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飞虎令是秦国的天神

秦孝公道：“没有商君与梅君飞虎令这两人，秦国或许已经亡了。今日我为你综述一下，这两人对秦国的作用，期望你时刻都能记在内心，并时刻心怀着感恩。商鞅入秦前，秦国太穷了。六国因此谋秦。为了应对六国，秦公府内全数的金器都拿了出来，连陪伴太后数十年的金钗都拿了出来，再加上嬴氏王族和朝中重臣的献金，才凑了五千金。嬴驷，魏国四大商贾任意一家，几天就能收入万金，这样穷困潦倒的秦国却还号称着天下七大国之一，其实早已经已经成了天下各国的笑柄了。”

嬴驷听得暗暗心惊。这些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居然会如此的不堪。

秦孝公道：“秦国凭着天运，侥幸躲过了灭国灾难。痛定思痛后，我发了招贤令。商鞅就是因此才来的秦国。商鞅走遍了秦国，找准了秦国贫穷的缘故，对症下药，废除了秦国几百年都没变过的旧法，以新律改旧法。秦人们，这才安定了下来，秦国才慢慢富裕了起来。今年，秦公府年入百万金。我时常都觉得这一切好似做梦一般，当年连万金都凑不到，而今一年，就有了百万金，以后还会更多。嬴驷，你觉得如何？”

嬴驷道：“我明白公父的意思了，商君是我嬴氏的恩人，也是秦国的恩人，嬴驷永不负商君。”

秦孝公道：“这道秦公令里，正是封商鞅为商君，且刑不上身。嬴驷，今后，无论商鞅做了任何事，你都不能拿他，即便是十恶不赦的造反，你也只能将他礼送回商郡。他若是想裂土立国，秦商两国永结友好。你能做到么？”

嬴驷虽然心惊，毫不犹豫应道：“谨遵公父令。”

秦孝公道：“这只是万一。但我深信，商鞅是不会如此的。嬴氏与秦国欠商鞅的，永远也还不清了。因故，时刻怀着这份谦卑感恩的心意，才正是对商鞅一片挚诚的报答。”

嬴驷道：“是。”

秦孝公道：“商鞅是卫国人。一个卫人，千里迢迢赶到秦国，为秦国的富强耗尽了平生，秦国能回报的，就是秦军永不入卫国之地。这个诺言，嬴氏世代口传，你必须做到。”

嬴驷道：“嬴驷应诺，世代永传。”

秦孝公道：“接下来，我就该说说梅君飞虎令了。”

嬴驷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道：“飞虎令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嬴驷知道该怎么做。”

秦孝公道：“不，无论你心中有如何的敬畏，都远远不足以表达嬴氏与秦国对飞虎令该有的景仰。嬴驷，且听我慢慢说来。”

嬴驷道：“是。”

秦孝公道：“飞虎令入秦时，商鞅变法遇到了极大的阻碍。我和商鞅都急的夜不能寐。自觉利益受损的嬴氏族人与太师一起，用尽所能的来阻扰变法，即便看见了第一次大丰收，他们依然认为这是老天救秦，与商鞅无关。这些目光短浅的族人，只记挂着自己的封地与爵位，情愿守着贫瘠的封地，看着秦人饿死，也不愿意交出田地，与秦人共享一个强盛的大秦。幸好，天佑秦国，这时，飞虎令入秦了。这个与秦国无关的人，来了便誓言永护秦国。他为秦国做的所有事，值得秦国上下举国感激。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该怎么报答飞虎令为秦国立下的丰功伟绩，事到如今，我坚信，这是老天看我秦国心诚，赐予我秦国的天神。”

嬴驷道：“公父，我在外时，飞虎令也曾陪我走过一段。我和你一样的清楚飞虎令对秦国的重要。这样罢，你已经站了太久了，这对你的身体无益。我们回府吧。回去你慢慢对我说，我会永记在心。”

秦孝公道：“不，我就要在列祖列宗面前说，这样你才会真正的永记在心。嬴驷，你跪下听我说。”

嬴驷老老实实跪倒在地：“公父，请继续。”

秦孝公道：“飞虎令入秦，我去问道。飞虎令说了十字。天大地大不及法大律大。飞虎令府自成飞虎令法，以护国为己任。按祖训，所有国事，飞虎令法皆能自处。飞虎令用飞虎令法，灭了嬴氏四府，向秦国上下宣告这十个字。嬴剡因飞虎令表明心意不与太师同流，因故在飞虎令授印时大闹政事堂，试图逼走飞虎令。被飞虎令以试图毁国之重器，当场杖毙。这第一次执罚，是向朝堂众臣警示。嬴剡之子嬴晔与嬴骁，诛杀颁令使者，辱杀飞虎营将士，连着将军孟西一起共十八人被飞虎令刑杀在栎水边。这是飞虎令入秦第二次执罚，是向太师为首的复法派警示。此后，太师再也不敢明目张胆而为。然后白家庄私斗，是赢定、嬴瑞及四家外姓贵族挑唆。赢定之父嬴阼包庇，被灭全府。嬴氏两府及外姓四府，连着私斗的白家庄人及所有违律待刑的罪犯，共三千余人，被飞虎令再次刑杀在栎水边。这是飞虎令入秦第三次执罚，是向百万秦人警示。此后至今，各郡各县再也没有收押过秦人罪犯，这十个字刻进了秦人的骨子里。嬴埕为太师带话，策反云阳县守将，在云阳县外埋伏劫杀。其子嬴挚觑觎太子之位，是飞虎令剿灭的嬴氏第四府。这一次，飞虎令是向我嬴氏警示。我受警示后，发布族令，嬴氏族人弱冠之后，游学或参军五年，之后统一授爵。太子之位在嬴氏族人内重新决断。此后，嬴氏族人团结一致，一心变法。嬴驷，秦国如今秦律大如山的朗朗乾坤是飞虎令四次依律刑杀得来的。不然，推行变法哪能如此顺畅。杀人是件很简单的事，也是天下最难的事。试问，谁能当场刑杀三千余人，还能将上门兴师问罪的墨门，到头来却发布墨子令愿为秦国变法效劳。这也只有飞虎令才能做到。这是飞虎令入秦后立的第一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