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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车的时间终于要到了,因为要提前检票,我们都带着不多的行李到了车了,正是因为走在夏天,那个时候的长途车还没有现在的空调,或许也是刚跑了一趟长途的车,上车的时候,车内一股热气、汗臭气夹杂着同袭来,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让我差点窒息。然而没办法,司机或许已经习惯了,当然了,这也是废话,这是他们的工作,作为他们的工作来说,能不习惯吗?也没办法。看着有的人大包小包的带着,甚至有的人带了棉絮出门。想想也觉得可笑。出一趟远门还带这么多东西。也不嫌麻烦吗?在若干年以后才知道了一群长年在外误工的人,他们哪里有做工的就去哪里,其实这些都是他们外出务工的随身品,也是为了节约开去,如果到了一个地方就买一次,换的时候再扔一次,这样长期下来,对于他们来说可能觉得太浪费了。本来挣钱就不易,而对于我们这群还未踏入社会的小屁孩来说,哪里知道挣钱的艰辛和不易。

“赶紧坐好,要清人了。大件的行李放到下面去。都把票都拿出来。现在要检票了。人齐了就走了。”司机在吆喝着。

可能大家都在赶时间,也许都已经习惯了。很快,车上的人就齐了。于是就开始了我们期待的旅程。然而却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车刚驶出的时候,副驾(一般长途都是两个司机,轮流交换开。)就扯开嗓门说道:“有晕车的,这里有袋子哈。不要吐在车上哈。“或许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并且已经成功地预料到了,他还是每个人都发了一个袋子,想着也是,有时候也要扔垃圾嘛。然而车没驶出多远,车上就有人晕车了,吐翻了。这时候的车里又多了一种味道。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我也很难受。然而也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睡也睡不着。于是我看了一下四周,有的人已经睡着了。我想他们一定是已经习惯了长途客车的乘坐良方。上车一定要睡觉。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不知走了多远。司机把我们拉到了一个吃饭的地方。让我们上厕所的上厕所。上完厕所去吃饭。当然了,车上的人必须全都下来,也不管你吃与不吃。由于坐车太难受了。完全没有食欲。于是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去吃饭。阿金的妈妈给他煮了十多个鸡蛋。他拿下来让我们几人吃。可能本来就是很难受,这时候味觉又特别敏感。觉得闻见那个鸡蛋就反胃,根本吃不下。就只有焦急地等待着司机吃完饭开车门让我们回到车上去还好一点。没多久,我们就看见两个司机被老板热情地送了出来。司机手里还多了几条烟。想想也是。原来在任何地方都有你所不知道的规则存在。你不知道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就这样大家又开始了长途的旅程。或许已经习惯了,我也能昏昏地入睡了。已经对周围的环境能够免疫了。就这样在半梦半醒着被拉到下一个休息地方,这时候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我们几个也只能随他们一起去吃饭。也不管它好不好吃,值不值得了。就这样经过三天三夜的折腾。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到达了目的地——浙江瑞安。司机也没有进站。只说到了,就把我们全撵了下来。没办法,只有给接我们的人打电话。问我们在哪里,我们也说不清楚,于是没办法,也只有让我们找一个火三轮,告诉我们去的地方。她们在那里等我们,我们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三轮车,用着生硬的普通话,告诉了我们去的地方,也没有和他讲价,就让他拉我们去了。

到了那里,一个老家的姐姐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们在家里的时候都叫她杨三姐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杨三姐——也就是送我们来的那个大叔的老婆。一张老长的脸上长了一对很小的眼睛,纹了一条极细的眉毛,嘴巴也很小,说话也特别利索。在老家的时候就听说她原本和一个小伙子正准备结婚的,那个小伙子我们也见过,长得挺帅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犯了案,坐牢了,就嫁给了现在的这个男子的,后来还生了一个女儿。总之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长相了。她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出租屋内。那个男的把阿金带走了。让阿金到他们那里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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