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测试
众人在古木栽的带领下来到了食堂，大家很有秩序地坐在位置上，美滋滋地吃起了早餐。
“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嘛！”毛里求疵得意地对大家道，“你们看，他们吃得多开心啊，一点儿也没有刚才那种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唐古拉不服气地对米拉拉嘀咕道：“我说这些人就是讨饭的，只不过规模太大了，别人施舍不起，把人都给吓跑了……所以没饭吃，饿得慌……难得碰到院长这样的好人啊……”
“小声点，别被院长听见了，不然又要被K了！”米拉拉小声道。
“唉，这么多张嘴巴，要是天天留在咱们疯人院里可不是办法啊！”唐古拉叹道。
毛里求疵吩咐左手禅道：“博士，你检查一下，这些人还有什么其他病状没有？”
左手禅立即拿着问诊器逐一对这些人进行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又对大伙儿进行精神状况的测试。
“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左手禅酷酷地出题。
“两头牛！”秃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什么人生病却从来不看医生……”左手禅接着问道。
“盲人……”妇女跳出来答道。
“为什么小明从初一到初三只写了三篇作文？”左手禅问道。
“因为大年初一到初三一共三天时间，小明一天写一篇作文正合适……”小孩子抢答道。
“毛毛虫爸爸最怕小毛毛虫的什么愿望？”
“毛毛虫爸爸最怕小毛毛虫说：爸爸，我要买鞋……”
“四个人在一间小房间里打麻将，警察赶来了，四个人逃跑了，为什么还有一个人留在那里……”
“因为留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挨打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麻将！”
“监狱里关着两名犯人，一天晚上犯人都逃跑了，可是第二天看守员打开牢门一看，里面还有一个犯人？这是为什么？”
“因为其中一名逃跑的犯人名字叫‘都’，另一名逃犯没逃跑……”
“李先生到16层楼去谈生意，但他只乘电梯到14层楼，然后再步行爬楼梯上去，为什么？”
“因为李先生个子太矮，按不到16楼的电梯按键，只能按到14搂的键……”
“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不会湿？”
“影子。”
“动物园的大象死了，为什么管理员哭得死去活来？”
“因为他想到挖这么大的坑，可能会累死。”
“为什么现在的猴子越来越少了？”
“因为猴子都变成人了。”
“为什么金鱼看上去老是傻乎乎的？”
“因为它脑袋里进了水。”
过了好一阵子，左手禅走了过来，对毛里求疵次道：“院长，我都检查了，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他们之前都有严重的呕吐以及腹泻……我想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天啊，都是些什么人啊？”毛里求疵道，“只不过是吐嘛，拉肚子嘛！怎么一个个都寻死觅活的？撞墙的撞墙，抽筋的抽筋……怎么这么脆弱呢？”
“没病就好，没病就好，”唐古拉又跳了出来，“院长，现在您应该放心了，这些人都没有精神问题……只是没吃东西饿坏了……我们给他们一点干粮，让他们自己到山上去野炊吧……”
“砰！”毛里求疵又给了唐古拉一拳。
“活该！”米拉拉凑到唐古拉耳边笑道。
毛里求疵思考了片刻，对左手禅道：“我说博士啊，光是给这些人吃饱饭还是不足以拯救他们……”
“那，院长，您有什么高见？”左手禅问道。
“我想，他们成天再怎么吃饱饭也改变不了他们生命的脆弱，”毛里求疵道，“我想，只有让他们的精神世界变得丰富多彩，他们才会领悟到人生的真谛……”
“好！院长，您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左手禅道，“如果人人都有您这样的境界，何欲何求呢？”
毛里求疵道：“我要用诗歌来净化他们的灵魂，要用心给他们念诗……要让门他们一个个都成为流动的诗，跳跃的画……”
毛里求疵的话刚说完，便发现刚才还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的这些人都已经缩到墙角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毛里求疵不解地道，“我要每天念诗给你们听，你们高兴吗？”
所有的人都开始抱着脑袋拼命地摇头，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悲伤恐惧和绝望，其中有几个意志薄弱的意境开始口吐白沫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很少接触诗歌，”毛里求疵道，“真的没关系的，我会很有耐心地给你们讲解，什么叫诗——歌……”
“扑通，扑通！”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晕倒在地上了。
“哎呀，你们之所以这么脆弱，就是因为没有精神寄托，”毛里求疵接着道，“等你们学会了几首诗之后，你们就会找到生命的力量！”
“扑通，扑通！”陆续有人倒下。
“下面，我开始念诗了……”
还没等毛里求疵开口，有人开始痛苦地撞墙了。
“我——是一只拖鞋！”毛里求疵表情凝重地开始念起了诗歌。
“扑通，扑通！”人群在继续倒下。
毛里求疵接着道：“破了的拖鞋，挂在墙角准备扔掉的拖鞋……我——无奈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杀了我吧！”有人跳起来捂住耳朵，往食堂门外狂奔而去。
“我等待着我的主人，”毛里求疵紧闭双眼投入地念道，“等待他把我扔进垃圾箱……因为垃圾箱里还有另一只……等待的拖鞋！”
等毛里求疵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连左手禅和唐古拉他们都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