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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此男子竟然假装不认识我

【瞬错一隔】

“虚幻”是风起云涌,“过往”为沧海桑田。

“虚幻”前蜡烛摇曳着光芒,似催眠的安魂曲,将往事如烟般飘散,时局瞬间变了模样。

冥冥之中,钟声敲响,钟晨暮鼓,在大地上回荡,月光将未露面太阳的光芒转手送到人间,日影之下,人间依旧明亮。生命中的一个华彩瞬间,却让时空错了位,凝了固,闪了神。直线上硬生生结成包块,却迂回前进着。

人行匆匆的过道,一抹熟悉地孤单身影,带点倔强,无知无觉游走在大街之上,仿佛周围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明明眼中满载着人群,可真真入脑的却只有一位。

曹昭玟怔在原地,直到那人走过了视野的尽头,这才缓缓转身,机械般将视线投向交叉路口硕大的电子表。随后夜风纠缠着衣袂,一袭凉意席卷心头,这股寒气霎时游遍全身,最后只留得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月夜中瑟瑟发抖。

曹昭玟不可置信地傻傻开口,“我竟然看见了一个月前的自己!”

夜来香夜总会:

酒醉糜烂,众人总以为逃避在夜色悄雾下就可以尽情的放纵自己的欲望,可是人人都忽略了此时的月亮却可以照耀出人类最原始的模样,被他那圣洁的白光,抚摸着的,一片魑魅魍魉……

霓虹闪耀,富丽堂皇的门口不停地演绎着接迎欢送,一对对男男女女踉跄而出。

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徐晨逸微微扯了扯嘴角,原本犀利的双眼瞬间染上憨傻地神情,高大的身姿也走出了7分孱弱。

“小二,我来换班了~”徐晨逸嬉笑着快步走到夜来香夜总会,冲着立于门口的二子招呼道。

二子老远就瞅到这个平日里总是混饭吃的人物,嫌恶地摆摆手,生怕别人知道自己与他熟识,急忙应付道,“快换衣服去,MD,让老子等这么久!”

徐晨逸狗腿地陪笑了两声,忙不迭地点着头,人已经冲了进去,刚跑两步,便又和客人撞了个正着,连连的道歉,最后挨了几下散拳,这才一瘸一拐地复又进了员工更衣室。

二子瞥了眼匆忙进去的徐晨逸,不满地往地下啐了一口,低声骂道,“瞧这窝囊样!”

镜子中的脸有些青肿,徐晨逸随意抹去嘴角的点点血渍,不在意地将头发挡在眼前,触及那没有温度的眼眸时,脑中却骤然想到刚才遇见的男孩,不禁有些缅怀道,“好久没看到那么纯净的人物了~”

换好侍应服的徐晨逸低着头,擦着走廊边小心地赶到大门口,可人还没有踏下阶梯,脑袋就被人狠狠敲了一拳。

“死人啦!去那么久,MD,下次这样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二子有些泄愤地嫌疑,骂骂咧咧地拽了拽脖间的领结,瞅都不瞅眼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子一眼,径直往内厅走去。

徐晨逸双手抱头,一副我怕怕的样子,嘴里吱唔半天,直到二子彻底消失以后,这才缓缓放下胳膊,稍长的刘海遮住半个面庞,看不清表情。

次日清晨5点:

清晨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是一身鲜橘黄的清洁服单个移动,这份寂寥,和胸口一样,轻轻敲打,可以听到回荡的声响,那是?

走到自家楼下的徐晨逸刚毅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诧异,继而便消失殆尽,目不斜视地往楼上走去。

灰暗的楼前,孤单地一个身影带着一夜的露水,曹昭玟双手抱膝,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眼睛睁着却没有焦距,仿佛生命突然失去了意义,回到一个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冒然出现会不会令另一个自己霎时灰分湮灭?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房门像是没有锁,徐晨逸一手拍开斑驳的木制大门,顺势将外套甩到床上。这间房子不大,也就30来平,一进门便是主卧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里面有独卫和单独的厨房,这里的家具少得可怜,除了一台不知年月的黑白12寸电视,这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水泥地墙面和地板,倒是不怎么显脏。整个房间连个桌子都没有,也不知平日里这里的主人是如何用餐的,厨房的餐具其实除了一柄不错的菜刀外,也是空空如野,这样倒是觉得这个房间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了。

徐晨逸斜躺在屋子里唯一值钱的柔软大床上,丝绒被枕着脑袋,一手放在脑后,一手无聊地换着台。

电视里,屏幕闪烁,催眠般将人带入梦乡……

一位妖娆地女性半躺在沙发上,艳红的双唇一合一张,可是却听不到半点声响,随后那女人放浪地大笑着,雪白的胸脯一起一伏,半响之后,她突然一步向前,嘴里继续着听不见的话语,继而神情一转,再看时,她已经重新躺了回去,修长的大腿微微错开,挑逗地将食指含着嘴里,可那双眼眸却是带着丝丝悲凉,“来~”

暗哑的声音听起来却异常的蛊惑人心,“在这里~”

“轰隆隆~”

徐晨逸一惊,抚了抚脸上的薄汗,冷清的双眼望向窗外,下雨了啊~

电视上已经布满雪花点,徐晨逸直接将电视关掉,一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卷了一圈,随后不是很舒适地浅浅睡了过去。

“轰隆隆~轰隆隆~”接连两声滚滚巨响,以及划破窗棂的一记白光,彻底搅了徐晨逸的好梦,旧式的窗户,伴着簌簌暴雨,“呼扇~呼扇~”配合地响着,雨滴斜着砸进厨房的橱柜上,汇成一片水潭的冰冷顺着柜角流到了地上,又成了一汪。徐晨逸看着不远处的狼藉,呆滞半响,微微一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向厨房。

当他伸手准备关窗的时候,却赫然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手上的动作一滞,复又伸了回来,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眼睛却多了一抹深思与微乎极微的心痛,惊异道,那个男孩不会一直就这样坐在这里吧?

