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一个普通高中毕业生,高中成绩优异,被校领导给予厚望的重点培养对象,却在高考那年意外落榜,悲愤与不甘充溢着他的脑海,他知道落榜的后果,无情的谩骂与冰雹般噼里啪啦的言语攻击使他不堪忍受这充满了功利性的社会,于是,他写下了绝笔:
“对不起,我不适合这个社会,我也不属于你们,你们凭什么如此器重我,可能如果没有这份重视,我也不会……”
好像就是命运的抉择,字迹在半途中被墨水污染了大半,已辨别不清字迹,留下的只是父母的悲痛欲绝与追悔莫及,如果说一切的根源究与何人,只怪大人们的期望给予他的太多,而得不到的失望更大。
张晓留下了绝笔,鬼使神差地就搭上了前往九里沟的末班大巴,九里沟这个地方地处偏远地区,距离城市有不远的距离,路上常见裂缝,越往九里沟靠近,气氛显得愈加阴森,周围林**旁的树上鸟都很少见到了,天色也随傍晚的临进而阴暗下来了。张晓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几年前学校曾派他和几个重点培养对象来这里锻炼意志力与实地考察研究,历经7天魔鬼训练后,他们终于崭露头角,被正式立为市学生培养对象,地位瞬间提高,就是从那以后,他才会一直发展,一直前进,知道高考成绩宣布的那一天,他的人生似乎成也此地,败也此地。
九里沟一天只有一班车,而且都是晚班车,意思就是来了这里,想回去必须第二天同一时间,张晓双腿灌铅似得下了车,车上就他一人。司机迷惑的注视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后,还是掉转了车头,消失在了残阳的光辉中。
张晓一直向前走,前方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他擦了擦眼眶中盈出的泪,那深不可测的大裂谷,既如幻境,又如冷酷的贪婪的血盆大口,伺机等待着张晓的选择。
他既然心志已决,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身体放轻松,重心前移,俯身向下,只觉风就在耳别呼啸,云雾叫在他的脚下飘摇,下面是无尽的深渊,张晓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忽热一种释然解脱之感油然而生,然后张晓便失去了知觉……
大巴司机左思右想都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却又讲不清道不白,一般人去九里沟不是考察就是探险赏景,而且结伴而行居多,可这男孩独自一人前去九里沟,神情又沮丧,而且他乘坐的还是末班车……
“一定出事了!”大巴司机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再次飞速调转车头往回走,确认自己的判断……
张晓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好久好久,然后好像听到了人们的欢呼,还有婴儿的啼哭,接着是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哇哇不知道说着什么,但是可以明了的是,一男一女在谈话,女的说话气息微弱,而男的则是带着哭腔,接着一个女的又说些听不懂的话,然后男的不再说话,过一会,女的已经没有声音了,然后是门开的吱吱呀呀的声音,男的开始嚎啕大哭,接着,男的的哭声远去了,然后是一片死寂,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
张晓再次睡了过去……
司机来到了九里沟,环顾四周,果然不见人影,这里除了断崖,四周很开朗,只有回去的路上有茂密的树丛,而他返回的路上也并未看见男孩。
“果然还是出事了吗?“大巴司机已经坐立不安了,他在纠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最后他还是颤抖着拨打了110,说明了地点情况后,刚挂了电话,也莫名奇妙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过了很久,司机醒来了,他是躺在病榻上的,当他翻看床头柜的日历时,已经是过了五年,他仔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无误,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五年了,保持植物人的状态,他仿佛清晰的看见那一幕就在刚才似的,他的妻子推开房门,看见丈夫居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泪水与兴奋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主题,司机显然没反应过来,可他也顾不上高兴了,便询问妻子自己晕倒以后的事,妻子抽噎着道出了全部,把他出事以后第二天,各大报纸刊登的新闻罗列出来,他仿佛知道——那孩子恐怕真的是糟蹋了……
张晓再次醒来,觉得自己这次是沉睡最长的一次,他以为已经到了地府了,便努了努眼,可“事与愿违”,外面是阳光明媚,一片祥和,他仿佛还不能完全地控制自己的行为,不由自主的走向茅房,毕竟已经很久没方便过了……
出了茅房,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好像是古代的建筑,但又不完全是,有个别建筑甚至有西方教堂的风格。接着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在搞清楚这里环境之前,他深刻的明白了活下去的意义。
挑水,平毫不费劲的事情,居然此刻比登天还能,他这才明白自己现在不过是个5-6岁的孩子而已,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时候,他只好一瓢一瓢地往锅里加水,一般整瓢水等到到了灶旁只剩1/4,这样来回了好几十次,终于弄了半锅水,家里的米也是少的够可怜,为了长远考虑,他还是加了十几粒米,这或许说起来好笑,但他添柴挑水半天,弄得蓬头垢面,终于还是烧了一锅“粥”。
家里的柴火烧完了,张晓便又跑到茅舍里去捧干柴,茅舍里连只鸡也没有,也难怪这日子过得如此清贫了,张晓又来来去去几趟,终于把干柴堆满了灶旁。
“下次烧饭就不用再去捧啦!“张晓这么想着。
家里面静悄悄,他又不便四处推门查看,便只好先让粥煮着,等家人吃完了,自己再吃,自己就先出去走一走,熟悉熟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