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正当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之际,一场春雨划破了子夜的寂静,沙沙春雨声滋润着大地,沐浴着山野。春雨如丝点点入地,她能给万物带来生命之力。
随着阵阵雷声,雨丝沙沙,交织着村鸡声声遥唱,唤醒了沉睡的村庄。一位四旬左右的壮汉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看阴沉地天空,伸出双手,清凉地雨丝落入掌内,他高兴地说:真是好雨呀!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我们穆家冬春两际开粥场,周济贫困乡民是不成问题了。
爹……要是今年收成好,佃户们的租粮不但不能增,我看还要适当减免一些,让大伙吃顿饱饭。
说话间从里间屋走出一位中年妇人,后面还跟着一位面目清秀的妙伶少女,那妇人来到壮汉近前笑着说:当家的,你看,咱们的女儿真是个菩萨心肠。
壮汉回过头看看少女,疼爱地说:鬼丫头,你总是把我没说出的话替我说了。少女笑嘻嘻地说:爹,您忘了,我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吗?壮汉听后假装瞪起眼睛,看你,越说越来劲,快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顽皮。少女吐了一下舌头急快地转回里间屋。
壮汉望着女儿的背影笑了笑,夫人,清明节到了,一会天亮雨停了,你替我带着女儿去坟地给长辈们烧些纸,我今天给佃户们发放种子粮,没时间去。
当家的,忙你的去吧,这事不用你操心,咱们穆家上千亩田产,按说也多亏佃户们的精心管理,刚才女儿说的对,我们不能亏待大伙,要善待他们才是。壮汉听后点点头,夫人说的对,放心吧!我会料理好的。
随着一阵微风吹来,尽管天空雷声隆隆,但乌云确扒开了缝隙,有的缝隙还露有一丝蓝天。天亮了,雨停了,风确刮的不停,街旁的大树被吹得来回摇摆,在风中嗡嗡作响。
此时,大街上一前一后走来两人,前面挎竹蓝的中年妇人边走边招呼说:香儿,快跟上,你看雨后天凉,我们快去快回。少女听后,追上中年妇人向村外奔去。
冷风从北方吹来,似乎带来残冬后的一丝寒意,也带来了茫茫天地间浓雾一片。当母女二人来到坟场时,灰蒙蒙地雾色越来越浓,伸手难看清五指。刚才雨后还见有一丝蓝天,现在确是天昏地暗,风吹荒草地咝咝声给坟场带来了一片慌谅。
冷风扑面,凉透了母女二人的神经玄丝,她们不尽打了个冷颤,觉得坟场的风似乎比别的地方来的冷。中年妇人见女儿在发抖,她急忙从篮子里拿出黄纸,掏出火链,颤抖着双手打起火来。她本想烧完纸快回家,奇怪地是,这纸怎么也点不着,急的妇人心神不安。
忽然,传来一道很微妙奇怪地声音,让人听了感到不寒而栗,给人一种说不出地冷清阴森之感,此时此刻,少女听后,惊吓得面色苍白,急忙蹲下抱紧母亲的臂膀颤抖地说:娘您听,母女二人不约而同地顺声音望去。
只见坟场浓雾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动,仿佛一个幽灵,左右飘摆过后闪电般飘到少女面前,晃了一下手中的绢帕,同时飞起一脚,将妇人蹬翻在地,当妇人倒地的霎那间见女儿没有任何反应,方知这雾中人是个拍花的,吓得她啊了一声昏了过去,雾中人抓起失去知觉的少女,身形一闪消失在迷雾之中。
冷寂的雾,荒凉的风,吹起未点燃地黄纸飘转着,风卷黄纸地沙沙声,淹没了树林深处的坟场,一声女人地惨叫。
傍晚时分,朦胧的天空露出了太阳,西下地阳光消散了淡雾,唤醒了田野,湿润的大地发出泥土地的芬芳。
在一条弯曲的乡间路上,奔驰着一匹快马,马上之人是一位中年汉子,只见他一手抓紧横在马上那条鼓鼓囊囊的口袋,一手扬鞭催马,并时而偷眼观望着四周,神色十分惊慌。当他看到前方不远的村镇边缘那座大宅院时,脸上露出得意地奸笑。
随着马蹄声声,迎来了院内几条狗的狂叫,此时院门大开着,马上之人没有停留直进院内,一边下马一边说:班主……我回来了,很得意地扛起马背上的口袋,快步向厅堂走去。
厅堂内,宽阔的大厅摆放着一桌丰盛的酒席,围坐着几位中年汉子正在吃酒,他们酒性浓浓,高谈阔论声时起时伏。
只见正坐上,一位五旬左右的老者哈哈大笑着说:各位,近些年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海洋飞贼至今渺无音信,这说明了我们平时以耍猴为明掩人耳目,暗中做案,风过水无痕地策略是对的,官府再怎样查找也是枉费心机。
俗话说:长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这句话我看应该改一改了,我们就要做到长在河边走,永远不湿鞋,只要我们干活时不留一丝痕迹,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老五:我听说你又给那个叫白赛花的小姑娘增加新节目了?坐在下垂首的中年人放下酒杯笑着说:班主,您不问我还想告诉您呢。
