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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勤锻炼乐于助人

西汉建昭四年(公元前35年,王莽时年十一岁),正月初九,王凤(王莽的大伯)带着钱粮来到王莽家。王凤对王莽之母说:“今日为兄给你带来一些钱粮。”王莽之母对王凤说:“多谢大哥关照我们母子三人。”王凤说:“此乃为兄分内之事,自家人不必言谢。”此时王永和王莽回到家中,王莽之母说:“永儿,莽儿,赶快拜见你们的伯父。”王永和王莽跪在地上,给王凤磕头。王永说:“侄儿拜见伯父,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王莽说:“侄儿拜见伯父,恭祝大伯事事顺心。”王凤笑道:“我这两个侄子都很听话。”王凤抱起王莽,来到院子里散步。王凤从怀里掏出竹简,教王莽读书识字。王莽的求知欲极强,聚精会神,一学就会。王凤给王莽讲述励志故事,王莽听得饶有兴味。一个时辰之后,王凤对王莽之母说:“王永和王莽的记忆力很好,是可造之材。我对王永和王莽给予厚望。我家中有事,现在我要回家。”王莽之母把王凤送到家门外,王莽之母道:“大哥慢走。”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些人捕风捉影,讹传王凤和王莽之母关系暧昧,众口铄金。王凤听说有人说自己的坏话,心中不悦,出面辟谣,越抹越黑。虽然王凤位高权重,却无法堵住众人的嘴巴,只能感叹道:“管天管地,管不住贱人的嘴放狗屁。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要是嘴贱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变成哑巴,那该多好。想住在清静的地方不难,想耳根清净很难,想让内心清静更难。”从此以后,王凤没有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惧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眼神,为了避嫌,很少去王莽家。

王莽经常听附近的老人讲故事,西汉建昭四年二月初十,一位老人对王莽说:“匡衡(借光读书的大名人)小时家境贫寒,买不起书,经常给有钱人干活,请求有钱人把书借给他看。匡衡每天白天都要干活,中午休息的时候看书,所以一卷书要半个月才能读完。匡衡很着急,心想:‘白天种庄稼,没有时间看书,我可以晚上看书。’匡衡家一贫如洗,买不起点灯的油。有一天晚上,匡衡躺在床上背书,突然看到东边的墙缝透出亮光。匡衡一探究竟,原来是邻居家的灯光。匡衡把自家墙上砸了一个洞,每晚借光读书,专心致志,能力迅速提升。功夫不负有心人,匡衡学而优则仕,步步高升。”王莽受到匡衡的鼓舞,决心向匡衡学习。

王莽经常到宫里陪太子刘骜读书识字,大汉皇宫里的书籍汗牛充栋,囊括了许多古人的智慧,徜徉在书海的王莽受益匪浅,知识面越来越广,眼光越来越开阔,理想越来越远达。二月十一日,王莽和刘骜在一起读书。刘骜读书时心不在焉,不得要领。王莽知道好书籍是心灵鸡汤,是通往成功之门的钥匙,所以王莽有选择的读书,读书时心无旁骛,过目不忘,与心有旁骛的刘骜形成鲜明的对比。王莽劝道:“太子,别睡了,如今不努力,以后悔之晚矣。《孟子》有云:‘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刘骜说:“非也,有福之人不用忙。有些贱人瞎忙活一辈子,受尽了鄙视和侮辱,只得到一点蝇头小利,累出一身病,得不偿失。本宫喜欢游山玩水,不喜欢读书。”王莽说:“殿下,您身为大汉朝的储君,肩负重任,必须读书。对于渴望读书的穷人而言,读书是奢侈的享受。”刘骜说:“本宫读书的时候经常走神。皇宫了的书籍堆积如山,晦涩难懂,令本宫望而生畏。”王莽说:“读书可以学会治国安邦之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亦乐乎?”刘骜道:“穷人觉得学而优则仕,其实是父优则仕,有才不如有财,有美貌有道德不如有个大权在握的爹,这是千年不变的事实。本宫喜欢吃喝玩乐,对治国之道不感兴趣。春天应该趁着大好春光游山玩水,夏日炎炎容易打盹,秋天乏力没法读书,冬天太冷留恋被窝。读书浪费大好青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王莽的心里咯噔一下,不想再做无用的辩驳,心想:“太子长在深宫,不知人间的艰辛,见识短浅,胸无大志,俗不可耐,不能全神贯注读书,令人心寒,大汉朝没有希望。”

