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爷一行三人经过长途跋涉,这一天傍晚来到京东盘山脚下,他们找好店房梳洗用歺过后早早地安歇。由于多日来访察民情,步行数千里,实在是太累了,眼下就要到了京城,从精神上不免放忪了很多。这一觉实实睡得很香,鼾声绵绵,直到月落星沉,村鸡遥唱,黎明地曙光开使展延,到来的又是一个展新的艳阳天。
盘山脚下的村庄,被群山环抱着,一道清泉溪水顺街中心流过,泉水清澈,水流声声。乾隆爷三人从店房出来,忽得传来阵阵哭声和喇叭乐器的吹打声。而且还发现成群结队的乡民,急勿勿向镇中心奔去。
小川子深感奇怪,他急忙拦住一位乡民说: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哭声?乡民停下脚步,发现眼前站着三人,富商打扮气度非凡,他不敢待慢,很有礼貌地说:三位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个村镇有位大财东,人送王善人,他的老母亲过逝了,老太太今年九十七岁,好人那!他家长年开粥场救济了不少贫困乡民。三位请看,大伙都自愿去帮忙,就连外乡人也都来了。说完,丛丛离去。
乾隆爷听后很感兴趣,扭头笑着说:刘爱卿?咱们也去观赏一下如何?刘庸点头一笑,三爷我也正有此意。
在镇中心,由东向西一条宽敞的大街上,高搭着近百米长的遮阳蓆棚,席棚下人们来来往往,有的边走边哭泣。长廊两侧垂吊着条条随风摆动地白绫。那飘摆地白绫伴随着哭声,似乎引人步入缥渺的白色之境,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之感。
真可谓:
风摆白绫飘荡荡,
声声哀嚎吐悲伤。
穿过长廊到街中心,座北向南有所大宅院,高高地围墙青砖砌磊,宽大的宅院前后两层正房两侧各有配房三间,房子清堂瓦舍。
门口是两坡起脊的大门楼,富丽堂煌,朱红的两扇大门白纱笼罩,左右敞开。门前铺着几道青石台阶,一口朱红棺木停放在院中。
财东王善人披麻戴孝频频跪拜,以礼节迎接前来吊唁的乡民。门口的左侧排放着童男童女等纸氏,一队吹鼓手随着阵阵哭声吹打着乐器。
右侧并列排放着几张大高桌,桌面上放着荼盏。看来是供客人们吃茶用的,桌子一头,有位须发洁白的老先生坐在桌前,时而写着礼单,时而提笔写着晚联。
乾隆爷三人从人群中出来,来到老先生近前,刘庸笑着说:老先生辛苦了,我们是过路人,听说这家主人心的善良,在下十分敬佩,今天赶上了,这有纹银十两算是香火钱吧!以表寸心请您笑纳。
刘庸话音未了,小川子手托白银放在桌案上,只见老先生飘摆着衣袖站起,平静地端祥着眼前来的不速之客,微笑着点点头说:真是大贵之人那,看来也算是缘分,好!我就替主人收下了。来人,上龙井茶三壶,三位快请坐。乾隆爷和刘庸依次坐好,小川子站在一旁。
此时,茶水摆上,乾隆爷边喝茶边看着桌案上的晚联,然后点头笑着说:老先生,您的字体流畅,文笔不错吗!得到夸讲的老先生哈哈笑着说:过讲,过讲了。两位即然坐下了,是否提提笔以助雅兴如何?
好!乾隆爷爽快地答应了。其实,此时的乾隆爷看着晚联早己诗意大发,笑着提笔在手,铺好纸张,刷刷点点写了一条上联。
老先生看后大吃一惊,惊得是笔体,惊得是内容。这笔体写的是梅花转字,笔锋钢中带柔,龙飞风舞,飘洒自如,写的太好了,这世上会写梅花转字的人是很少见的!
