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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剑桥大学

认识我,进入到这个世界,还将我的容貌完完全全复制出来的人。掰着手指头数,也数不够十根手指。既然如此,与我如此亲近的人居然与如此大规模的人体炼成有关系,我便再也没有惊慌,反而肚子里窝着一大团火。要是见到那个躲在暗处相熟的混蛋,我必定会拿起可口可乐大瓶装好好招待一下他的菊花。

眼下,近在咫尺的线索就是我“自己”,拥有“天零”样貌的那个鸟人。

“你这张脸是从哪里得到的?说!到底是谁把你创造出来的!”

“回答……不能……首要任务……脱离战场,回到剑桥。”鸟人回避着我充满怒火的眼睛,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他将我轻轻地放回地面上,好像我额头刻着“易碎物品,小心轻放”一样。

“距离……数百公里……启动长途飞行模式……”

“喂!别跑!”看着他展开翅膀,从窗口往外飞出去,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拉住他,可惜双腿已经毫无力气,我只能瘫倒在原地,疲倦的身体让我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入夜,布朗管家终于请来了医生,为我们进行治疗。幸好艾伦伯爵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只是失血有点多。有我和钟梦缘两个现代人在,通过血型匹配的技术,很快就为艾伦伯爵开始进行输血。

这种在十六世纪才在法国开始试验的救治方法,在英国可能还没有人得知,看得到来的医生两眼直发光,追着我们问长问短,治疗完后也赖死在布莱克家里不走。结果被布莱克毫无人性地用钱打发走了,还真是万恶的金钱。

之后一整晚,我们三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布莱克的心情很糟糕,他还要处理母亲的丧事和父亲的伤势,已经身心皆疲。而我和钟梦缘也被他的心情所感染,不想再提那一场恶战。

我们在温切斯特家的别墅前前后后休息了整整三天,我们身上的伤算不上重,但也给了我们相当大的困扰。韧带,其实就是中医所说的“筋”,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我们三天后参加完爱丽丝夫人的葬礼,全身依旧无比酸痛。

葬礼过后,布莱克遣走了一大帮亲戚,他终于有心情与我们促膝长谈。首先是人体炼成事件的解决方法,这已经不是我们有能力解决的事。毕竟林肯郡实在是太大,单凭我和钟梦缘是无法治疗所有人,再者试探皇家卫队、以及皇家炼金术师协会的态度也是我们的目的。于是我们决定冒险一下,由布莱克写一封信,递送到皇家卫队内,我们则在温切斯特家等待消息。

结果出乎我们意料,皇家卫队以及皇家炼金术师协会第一时间派出大量的人力和物资,来到林肯郡为“患病”的居民治疗。而一直蔓延的“疫情”,在我们与鸟人的战斗之后,就再也没有蔓延。那支神秘的补给部队凭空消失,林肯郡内所有食物身上不再拥有炼成阵,这片土地终于变得安全。

我和布莱克在皇家协会内被记上大功,他立刻升上了大尉的位置,而我则获得另外一大笔的研究资金。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在那个夜里,我们重要讨论的其实是那鸟人,也就是拥有我“天零”容貌的怪物。

以后或许会碰到更多像他那样的怪物,我们也不想被同样的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按在地上,没有还手之力,研究他也算得上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总结起来,我们一共得出三个结论。

首先是他的存在,如无意外应该是炼成出来的怪物,他的背部三双翅膀明显是局部炼成强加上去的。至于身体,是人体炼成出来如同爱丽丝一样的怪物?还是用真正的人类作为试验品?我更倾向于前者,毕竟他的思维与人类相比,他更像一台“机器”。

其次,他的剑也是十分奇怪。那是一把能瞬间分解其他物质的剑,布莱克与我都从没见过这样的武器。因为士兵一般倾向于用冷兵器,而炼金术师则会依靠炼金术,但他的剑,则将两方的力量都结合了起来。

炼金术分为理解、分解、重构三个步骤,依我的推测,剑上的炼成阵应该就是停留在分解的公式。只是持剑人几乎不需要发动,剑就能无差别分解对方的炼金术,当中包含的技术,也是令我毛骨悚然。

最后是他的翅膀,能射出无数羽毛,精准地击中敌人,而翅膀上的羽毛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表面上,这违反了炼金术的真理之一:等价交换。石头不能变成金,水也不能变成银,这是一直流传的炼金术守则,也断绝了大部分炼金术师发财致富的幻想。

然而,在我们两个二十世纪来的人面前,理论上却是可能的。物理学上,所有物资都是由最围观的夸克、重子形成,再大一点,就是质子,电子。能操控到质子、电子的领域,就能任意组成各式各样的物质,甚至创造新的元素。

要是如此,我们的敌人,那只鸟人,或是他背后的操纵者,已经接近了“神”的领域……不管如何,唯一剩下的线索就只有鸟人最后的话:“回到剑桥。”

剑桥,也就是剑桥大学的所在地。在林肯郡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后,我回去也变得无可厚非。虽说我已经通过了皇家考试,但是大学的四年生活还没有完,我还有一些巴罗教授的课程需要上。

