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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恋爱要从告白开始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说出来还犹豫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在一起,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是零。

据说,孔明灯最开始发明出来,是用来传递讯息。而延续到现代,似乎成为了祝福许愿的工具。荆易记得自己最近的一次放孔明灯是在高考前夕,全班人一起放灯许愿,当时大家将想考的学校全部写好在灯纸上,一起放飞梦想,却是不曾想到,荆易那一组的孔明灯,被风一吹竟是自己烧了起来,至今荆易还记得大家尴尬的神情,想来自己没考好,是不是早有预兆。这一次,不知道会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联谊晚会的影响,学校周围倒是有很多一起放孔明灯的,荆易原本只是觉得时间还早,想一起走走,一时没什么理由,便是干脆说一起去放孔明灯。好在张依然也没反对,两人随手在超市里拿了马克笔和许愿孔明灯,荆易不抽烟,便是多拿了个打火机。在操场上选好地方,借着月光,便是开始写起愿望来。

“这是许愿灯,我们互相为对方许愿吧!,你有什么愿望?”张依然一边拿出马克笔,一边问荆易。

“我,你就写祝荆易找到女朋友吧!”荆易想了想,回答道

“好啊!”张依然拿着笔写到:愿荆易找个好女朋友。结尾处还有签名。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希望我爸身体健康,我妈越来越漂亮,我以后就是天天有肉吃!吃不完的肉·嘿嘿!”说罢,又想了想,便是笑着说“对了,还有我家小狗,顿顿有骨头啃!”

“好的,要不要和你家小强也写点”接过马克笔,说话间,已是落笔。愿张依然父母健康,家庭和睦,顿顿有吃不完的肉,宠物小狗也每天有骨头啃。结尾处也留下签名。

“嘿嘿!我们把它撑开吧!”说着便是张依然小心的支开灯纸,荆易点好火。两双手轻轻的拿着灯架,昏黄的灯火慢慢的撑开。印着愿望的灯纸,就这样慢慢升起来,趁着风远远飘着。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易非凡也早已经回到寝室了,见到荆易一脸笑容的回来,便是过来问晚上的情况。“怎么样?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成功了?”

“不是,我还没有说。”荆易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发觉没有水,便起身去饮水机那边。“明天一起去买东西吧!寝室有没什么要买的,我带一下。”

“洗衣粉快没了”正在水池边的马云立马便是答道,接着便是赵礼嚷着要带些壁纸回来,卫生间的瓷砖塌了,需要遮一下,荆易担心记不住,便是直接叫几人写出来,不多时,写好了竟是慢慢半张纸。荆易立马不干了,这就是拿回来也不是一个人好拿的。好在赵礼明天也要出去,约好时间,明天是双休,荆易感觉有些累了,便是洗澡躺在床上,想起可能某人还没睡,便是在手机上聊了起来。张依然明天亦是没课,两人聊到很晚才睡下,荆易因为心中有着告白的新计划,便只是一起聊些闲话,道了声晚安,便是睡下了。

人一旦过于感性,就有点趋向于傻了。第二天,荆易就直接去学校周边的银饰店选了一对对戒,却是放到口袋里面很久,一直没有拿出来。直到有一天晚上。

荆易忘记那天为什么两个人会单独在图书馆外的小道上,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在两人围着图书馆转了七八圈,似乎也没说什么聊不开的话题,就是那样转着,图书馆顶层那好似钟楼一般的建筑上,十点的钟声阵阵敲响,荆易原本紧张的心情有好似加重了几分。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察觉已经很晚了,张依然提醒了一句

“啊!额,等等”荆易终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好久的东西,一个红色盒子“送你一件东西”

“·你,你是想勾搭那个女孩子,要我帮你转达?嘿嘿”张依然好奇的接过来,一个小巧的红色礼盒,打开来,一双对戒安静的立着。

“不是”荆易回答间,却是停下脚步,无比认真的看着张依然“我喜欢你”

话落下,便是一时无言,荆易听着自己的心跳,神情肯定,一双眼全是在眼前这人身上,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忐忑。

良久,弱光下露出张依然似是微笑的脸“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为什么?”荆易顿了顿,坦然答道“我也不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不要是朋友关系。”

