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你们这群垃圾!”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肆意的挥洒着手中的皮鞭,抽打着每个经过他身边的矿奴,鞭子每一次的挥舞都在半空中带起一道银芒,狠狠的落在矿奴身上。
在厉鞭的抽打下,矿奴的队伍依旧有条不紊的前进着,没有一丝慌乱,仿佛皮鞭落在的不是自己身上似得,所有经过壮汉身边的人一脸冷漠,唯有厉鞭临身的那一刻,才会抬起头冰冷的看上壮汉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这里是灵界的一处神秘空间,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丰富矿产和梦寐以求的灵气浓度;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除了这处空间的所有者,外面的人不知道如何进去,里面的人不知道如何离开;当有一点是所有进去之人公知的:这里是看守者的天堂,是矿奴的地狱——这里是灵狱!
一如灵狱,生死不由己,灵狱不关普通之人,每一个被关进来沦落为矿奴之人都是彗星般崛起的天才人物。这里有杀人如麻,屠戮一方的恶徒,有行侠仗义的侠者,还有各大宗门无故失踪的天才,包括雄霸灵界分居四块大陆的四大霸主的弟子,甚至还有圣境强者——云灵宗的前代掌门——云霸天!如果外人知道这处空间的存在的话,恐怕无不佩服空间所有者的胆量与能量!
灵界分为四块大陆,分别为云灵大陆,皓月大陆,星辰大陆,昊天大陆,而四个大陆分别由云灵宗,皓月宫,星辰谷,昊天阁,四大霸主管辖。
它们也是整个灵界共知的天阶势力,随便一个跺一跺脚,整个灵界无不动上三动,要知道能成为天阶势力的,每个背后无不有着超级强者的存在。
而天阶势力之下则为地阶势力,玄阶势力,黄阶势力,以及不入流势力。
天刚蒙蒙亮,一群群手脚上带着沉重锁链的矿奴们在一个修为不过聚灵中期的大汉驱赶下,整齐的从一个巨大的牢洞中出发,行向不远处的矿地。
“妈*的,你们这群废物,都他,妈,的快点!”
大汉谩骂着,不时的举起皮鞭抽打着经过自己身边却脚步缓慢的矿奴。
也不知道是否是天色太暗,一个矿奴脚步一滑,摔倒在路边,只见,大汉二话不说,皮鞭在空中带起一道银芒,抽象矿奴的面门,矿奴下意识举起右手运转身上的灵气反抗,可禁锢手脚的锁链却发出一阵银色光芒,快速的将矿奴体内刚刚聚起的灵力吸收的一干二净。
“啪~”
皮鞭抽在矿奴的手臂上,顿时带起一片血肉。
似乎意识到什么,被打的矿奴看了眼手臂上的伤痕,眉头微皱,冷眼看了一眼壮汉,爬了起来,跟上队伍。
看着眼前的矿奴如此模样,大汉挥舞的皮鞭更欢了,一脸嘲弄的看着被打的矿奴。
“呦,这不是杀人不过一刀的胡一刀么?哈哈,就这腿脚还一刀,真他,妈废物!哈哈”
大汉的举动使得其他看守者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而正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十五六岁的少年从牢洞中走出,少年身体看起来很是瘦小,略显稚嫩的俊俏小脸上显得有些苍白,如同这个空间的其他矿奴们一样,少年的面庞上也是挂着一脸的冷漠的表情,眼神中透出一丝冰冷,若是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在这一丝冰冷中还有这一丝茫然。
少年名叫林昊,来到这个灵狱空间已有三年了,林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只知道初来此地的自己没有一丝修为,脑袋中也没有一丝对过去的记忆,有的紧紧是这三年的苦难生活。三年里,林昊习惯了冷漠,习惯了沉默,习惯了这个牢狱中的一切。
走出牢洞,林昊脚步微顿,抬头看了看远方,发现第一个走向矿脉的矿奴已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了新一天的劳动。
“妈的,小兔崽子,你******发什么呆?皮痒的是不?”
伴随着一声怒骂,一条长长的皮鞭毫无预兆的抽打向林昊的瘦小的身体,面对激射而来的皮鞭林昊却没有躲避,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躲避的话,迎接自己的将是更多的鞭子。
“啪~”
大汉并没有因为林昊的年纪而手下留情,反而因为林昊的怠慢狠狠地挥下手中的皮鞭,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林昊的背上,抽破衣服的同时带起一片鲜血,顿时林昊后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感受着背部火辣辣疼痛,林昊只是微皱双眉,紧握双拳,略显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白了些。深深的吸口气,林昊迈动脚步,低着头从壮汉身边走过。
大汉看着林昊如此模样,似乎感觉没多大意思,只能在抽了一下林昊后,大骂一句“小兔崽子。”便把兴趣转移到剩下的矿奴身上。
走出十几步远,林昊抬起头冰冷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依旧挥舞着皮鞭的大汉,摊开紧握的双拳,一丝散发着淡淡灵力波动的粉末随风飘逝,如果那个挥鞭大汉发现的话,一定会一脸恐惧惊讶的,要知道这些粉末不是其他,而是一枚下品灵晶被捏碎留下的,而要徒手捏碎下品灵晶至少得凝液期的修为。
谁会想到这个看似瘦小的少年会是凝液期的修为。
整个灵界,少年天才说不上多但也不少,十五岁达到凝液境的天才也不算少见,但那些无不是一些大势力的弟子,有名师指导,用着无可比拟的天才地宝才能达到如此的成就。
而普通散修,十岁能初入聚灵期,十八聚灵后期,已经能算的上资质较好了。像林昊这样,每天干着繁重的劳动但却在短短三年内达到如此成就,虽说不上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矿奴们领完晚餐后在看守者的监督下有条不紊的走向牢洞,林昊也跟着矿奴的队伍步入牢洞,大多数矿奴只进入牢洞几米远就找了个干燥的地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毕竟越是深入牢洞,空气潮湿不说,而且空气不流动越是深入空气中越是弥漫着一股霉味,长时间待着的话绝对对身体有害。
牢洞深处,一个单独的小隔间,隔间里一个浑身衣服破烂,花白头发,蓬头乌面的老者背靠着墙壁坐着,老者的双眼早已被刺瞎,耸拉着的四肢无不说明着经脉早已被废,非但如此,老者的四肢上还被锁上承重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被深深的嵌入墙壁之中。
林昊掏出怀中晚餐——发霉的半个馒头,静静的走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