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还是他起的,我那时刚成上神,他过来与我道喜,作揖道了声青萝上神,我翻了他一大白眼,我是不太欢喜自己的名字的,凤凰一族都不太会起名,因此很是随意,我二哥叫青棋,不难想象其他三个哥哥叫什么,琴棋书画呗。我唯一一个姐姐名字起的到好些,据说是抓周时自己抓的,叫青歌,诗词歌赋,剩下三个叫哪个都不比青萝好听。据说我是个意外产物,娘那时已经服了绝情丹,应是不会再孕,结果我还是硬出来了,看来天不亡我。绝情丹呢只是让女神仙不会怀孕的药,绝孕不好听,便叫了绝情二字,我竟能在这般艰苦的情况下活下来,委实生命力顽强。每次别人叫我青萝,我都会想到青萝卜,头疼的紧,离陌倒是有才情,他听了我的诉苦,便说'那就叫紫凌上神如何,封号而已。'我想了想,的确好听许多,便也就有了这个号。
有时候记忆力太好并不是个好事,就像现在,形同陌路,回忆再美,只会徒增伤感。
二哥见我回来,化回人形担忧的看着我,我冲他笑笑,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屋子,屋里屋外都静的可怕,突然,房门咯吱一声,我活动活动站麻的脚,上去迎师父。
'已经没有大碍了,过几日就会醒,你就是个不听话的,让你歇息怎么还在这,信不过师父?'
'没有没有,师父法力无边,高深莫测,威力无穷,生猛至极……'白泽觉得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委实是自己脑抽,不在理会这些不着调的夸奖,转身离开了。
看着师父莫名其妙的离开,我愣了愣就向屋内跑去,二哥也跟着进来,探了探阿河的脉,让我不用担心,一切正常。我头也没回说,'二哥,从这走二十步,还有一坛千年梨花酿,别喝太多。二哥边走边说晓得晓得欢快的出去了。我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阿河,慢慢爬上床,在外侧靠着他,拽着他衣角,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天微亮。床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紧接着闭着的双眼也开始微动,睫毛微颤,睁开了双眼。适应了光线,一转头便开到一团紫色。男人的眼神瞬间温柔似水,吃力的转身看着身边的小人。他知道这个小人一直守他守了好久,神识不能视物,却能感受,他在一片浑沌中挣扎飘忽了很久,想出去,可是一直找不到出口,不知过了多久散落在浑沌里的神识逐渐合一,这时有道光射了进来,飘飘忽忽的被困到了什么地方,那地方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过了好久才适应,想来是他身上气息太混浊,适应不了纯正的气息,神识越来越弱的时候,有个女子在叫阿河阿河,他听着这声音只觉莫名熟悉,不能灭掉,他开始疯狂的咬吞纯正的气息,一天天壮大,身子没有了混浊的感觉,只觉通体灵气,他感觉到了,他的那个她在外面,她在守着他,看着有只手附过来,他立马跑过去,上窜下跳,想让她感觉到,他听到她哭了,心疼的不行,更加疯狂的吸食着,终于他被带出来了,终于醒了,萝儿,终于能回到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