这内容吗,可就太糟了,写的是,这个亡人不是人,他怎么这样写?究竟有什么含意呢?老太太活着的时侯心的善良,是个菩萨心肠,很受乡民们的爱待,这样写太对不起老人家了。因此老先生的脸色由晴变阴。后来又面沉似水默默无言。
刘庸和一旁的小川子也同样惊呆了,早己冷汗直淌。乾隆爷全看在眼里,觉得好笑,片刻之后,他扭头笑着说:刘先生:下联你来写。
刘庸听到皇上的问话猛然醒悟,心想,你惹下来的麻烦还得我收场。他接过笔根据皇上的上联之意,略加思考,同时按照皇上梅花转字的笔体,刷刷点点写了下联,本是南海观世音。
老先生一看又是大吃一惊,失口嚷了出来,绝配,太绝配了!同时又哈哈大笑着说:看来二位的才学深不可测,可谓出口成章,提笔成文,真乃一身诗意一身情潇洒之人那!
乾隆爷看过刘庸写的下联,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一时兴起二次提笔在手写了:生了孩孑会做贼。
刘庸看后真是哭笑不得,再次接笔在手写了:白猿偷桃献母亲。老先生看后太高兴了,兴奋地脸上泛起红光,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望了望眼前的两位贵客,又低头看了看桌案上两付晚联,不知说什么才好,带着惊喜,带着仰幕之情,高兴地大声念了起来:
这个亡人不是人,本是南海观世音。
生了孩子会做贼,白猿偷桃献母亲。
好!太好了,真乃绝配。来人,话音一落,有两名小伙来到近前问道:老先生什么事?快,快帮我把这两付晚联掛在棺木上方。
正在给吊唁的乡民行礼的王善人,见老先生托着晚联兴充充进来,还高声说道:东家,东家,悲中喜,悲中喜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您看看就明白了。说着老先生展开晚联。
王善人一看,愣住了。片刻之后,猛抬头对老先生说:字是梅花转字,内容含意深远,太好了!是那位高人写的?老先生笑着说:是两位过路的贵客,他们还上了十两纹银的香火钱呢,他们就在门外。还不快请进来,说着王善人和老先生跑出一看,早已人走茶凉不知去向。急得老先生一拍大腿,唉…………全怪我,全怪我呀。我只顾高兴确冷落了贵客,看来他们一定是高人也。
随着一阵开怀地说笑声,乾隆爷三人走出村镇。顺着羊肠小路漫步西行,出村后,眼前展现出北方独特的风情,路边有一片莱园,再往前有一片瓜地。一个农夫在瓜园里忙碌着,路边各色的野花,成双的蝴蝶,点缀着曲曲弯弯地小路伸向深山各个角落。
乾隆爷漫步在山间小路上,阵阵微风扑面而来,使他激动地心情又一次诗意大发,他边走边扭头望着菜园和那片瓜地说道:什么东来什么西,什么高来什么低。说完回头看看刘庸,似乎在等待刘庸的下文。
刘庸心想,得,又来了,我们这位皇上总是出其不意说出上句。其实刘庸刘大人早就习惯了,刚才根据皇上的表情他早已有了准备。见皇上看他,刘墉微笑地点说道:东瓜东来西瓜西,黄瓜高来茄子低。皇上听后没有以往时的任何反应,只见他快步踏过菜园,行过瓜地。向前方的一个小山岗奔去。
后面的刘庸和小川子见皇上迈着骄健的步伐,散发出青春浪漫地气息,他那风趣,面带笑意的脸上泛起红云,眼神流露出真诚和智慧,刘庸心想,我们的君王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川子接过刘庸背上的包果说:刘大人别逞强了。其实刘庸刘大人早已气喘嘘嘘热汗直淌。刘爱卿,听到皇上的喊声,刘庸抬头见不远处,皇上站在高坡上说道:什么东来什么西,什么高来什么低。好吗又来了,刘庸看看身边的小川子灵机一动,当皇上的上联低字刚一出口,马上接着说:文在东来武在西,君在高来臣在低。乾隆爷听后大笑起来说:那就别低了,小川子,快扶刘大人上来吧!
当刘庸快来到高坡时,脚下碎石一滑差点摔趴下,小川子猛然一提将刘庸扶上高坡。乾隆爷看着刘庸踩过的碎石子说道:盘山的石头稀烂棒硬,刘庸累的喘着粗气说:热河的水翻滚冰凉。
好,对的好!乾隆爷高兴地大笑起来,刘爱卿你真乃我大清第一才子,多谢皇上夸奖。小川子望着皇上和刘大人笑的很开心,那笑声洋溢在大清江山每个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