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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蓬莱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初尘起床,去洗漱。

昨晚初尘躺在床上睡不着,思考着五色光晕与先天灵根之事。顺带还运行了几遍练气篇功法,依然几无所获。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沉沉睡去。

洗漱完毕,初尘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昨晚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没睡够。想想以前每天早晨起床,和上刑场的差不多。几个小伙伴私下里,也常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都对“能睡死”这件事无比向往。

溜达到打谷声,戏台还没拆,说是要连唱三天。看着宽敞平坦的打谷场,初尘想起了初旺的练武场。初旺村,蓬莱初家家族祖地。位于蓬莱市郊,渤海海峡南端。仔细看地图还能发现,村子正处于渤海与黄海的分界线上。

呼呼呼,初尘打完一遍初家拳。似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习惯性地抹一下额头。咦,一点汗也没见,这可不行。见不见汗是三叔衡量打拳用不用功的标准,打完不见汗,三叔可是要罚的。再来一扁,呼呼呼,还是不行,再来。。这拳好像印在脑子里,根本不用思考。身体下意识就能做出正确的动作,初尘不再思考,身随意动。动作越来越快,直到衣服带起猎猎的风声。

初尘停下,就这几分钟,居然打了十五遍初家拳。呃,还是没见汗。“我就说吧,这祖传的拳就是花拳绣腿,爷爷还拿它当个宝贝。”初尘心道。

回到二舅家,云超托着左臂在院里溜达。“尘哥,这么早啊,都溜达回来了?”

“就在打谷场转了一圈。”初尘和云超一起进入堂屋。“尘子,超子。来吃早点。”姥姥笑着对二人说道。

方桌边上坐着姥姥和老爸妈,不见二舅两口子。

云玉兰见初尘坐下说道:“小尘,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吃完早点咱就得往回赶。”初尘吃着油条,点点头。他根本没什么东西,带来的登山装备,缆绳扔上山了,其它的配件都留给云超。现在背包里就两小根崖柏树根,和一块石头。崖柏根不敢再留给云超,全带走吧。

“老爸,用得着这么急么?”初建国喝了一口小米粥,放下碗说道:“过两天农历就是七月十五了,家族进行三年一度的祖祠祭祖。今年你满十六岁,要和小阳、小速他们一起行志学之礼。”

说起这事,初尘也点有疑惑。胶东地处北方,别人家祭祖一般都是清明和寒食两节进行。偏偏初家是七月十五,网上说南方一般才七月十五祭祖。初家平常也是各自烧纸上贡之类,但每三年有一次大的祭祖活动,在初旺的初家祖祠举行。全家族主系都要到场,俨然一场家族大聚会。交好的其它家族也会派人来观礼。

大祭祖还有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行志学之礼。志学对于普通家族说的是读书,对于修武家族自然是指修武,行过此礼标志着正式踏入武修行列。志学理应在十五岁举行,因为仪式三年才举行一次。所以并是只对十五岁的孩子,初家十五到十七的都在每次的志学仪式之列。

吃完早点,初尘大包小包往车上搬行礼,这点体力活对如今的初尘来讲不值一掉。眼看快六点了,一家三口往外走,姥姥、云超、二舅两口子跟着送出来。外面看见大舅和云刚也过来送了,初建国去着车,云玉兰和哥嫂道别。初尘嘱咐云超几句,就对姥姥说:“我会常来看您的。”姥姥慈祥地笑着。“你好好上学,常打个电话就行,不用耽误时间回来。”

初尘想到,这里还牵扯到好多事,以后真少来不了。想到这里脑海又出现了一个精灵般的少女,想起云朵初尘也挠头,这妮子看着开朗,其实性子并不好,阴晴变换太快,本来晴空万里转瞬就能狂风暴雨。下次来了,可得好好劝劝她,老这样以后找婆家都难。

※※※※※

蓬莱,胶东东北部一个临海的小城,以前叫蓬莱县。由于和传说中的海外仙山同名,引吸了无数的游客到来。城市也快速扩大,建设得也越来越漂亮。最近还建起一个大型的国际机场,对外宣称4E级,实际蓬莱人都知道那机场是4F级的。一个县级市建世界顶级机场很不合适,所以在机场名字上,蓬莱前面挂上了烟台的字样。无论如何,现在的蓬莱俨然成为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

初尘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正在摆弄着那块石头。九个多小时的车程,对初尘没有任何影响。在车里百无聊赖时,还运行了几千遍炼气功法,效果当然还是可以忽略不计。初尘觉得再来几次,自己对这功法就会死心,太败兴了。

初尘按云轩所说的,从石头上切下来两寸多见方的三片,拿着出了房间。

初建国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闭着双眼头往后靠着沙发背,似乎有点疲倦。听到脚步声,初建国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小尘,怎么不歇会?不累吗?”