三月二十八日,雨水降临,成群结队的鸭子在水里游来游去,寻找小鱼。房檐下的雨水如同珠帘,雨水滴落,溅起水花。雪白的梨花上带着雨水,许多桃花落在地上。水面和路面冒着水泡,树叶上的灰尘被雨水冲洗干净,细长的柳枝迎风摇曳,池塘边灌木丛生。王莽看着雨中的美景,感叹道:“这是一场及时雨,但愿今年能丰收。雨后空气好,呼吸更顺畅。这既是对天地万物的洗礼,也是对我内心的一次洗礼。”王莽在回家途中看到地上有一只受伤的黄鹂。王莽抱着黄鹂,在泥泞不堪的乡间小路上艰难前行。王莽回到家中,给黄鹂包扎伤口,跑到杂草丛里捉来虫子,喂养奄奄一息的黄鹂,黄鹂脱离生命危险。九天之后,康复的黄鹂展翅高飞。王莽救了鸟儿一命,此举也算是行善积德。此后,那只获救的黄鹂经常飞到王莽家。

王莽经常到田间干农活。闹旱灾的时候,王莽挑水浇地,肩膀被磨出血。下暴雨的时侯,王莽冒着倾盆大雨到庄稼地里挖沟排水,以免庄稼被淹死。八月初八,烈日当空,酷热难耐,几只蝴蝶在田野上飞舞。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声音,它似乎在对农民说:“磨镰赶牛,割麦种豆。”王莽之母、王永、王莽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间辛勤劳作。王永和王莽在地里抓到很多害虫,如蟋蟀、蝗虫等,王莽把抓到的害虫带回家喂鸡。王莽种了许多果树,诸如梨树、苹果树、枣树、柿子树,此时硕果累累。王莽拉着一车水果来到街上,大声说:“吃水果大有益处。我的水果又大又甜,价格便宜,欢迎选购。”一个时辰之后,王莽的水果售罄。

王莽回到家里,喝了一碗水,随后与一些小孩一起到一片树林乘凉。树林里有杨树、枣树、槐树、榆树,枣树上有很多红枣,一阵凉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王莽等人爬到枣树上摘枣。其中有一个名叫罗敬的小孩用竹竿打枣,一不小心捅到了马蜂窝,许多马蜂飞向罗敬,罗敬被马蜂蜇了。王莽说:“我要为罗敬吸毒疗伤。”有一个男孩问王莽:“你不怕中毒吗?”王莽说:“你不必担心,我福大命大。”王莽上前为罗敬吸毒疗伤,罗敬死里逃生。罗敬深受感动,热泪盈眶,说:“王莽心地善良,舍命救我。我无以回报。”王莽中毒了,昏倒在地上,嘴唇发黑。在场的小孩们束手无策,都认为王莽必死无疑。

此时一条白蛇爬到王莽身边,在王莽的左手上咬了一口。小孩们见此情形,受到惊吓,抱头鼠窜。一个小女孩跑到王莽家中,对王莽之母说:“王莽中毒了。”王莽之母问小女孩:“王莽现在何处?”小女孩说:“在附近的树林里。”王莽之母来到王莽身边,对王莽说:“莽儿,听说你中毒了,你疼不疼?”王莽说:“不疼,我已经痊愈了。”王莽之母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为母刚才吓得不轻。”王莽指着身旁的白蛇,说:“这条白蛇是我的救星,我之前中了蜂毒,白蛇把蛇毒注入我体内,以毒攻毒,我因此痊愈。”王莽之母说:“此乃奇迹。”王莽笑着说:“这次算我运气好。”

