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松看着卫长安严肃的脸，沉默了一下：“九殿下府中……有一枚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足够保你们卫家世代无忧！这是我顾氏一脉拿出的最大诚意，事成之后，加官进爵，世袭罔替！”
“战争就是战争，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去消磨任何一方的战斗力！”
卫长安吐出一句话：“我能帮你们牵制住西魏六十万甚至跟多的兵马，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将他们送上死亡的祭台……这是为唯一……也是最后能为大秦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青松虽然不满魏长安的决定，但是今日卫长安的松口，已经是意外之喜。
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便同意了卫长安的决定，在看着卫长安明显不想再理他的样子，也不在意，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起身大步离去。
“您不应该的答应他的！”
霍渔猛然抬起头，看不到
卫长安平静的眼神下蕴藏的惊涛骇浪。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话的？”
卫长安眼神冷淡的让人心悸。
“身为大秦子民，你这是叛国！”
霍渔咬着牙，眼神里闪过一挣扎，看着卫长安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叛国？”
卫长安轻笑一声，冷眼看着男人因为挣扎而变得狰狞的眼睛：“我卫家世代忠君爱国，如果到最后的解决是死无全尸的话……那我宁愿从来未生在大秦！”
霍渔愣愣的看着卫长安一脸冰冷的样子，虽然这一路上，他清楚的知道卫家对大秦皇室的不满。
“对不起你的事大秦皇室，不是大秦百姓……你这么做……让那些视卫家如救世主的……在战争里水深火热的百姓怎么办？”
霍渔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无可奈何
他明知道这一切已经无可逆转，却依然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行为。
“你不恨吗？”
卫长安突然轻轻一笑“这一路上无止无休的追杀，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依然要成为大秦权利倾轧下的牺牲品，你不恨吗？‘
卫长安的声音似乎是在蛊惑一般，眼神看着霍渔，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我……”
“你恨！”卫长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霍渔，霍大人，你比谁都恨！”
卫长安看着在深夜里摇曳的荼蘼，轻轻地抬起头：“生为军人战死沙场迟早是卫家，迟早是军户的归宿，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将我的生命交给那去哪呢毫无人性心里只有权势的贪官污吏，卫家这么多年从来不涉党争，从来不入朝堂，从大秦开国，展示在沙场的卫家嫡系就有几百人！”卫长安越说越激动：“身为军人保家卫国责无旁贷，但是这并代表那些人让我死我就必须死！”
“你被追杀了几个月你就心生恨意……更何况是……被算计了几辈子的卫家！”
卫长安的眼神里愤怒的气焰压倒了最后的意思理智。
看着面前默不作声的两个人。
“真的不能回头了么？”
良久之后，念远悠悠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