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淸澈见底,沙石分明。不一会,苏东白的眼中又是另一番奇珍世界,白趾轻立,苏东白眼睛一路向上望去,修长润皙的通仙欲路了无尽头。
“咳,哈呼,哈呼——”苏东白在水中憋得脸色铁青,再也受不住水中和眼前带来的双重窒息感,窜回水上,大口呼吸喘气。
“啪!——”苏东白冷不防吃了一巴掌。
苏东白伸手一摸受掌的左脸,接着放入鼻中一嗅,只觉浅浅的幽香。
苏东白见事已暴露,左右都是看了,不差多看几眼,何况还吃了一巴掌,不要点安慰真是对不起自己。苏东白把眼睛的焦点对准两具白璧无瑕的躯体,近距离看着这大尺度的人体盛景,血脉喷张沸腾,直咽口水。
其中一个女子羞怒难禁,慌急掩住了胸前景色,对着苏东白怒目切齿。另一个女子不为所动,脱然寡欲,一副神闲气静的淡雅洒逸,也就成了苏东白的重点欣赏对象。
“姐姐,杀了他。”苏东白心咯噔一惊,把眼神转向那个恚怒惪怨的女子,生硬道:“你凭什么要杀我?”
“无恥!啪——”又是一巴掌,还是那个叫嚷着要杀了他的女子打的。
“我怎么无恥了,溪流是大自然的馈赠,人人都有享用它的权利。我适逢路经此处,下溪畅游,有缘得见两位神仙姐姐。心生崇拜之意,特来瞻仰,多有冒犯,却不是无恥,不过是无心之失。”苏东白天马行空,想到哪说到哪,倒是出口成章。
“剜你一对招子,那也就算了。”另一个女子神淸气闲,语气冷若冰霜。
苏东白知道姐姐比妹妹还要毒辣,妹妹是说说,姐姐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狠角色,霍然想往回游走,那女子飞也似的抢上一步,双指作爪状戳向苏东白眼睛。
苏东白避无可避,下意识伸手,却不是要护眼,反是双手向外探出,抓到了两团绵柔之物,手感温热舒服,圆润丰硕富有弹性,几欲脱手而出,苏东白紧握住不松手。
“你还不松手?”那要剜他眼睛的女子脸含薄怒,她手不够苏东白长,却也够不着距离挖他眼睛。
“救命啊!——”苏东白大喊,他天生的色大胆小的贱骨头胚子,这一声本能的求救呼声回音山谷,响彻云霄。
李青在苏东白下水后,他玩性虽重,但游泳不太擅长,只得让苏东白自己一个人疯去,自己回到轿中休息。此时听到那歇斯底里的求救声,正是苏东白那磁性十足的小嗓音发出的,忙带人一同赶奔声源处。
那女子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知道苏东白有援手在附近,冷道:“哼,今日我且放过你,改日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把手收了回去,又对旁边女子道:“我们走!”
苏东白也不敢太放肆,也收回了那对色狼手,怎料那女子出其不意得瞬息一掌,袭击了他,打在了苏东白胸膛上。苏东白的五脏六腑都搅动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半片水泊,意识也模糊起来,倒在水中。
苏东白作了无数个梦。
他爹竟然是天蓬元帅,串通了嫦娥生下了他,他爹娘叫他作猪大嫦。他不肯要这么难听的名字,于是吵啊闹啊,闹到了天宫去。玉皇大帝也奈何不了他,请来了如来佛祖,把他劝服后,他被观世音菩萨招为善财童子。又因为偷了几文钱买糖葫芦,被贬下凡间,化为一盏宝莲灯,宝莲灯的主人叫——
迷迷糊糊中,他下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一个无休止的梦。
愺你奶奶!老子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我怎么死的?仇人是谁?仇都没报就想死?
报仇再死!
苏东白感到身子飘忽在空中,浑然没有直觉,额头热汗直流,旁边有人在给他擦拭汗水。
“干他娘!”苏东白猛得从床上立腰而起大叫一声,把那服侍他的女子吓了一跳,旋即喜眉映脸,欣喜道:“你醒啦?”
苏东白见是冯怡琳拿着毛巾热水在一旁,心下大为感动,想坐直了身,却又浑身软弱疲累,有气无力问道:“我怎么了?我睡多久了?”
冯怡琳脸色微然蕴怒,薄嗔道:“你啊,从中午给人送回来,睡到现在,想必是四更天了。”接着语气一哀,柔声道:“听李公子说你吐了不少血,你这人真是不知怎么搞的。”
苏东白一脸歉意,忙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话音匆急,牵动了未完全痊愈的内脏,引起了几声咳嗽。
冯怡琳赫然眉头一皱,过来给他轻抚后背,急道:“你别说话了,好好躺下休息。”苏东白顺着她轻柔的手力牵引,缓缓躺下。
苏东白闭眼睡去,这一夜,倒是没做梦。
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淸晨,光线透窗而入,苏东白意识也完全淸醒了,气力也在慢慢恢复。见冯怡琳伏在床边睡着了,苏东白怕她受寒,忙落床去抱她起来放上床去。
冯怡琳昨晚照顾了他一夜,直到眼皮撑不住了,但又心系着他有什么安危,也不敢睡太死,就伏在床边稍作假寐。此时忽觉有人来抱自己,倏然睁眼,见是苏东白,脸色生霞,芳心窃喜。
苏东白见怀中的冯怡琳竟是这般婀娜美艳,心下大动,往她红唇吻去,冯怡琳见状,羞过头去,闭过眼不敢看他,苏东白吻在了她的嘴角一侧。
苏东白也不好意思进一步轻薄,放她下床,道:“冯小姐,你真美。”帮她盖好了被子,道:“你赶紧睡上一觉。”
冯怡琳芳心有如鹿撞,娇然道:“嗯。”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苏东白出了房间,李青一早在门口等候,一见他出房门就迎了上来,大喜道:“东白,你醒啦!”
苏东白早当李青是兄弟,道:“当然了,再不醒就成死猪了。”接着想起一事,道:“冰若萱呢?”他睡在冯丫头的闺房里,冰若萱却没见影。
李青笑吟吟道:“她应该是在你的房里吧。昨天送你回来,冯小姐就叫人抬你到她房去,冰若萱就给你熬药送药,倒不敢和冯小姐争着服侍你,嘿嘿。”
“你真他媽想太多。”苏东白笑骂了一声。
苏东白真是无语,冯丫头会喜欢自己都已经够稀奇了。冰若萱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着的关系,何况自己还是青楼老板,更是会恨自己入骨才对。还会帮自己熬药,莫非是想提醒自己别忘了许给她的诺言?草哦!当老子什么人,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苏东白去到自己原先住处,却也不见冰若萱人影,难道她逃了?卧漕!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可我也不能派人去抓她吧,老子的五两银子呀!日哦!
他白白飞走了五两银子,心如刀割,心里偷偷骂道:“小娘皮,别给我撞见你,不然本大爷,嘿嘿!”
“公子!你醒啦!”远处的一声娇呼,苏东白暗叫惭愧,冰若萱双手提着一个瓷罐,莲步加急,向苏东白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