腊月初五,万物萧条,北风呼啸,鹅毛大雪随风飘扬。闲不住的王莽打磨斧头,随后对其母亲说:“母亲,我要到郊外砍柴。”王莽之母说:“莽儿,郊外有豺狼虎豹,你一定要小心提防。”王莽说:“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王莽带着干粮出发了,凛冽的寒风刮在王莽的脸上,感觉如同刀割。积雪深达一尺,王莽在雪地里行走,嘎吱作响,在旷野之上留下一串脚印。王莽来到已经结冰的河面上,用斧头把冰凿开,在冰天雪地里钓鱼,冻得瑟瑟发抖,钓到一条大鱼。王莽继续前行,捕捉到一些猎物(兔子、野鸡、野鸭)。王莽满载而归,把猎物带到集市上卖钱。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王莽自幼孝顺母亲,尊重兄长,少年老成。王莽经常给其母做滋补汤(王莽之母因此长寿)。王莽之母对王莽说:“莽儿,你是千年难遇的大孝子。为母此生足矣。”王莽最大的优点是非常孝顺,《汉书》中详细记载了王莽孝敬长辈的光辉事迹。

王莽的亲戚觉得王莽可怜,经常救济王莽。王莽对王永说:“俗话说:‘求人如吞三尺剑,不到万不得已不求人。’我不想依赖别人,不想被人看不起。”王永对王莽说:“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等不靠,自给自足。”王莽说:“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王莽援疑质理,勤于思考,焚膏继晷读书,对当时倍受推崇的“六经”了若指掌。王莽字巨君,由此可见,王莽胸怀大志。王永和王莽每天清晨在旷野中练武,有时候练习拳脚功夫,有时候骑马射箭,有时候练气功,有时候用手掌击碎砖头。王永和王莽虚心请教附近的武术高手,学到许多绝技。王永和王莽练习游泳和攀岩,上山敢打豺狼虎豹,下河敢活捉水蛇。

西汉建昭五年(公元前34年,王莽时年十二岁)正月十八日,王莽和王永进入一家“非重点学校”,拜儒学大师陈参为师,陈参在课堂上对其学生们说:“许多做师傅的人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狭隘想法,喜欢留一手,导致一代不如一代。为师最鄙视那些留一手的师傅,为师会把自己的必胜绝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每一个学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荀子》有云:‘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希望诸位莘莘学子能超越为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学习不能急于求成,磨刀不误砍柴工。”陈参的学生们异口同声说:“学生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王莽充满求知欲,用心学习,学到许多知识。有一天,王莽写了一篇文章。高皓(王莽的同窗好友)来到王莽身边,观看王莽的文章,对王莽说:“你下笔如神,才华横溢。”王莽笑道:“你过奖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窃只学了一点皮毛。”高皓问王莽:“你读书的目的是什么?”王莽答曰:“我读书是为了提高自身价值,我想立功、立德、立言,实现三不朽。”高皓道:“你壮志凌云,但愿你梦想成真。”王莽问高皓:“你读书的目的是什么?”高皓说:“实不相瞒,我读书的目的是学而优则仕,我想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王莽说:“但愿你以后能如愿以偿。”高皓问王莽:“你想建立什么功勋?”王莽说:“我想超越孔子,儒家书籍中讲述的三皇五帝时代令我心驰神往,倘若能恢复三皇五帝时代的好制度,则是天下之大幸。”高皓说:“三皇五帝时代的事情都是传说,你的想法不切实际。当年孔子周游列国,提倡诸侯学习三皇五帝的善举,大部分诸侯不接受孔子的意见。孔子四处碰壁,壮志难酬。”王莽说:“虽然孔子郁郁不得志,但是其精神可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高皓说:“如今人心不古,腐败成风。恢复尧天舜日,难于上青天。”王莽道:“大丈夫岂能知难而退?我不愿做沉默的俗人。我想实现孔子的夙愿,告慰孔子的在天之灵。”少年时期的王莽适当是出了名的读书狂人,每天起早贪黑的汲取书中的智慧,比悬梁刺股的苏秦更刻苦,对名家名作如数家珍,对儒家经典倒背如流,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这为王莽后来的官场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尖子生”王莽做得漂亮,当时的人们有目共睹,对王莽津津乐道。由于王莽学习好,名声好,人缘好,所以王莽被评为“三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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