便,要不然我出来陪你喝喝酒。王莹问,你现在哪儿,有妨碍吗?对方问,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好像熟人呀。王莹道,我的确是你的熟人,而且是意想不到的熟人。对方道,能不能透露一点点信息。王莹道,我实在想说,就是有些张不开口。对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真的。王莹问,那我真的要叫你呢?对方道,我当然乐意奉陪。王莹道,那好,你明天最好就到B城来吧。到时,我肯定会让你高兴。当然,前提是我还不再让你失望。对方道,好,有你这句话,就是失望一回我也乐意来。说完,说好了各自的联络方式,便下了线。
李老师是第二天如约到B城的。按照王莹给她提供的地点,她先到了海天公园门口。王莹说,这儿易掩人耳目。王莹是在李老师到达不久后就到的。当时,为了激起李老师的兴趣,她特意戴了一副深度墨镜,还撑了一把墨绿小花伞。在海天公园门口,当遥遥看见李老师时,她忍不住想,自己这么做,真的能让焦健悬崖勒马吗?还有李老师,如果他不再有怀旧的兴趣,他会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嗤之以鼻吗?但到后来,渴望见到李老师的心情还是压倒了一切。最终,她还是撑着墨绿小花伞来到了李老师跟前。看着小花伞下面走来的王莹,李老师笑着说,能看一下你尊贵的容颜面,光短信只能让人浮想联翩。见李老师这么直接而干脆。王莹也不再故作深沉。只见她缓慢地摘下墨镜后镇定地望着李老师道,还失望吗?想不到吧。说完,便欲拉起李老师的手一同进公园。然而,也许是一切的确太出乎意料,李老师竟半天瓷在那儿没说一句话。见李老师还在发呆,王莹道,怎么,不愿意。其实,从你打开摄像头的那一刻起,我早就认出了你。故而才敢冒着胆子把你叫过来。李老师问,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一直不开摄像头呢?王莹深情地看了一眼李老师后道,一言难尽。最好,我们还是到公园里慢慢去说吧。说完,也不顾李老师的情绪,便直接拉着他的手进了公园大门。
在海天公园,他们先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凉亭坐下。在这儿,也许是两人一下没了刚才的拘谨和生疏,彼此的话都逐渐多了起来。王莹说,说实话,再叫你之前,我一直怕你嫌弃我,瞧不起我,所以一直犹豫不决。李老师说,其实我的处境也不怎么样,自从和你分离后,虽然也成了家,但总是找不到过去幸福的感觉。王莹问,你不是说还没结婚么?李老师听后笑着说,聊天,哄人的。王莹说,我还信以为真了。李老师说,这是哪个聊天的男人都会这么做的。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下接下来的游程。王莹说,你看吧,反正是我主动叫你出来的。李老师笑着说,你就不怕我叫你去宾馆。王莹低头笑道,都结了婚的人了,还害怕这些。说完,随便转了一下公园,便去了附近一家星级宾馆。在宾馆,李老师是异常活跃,王莹自然也是极力迎合,仿佛两人一时间所要做的,就是弥补过去的所有损失。完了,李老师问王莹,以后咋办,王莹说,我需要了,再叫你,说完,又如胶似漆地滚到了一起。
王莹下午回去六点多了,看着下班回家的焦健,她是欲言又止,幸好,焦健也似无觉察,因而,两人先都在平安无事中度过。但到了晚上,焦健忽然动起了做爱的念头,怕焦健发现意味,王莹自然仍是按部就班。完了,焦健问,怎么好像没兴趣?半天了,王莹冷冷地道,能有兴趣吗?焦健说,没了就早早休息,我明天还要忙了。王莹道,谁不忙。说完,都各自裹着被子睡去了。但直到焦健呼呼大睡,王莹才在朦胧的意识中不知不觉睡去。
再说李老师,自从有了这次意外收获,心中无时不惦记着王莹,但惦记又能怎么样呢?顶多,两人之间的戏只能以偷情延续,而且说不定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唯一最好的,就是网络聊天,但这对一个逐渐老去的男人来说,多少显得有些无聊。但世界总是在这么无聊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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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时似乎喜欢以游戏的方式进行,而且从不顾及人的悲欢喜乐。