“我光坐车没什么累的,您开车的才应该累。”初尘嘻皮笑脸打趣道。“老爸给您看个东西。”说着递过去那几片石头。

初建国接过石头,一下来了精神,双目熠熠放光。

“好玉,好玉,好玉”初建国做了二十多年的玉石生意。这石头一上手,就知道不凡。上眼灵性十足,入手细腻温润。初建国顺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高倍放大镜,仔细地观察一番,喃喃自语道:“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这玉你是哪儿来的?”初建国问道。“娲皇宫门口小摊上,和千年成人形的何首乌摆一块卖的。”听到“成人形的千年何首乌”初建国也是哑然一笑,全国各大名山景点门口都有卖这东西的。

“我看这三块石头不错,就买下来了,当是玩儿。怎么这个不错?”初尘假装虚心请教。“多少钱买的?”“五十元一块儿。”

“嗯,你的眼光看涨,不愧是我儿子,这回真捡到漏了。”初建国夸奖一番。“不过我也只知道是好玉,具体出处看出不来。”

“我管它叫土翡。。”

“什么土匪,还强盗呢,胡说八道。”初建国笑骂道。“土褐色的悲翠,您看像不像。”初尘认真地道。

“你这一说,还真有点像,却实也是硬玉。”初建国摇摇头笑笑。

“您觉得这个能值多少钱?”初尘又问道。“还真不好说,质地这么好的玉应该价值连城。玩了这么多年的玉,我还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玉?连个品种出处都说不出来,直接卖高价就有点欺世了。”初建国分析道。

“我感觉这玉很不凡,应该做成成品,放到店里当镇店之宝。说不定能遇到懂行的人。”初尘建议到。“这个想法不错,我也很久没去拜会师父他老人家。这有了两块极品好玉,让他老人家给掌掌眼,他老人家向来爱玉如命,一定会高兴的。”

“你妈累了,在睡觉,让她多睡会,你别去叫醒她。饿了就楼下吃个快餐什么的。”初建国一刻也不能等,交待初尘一声,急匆匆出门走了。

初尘撇撇嘴,回到自己屋里看着崖柏和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搁家里要是招个贼就完蛋了,虽然这东西“没个蛋用”。但值钱啊,自己家虽然开着个玉石店,生活殷实。可自己一个月的零花也就几百,请同学吃个大餐都不够。

“螃呀嘛螃蟹哥,高呀嘛高万丈。。”一看是云超的电话,随手接了。

“尘哥,你到家了吗?”云超问道。“到了,刚到不大会儿。”初尘回答。

“那个。。我在储蓄所,云老杆给的钱好像不对。。”云超支支吾吾。

“不对?那家伙敢眯咱们的钱?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骂死他。”初尘一听就火了,好你个云轩,这阳奉阴违玩得真溜儿。

“别,别,尘哥,是钱太多了,所以问问你怎么回事?”

“多少钱?”

“一百万。”

初尘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一百万啊,这能吃多少顿大餐。云轩这是唱得哪一出,不是二十多万吗?哎,对了,老郭说把赔的医药费也一起打过来。虽然明面上是医药费,谁也不会真认为那是医药费。呃,还真有一个人认为就是医药费。

医药费也就千而八百的吧,其它钱是怎么回事?某人绞进脑汁地想也没想明白。

“尘哥,要不这样,我先把一半转给你。如果云老杆不提我也不提,如果他明白过味找我要,那就再说。我总觉得这是好事。。嘿嘿”云超开心地傻笑。

云尘一想也是,管他是什么钱,又不是我偷的抢的。“行,你给我转吧,我马上把卡号发短信给你。”

挂上电话,云尘把银行卡号给云超发过去。停了也就一秒钟,收到个短信。“这云超真够快的”初尘点开短信。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再怎么样也应该说一声吧。”后面还有一个生气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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