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扬指了指病房的门,乔飞歌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疑惑得问。
“哥,里面怎么了?还有里面包的跟木乃伊的是谁?”
“城池哥!”乔飞扬小声说。“城池哥出车祸了。”
病房里,慕安夏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叶城池的脸,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的触碰他,又黑又有型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不论什么地方,她都觉得他是最好的,他容颜就像雕塑一般,经久不衰的铭刻在她的心里。
叶城池缓缓的睁开眼睛,声音低沉沙哑的叫了一声。
“夏夏?”
慕安夏听见声音,立马回过头,粗鲁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紧张的问。“叶城池,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叶城池醒了,慕安夏心里仿佛花开了遍地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更加高兴了。激动的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她刚起身,跑到门口,就又被叶城池叫住了,“那个……夏夏,你别去了,我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慕安夏拉开他的手,“不行,你刚醒,必须叫医生来看看啊!”
“不用了!”叶城池继续坚定的说。眼底略过一丝不宜察觉的闪躲。“医生来太吵了,反而会影响休息,到时候病情会更严重了!”
慕安夏想想,觉得也有道理,点点头,走回病床附近的椅子旁边坐下,还是紧张担心的说。
“叶城池,要是有什么难受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说出来!”
叶城池点点头,“嗯!”他认真的看着慕安夏紧张的小脸,鼻子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得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他抬起手,轻轻的帮她擦睫毛上的泪水,又理了理她前额的碎发。
她这么担心他,她还是爱着他的吧!想想昨天晚上,她是等他吃完馄饨才说话打断,想想今天,她听见自己出事了以后的反应,更加坚定了这想法。
慕安夏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紧张的问,“叶城池,你饿吗?我去帮你打饭吧!”说着起身要走,叶城池拉住她,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慕安夏一被拉到他的怀里,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水一般。从低声的啜泣,逐渐变成了嘤嘤的哭声。
叶城池见她哭的不停,更加心慌了,顿时慌忙的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哄她,只能抬起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她,哄着她。
“我不饿,也没事,你不用去打饭,也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的陪我,嗯?”
慕安夏嘤嘤了半天,说的话也断断续续。一头扎进叶城池的怀里,她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趴在他怀里,鼻涕眼泪全数的蹭到了他的身上,半晌,她才呜呜咽咽的嘟囔了一句。
“叶城池,我……我害怕!”
她的哭声,无时无刻的不扰乱着他的心智,这是回国以后,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距离了,也是她回国以来,第一次依赖着他,他心疼的抱着她,不停的安抚她。
“夏夏,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听着他的话,她的哭声渐渐减弱了,可是还控制不住似的抽噎着。
他抬起手,擦擦她的眼泪,旋即捧起她的脸,迫使着她的目光呆滞一直看着她,柔声继续逗她,“你关心我,我很开心,”叶城池说着,表情装作嫌弃的样子,“只是你这么大的姑娘了哭起来还真难看!”
慕安夏知道叶城池诚心逗她,她也渐渐止住了泪水。
“我去给乔乔打一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
“嗯。”叶城池笑着对她点点头。“不要哭了,去吧!”
慕安夏出去,给乔飞歌拨了一个电话,让她把Joe接回慕家住几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安夏跟着叶城池住到医院,每天起床跟他聊天解闷,每天帮她去打饭,去打水,跟他一起看电视,几乎两个人一直都在做相同的事情。
可能是两个人都太过于了解对方了,对方的一个眼神都会心领神会,很默契的,两个人都没有提及前几天的不愉快,甚至是几年前的不愉快。
这几天慕安夏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她也展露出回国以后她不曾显露出来的跳脱,这让他感觉两个人又回到从前一般,更加坚信了他的想法,他爱她,她也爱他,所以,相爱的两个人一定要在一起!
这天早上,乔飞歌跟乔飞扬一起来了,慕安夏正想去买一点儿水果,就让他们多呆一会儿,然后自己出去了。
慕安夏去医院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许多苹果,还有葡萄。听说苹果是最有营养的水果,葡萄可以修复细胞。她挑选的很仔细,也买了很多。
慕安夏拎着水果很开心的回去,今天光线不错,阳光明媚正好,慕安夏的心情也不错。甚至一路上,慕安夏还哼着歌。
走近病房,慕安夏远远的就听见乔飞歌争执的声音。
“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骗夏夏,我总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
这是乔乔的声音,夏夏?是在说自己吗?慕安夏走近一步,侧着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一点。
“什么做贼啊?我们这是善意的谎言。”乔飞扬强调着,旋即说“难不成直接告诉她,城池哥根本没有伤的那么严重?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然后让她生气!再次躲得城池哥远远的?”
乔飞扬说完,病房里再度安静起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在说话了。终于,一直沉默着的叶城池终于闷闷的开口。
“这件事情以后我会告诉她,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没错,他确实是出车祸了,但是只是因为那天喝醉以后追尾了,因为安全气囊弹出的太晚了,他也只又脸擦伤了。
追尾以后,他坐在马路的花坛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确定慕安夏是不是还爱着自己。
也不能够怪他太多疑,是因为从慕安夏回国至今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太过于冷淡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