这个小姑娘灵气很大,多难地动作也难不倒她,我在几丈高的杆顶上放上一个假桃子,她能不粘身轻飘飘蹿上杆顶,取下桃子后,还能一脚站立杆顶来个金鸡独立。再加上我给她穿上的绿色裙子,被风一吹,嘿…………美极了,真乃风摆河叶一般。
最让我不可思意地是,她下杆时,不按我教的要领去做,随心所欲地四肢张开一个大字形,飘飘然落地无声,真是太棒了。
前段您是知道的,只要她出场,总是赢得观众地喝彩声。看来这个小姑娘地轻功了得,要超过我们多少倍,她究竟跟谁学的,什么来历,怎么问她也不说简直是个迷。
老者听后,睁大三角眼,两道青冷地目光扫描着正在吃酒的几名壮汉,厉声说道:你们几个都听好了,对这个小姑娘要格外小心,她来历不明,绝不能让她逃走,要经常告诉她解药在我们手里,如果跑了月满不吃解药就没命了,这话要经常说给她听。
说话间,厅外响起马蹄声,随着一声喊班主地声音传来,走进一位肩扛口袋的中年人,只见他很得意地笑嘻嘻地说:班主,各位你们看,今天又有收获,说着放下口袋。
老者急忙问道:老二,你不是扫盘子去了吗?怎么才回来?班主,只因夜间下雨早晨雨后雾大,视线不清,方向不明,没法干活。
不过迷路时路过一个坟场偶尔发现母女上坟,这个小姑娘长的很秀气,当时我灵机一动,想起咱们还有一套狗熊皮吗?看这小姑娘的身高,穿上狗熊皮一定很合适,将来摆场子一猿一熊一定会赢得观众地喝彩。说完,解开口袋倒出女孩,众人一看,女孩还在昏睡之中。
老者看后,笑着说:老二你做的对,这叫贼不走空,你们几个吃好了吗?班主,我们吃好了,有什么吩咐,你们几个齐动手把狗熊皮给小姑娘穿上,老二你坐下为兄敬你一杯,多谢班主,中年人豪爽地杯仰酒干,并赞叹地说:真是好酒。
班主,从今以后我们有了一猿一熊,那场子就越来越红火了,白天开开心心赚小钱,夜间纵横江湖赚大钱,明暗双收,说完,两人狂笑起来。
班主您看,熊皮穿好了,老者听后收起笑容,阴冷地目光射向女孩,呆望多时点点头,从现在起由你们几个调教她耍叉,该用的药都给她用上,该说的话都跟她说清楚,夜晚和那个小姑娘锁在一个房间。练好后让她出场。
说话间,小姑娘醒了,当她发现面前站着几位陌生人时,一跃而起惊恐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说话间只见那位老者以闪电般地速度纵到女孩近前,冷不防,将一杯药水倒进女孩的嘴里,并迅速地迫使女孩咽了下去。手法之快,干净利落。
壮汉们见此情景大笑起耒,好身手。吓得小姑娘大声哭闹着,你们给我吃什么了?老者阴沉着脸说:我给你吃的是毒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胡芦,看到没有,这里面是解药,每月给你吃上一粒,否则你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我不怕你跑,不想死就听话,我们是耍猴人,没有害你之意,只想让你代替狗熊出场耍叉卖艺。由他们几位教你怎么练。只要你听话,月满时给你一颗解药吃,保证你不会腐烂而亡,明白吗?你叫什么名字,此时,胆怯地女孩见老者问话,颤抖地说:我叫穆香。好!穆香姑娘你要时时刻刻记住刚才我说地话,带下去。
当穆香转身时,无意中发现自己双手和两臂以至全身上下毛茸茸的,原来他们给我穿上狗熊皮了,气的她撕裂着想脱掉。
住手!不能脱,随着叱咤声,一名壮汉轮起鞭子朝着穆香雨点般抽打起来,臭妮子,说好话你不听,今天老子抽死你。疼得女孩倒地翻滚着,十几鞭过后,女孩实在疼痛难忍,边哭叫边哀求着,别抽了,我听话,以后我都听你们的。
壮汉听到这里本想收住皮鞭,当最后一鞭落在女孩的头顶时,耳闻中一声清脆地响声,壮汉手中的皮鞭被震得脱手而飞。吓得这帮耍猴人大惊失色。
因为他们发现当皮鞭落在女孩头顶时的那一刻,有一个绿色光环出现,放射出耀眼地光芒,皮鞭是被那光环震飞的。虽然女孩没有意识到,可那几名壮汉确看的一清二楚。
老者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拉住壮汉,故意大声说:你以后再不听话,我不等你腐烂而死,立马让你鞭下做鬼,带出去,有两名壮汉架起穆香拖出门外。
那老者很惊呀地望着穆香的背影说道: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小姑娘的头顶为什么会出现绿色光环呢?而且反射地危力如此之大,她究竟是什么来头呢?一个白赛花就够我们琢磨不透的了,怎么又来了个穆香。对我们来讲是意味着好运呢?还是不祥之兆?壮汉们听后,只有相互呆望着,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