陶如玉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令人魂飞胆破的下午。那天,她正在店里忙着招呼顾客,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并时刻夹带着喊杀之声,也许是一时出于惊恐,她忙跑到门口一看,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好些人正拿着棍棒利器,结成一团,凡经过之处,砸杀抢烧,无恶不作。为了自身安全,保财先保命,她忙招呼小莲,赶快从后门逃走。见老板如此,小莲自然是唯恐不得,于是两人赶快携手而逃。逃了将近一阵,再回头远眺,只见远处浓烟滚滚,火势冲天。望了一阵,陶如玉忽觉眼前一黑,天塌地陷般的跌坐在地上。小莲拉她,她也不起。但悲剧似乎并没就此结束。半小时后,陶如虹打来电话说,店被烧了,雅丽也险遭**。陶如玉问,到底发生了没有?陶如虹哭着说,虽然没有,但身上脸上被多处烧伤。听到这儿,陶如玉哇的一下哭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人生中竟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不知这是命中注定,还是老天对她恶意的惩罚。想到最后,什么也不敢想了,她只想让小莲拉着她的手,回到家好好睡上一场。但刚才所经过的一切又如电影中的暴力镜头在她的脑海中重播起来,而且那恐怖的场面是那么清晰可见。海男是将近一个小时后给她打来电话的。他问,你那边怎么样?陶如玉哭诉着说,一切都完了,所有的都成了灰烬。海男安慰道,别悲观,事情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陶如玉说,都成灰烬了,还有什么好的结果。你不知道,它可是我们所有的财产?海男说,这个我知道,真的,我说得是真话,我不诓你。听海男这么说,陶如玉才勉强在黑暗的世界中收起了哭声。但那一刻,她还是放心不下孩子和海男的安全,但海男在电话里已明确的告诉她,这一切根本不用你操心。听了这,她才感觉自己的心哐的一声跌到了肚子里。
再说小芸,在这次名族矛盾暴乱的事件中,她也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那天早晨刚一起床,就觉左眼皮直跳,他告诉周扬,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周扬没兴趣地回了她一声,好端端的有什么事?小芸说,真奇怪,我今天右眼皮直跳。左跳钱右跳祸,我一直感觉挺准的。周扬说,这就说不准了。要不,你今天还是注意些着好。小芸说,一定,而且我感觉一直跳得特别厉害。完了又叮嘱周扬,今天你也注意些。周扬问,我能有什么事吗?既然你这么说,我还是注意些着好。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家。
那天的事后来成了小芸刻骨铭心的记忆。在那次事故当中,虽然她和白梅的人身安全没受到丝毫的威胁,但在冲天的火海中,她目睹着自己的店在顷刻间化为灰烬。完了,他打电话哭着告诉周扬,但周扬那边并不比她乐观。周扬说,我们政府也遭到了有预谋的袭击,但损失并不严重。完了,他们同提到欢欢。周扬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了老师,说学校里暂时安全无事,并且为了安全起见,早被军队封锁了。小芸说,这样也好,关键的时刻,还是政府替我们想得周到。周扬说,我想也是。完了,他们又简单提了一下未来发展的事,周扬安慰小芸道,你先别急,看政府是啥态度。小芸说,反正我啥也不懂,以后就全凭你了。周扬说,这点你放心。小芸嘴里应承着是,但心里终究还是不踏实。
不出所料,政府的救助安抚工作在几天后就陆续展开。根据被毁的程度,小芸的店几乎拿到了几乎所有损失的赔偿。在那一刻,小芸忽然觉得当今的政府就像天上的太阳,说有了光就有了光。再说陶如玉,虽然在这次暴力事件中遭受了巨大损失,但她仍是政府救助的主要对象。唯一缺憾的是雅丽的伤。但那似乎已成了一块历史的疤痕,牢牢地留在雅丽的身上,也深深地印在众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