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夏看她红扑扑的脸,眼睛里红红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有些心疼,她知道乔飞歌心情不太好,也是不想这个样子见凌汐辰,点了点头。
乔飞歌走了以后,凌汐辰刚想要说些什么,慕安夏的手机就响了。
慕安夏从口袋里抽出手机,看见是慕安然的电话,划开接听。
“姐,你在哪里呢?”手机里传来慕安然有些急促的声音。
“我在半岛。跟乔乔。”说着,她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又对着电话补充了一句。
“还有凌汐辰。”
“啊?凌汐辰也在?姐,我也过去。你等着我!”
说完,还没等她说话,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慕安夏抬眸,视线看着手机里“通话已结束”的字样,撇了撇嘴,堂堂慕氏总裁,毛燥的像个孩子,真丢人!
接完电话,慕安夏又直接玩儿起了手机里的游戏,完全忽略了对面的凌汐辰。
凌汐辰盯了她半晌,她也没说一句话,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有些沮丧,清咳了一声,对面的女孩儿终于有了反应,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放下了手机。
“夏夏,回国以后有什么打算?”
慕安夏虽然没再玩儿手机,但是眼睛始终没看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没打算,就这样。”
一时间,在也没有了话题,她最讨厌凌汐辰说他漂亮了,心里总是充满了罪恶感。
她倐的抬头,看着凌汐辰,灵动湛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凌汐辰,你觉得我很漂亮吗?”
凌汐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如实回答道。
“嗯,头发很漂亮,衣服也很漂亮!”
慕安夏若有所思的“哦”了两声,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装束,那乔乔跟她也没有相差多少啊?她觉得乔乔比她更会打扮自己。可是为什么凌汐辰不喜欢小乔呢?
不一会儿,慕安然到了,可是没想到他还带着叶城池跟乔飞扬。
慕安夏不想要面对,也不想要逃避,她也知道她跟叶城池没什么好说的。最好时时刻刻都不要再见面了!
慕安夏的视线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几个人,视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碰上了叶城池的目光。
他的眸子很幽深,多年久经商场,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生颤意。
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不朝着叶城池的方向看,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我,我去看看乔乔。”
说着,快速的跑开了。
慕安夏上到了二楼,乔飞歌似乎已经已经整理好心情了,正在一旁吃点心。
她心里暗自腹诽:我在那里饱受煎熬,你还挺享受的!
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她对面的软椅上。语气酸酸的道。
“你还挺享受!”
乔飞歌抬头,朝着她咧嘴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吃她的点心。
慕安夏有一搭没一搭的打量着乔飞歌,心里忍不住啧啧称赞。
啧啧,这丫头现在真是不得了了,这白皙小脸蛋儿,这水灵灵大眼睛,这火辣身材,前-凸-后-翘,还挺有料的!
想到这里,慕安夏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哎呦,我要是个男的,我就娶了你了。”
乔飞歌吃点心的动作一顿,抬眸,只见慕安夏那不正常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视线最后又落在她的胸前,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说话时的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了。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慕安夏没接她的话,直接又问。
“乔乔,你说,男人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儿呢?”
乔飞歌努力的把点心咽下去,对于慕安夏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看着她回答。
“男人嘛,都是大男子主义,当然是喜欢那种温婉漂亮,气质又好的了。笑不露齿,行不带风,说话时柔柔的,嗲嗲的。”
听着乔飞歌的话,慕安夏还是糊里糊涂的,秀眉微蹙。
乔乔说的也太过于片面了,难道喜欢一个人都不用了解她的性格吗?仅仅长成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就可以被男人喜欢?男人还真是肤浅的动物。
想到这里,慕安夏撇撇嘴,看着乔飞歌继续问。
“那他们喜欢什么性格的女生呢?”
“切!”乔飞歌语气充满了不屑,白了她一眼,“这点你可比我清楚,男人当然都喜欢比较听他们话的女生了!你看咱们上高中的时候,你多听叶城池的话?所以他才这么喜欢你!”
慕安夏想了想,他们高中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谁更听谁的话,只要是对的,他们对方都会去做的。
想到这里,她又扁着嘴,垂下眸子,忍不住小声的反驳道:“我们高中的时候是谁对才听谁的,我也没觉得我很听话。”
忽然,脑海里又想起了叶城池昨晚上说的话,他说她跑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那他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呢?
想到这里,慕安夏的情绪又低落了起来,两只手的食指又别扭的缠到了一起。
对啊!他是喜欢自己,只不过不是爱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她倐的抬眸,湛蓝灵动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乔飞歌看,盯得乔飞歌直冒冷汗。
“乔乔,那是不是一个人不听话,就会惹人讨厌了。”
“那当然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乔飞歌喝着手里的果汁,鄙夷的白了她一眼。
“如果跟别人作对的话刚落下岂不是跟不讲道理?”
慕安夏皱眉,她现在也算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如果不做一个好榜样可不好,他是妈妈,应该以身作则的,不过只要不在Jane跟Joe的面前就好了。
“就是不讲理才招人讨厌呢!”乔飞歌又补充了一句
对,如果每天她都跟叶城池作对,估计他对她连亲情都没有了吧!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一个只被叶城池讨厌的人。
想到这里,她好像又坚定了某种信念,做了一个了不起的决定一般,伸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