“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张依然说道,或许是担心荆易误会,又解释道“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好的!”荆易也不想让对方太大压力,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两人又沿着刚才走过的路走着,只不过多了些沉默。张依然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一直沉默着。而荆易见身边的人没说话,也知该说些什么。两人这样走着走着,似乎也忘了时间已是不早了。终于,在两人又绕着图书馆走了三圈后,荆易决定要打破两人的沉默气氛。

“天上星星好闪啊!明天一定是晴天。哈哈··”荆易说完,还故意看了看天。到的确是个漫天星光的好夜空。

张依然听到荆易的言语,亦是抬头看着天际,果然漫天星光。偶然间一转头,却是见荆看着自己,便又是低下头来。忽然想起时间已是不早了,便是抬头想告诉荆易回寝室。却不料,转过头竟是荆易隔得如此近的脸颊,一愣神,脸上似乎热呼呼的。一时间,心中竟是莫名异感,不知所措,但转瞬间,似是想起自己被占了便宜,防狼术应运而出。

西区女生寝室楼下,张依然和荆易到门口时,寝室门还没有关,

“到了,早点休息!”似乎知道刚才的举动很是冒失,荆易忍不住又多解释一遍“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

“那你是有意的对不对!”张依然带点生气的说道。

“不是·我·”荆易却是想不出什么该怎么解释,刚才本是想让两人自然一些,却没想到四目相对间,点点微光汇聚,丝丝羞涩低头,竟是心中砰然一动,脑中全是一亲芳泽之念,不知觉间,唇间已是几分柔软,倍感幸福。只可惜脚上一阵疼痛感,瞬间将荆易拉回现实。发觉眼前之人生气动怒,荆易心中已是自刎千遍谢罪,忙着解释,但张依然却是一路沉默,直接向寝室方向走去,一路思量,却是依旧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看着荆易局促的模样,张依然说道。向着寝室门口走了几步,却是回过头来说道“下次你再敢这样,我会打你的”

荆易站着门外一直到看不到张依然了才走,发觉时间着实不早了,便是向寝室方向走去,一路上,却是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我会不会很猥琐?··靠啊!我是去告白,怎么感觉变成耍流氓了?··话说,那会是什么感觉,嘿嘿!触感不错···啊!考虑什么意思,会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呜呜呜··”

荆易到寝室的时候门已经关了,好在阿姨还没有休息,被阿姨说了几句总算是进来了。回到寝室时,李超已经躺在床上了,马云和赵礼在一起组队玩lol,易非凡依旧是在忙他的策划书,荆易收拾了下桌子,洗完澡就躺倒床上,看着手机想着到底要不要发消息问候一下。就这样过一直纠结着,最后到了十一点半熄灯的时候,却是还没有决定,看看时间内不早了,便是道了句晚安准备睡了,不过一会儿,便是张依然回了一句:晚安。看着回信,荆易带笑意进入了梦乡。

当荆易和张依然正式在一起那一天,是十一月十八号,荆易一直觉得那天是好日子,黄历上写着:宜嫁娶。

张依然似乎想了很久,那天晚上,依旧是那个地点。荆易找到张依然的时候,似乎她已经坐了很久,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荆易感觉似乎张依然想告诉自己什么,但是却一直没说,直到分开。

“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吗?你看你在湖北,我在新疆,咱们离得那么远。”两个人转了很久,终于打破了沉默。

“没事的,麻烦总是应接不暇的,但两个人在一起才能一起找到解决办法啊!”对于荆易而言,地域的确不是问题,从离开家的那一刻起,荆易便是认定,自己绝不会回去。至于未来在哪里?本就是随机而变的。

“可是,如果我们要是以后分手了怎么办?我们在一个部门,见面会很尴尬的”

“那我们不分手就好了啊!”

“可是··”

感觉到身边人的担忧,荆易决定,还是将选择权交给对方“我知道,你说的所有问题都存在,甚至会发生。我曾经在想,我究竟算不算喜欢,或许只是朋友,或许只是错觉。我花了很多时间思考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要答案。做自己确定的事:我们在一起吧!,或许还有很多存在的、会发生的问题,但这是两个人需要克服的。所以·答应我吧!”