所以,再过了一个星期,我和钟梦缘便出发回到剑桥大学。布莱克则留在家里,他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办理。但他与我们约定好,解决一切之后,便会第一时间回伦敦与我们回合。

又是那一艘伊丽莎白号,我和钟梦缘一路无事,回到了剑桥镇。剑桥镇中的剑桥大学,在二十一世纪已是一间世界闻名的古老学府,获得诺贝尔将的杰出人士超过一百位。实际上,在十六世纪,这里只是一间二流学府而已。

在这里,不得不说说它的建立。剑桥大学,原本就是在十二世纪,由厌倦了牛津大学的教授,来到剑桥镇建立起来的学校。虽然直到十九世纪,整整六百年,由于曾经一名国王的规定,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都是英国唯一的两家大学。事实上,剑桥大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论名气还是实力,都完全比不上牛津大学。

直到出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才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没错,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就是我——艾萨克牛顿。

所以现在,我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剑桥大学,那就是——干!

剑桥大学与剑桥镇之间几乎是没有隔阂的,剑桥镇在剑桥大学兴起之前原本就是一片荒芜之地。再者,这座学校从十二世纪开始到十五世纪,都没有学生宿舍!到我入学的时候,床位依旧远远不能满足生源的需求。像我这种小村庄出来的学生,只能到镇上的学生旅馆里居住,所以小镇的居民与我们剑桥大学的学生仿佛是家人一般。

经过那著名的剑河,脚下的石桥已经长出了青苔,与自然混为一体。清澈见底的剑桥河水围绕着剑桥镇缓缓流过,一些撑着小木筏的船家见我们经过,热情地朝我们摆摆手。见此美景,我不由得轻声吟起一首诗——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半点云彩。

好诗!好诗!我怡然自得地点点头,冷不防被钟梦缘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当我哭丧着脸,痛斥她为何如此狠心之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鬼上身了。”

一路屈服在钟梦缘的淫威之下,我们终于回到了我居住的学生旅社。那是一间距离三一学院不到两公里的小旅店。首层是一间简陋的小酒吧,吧台上存放着的都是一些便宜的劣质酒,毕竟会来到这里的大多都是学生。

店主见我回来便热切地打着招呼,问长问短,大多都是关于钟梦缘的事情。在酒吧里的其他学生虽然也对这个小女孩也很感兴趣,但是并没有上前来询问。毕竟牛顿在他们的眼里,是一名陷入在科学里面无法自拔的怪胎,来到剑桥大学之后也没多少朋友,寡言少语得不行。

我也不理他们有什么看法,含糊地回答了店长。在店长一句记得关门的贴心问候后,我便带着钟梦缘上了三楼。狭窄的过道两旁都是面积不大的小宿舍,总共容纳了十几名学生,像这样的小旅馆,在剑桥镇内可以说比比皆是。

为了分担租金,像我这种家境并不富裕的,还与一名室友合租。推开房门,正如我所想,我的室友还在房间里的书桌上奋笔疾书。书桌,两张床,就是房间里的全部。

我将行李放在我的床上,立刻朝我的室友打招呼:“哟,安格斯,我回来了。”

“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皇家炼金术师,艾萨克牛顿么!你终于回来了!”安格斯看见我,立刻双眼发光。

他是一名苏格兰人,性格乐观,虽然与我一起在三一学院学习炼金术,但他并没有多大的天赋。临近毕业,他更乐意将他的兴趣成为他奋斗一生的职业——成为一名记者。

我一看他那一双光滑的大腿正在苏格兰裙下发着昝白的光,在那一刻我真的想将他的裙子掀起来,看看是不是英国版的祝英台,可惜最后忍住了。

“怎么了?又在写新闻稿么?之前好像没有出版社肯收你的吧?”

对于我邪恶的目光,他并不在意,反而拿起他小小的笔记本,在我面前显露得意的神色:“托你牛顿大人的福,已经有几家新闻社接受了我的稿件。作为零之炼金术师,艾萨克牛顿……的室友,写出来的新闻稿,谁会拒绝呢?你现在已是大英帝国最著名的炼金术师之一。光是年轻最轻,解决林肯郡的黑死病两项,已经让多少炼金术师只能仰望你的名声。”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并不是成名带来的惊喜。而是王室以及皇家协会的态度,先解决前封锁消息,被迫解决后大肆宣扬?多少有些阴谋论的调调。不过嘛……这也不是我现在能担心的地方。难得回来,肯定要与安格斯叙叙旧。

我笑着,上前环抱着他,强行掏他怀里的钱包:“这样说,你已经赚了不少稿费了啊?你小子,快给我交一半出来!”

他奋力抵抗,喊道:“没!请你喝杯朗姆酒就行!多一个便士都不给你!”

“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吝啬的家伙!我告诉你,你已经被最伟大的炼金术师嫌弃了。”

“Bull****!你不过是个将脸埋在氨水里面的傻子而已!”

我两肆意地笑着,扭打在一块。我眼前的安格斯,是牛顿在剑桥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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