大雨依旧“哗啦哗啦”下着,曹昭玟蜷在长椅上,一动不动,雨水已经将整个身体冲了个透,即使是卷不起叶子的小风,也能让他顿觉刺骨的森凉。

人生最大的绝望不是什么刀山火海,而是连老天爷都冷情地否定了你的存在。此时,曹昭玟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迷离着双眼,用人类最原始的姿势,试图安抚自己狂躁不安的内心。

突然头顶一暗,一股温热立于身旁,仿佛一片冷色调里突然蹦出了一抹温温的橘黄,曹昭玟抬起没有焦距的双眼向上望去,渐渐看到的是一顶纯黑的雨伞,不禁晚半拍的一愣,继而再将视线慢慢转移,这个人……

徐晨逸坐在自家的床上,一手点着袅袅冒烟的杂牌烟,一手支着下巴,看着至从进门就不动弹的男孩,最后耸耸肩,没两步便跨进浴室,从里面拿出个白色毛巾直接甩到曹昭玟的怀里,淡淡地开口,“先进去洗洗吧,免得感冒。”

曹昭玟低头抓着手中的毛巾半天没有动静,最后便头也没抬,默不吭声地走进了浴室。

徐晨逸不露痕迹地一笑,心想,把大雨中的小鸟带回家是对的吧……

“吱——”

浴室的门大开,曹昭玟口着上身,一手还拿着毛巾,两眼水气腾腾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徐晨逸,后者明显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徐晨逸的眼神有些飘忽,看到脱了衣服的曹昭玟尴尬地下身竟然起了反应,于是有些欲盖弥彰地侧了侧身,望着浴室大门问道。

曹昭玟哭丧着脸,突然又低下头,声音极小地开口,“水,是凉的……”

“啊!你等等……”徐晨逸恍然大悟地跑到厨房,慌忙地打开热水器,伸头冲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曹昭玟喊道,“现在好了。”

曹昭玟轻轻点了点头,脑袋一歪,眼角眉梢荡起一抹温煦的笑意,然后握着毛巾,脱了鞋,光着脚进了浴室,又缓缓将门带上。

徐晨逸怔在当地,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自嘲地笑了,低头瞅着下身突出的地方,有些怔忪,最后无奈地笑笑,“看来好久没有做了……”

大雨渐渐转小,天色已然敞亮的厉害,大概已经是早上10点钟左右,青年路原本就是市中心的街道,于是此时形形色色地人也热闹了起来。

徐晨逸站在窗口,耳际传来的却是异常清晰的淋浴的声响,一股口干舌热地感觉冲击着全身。徐晨逸望向窗外的天空,目光没有凝结。

喧嚣的街道反而让屋子里的声响十分敏感,不想浴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一惊,全身一紧,徐晨逸僵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假装看着窗外的某点,半天不敢回头。

曹昭玟站在浴室门口,浑身基本已经擦干,只有头发还时不时地冒点水珠,可是……刚洗完澡,总不能穿着自已以前的衣物吧?自己的重要部分拿毛巾围着,光着脚丫,止步不前,一眼望全的屋子却找不到徐晨逸的身影,最后弱弱地喊了句,“那个……徐晨逸?”

厨房僵在的徐晨逸听到声音的发出者没有过来,这才略显狼狈地急急关了橱柜的门,坦荡荡地走了过去,可是骤然印入眼帘的却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景象。

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光洁的肌肤上缓缓下滑,拂过迷人的锁骨,留恋处,亲吻坚实的小腹,最后在乳白色的绒绒毛巾中淹没。

原本张望地曹昭玟刚敛下的眼睑直愣愣地盯住眼前撑起的帐篷,徐晨逸却是忘神地瞅着这位漂亮的大男孩。一时间,整个屋子又归于沉寂。

突然忆起什么的徐晨逸掩饰地轻咳一声,不自然道,“什么事?”

这一声响的冒然,到让发愣地曹昭玟吓了一跳,微微轻呼出声,随后眼睛看向别处,有些磕磕绊绊道,“能不能再借件衣服?”心里却想,一个月后大不了都还给你。

徐晨逸一顿,急忙应了一声,便脚步不怎么利索地到一边翻箱倒柜去了。

看着在自己眼前独自忙活地男子,曹昭玟不知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莫名的感动……

“喏~”徐晨逸好容易从箱底翻出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棉质运动裤,递过去的时候瞟到曹昭玟秀气的小脚,眉宇微皱,二话没说,直接横抱起一脸诧异的曹昭玟,将他小心地放到床上,一手拉过被子,人便匆匆下楼了。

看着仍旧呼扇地木门,曹昭玟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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