张依然沉默良久,“额!如果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两件事!”

“好!是什么?”荆易极为干脆的说道

“第一,把和你过去感情相关的消息全部删掉,重新开始。”张依然极为认真的看着荆易。

“好!”荆易答应道“还有一个是什么?“

“我还没想到。以后再告诉你。”

“那·我们算在一起了?”荆易试探般的问了问,只听见张依然恩了一声,竟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想起什么,坏笑着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吻你了?”

晚上,荆易回到寝室的时候,又是已经关门了的时间,和阿姨交涉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进去。倒不是阿姨啰嗦,而是荆易显得有些兴奋,竟是隔着门和阿姨聊起来。回到寝室时,大家都还没休息,明天上午没课,马云和赵礼和往常一样组队游戏,李超貌似今天兴致也不错,和马云几人一起玩着。只是易非凡似乎不在状态,没在写策划,只是对着手机又发呆着。

“呵呵!非凡,明天一起吃饭去。哥请!嘿嘿~~”荆易拍了怕易非凡,说道。

“这么开心?张依然答应你了?”易非凡发觉是荆易,回头说道。

“嘿嘿!对啊!嘿嘿嘿!”荆易没合拢的嘴上有加大了弧度。相比之下,易非凡似乎显得有些吃惊,看着荆易高兴的神情,确定对方不是玩笑,便是说了声恭喜,不过言语间,似乎还有未消散的心事。相比而言,寝室其他人的表现倒是显得更为惊奇,作为寝室第一个在学校找到女朋友的,他们相信在首胜之后,寝室的单身问题相信也能相继解决,为了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几人便是四票对一票,明天荆易请客吃饭。荆易到也无所谓,闲话聊谈间,便是愉快的决定了。回到床上,甜蜜的和女友聊起来,第一天的甜蜜约定,是以后的每天都要相互所晚安。

易非凡躺在床上,手机看了几遍,最终还是决定回消息过去。

“打电话有什么事吗?白天在忙没看见。新学校怎么样,还习惯吗?··易”

“还好,你还好吧?”不多时,就来了萧潇的简讯

“还好,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了”易非凡看着回信,竟是有股莫名的心痛。既然决定了放手,就没有办法回头,忍着思恋的冲动,随手间,已是晚安两字,还没发送,手机确实已经响了起来,萧潇的电话。

起身到宿舍外的阳台上,按了接听键,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一刹那,竟是莫名的红了眼眶,湿了心肠。易非凡知道,萧潇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家庭变故,也会想到或许那封信是违心的谎言。或早或晚,两人终会有当面说清的时候,而易非凡也早早想好了说辞,已经决定的,不会改变。

曾经有个人告诉易非凡,当你痛恨命运的时候,你就已经相信它,并选择顺从它了。在这一刻,易非凡好像明白了,只是这体会竟是如此的深刻。作为从小在生意场上长大的易非凡,他明白,看似强大的家族集团不过是外强中干,电商微商的迅速崛起严重影响了原本的经营模式,再加上内部财政问题,已是广厦将倾。而与此相对的,是原本巨大的财务漏洞将必须有人背负,易非凡并不担心自己直接负责,但他亦是明白,作为家中长子,自己需要为这个家负责。即时本就是濒临破碎的家,自己也必须维护,从他决定留下的时候,就是有所觉悟。

当萧潇哭着问他“有没有爱过”的时候,易非凡依旧是那个否定的回答,不是因为家庭变故,也不是因为其他什么,正如信中写的一样,已经够了,该结束了!。

那一晚,易非凡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古英雄非无泪,只缘情未至深处。挂完电话的那一瞬间,眼泪便是溢了出来,好似无助的小孩,黑夜中压抑着哭泣,这一刻,易非凡好想找一把尖刀,挖开自己的心看一看,为什么那么痛,那么铁石心肠。深深抓在左边的指甲,陷在肉里,却是毫无察觉。

这一夜,有初恋般的甜蜜,有痛彻心扉的诀别。地球依旧在转,时间依旧在走。而故事也在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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